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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幸福的终点-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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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后,现场恢复寂静。

犹如落入河中,被无数食人鱼啃噬过一般,每个士兵都只留下了残缺不全的遗骸。

“唷,你们这帮母猪干得不错嘛。”

忽然间,黑暗中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他身裹著厚重而坚实的深褐色盔甲,威猛得像个古代骑士一样——他就是生化兵七号,一个蛮横无理的家伙。

被激起强烈敌意的女囚们向他冲了过去。面对来势汹汹的群起围攻,他从容地挥动手腕上的刃器,乾净利索地将最先扑到他眼前的一个女囚拦腰斩成两半。断开的下半身倒地,她仍用剩馀的双手抓紧七号的手臂,接著就张嘴猛咬——可惜那盔甲实在太坚硬了。

“敢跟我斗?!要杀你们比切萝卜还更容易!!”

他骄傲地挥舞利刃,鲜血、肉块、断肢漫天飞舞,一时间他压倒性地占了上风。女囚们虽然视死如归,但她们的努力却是徒劳无功的。对于七号来说,这种程度的攻击完全不痛不痒。

“姐妹们,缠住他的身体!!咬断他的脖子!!”小荷吼道。

长期以来遭受的屈辱化成深深的怨毒,女囚们发狂地前仆后继,就算身体被砍得支离破碎也无法阻止她们的愤怒。转眼间,像寄生藤蔓一样紧紧攀附在七号身上的女囚越来越多,多得连七号的动作也开始变得迟钝了。他想甩也甩不掉她们,只好用身体猛撞金属墙。每一次撞击,就有数人的内脏器官被挤压得破裂变形,鲜血大量地呕出来,然而她们却死也不肯松手。

“滚开,你们这帮母猪!!”

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没用,女囚们犹如叠罗汉般把他的身躯淹没了。殖装的颈部只有一层韧膜而没有护甲,而现在有四张嘴同时在撕咬他的脖子。韧膜被血淋淋地翻开后,尖锐的獠牙将皮肉组织急速的剥离,甚至连咽喉、气管也伴随著猩红的肉片一齐嚼碎后吞咽下肚。仿佛河狸啃咬树干一样疯狂,原先粗壮的脖子不一会儿就被吃得只剩下光秃秃的颈椎,然而她们仍未罢休。

之后,早已断气的七号终于头颅落地。

另一方面,在D12区。

“635—91—947。”

叶希往电梯上的隐藏键盘输入密码。接著,电梯开始缓缓地自动下降。她的心中并没有任何不安,也没有什么期待的心情,只是单纯地想找点事做而已。

电梯门开了,眼前是一个幽深的岩石隧道。赤脚踏在泥土地面上,感觉上和基地里的那种金属地板完全不同。也许,还有更加特别的事物在等著自己吧……

隧道的尽头旁边,有一个没有门的入口。叶希信步走了进去——

————————————————

时间倒流回一千年前。

景德二年,正是北宋与辽订立澶渊之盟过后。阳春三月,都城东京马行街北,有一家唐家药铺。午后时分,坐堂医生唐治钦正欲匆匆出诊,却被他老母亲拦下问话。

“治钦我儿,又将去黄尚书府上么?”

“正是。臻月小姐仍然高烧不退,我须前去察看。”

唐治钦年二十三岁,长得身材高大,相貌堂堂。虽然不比眉清目秀的公子哥,但也是个年轻才俊。唐家与黄家颇有渊源。于十五年前,黄尚书得了一种怪病,多方寻名医而不得其解。最终,却是默默无名的唐父,唐元观救得了黄尚书的性命。此后,黄家便厚待唐家,为其于东京城内开设了唐家药铺。恰巧黄家小姐黄臻月天生体质孱弱,时常染病,需有专人医师照料,故两家一直往来密切。唐元观过世后,其子因学有所成,继承父业而仍受黄家重用。

少顷,唐治钦便到达了尚书府。

这尚书府地广宅宽,厢房众多,门厅高大开敞。梁柱雕花精美,走廊曲径通幽。庭中凿有碧绿水池,黄石环池而镶嵌,假山伴竹而堆砌。凉亭水榭环绕其间,奇花异草点缀其中,是以满园皆春。

于西边的一厢房里,黄臻月正卧病在床。其芳龄一十六岁,面虽苍白,然有沉鱼落雁之貌,甚是娇艳动人。有二位姐姐,皆以出嫁,乃朝廷要官人家;黄臻月自是其父母的掌上明珠。

“唐大夫到——”

黄臻月的贴身丫环蝶儿赶紧迎了上去。

“大夫,您可到了;小姐的病情仍未好转哪!”

“我带了药,你便拿去熬。照常。”

蝶儿拿著药匆匆离去,唐治钦取一椅子,坐在黄臻月床边。黄臻月听到声音,于是缓缓睁开眼睛。

“唐大夫,你来了。”

“是。小姐感觉如何?”

“仍然是昏昏沉沉的。全身乏力,动弹不得。”

“可让我为你把脉。”

黄臻月从被中伸出一只白皙小手给与唐治钦。少许,唐治钦眉头一皱。

“且收回。小姐的脉象仍是混乱。”

“无妨,病自然是会好的。”

黄臻月见他脸色忧愁,便安慰了他一句。

“小姐不是寻常发烧,我实在束手无策。如今这药用了五天仍未有成效,是治钦无能。为免耽误小姐病情,还是另寻他医较好……”

说罢,他感情所至,不由得流下一滴泪。他将脸稍侧,为是不被黄臻月看到。

“大夫何出此言?你为我治疗数年,哪次这般灰心过?”

“非是我一味多想。受小姐信任,我甚感激;然事实固然如此,恐怕……”

“大夫请宽心。我今日已有好许,再多时日无妨。”

“但——”

“请宽心。”

黄臻月说得坚毅,唐治钦只能微微点头。

“小姐信任大夫,蝶儿也信任大夫哪!”

忽然间,蝶儿像是一阵风儿般溜回了房间。

“蝶儿,你又耍机灵。”

“小姐勿怪,小姐勿怪!”

蝶儿赶紧答道。

“小姐请多休息。如此,我先告辞。”

“唐大夫请慢走。”

唐治钦离去,黄臻月仍未睡。蝶儿在旁边服侍。

“小姐,你在想甚?莫非……”

“多嘴。”

“是是。”

过了一个时辰,熬好了药,蝶儿自取喂与黄臻月。一碗热汤下肚,黄臻月觉得大汗淋漓。

“蝶儿,取水为我擦身。”

“是,小姐。”

于是取水,闭了门窗;为免受风寒,又放下床幔。两人坐在床上,蝶儿为黄臻月宽衣解带,尔后用湿布擦拭身体,一寸一毫无不仔细。擦完身,为她换好衣服。接著,黄臻月又睡了。

如此过了一日。

正是辰时,忽然一个下人直往唐家药铺奔来。

“唐大夫,不好了!小姐昏迷不醒!请速往尚书府!”

唐治钦急忙起身就走。

闺房内,黄臻月闭目安睡,蝶儿正哭得眼肿。

“大夫,我今早本该服侍小姐吃早饭;见她不醒,以为她睡得香,不料却是千呼万唤久没动静。这该如何是好!大夫,您千万要救救小姐!”

唐治钦依然只是把脉,却把眉头紧锁,不发一言。

少顷,黄尚书同老夫人请唐治钦到了大厅。

“大夫,你可有法子?”

“其实难解。我已在遍寻百方,只为小姐病情;但求再给我一日时间。若无成效,小人愿受任何责罚。”

唐治钦言语诚恳,只是脸上掩不住的疲惫。因黄臻月寄托,他挑灯夜读,无论典籍,无论偏方,苦苦钻研而一宿未眠。心中别无他想,但愿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如令尊在世,当可解?”

“先父已全将医术倾囊相授,并一祖传医书继承。然,或是小人未能尽悟。”

“大夫毋躁。我见大夫尽心尽力,必有结果。”

老夫人甚是开明,黄尚书也点头称是。

“小女之事尽托大夫,望你寻得灵方。”

“那小人先告辞。如有紧急,再通告。”

回到家中,唐治钦关了药铺,只是埋头于书卷之中。老母亲虽是担忧,但无其他可做。时至中午,他仍未落一滴水米。于是,老母亲将饭菜一并送入书房。

“我儿,你仍须吃饭。稍作耽搁应无妨。”

“知了。”

有道是,闲时日子长,急时日子短。不知不觉,天色已近黄昏。唐治钦先是空焦急;后来便开始心灰意冷。只是黄臻月的病情事关重大,他不敢有一丝怠慢。

又是一夜无眠。

天色既亮,承诺的时限亦到。唐治钦只感无计可施,懊悔万分;事到如今也只能去尚书府负荆请罪了。

忽地,又一个下人登门传话。

“唐大夫,小姐醒了!且可以下床走动了!”

“如此?!”

唐治钦又是疑惑又是大喜,赶紧随家丁回去。

尚书府,待客厅里,坐在那儿的不是黄臻月却又是谁?只见她脸色红润,精神饱满,哪见得病怏怏的神色。蝶儿满脸的笑容,黄尚书和老夫人也是一派喜气洋洋。

“唐大夫果然手段高明,小女多得了你照顾。”

“小人才识粗浅,哪里称得上高明。”

“大夫客气了。如今小女得以痊愈,后天晚上,自当设宴款待大夫。”

“多谢大人。且让我与小姐重新把脉。”

一搭手腕,唐治钦便吃了一惊,更脱口而出:

“小姐的脉象如此强劲?!”

“不好么?”

黄臻月嫣然一笑。

“唐大夫医好了小姐,怎还懵懵的!”

蝶儿也忍俊不禁。

“非我功劳,实小姐有仙人所护。”

唐治钦老实答道。

“大夫却也胜似那仙人哪!”

满堂皆笑,唐治钦也不好应答。

“天气甚佳。蝶儿,我俩上街去罢。唐大夫,一同散心可好?”

“多谢小姐美意,只是我已两日未睡,困倦不堪……”

“大夫著实辛苦了。那么,我便权当送你归家。”

“不敢,不敢。”

于是,三人成行,离开了尚书府。

话说这东京城乃极其繁华之地,凡举目所望无处不有买卖交易。酒楼、茶坊、妓馆,纷繁林立;珠玉、匹帛、金银铺,商店宏伟。杂货、药铺、漆器铺,应有尽有;鱼行、肉行、果子行,遍布市场。论食店,则菜肴、瓠羹、小吃,足饱腹欲;论集市,则瓦肆、州桥、相国寺,热闹非凡。街上游人接踵比肩,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无论行至何处皆是一片喧嚣,可谓人间盛景。

“人何其多!”

黄臻月忽地感叹,蝶儿笑道:

“小姐数日未外出,自当恍若隔世乎?且说这东京城,哪一天不是人山人海?”

“人虽多,止于眼耳。”

蝶儿摸不透她的话,便老实不吭声。唐治钦道:

“此话怎讲?人与人之间,自有当中的联系。”

“说得是。我们三人,可一再如今日般同游么?”

“小姐言重了。只须小姐身体安康,何时不是良机。”

“但愿。”

待送了唐治钦归家,黄臻月与蝶儿继续游玩。黄臻月自是看也看不够,走也走不累;蝶儿却是心中古怪,眼睛便始终瞅著她。时近中午,黄臻月竟是毫无倦意。蝶儿便道:

“小姐,再不回去,恐老爷担心。”

“无妨。若你肚饿,我们寻一处吃去。”

蝶儿大惊。

“小姐,使不得!若老爷追究,诸多麻烦!”

“便回罢。”

黄臻月脸上甚是不悦。

饭毕,午后无事。蝶儿以为黄臻月将又出游,不料她却是自回房间,静坐沉思。

“小姐如何多了许多心事?”

“如今我已病愈,则唐大夫亦不复登门。如此,关爱我之人还有几多?”

“当然还有老爷、夫人。”

“有么?未见他们时时关心。”

“老爷自是朝中大忙人;夫人也与其他夫人多应酬。但问,天下父母,有哪个不关爱子女的?”

黄臻月却是摇了摇头。

“爱我之人,惟存蝶儿也。”

蝶儿听了脸直泛红晕,心中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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