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皇叔别玩了-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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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个男人竟然玷污了她。
那孩子,他清晰地听到了,不是自己的,也不是黑轩凌的,竟然是自己一向神秘莫测的皇叔的,这让他情何以堪?
他心中的痛楚蔓延,纠结着整颗心,胸襟前一大片蔓延的血色,他视若无睹,只用阴鸷的双眸狠狠地瞪着他,想要用刀割般的凌厉眼神穿透宁王的胸膛,穿碎他的心脉,直到他神魂俱散。
她的内心烦乱,她的凄婉哀绝,她的冷然淡漠,在这一刻,她的一切一切,瑾王突然似乎明白了,想通了,所有所有的一切,都逃不开四个字“情非得已。”
她的孩子是意外的,当她坦然接受这意外时,进而对这腹中小小的生命起了怜爱,这毁天灭地的破碎又袭上了她。
她那么一副柔弱纤细的肩膀,却硬要扛起这意外赋予她的重担,她心中的苦涩,又有谁来分担?
自己一味的徘徊,一味的逃避,在这一刻,都发泄在与宁王的对视中,眼神的对峙。
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仇恨,他抛开了宁王对朝廷的叛逆不提,他只痛恨自己此刻的无力,此刻的虚弱,无法跟他堂而皇之地对峙,身手连站起来也无法做到,又拿什么来为她为自己讨回公道?
☆、你还是做本王女人吧
一丝鲜红的血液顺着瑾王的嘴角缓缓流出来,他很快的用袖口擦干,他眼中射出尖刀一样凌厉的光!
那双酝酿着血丝一般的眼睛,透着浓浓的杀意。
他五脏六腑疼得仿佛随时都会炸开。
凤卿微微眯起眼,浓密的睫毛微颤。忽然抬头,流逝的理智一丝一丝回到她的脑海。
宁王嘴角轻轻扯动,眼底恢复一片窒息的冰冷,不犯半点波澜。
倏然,凤卿从□□吃力地站起,摇晃着爬下床,瑾王,他倒地前那一记凌厉的眼神震醒了她,他要她帮他,不能败在宁王面前,至少此刻,只是他的身体再也无法负荷了。
他最终还是倒下去了……眼睁睁地在她的面前倒下去了……
对他的恨,也随着他倒下去的那一刻消散了,在空气中如同水雾般蒸发了。
宁王似乎满意瑾王的倒地不起,闭着的双眸再也无法倔强地想要用眼神射杀自己。
那眼神真的仿若能够穿透人心,令自己都忍不住为之一颤。原来自己的侄儿,冷漠如斯,痴情也如斯。
宁王背脊挺得笔直,昂然的身躯转身,骤然迎上了凤卿水润的双眸,不似以往的冷然,倒是多了一抹生机,那是愤怒,淤积的愤怒,在这一刻倾尽、崩溃。
“难不曾你在为你的丈夫心疼?”
他勾了勾唇,多了一抹讥诮,凉凉地调侃道。
“你管得太多了。”
凤卿踉跄着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着瑾王走去,她擦肩而过时,睨了宁王一眼,倨傲的五官,冰冷的线条,却又透着说不出的邪魅跟蛊惑。
宁王当然不会遂她心,长臂一身,轻松将她勾回到自己的身上,“本王死去孩子的亲娘,又怎么可以去关照别的男人呢?还是呆在本王的怀中安全。”
凤卿心头一窒,淡淡地垂眸道,“王爷相信凤卿的话,也不怕凤卿说谎,谁知道是不是王爷您的呢?凤卿自己都不清楚,刚才是一时瞎说的,是为了出口救人而编出来的。”
“是吗?”宁王不怒反笑,捏着她的下巴,霸道地说道,“从今以后,你还是做本王的女人吧,本王决不亏待你,等本王他日登上皇位,好歹也多一条罪责,谋逆篡位抢侄媳妇。哈哈哈哈……”
宁王得意地大笑,凤卿敛起双眸,丝毫不为所动。
对他的话,也不起波澜,只是低低地问了一声,“王爷会不会如愿以偿登上皇位也说不一定呢?皇上可不是草包。”
凤卿明白,眼下宁王跟皇上的冲突已经是箭在弓上,不得不发了。
即使宁王此刻想要回让,皇帝也是不会放过他。
何况,这一刻,两个人都期待了已久,好不容易将暗处的战争化为明处。
宁王冷峻的侧面轻轻偏移,正对上她,正好瞧到凤卿脸上忽然漾开了一朵笑容,天地为之黯然失色。
笑容一直蔓延到眼底最深处,却是那么得冷,明明是燥热的夏日,却让人如坠严冬寒潭。
☆、凤卿的悲哀
空气更加冰冷,宁王发现自己可以长久地跟瑾王对峙。
不眨一下眼,却被眼前这个瘦弱得一阵风就可以吹倒的女人的绝冷笑容迷失了半晌。
下一刻,他发现自己的小腹一痛,右手下意识地握上她手中插入他腹中的刀柄,冷笑着一把推开她,眼神变得狠厉,“这就是你对你丈夫、对天朝皇帝的效忠吗?”
“你狠,我也狠。”
他左手扣上她纤细的脖子,邪魅的双眸满是狂怒跟邪佞,“不要以为我不敢拿你怎样,做我的女人,还真是抬举了你?”
修长的手指越扣越紧,凤卿身体有一股窒息的感觉,除了干咳,她也无法再做其它。
刺杀宁王,全然凭着一股冲动,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当她意识到有此举动时,手已经背叛了心,全然完成了这一道程序。
“这算不算是一命还一命?本王追杀他,间接害死了你腹中的骨肉,再来就是你告诉本王这是本王的骨肉,这中间的是非,本王没兴趣听,结果你是否觉得本王冷酷无心,你就想要报复本王。”
宁王眯起眼睛,漫不经心地道,身体的周围却恍若有千年的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难道真如宁王所说的这样,她心血来潮的刺杀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凤卿张了张干涩的唇,却发现喉咙被扣得发不出声来,干脆闭上眼晴,如是此刻她能够死去,该是多好。
清容,下辈子,咱们再做好姐妹。
下辈子,我一定看清楚父母,再投胎。
没有爱的家,没有爱根本就没有亲情,没有爱的亲情葬送了自己的半生,葬送了自己的青春年华,让她一颗心提前凋谢。
瑾王说爱她,太迟了,他们之间,难道若是爱能够化解,又要经过多久才能融化心中间隔的这条鸿沟。
宁王,这个残忍邪魅的魔鬼,就让他沾满鲜血的双手染的更红吧。
“放心,本王才不会这么容易杀死你。杀了你,灭了东方铭跟东方钰,这世间就再也掀不起风浪了,本王一定要你爱上本王,本王想要尝尝被你爱上的滋味是如何?”
“本王一定要瑾王跟皇帝生不如死,这些年,本王受够了,这东方詹死得早,本王要报复只能报复在他的两个最有出息、最值得他骄傲的儿子身上。让他在地狱也不得安生,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宁王松开了禁锢她脖子的手,凤卿双手抚上脖子,发现上头有了印痕,皮都被磨破了,很疼,但是却比不上喉咙中那哑然跟针刺般的痛楚蔓延。
父债子偿?还真亏宁王说得出口,自己腹中那块肉,到底又该是何人来偿还?
宁王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复仇,荣登九五至尊的宝座,那自己活着到底是为了何种目的?
凤卿突然迷茫起来,她身子软了软,坐到了地上,突然发现自己活着竟然没有一个鲜活的人生目标。
悲哀,弥漫了整颗心,冷眼看这滚滚红尘,她到今天,到底是得到了什么呢?
☆、她痛恨势单力薄
悲哀,弥漫了整颗心,冷眼看这滚滚红尘,她到今天,到底是得到了什么呢?
师父曾经告诫过她,不因物喜,不以己悲。这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她跟师父的人生轨道截然不同,却最终落得相同的下场,难道就因为她一直牢记师父的教导。
或许,是师父错了,她顿有所悟,想要站起,抗拒这一切,却发现自己气力全无,垂眸盯着双手半晌,不由痛恨起这势单力薄的悲哀。
……
晚风习习,幽幽月华,安静的院子里,竟然起了丝丝凉意。
原来夏日即将过去,初秋要来临了。
花园拱形门边,缓缓踱进了一个人影,颀长,凤卿坐在草地上,纹丝不动,来人高大的背景罩住了她,笼罩住了她的娇小。
“听说你今日胃口不好,到底是不是引本王前来?”
宁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低头却发现她脸上那道狰狞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了粉红色。
凤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望了望院子中的圆月,原来,离被关进这里,又是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来,宁王偶然心情好的话,就来几次,每次风尘仆仆,估计是开始作战了。
战况,没人告诉自己,清容到底在哪里?
他们也不向自己透露,瑾王、原寒、原漾都分别被关进了地牢,唯独她,在这个孤寂的院子里,如夏日的荷花,一样开始凋谢、枯萎。
明明是下人多嘴,她想要眼前的人来看自己吗?
那是不可能的,说也难怪,这宁王口口声声说要凤卿成为他的女人,却迟迟没有出手,一直将她关在这个院子里,半步也不准踏离。这是圈养,让她养的白白胖胖,好供他上下其手吗?
凤卿满腔的愤懑在这院子内被磨灭得差不多了,她自嘲地勾起了一抹讥讽,睨了宁王一眼,便飞快地进屋去。
这半个月内的悉心调养,她的身子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段日子来,没有人看透她寂寞的灵魂,关着关着,关久了,她觉得灵魂都重了,上头有了一层厚厚的铁锈,手无论怎样抹也拂不去。
“走那么快干嘛?不愿意看到本王吗?”
宁王快步跟上,三两步赶上她,站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睨她,眼中尽是琢磨不透的高深莫测。
凤卿径自绕过他,走到了窗边,望向窗外遥远的天空,夜色迷人,璀璨的星空,亮的眼睛都几乎睁不开。
“想要出去透气?”
宁王皱了皱眉,对她一声不吭也似乎习惯了,没有兀自生气。
“呆会,本王让清容过来陪陪你。”
他声音柔软了几许,凤卿不明白这宁王的喜怒无常,他的情绪一直飘忽不定,似邪魅又似真心,恍然间,也根本就不能判定这宁王是真还是别人冒充的。
“你会这么好心?”
凤卿终于收回遥远眺望的视线,转过身来,眼波流转之处,平静得很。
“哈哈哈哈……本王还真以为你哑了呢?装聋作哑这么多天,你有什么心得,本王今晚可是空得很,刚打了场胜仗,心情不错,有空听你讲讲。”
☆、宁王篡位
宁王语气高扬,心情却是不错,难怪今日没有对凤卿出言威胁或是嘲讽。
“无可奉告。”
凤卿闭上眼,冷淡地道,“你可以走了!这里不欢迎你。”
宁王环顾了这房内的摆设,蹙眉沉声道,“这府内的管家该辞退了,这么空荡荡的房间,连本王都觉得实在太寒碜了。”
凤卿没想到赶人不成,还引发出他的满肚子牢骚,还连累了管家,不过这管家跟自己非亲非故,是宁王的亲随,随他要死要活,都跟自己无关。
凤卿赶人是不成功,有人恰好在此刻帮她解了围。
原来是天雷,他站在门槛前,没有进来,敲了敲门,成功让房内两个人回头望向他。
“天雷,你怎么来了?”
宁王漆黑如夜的眸中有了明显的薄怒,声音倒是分外平静。
“爷,外头来消息了,北营被突袭了,营里头的弟兄们正狂欢过后,没有防备。没想到他们这么狠,下午吃了一记败仗,晚上还敢卷土重来。”
天雷眉宇间有着挥之不去的担忧,眼睛却直直地望着若有所思的宁王,等待着他的吩咐。
宁王轻轻吸了一口气,手指收紧,关节泛白,仿若在压抑着极大的愤怒。
“东方铭还真是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