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飞花-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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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动鼠标,她点开始,关闭系统,桌面在一段不短的时间缓冲后,又变成了WINDOWS XP的蓝色关机画面。
“我回去看书了,你明天一路顺风。”何处笑着说。
赵安飞拉住她,抿了抿唇,道:“结婚吧。”
上次他这样说过以后,何处想,等第二次他还这样说的话,她就答应。
“不行。”何处笑着转向他,“不行!”
她的眼神异常的坚定,坚定的让赵安飞不得不放开她的手。
当门被阖上后,原本只打算拿衣服洗澡的赵安飞,打开了行李箱。
二十六
没办法,她只能去律师事务所,这个城市这么大,现在,她却只能去律所,因为这个时候,律所不会有人。
有多少人看过她哭吗?再难过,她也不会哭给别人看,越在意谁,便越不会在谁的面前哭。打开办公室的电脑,进到了自己的博客,还没有输入一个字,眼泪“啪嗒”的一下就滚落了下来。
“博客的主人肯定在撒谎,骗小孩的吧,这年头,真什么样的人都有啊,惺惺作态!”
“其实我还是不相信这年头有这么执着的人,我猜你肯定在这么多年无人问津吧,若真有一个各方面不错的人出现在你的面前,向你示好,这所谓的二十年的情感,根本不可能再浮出水面吧,所以,这种情感,是时事造就的,而不是主人你本身所藏留的吧。”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主人你这样执着我也相信你,可是为什么你喜欢的人会同样这样的执着于你呢?难道说你们那段孩童时光中,有什么能令你们两人都刻骨铭心吗?”
“在我看来,只不过两个近乎陌生的人,碰到了一块,于是发现原来是旧识罢了。”
“我打赌,博客主人写的是小说,而不是日志,挣点击率呢。”
“文笔一般啊,只能说是流畅,就是有些东西写的那么的欲盖弥彰,这样的东西,也有人看啊。”
博客的点击过了十万,评论留言多达近千条,何处不能自制的哭着,对着那一大堆的文字,哭得伤心透顶。
它们是那样的无法辩驳,她跟他的感情真的这样的漏洞百出吗?
不断的用手背擦拭着泪水,脸上因为泪水而显得亮亮的,她继续看着那些留言,越来越觉得自己写的东西是那样的不真实,本来啊,谁信那些啊。
重新出现,不代表会有一个很好的结局啊。
她一直在找“暗”的留言,不过没有,现在到了这种情形,谁还会那么傻不拉叽的发表一些支持的言语啊。
删吧。
何处没想到自己的第一个博客,人气如此高的博客,竟会这样的收场。
进入了管理页面,将所有的文章都勾上选中,泪水突然更加汹涌的流了出来,鼠标移到了删除的按钮上,像要做某种道别似的,她深吸了一口气,左键按下的同时,电脑黑屏了。
停电了。
趴在桌上的何处放声大哭了起来,为什么停电了?为什么不早一点停电?为什么时机永远都不对?为什么缘份总是差了那么多?
为什么她和博客上那些游客一样,已经分不清真假了?
良久后,何处抹了一把泪,去洗手间洗了把脸,为了防止再来电,她将电脑的电源插头拔掉了,关门,离去。
最近何方的情绪不大好,何家的气压有些低,何处每天都热络的逗何方笑,很勤快的帮着父母做些家务活,可是莫名的,何妈妈还是觉得气压偏低了些。
“说不定是你的血压升高了的缘故。”何爸爸打趣着老伴。
“你懂个什么?我察觉出来的事,十有八九不会错的。”
“那你察觉怎么不对了?哪个出了问题?”
“两个。”
“说你更年期还没结束呢。”
“死老头子。”
柳丁的案子结束了,判决结果让柳丁非常的满意了,宣判时赵安飞没有回来,何处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但是她知道,他肯定早知道是这结果,所以都不用回来。
QQ上每天都显示着赵安飞有上线,可是他一次也没找过她,何处一如既往的隐身,偶尔鼠标不小心碰触到隐藏悬挂的QQ界面时,QQ界面便会落下来,明明上线的人那么多,赵安飞的QQ头像,就是那么显眼的撞进她眼里,何处是那么的不想看见,想过是不是要把它拎到黑名单中,却莫名其妙的不敢,于是,在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里,她再也不登陆QQ,这样便看不见了。
她还是看赵安飞给她找的资料,尽管是他给的,可是资料是网络资料,她还没不理智到只要是他的东西就都不看不顾的地步。
一个月便这么捱了下来,似乎难,又似乎不那么难,坐上开往省城的火车时,何处看着车窗外跳跃的风景,脑海中乱七作糟的什么都有。
二十七
公务员的笔试在省城举行,何处一个人独自前往,老妈说有几个熟人的子女也会前去考,可是她不愿意跟她们同行,她就想一个人,很久很久的时间,她都没有试过一个人的滋味了。
因为很久很久,她都不曾一个人,所以老爸老妈看起来是那样的担心。
何处笑了起来,即便是二十五岁了,他们也总把她当作没长大般,保护的太好了。
说起来好笑,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去省城,虽然其他的城市跑了好几过,就是没去过省城,一出车站,她便有一种晕晕的感觉。
她事先就打听好了行车路线,于是她决定,一下车便先去找考场,然后找住的地方。
车站外有人兜售着市区的地图,何处想了想,便买了一张。
她是路盲。
坐上了公交车,从车子一开动,她便开始数站,全然不顾车外的这个城市的风貌,她但心会错过了她要下的站。
很是顺利的到达了考区,可是考区已经封闭了,她只能通过考区外的考室分布图,大致的了解一下情况。
报考的人挺多的,全省有几万人去竞争这几百个职位,竞争其实挺激烈的。何处不由得有些慌了,感觉没什么底气,书似乎还没看好,笔试的划线,并不是及格与否,而是会按职位的比例挑选名次靠前的,所以,她的水平要达到怎样一种程度才算安全,她自己也没有底。
从考区出来,她开始在旁边的一些招待所酒店兜转,想找一个便宜又离考区近一点的地方。
从第五个酒店里出来,何处想要哭了。
说了报考的人多啊,所以,当然,酒店都已经爆满了,有很多都是昨前天便被人给预订了。
眼看天色一点点的暗下来,莫非她今天便要露宿街头了吗?
狠一狠心,她向一家四星级的酒店走了去。
五分钟后,她又跑了出来。
还是不行,一个标准单人间,居然要一百九十八,吃人不吐骨头啊,不就是睡一夜么?最恨的是昨天手机还剩一格电,本来她想充电的,可是想想,最后把充电器带了来,准备将电池用光了再充,可是现在没有房子,上哪充电啊,手机的提示声越来越频繁的响起,她得趁手机还有电的时候赶紧打电话求救,因为一旦手机没了电,那么,她连电话号码都无从查询了。
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啊。
找网友。
虽然是没见过面的网友,不过情谊却不浅,省城有好几个呢,赶快拔。
通了,那边的电话响着“嘟嘟”的声音,响了好几声,还没人接,何处急得快跳脚了。
“喂!”谢天谢地,有人接了。
“冰雪。”何处快哭了。
“你打错了。”对方很客气的挂机了。
何处看着在对方挂机的同时,她的手机发出了一声有气无力的声音,然后,自动关机了。
天亡我也!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何处看着缓缓亮起的路灯,欲哭无泪。
这就是她想要的一个人。
一个人,逞什么能啊!
一个人在大街上乱逛,看到打着“招待”灯牌的地方,她便跑进去问,然后又一脸颓败的走了出来。
一些迪厅歌厅夜总会的外面,或站或蹲的围了很多的年轻人,何处拎着她的大包包,从这些人的面前挤过去,然后遇上另一拔人,再挤过去,省城的夜生活,比起她所待的那座城市,丰富热闹的多,不知道是因为她以前晚上不出门没看到,还是真的那么的冷清。
这一带的人很多很杂,所以晚上还有巡警来来回回的巡视着,何处停了停,看着不远处那两个巡警,想着是不是要请他们帮忙。
她上中专的时候,有同学第一次回家的时候因为车坐到一半便没路费了,为此还打过110,听说效果还不错啊,最后是平平安安到家了,有一半的车程都还免费。
垂下头了,何处笑了起来,她都二十五了,谁答理她啊,如果警察也找不到让她睡觉的地方,难道说她去睡派出所?
开玩笑。
拎起越感沉重的包包,她在一家看起来非常黑暗的私人车道前停了下来,里面是个小院子,三向都是楼房,黑黑暗暗的没什么灯光。
之所以会停下来,是因为那里面有一家招待所。
进不进去呢?
望了望身后五光十色的繁华与喧嚣,那里面的情景与这外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城市都会有这样的情景,即便是再繁华,也总有破落的角落。
鼓起勇气,她迈了进去,不小心踩了几个小水坑,她一边注意着地面的情形,一边朝着那唯一的光源前进着。
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操着一口本地话跟她说话,虽然有些难懂,但是何处还是明白了,这里还有空房。
四十块钱一晚,押金十块,退房时再退还。何处总算是大大的松了口气,不用露宿街头了,真是祖宗保佑。
交了两个晚上的钱和押金,老板娘便去给她开房间。
“不用登记吗?”何处问。
老板娘于是便扔出一个本子和一枝笔来,让她签个名字。
“不用看身份证?”
“不用不用啦,一个妹矶,能做什么呢。”
呵呵,她长的挺像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吧。
何处进到房间,里面的设施简陋得可以,一个吊扇,一台老式的彩电,两张床,一个床头柜,招待所只提供了一壶开水,连洗手间都没有。
“要洗漱的话,去公用的洗手间或澡堂,就是走廊尽头。”老板娘说道。
“那个,如果有男的投宿,不会安排到我这间吧。”这个房里,还空着一张床呢。
“放心,不会。”老板娘不再啰嗦,留给她一个钥匙,人带到了就行了。
何处捣出手机跟充电器,当务之急便是先充电,然后打电话回家报平安。
可是找了半天,她发现这房间里连一个电源插孔也找不着。
可是这通电话还真得必须得打,否则她家一家子的人,今晚怕是睡不着了。
又跑了下去找公用电话,家里的电话刚拔通,便被人飞快的接了,她就知道这些人在等她的电话。
“放心吧,找到睡的地方了,挺不错的,也不贵,早就找着了,只是出去吃东西忘记了。”
“在哪里?我也不知道这条街叫什么,反正没事了,放心吧。酒店叫什么名字?没仔细看,好像是叫吉祥什么的(呵呵,不是酒店,是招待所罢了)。手机不是忘了充电了吗,反正明天考试也不准开机,今天就不打算充了,考完了再打给你们吧,用手机打要收漫游费的,就这样,拜拜。”
真啰嗦啊,也不体谅一下她在外面打电话会要多少钱,拉着她问长问短的,酒店叫什么名字,她们要知道这个做什么?说了他们也不知道。
旁边有一个小超市,何处进去买了一些饼干和一瓶矿泉水,便回了招待所,吃她的晚餐。
吃完东西去公用的洗手间洗漱时,遇上了一个中年男人,那家伙用猥琐的眼光来来回回的扫了何处好几眼,何处当下便将眉头拧得紧紧的,回到她的房间的时候,那男的还探头探脑的看她的房间的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