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野人纪-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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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打完猎,都是当时将猎物料理干净,然后按人头平均分下去。天蛇族人口不算少,全族人用一个大锅煮食物是肯定不可能的,于是族里七八个人分成这么一个小单位,吃饭时一起吃,安排打猎或是守夜时,也是这么轮流来的,每个单位里都有一到两个女人,也算是家庭的雏形了。
徐凌跟着黑山,而黑山的这一小单位有青斑、黑妹、枣花、歪口。青斑是祭祀,自然不用说,黑妹一向负责黑山的饮食起居,枣花是全族里最漂亮的女人,歪口这人嘴巴虽然总歪歪着,但人很健壮,也算是黑山的得力帮手,这几个人在族里都是颇有地位的。
不怪做饭只有烤或煮两种,他们学会用火也没多长时间,在他们的思想里,根本想不到其他方法。枣花拿着分下来的野菜和蘑菇去河边清洗,黑妹仍旧准备将肉切成块。
徐凌制止了黑妹切肉的动作,他说:“把肥肉单独给我切点,然后你把肉切小点。”
黑妹也不知道徐凌要干什么,但她倒是照做了。
枣花洗完菜也回来了,枣花对黑山一直很亲昵,之前对徐凌也是凶巴巴的,徐凌心想一个是族长,一个是族里最漂亮的女人,也一直以为俩人之间有些什么了,是直到前几天他才知道,黑山和枣花是兄妹,同一个母亲……父亲是不是同一个就不知道了,徐凌看他俩模样不是很像,估计俩人也就是同母异父。
陶锅架在火上,徐凌先给肥肉搁进去,然后用树枝做的筷子在里面搅合,不一会就煎出了肥油,刺啦直响,闻着也香,他看油耗得差不多了,就给切好的肉搁里面,当时烧陶也忘做铲子了,好在他做了个大勺,如今就用大勺给肉炒了一会,最后给野菜放里,来回翻炒几下,撒了点盐,这就出锅了。
徐凌炒菜炒的香,不少人都凑过来看,黑山看他把肉盛到了碟子里,就迫不及待地捏了块吃。
绿的是菜,白的是肉,上面油光瓦亮的,裹着一层油,香味顺着小风散了开来,黑山被烫的呲牙咧嘴,含含糊糊地说着:“唔,真香……嘶嘶……”
其他人只能看不能吃,都忍不住咕噜咕噜吞咽口水。
徐凌又炸了点油,还是先搁的肉炒了会,然后放切好的蘑菇,最后倒了多半锅的水,因为野菜多蘑菇少,所以野菜炒了,蘑菇就做汤了。
菜和汤做好后,黑山他们就过来吃了,其他人闻着香味,还不愿意散开。
原本他们吃相就粗鲁,这会更是西里呼噜吃出了很大的动静,徐凌吃了口菜又尝了口汤,他自己都快控制不住口水了,动物油在这会吃起来岂是一个“香”字了得。
黑妹他们吃的很惊讶,好像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好吃的味道,连面瘫的青斑都有了不一样的表情,埋头快速又吃了几口。
这群原始的人们到没有什么花花肠子,之前枣花跟徐凌还闹不痛快,这会她早忘了,跟黑妹一起缠着徐凌,问这菜究竟是怎么做的,她也看见过程了,明明没什么大不了的,吃起来却这么好吃。
虎妞、泥娃等几个跟徐凌相熟的也凑了过来,原本想蹭一口吃的尝尝,可黑山他们连肉渣滓都吃了,哪里还会给他们留一口,虎妞和泥娃只能巴巴地听着黑妹讲这菜怎么怎么好吃,自个在一边吞口水。
有人托泥娃来问徐凌这菜是怎么做的,这香味弄的全族人都闻见了,徐凌也没什么遮遮掩掩的,也就告诉了他们,等做菜的方法传下去,众人晚饭都吃完了。
拉肚子
森林里的夜晚,绝对跟“万籁俱静”这个词挨不上边,相反,倒比白天显得更加吵闹。梆梆梆清脆的,仿佛敲竹板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发出来的;呱呱连成一片,听起来倒是像青蛙的叫声;还有各种虫子的叫声、鸟类的叫声,间或夹杂一两声野兽的叫声,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声音,徐凌躺在兽皮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肚子疼的越来越厉害,实在不是他原本以为的忍忍就能过去,徐凌汗都出来了,他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就近跑到一片草丛后,撩起兽皮往下一蹲,臭味就传了出来。
徐凌蹲的脚都发麻了,可他还要去河边清洗下身子,谁知道刚爬上岸,肚子里又打起了鼓。
黑山一开始也没在意,仍旧抱着石矛呼呼大睡了,可他睡觉轻,过了好久都没感觉徐凌回来,他一个激灵醒了,从地上蹦起来,四处看了看,喊:“凌?徐凌?”
守夜的人给黑山往小河边的方向指了指。
徐凌刚清洗完,正拖着湿漉漉的身子往回走呢,其实天气已经不算冷了,但现在毕竟是夜里,徐凌身子又湿,又是折腾了这么半天,这会他不住地发抖,脚都软了。
黑山跑到河边找他,也看出了他没精打采,这就过去要扶他:“凌,你怎么了?”
徐凌有气没力的说:“拉肚子。”
“啊?什么肚子?”黑山听不懂拉肚子的意思。
“就是肚子疼。”黑山扶徐凌坐下,徐凌换了个姿势,双手垫着肚子趴着。
黑山嘬了嘬牙,围在一边也不知道怎么办,也是他身体壮,从小到大除了受伤外,竟也没怎么生过病。睡在远处的黑妹也给折腾醒了,她听说徐凌肚子疼,给他煮了点热水。
徐凌喝了热水果然好了些,他迷迷糊糊睡着了,可没睡多一会,肚子又疼了,跟绞在一起似的,徐凌冷汗都下来了。
一开始黑山和黑妹都没想到这么严重,后来看徐凌折腾了一宿,怎么样都不见好,黑山抓耳挠腮,急得跟什么似的,想给他吃点草药可又不敢乱用,天还没亮,全族人就都折腾起来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说徐凌可能中毒了,但是他一直是跟大家在一起,吃也一块吃,喝也一块喝的,他怎么会中毒呢?
徐凌趴在地上听着人们围着他讨论,起先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直到听见有人说中毒,他才隐隐约约有点明白,八成是吃蘑菇闹的,这些东西新鲜的时候或多或少都有些毒素,天蛇族的人们没事,那是因为他们早已经习惯适应了,或者是他们的祖先留给了他们对这些轻微毒素的抵抗力,可徐凌不行了,徐凌是穿越来的,他第一次吃这些野生蘑菇,还是新鲜的没有经过晒晾的,所以他趴下了。
徐凌折腾了一晚上,早上才见好,他拉了一宿,毒素也差不多排出去了,想来这些蘑菇毒素不大,只对徐凌有些作用。
因为徐凌的关系,黑山决定今天不赶路了,留在原地休息。徐凌肚子里没食,一早就饿了,等到肚子不这么疼了,他感觉自己肚皮都快贴上后背了。
野菜、蘑菇、肉,也都还有剩,昨天人们听了徐凌做饭的方法,今天都打算试试了,徐凌躺在地上,闻着香味从四面八方飘来,可是他又吃不得,徐凌现在算是明白昨天其他人的心情了。
黑山他们不知道徐凌因为什么肚子疼的,见他现在好点了,也都松了口气,黑山早想到他饿了,让黑妹和枣花按着徐凌昨天教的方法做菜做汤,等都弄好了,徐凌却摇头不吃。
“你不是爱吃蘑菇吗?我让黑妹放了好多,你怎么不吃了?”黑山蹲徐凌跟前,端着碗汤。
徐凌现在对蘑菇是又爱又恨:“我吃几口菜吧,汤就先不喝了。”
黑山给他又端了些野菜炒肉过来,动物油香是香,但也腻,徐凌吃几口就吃不下去了,胃口还隐隐的疼,他现在十分想念白米粥,光是想到记忆中米粒的浓香,徐凌嘴里就分泌出大量的口水,馋得不行了。徐凌这会儿到希望是自己猜错了,宁愿不是蘑菇闹的。
徐凌歇了一天,没吃多少东西,肚子倒也也不怎么疼了,黑山看他能起来溜达,总算放心了。
再转天,全族人又继续上路,白天还是能看见各式各样的蘑菇,徐凌好了伤疤忘了疼,偶尔被那香味馋的不行,也会捏一两块蘑菇吃,可能是他吃的少了,除了有时又疼上这么一会外,再没有像那天似的,直折腾一晚上。
因为现在天气热,食物容易坏,天蛇族找到吃的最多留两天吃完,猎物也是,野菜蘑菇也是,采集多了就多吃,少了就少吃,根本没有储存食物的概念。
徐凌心想这也不是个事啊,再加上他对蘑菇执着太深,有时采集的多了,他也不让黑妹都做了,而是趁着原地休息的时候,把蘑菇摊在地上晾,一个是晾干后储存时间还能长点,一个是晾完后,毒素也能小点。现在是盐不够了,否则徐凌把采集来的野菜也腌成咸菜,这样就更方便了。
咸水湖
黑妹和枣花胖了起来,族里其他女人也日渐丰满,一开始徐凌还没啥想法,毕竟连他都比冬天那会胖了点,是直到见女人经常捂着嘴往一边吐去,他才意识到她们可能怀孕了。
女人们自己也是知道的,经常见她们凑在一起摸着肚子嘻嘻哈哈,讨论着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谁谁谁的,但她们却毫不娇气,仍旧跟着大伙抬猎物,给男人们做饭,白天跟着出去采集野菜,一走就是走上一天。
有一次,走着走着,队伍后面的一个女人闹了起来,捂着肚子直冒冷汗,嘴里叫唤着疼,没一会,血就顺着她大腿流了下来。
族里一下子乱了起来,女人扎堆着往后退。
不用想,孩子没了,女人没有哭,这种事情似乎司空见惯,黑山他们却一脸可惜,徐凌这时还不知道,天蛇族人口每年呈下滑趋势,这也就是为什么冬天的时候黑山会毫不犹豫的将巨石族剩余的老幼妇孺吸收进族里,为什么在花族的时候,男男女女都这么疯狂了。
“唉。”黑山叹了口气,叫来青斑跟他商量着什么。
徐凌在旁边听了一会就听出了些眉目,原来天蛇族的人们以为是邪祟带走了孩子,当然这时还没有“邪祟”这个词,他们反复提到的一个字眼发音很怪,结合着俩人前后对话,徐凌也猜出了那个字眼代表着不好的东西。
青斑和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给那女人带到河边,让她用河水洗干净身体,意义是洗去缠着她的邪祟,青斑围着她举行了个小型祭祀,为辟邪,族里的其他女人是不能参加这种祭祀的。
“天蛇请保佑我们,保佑你的子孙……请你把一切不干净的东西都带走……”青斑叽里呱啦念了半天,他的声音时高时低,念到某一处时又好像唱了起来,只前几句话因为经常听他念,徐凌倒是听懂了,后面的话好像咒语一样,没有一个词是徐凌明白的。青斑一边念一边对着河边磕头,念完后他站起来,以黑山为首的男人们手里拿着小石头,轮流照着河里的女人丢去。
女人站在河中间瑟瑟发抖,石头激起的水花溅了她满脸,偶尔有一两块砸在身上的,她只能低着头挨着。
女人经历了流产,还没好好休息就又在河里折腾半天,等她上岸时,煞白的脸色趁着被石头砸出来的青一块紫一块,看着十分凄惨,走起路来都发飘了,好几次还差点摔倒,黑山见她这样,便让大家原地休息一天,女人被安置在兽皮上,旁边升起了篝火,有个上了年纪的老妇照顾她。
若是明天赶路,女人又得走上一天,徐凌看她可怜:“咱们在这多休息几天不好吗?”
黑山显然心情不太好,打那女人的孩子没了后,他一直板着个脸,黑山摇了摇头:“女人们有了娃崽,本来赶路的速度就变慢了,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不能再多休息了,咱们必须在大地变黄之前找到定居地方。”
晚上,青斑自个一人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