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惊情史-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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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忽出现单昕一副从来都悠然而清冷的面孔,心头莫名生出一股怒意。即便我当真死了,他也会是这副面孔吧。
手掌不知何事已紧握成拳,即便我傻了一辈子,也想清醒这一回。别人的东西我不曾觊觎过,我自己的东西,也不是那么随便就会送出去的。
许是我的表情有些落寞,疏凌轻轻搂住我:“是他不懂珍惜,不过我的小蕖也不用不相干的人来珍惜。”
话虽肉麻,可我鼻头却是一酸,便顺势低头往他怀里蹭了蹭。
半晌他又突然问道:“玉卮娘为何会给你忆思珠?”
我:“玉卮事先并不知晓,自然不会特意取来这些东西。她一向不待见毓嬅,真正想要的,应该是毓嬅的记忆,只是当日珠子只显示毓嬅如何使计将我支走,并未说明原因。想来是玉卮法力不够,被发现后又受了伤,才会只记了这么一些。”
疏凌沉思着点了头,又道:“在鹿台山那几日,可有异样?”
我想了想回答:“除了在后山林子里那一回,没别处了。”想起那日在林子里的经历,总觉此后有过同样感受,虽说差异很大,但仍透着丝丝相关,可如今又想不起究竟在哪里感受过。
便说:“不过每回见着毓嬅同单昕,我总觉得周身气泽不畅,原先以为是自己吃醋了,现在想来除却心头酸味,周身也确有一股异样之感。”
疏凌提起嘴角冷笑了一声:“那对龙族夫妇,倒是很有闲情,不如就看看他们耍什么戏码。”
我惊讶地看着疏凌,认识他这么些年,什么表情都见过了,可今日这一种却是新奇得很,得意,愤怒,鄙夷,还有一丝傲慢,这么多种情绪凝聚在一副表情里,竟也不显得怪异。他究竟是如何办到的?又仔细看看了,我只能认为,这种神奇的表情也只有眼神犀利的我才能体察,一般人看来,那便只是冷笑罢了。
思及此处,竟觉得疏凌这副模样很是对眼,可说是潇洒无边。看着看着,就看过头了。
忽听得疏凌小声说了句:“小蕖?”
“啊,啊?”是以我一回神,便发现自己双目直溜溜地盯着他。
他倒是颇自然地顺了顺我的头发:“你喜欢看我也不急在一时。”
一时我很有挫败感,只能低头捏着自己的袖角。
疏凌低头从一边看我,满脸黠笑:“小蕖,我都不知你也会害羞的。不过偶尔做这么一副表情,倒也很是亮眼的,不过以后不可在外人面前如此,我们夫妻之间自是要有些秘密的。”
疏凌以往也同我开些乱七八糟的玩笑,只是如今这玩笑的分量,已经能使未成形的小仙童堕入魔道了。连我这个在药乡以调戏乡民为乐的仙乡魔女都要脸红。
这头我的脸还在火辣辣红着,那头疏凌又关切道:“方才同那些花仙对着干,还是伤了神的吧,去躺一会儿?”
我道:“拿过手杖之后已经没事了,如今还是把这尾巴收了最正紧,否则到哪里都被人说是蛇族的来勾搭你。如今的神仙怎么都如此的没有见识。我说着便觉有些痛心,虽说是心甘情愿,可我一家也算是一门忠烈,全部殉职了。可如今女娲宫冷冷地矗在北冥,也只得几位辈分极高,高得已经退隐的上神每年会去探望。其余神仙谈及伏羲女娲,也只不过将当年几桩英勇事迹拿出来当话本子说,最后免不得再讴歌一番天帝领导有方。仿若伏羲女娲一族生来便是为天下而牺牲的。而现如今我拖着条尾巴,却还得担心是否会被人说是妖女。
疏凌似是察觉我心思,微笑道:“小蕖怎会是妖女,且各路神仙本就体态各异。小蕖这条尾巴,我看比龙族的还好看些。至于勾搭么,我爱被人勾搭,他们又管得着么?”一会儿又道:“炎帝说如此对身子好,管他人做什么?”
我欲点头,忽又想起件事:“不行,还有事没完。紫宸林中的女子,她应该也是想要女娲石的,所以爷爷才不让去那林子,大概是怕我被她伤了。可我总觉得她不会害我的,不过她的样子却有些眼熟。”
疏凌毫无波澜的声音响起:“那女子我也曾见过一面,如今想来,跟东海那位毓嬅公主,倒有几分相似。”
我一怔:“那毓嬅的母亲,便是当年嫁去东海的惜瑾了。”
疏凌突然握紧我双手,样子有些激动:“我都不舍得欺负你,哪里能任由他们欺负?竟还连哄带骗地从你身上取走那么多东西,我必定不会放过他们!”
我面一瘫,凌叔,你说话永远都这么出人意表么?
接着站起身:“其实也没取走多少,现在我好好的,也不在意那些。”
疏凌跟着站起来,可说是深情款款地望着我:“你觉得自己没事便好。”
我尴尬地转过头,理了理心头杂念,试着念了爷爷方才教的口诀。念完之后果见周身金光闪耀,□一热,双腿又回来了。又试着走了几步,幸好幸好,还记得怎么走。
此时疏凌又开了口:“几柱香时间,小蕖你不会忘了怎么走路的。”
凌叔,你说话从来不给我的内心留点面子!
我哀怨地望他一眼,哀怨地踱步出门。
谁知他从后面一把拉住我:“小蕖平日多撒撒娇就更好了。”
我望了望苍茫悠远的天际,陡然醒悟,如今疏凌是我的丈夫,那他往日那副为老不尊的模样便更加合理了,从此他再不必顶着为老不尊的帽子同我开玩笑,他可以正大光明的言语调戏我。美其名曰“夫妻情趣”。
果然,回头见他满面春光:“凌叔,你若不是强要的我,那以前就是用这么一招将我骗上手的?我年轻时候真的如此无知脑残?这这不是跟凡间一处叫做棒子国的地方一样了么?(此句纯属娱乐~今日鸡血了)”
“小蕖,怎么如此说话,不在同一精神层次的双方是不可拿来做比较的,怎能如此贬低自己?”
我眯着眼抿了抿嘴,其实我会时不时说出这些话来,无疑是心里仍旧放不下曾经发生过的事,不管是什么,总还是想知道的。只是疏凌似是对此有些抵触,既然如此,那不知道也罢。
回归当下正题:“凌叔,我差暮雪去了瑶池,也不知会带回来什么,不如我们先去看看紫宸林中的怀玉。想必在哪里能遇着熟人吧。”
疏凌一手拉过我:“那就走吧,小蕖的东西放在别人身上太久,我也不喜欢。”说完,搂住我腰际,眨眼功夫,紫宸林氤氲的气息已扑面而来。
今日的林子,与前几日有些许不同啊。
忽闻一阵丝竹之声,我仰望晴空,问疏凌道:“凌叔,你也能听见乐声么?”他向林中望了好久,方点头道:“都聚到一处了,看来有些旧事也需得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一个课程排满,作业狂飙,组织还要开大会的日子里,日码一万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才码了这么一点点,的确是我的问题。
跪地道歉,磕头求饶。
乃们顶得住的就继续围观,觉得某人太懒的就点叉叉出去吧,期末是个悲摧的时期。下周要靠驾照理论及六级。本周完成n项team work 及两门考试。
今天有七节课,现在已经快两点了……
52
52、第十七一阵秋风2 ……
忽闻一阵丝竹之声,我仰望晴空,问疏凌道:“凌叔,你也能听见乐声么?”他向林中望了好久,方点头道:“都聚到一处了,看来有些旧事也需得了了。”
我感受着周围诡异的气息,忽打了个寒颤:“凌叔,咱们只围观,不参战,如何?”
疏凌回头用一种略带戏谑的眼神看了我一圈:“小蕖,药乡这些年确实磨去你不少性子,也不知是好是坏。”
我扒拉着他袖子,不知该做何表情,心头有股强烈的好奇心想进去看看,脚下却总不自觉地想往回走。真是从未有过的奇妙矛盾感。
是以疏凌刚踏出一步,就被我坚稳的步伐带了回来。
疏凌忽伸手替我理了理头发:“林子里湿气重,小蕖还是莫去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见我仍死死拉着他袖子,疏凌语气又缓了几分:“炎帝明日就要走了,你这个做孙女的也该正经同他话个别。”
我撇嘴道:“话什么别,过几天就回去了,还给他找了孙女婿呢,也不给我嫁妆。”
“那眼下不正好同他讨要嫁妆?我送你回去吧。”
我抬起头,见他神色与往日无异,就像待会儿当真只是去拿回些东西,顺带看个戏。不知他是怕我紧张故作轻松,还是,原本就料到我不会同他一起去的。
虽知自己兴许想多了,还是一挺身,找了个自己都觉得挺烂的借口道:“不行,我也要进去,有什么好紧张的,如今我紧张害怕,不是给腹中孩儿竖了个坏榜样,日后她出世,必定要嘲笑我这个做娘的没担当,这绝对不行。凌叔,咱们进去吧。”
隐约间瞥到疏凌额角无奈的一抽,我忙拉着他一同踏进了林子。
刚到紫宸林外面时已觉得今日这林子与往日不同,似是睡了许久终于醒来,呼呼而过的风声就是它的哈欠声。行至深处,愈加觉得气氛阴沉异常,少了几分天宫仙境应有的超然飘逸之感。
只觉得自己心跳又加速了几分,却不是因为林中诡异的气氛,而是担心在见到林中那两人时该以何种态度自处。如今我也算是带着帮手去兴师问罪了,却怎么也摆不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势。
再说那怀玉姑娘看来虽不似作恶之人,可毕竟是毓嬅的姨母,总是想着自家人才对的。而且又因我取了女娲石而救不得她心上之人。这笔帐,大概也只能算到我头上了。
乐声愈加清晰,眼前也终于现出三人轮廓。
怀玉一如既往地坐着拨弄那把箜篌,周遭一切似是与她毫无关联。单昕毓嬅二人面色凝重地站在一旁,看不出将要作何打算。
见我与疏凌到来,单昕满目灼热的望过来,毓嬅只冷冷地扫了一眼,接着走向怀玉身旁。这姑娘耐性确实不错,演技也非一般人可比。同我称姐道妹的处了这么些日子,甚至都已经同床共枕了,如今见着我说板脸就板脸,此等瞬间变幻能力,一般人是无论如何学不来的。
虽不知她同我有什么仇恨,不过她没趁我睡觉之际一掌将我拍死也还算有些原则。
沉默少顷,无人开口,我有些不大自在。是以想开口打破这沉寂,谁知嘴唇刚张开,那便毓嬅却道:“姨母,您屈居天宫这么多年,不过为的是找到女娲石救那人,如今女娲石已在眼前,您怎么又如此淡然了?”
怀玉并未开口,毓嬅又似不经意道:“也对,有他亲生儿子在此,确实也不劳旁人插手。”
果然乐声一顿,戛然而止,怀玉双手紧紧扯着弦,眼看要勒出血来。
我不自觉拧起眉,这毓嬅,她到底知道多少东西。虽说我也隐隐猜出怀玉姐妹心爱之人便是单昕的父亲,可看毓嬅的样子,怕是一早就计划好了。只是不知她是想找那负了她母亲的男子报仇,还是要将仇恨复在那人的儿子身上。若是后者,看来毓嬅行的不大顺畅。
这边单昕灼热的目光望得我心头发虚,那便毓嬅依旧寸步不让地想逼怀玉有所行动。
怀玉手中的箜篌已是弦身紧绷,如饱满之弓,却在顷刻之间齐齐松开,紧接着几声清雅乐声徐徐流出,似是刚才的乐曲从未间断过。
“你!”毓嬅必定未料到会有如此一招,双拳紧握地盯着怀玉,最后却转身对着单昕,微笑道:“看来我姨母已看破尘世,当真要让你亲自动手了呢。”
单昕依旧不语,灼热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