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啸苍穹-第2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响声响彻天空。
城楼上,倭寇来不及从来岛通一的死亡清醒过来,就被突入袭来的炮火彻彻底底的打蒙,直到三轮炮击过后,他们才发觉明军的寒鸦弩车已经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战场上,讲究的是实力,讲究的是运筹帷幄,更讲究冷静,只有冷静的人才能笑到最后。
岛津家久静静地注视着开始发动进攻的明朝军队,卫城墙垛边可怜巴巴的数十架床弩已经做好了射击准备,数千倭寇士兵躲在墙垛之后防御远程武器的打击,现在还没到他们上场的时候,他们的身后,上百口大锅早已被点燃,其中的滚油已经冒出了呼呼的热气。不过许多大锅被炮弹砸翻,反倒是烫伤了不少自己人。
“目标前方城墙,自由射击!放箭!”
负责指挥床弩攻击的明军千户舞动令旗大吼道,随即弓弦震响,密密麻麻的羽箭使得天空禁不住忽然一暗,骇人的箭雨径直朝城墙上的倭寇射去,嗤嗤的声音连响,只有一小部分箭矢枪箭落空了,大部分羽箭射上了城墙,其中的一部分命中了目标。
城墙上,倭寇的弩车被带着呜鸣的羽箭击中,操纵羽箭的倭狗顿时被射成了血刺猬连声哀嚎,而身子骨不太结实的几架床弩登时散了架,更有一些有倒霉的倭国士兵被威力更大的寒鸦弩箭直接击中,巨大的冲击力将整个人带飞了出去,然后钉在城墙上,形成让人心惊肉跳的景观,惨叫声伴随着血色。
我大声喝道:“蓝儿!传令开始第二轮炮击,中军官!传令擂响所有的战鼓,为我们的勇士加油助威!”
蓝蓝再次舞动起手中的两面红旗,看她舞动红旗的妩媚模样,就像是一位九天仙女飘飘然然从天而降,令人赞叹不已。我不由得一愣,最后还是站在我身旁的思儿在我的耳边笑道:“相公!发什么呆啊!这可是在战场上!”
第419节
隆隆的炮声轰鸣,黑烟滚滚而起。我身后的战鼓声更加急骤了,推着床弩的士兵双眼血红,吼叫得更加疯狂,前进的速度比刚才更快了。由于城墙的关系,所以倭寇床弩比我们的床弩射程更远,更能发挥威力,而作为进攻方的我们只能够被动的把床弩的位置保持在弩箭的最远射程之内。
床弩离城墙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进入射程了,九鬼加隆有些焦急地对岛津家久道:“宿老阁下,让士兵出城冲击一下吧!”
岛津家久无可奈何摇了摇头,指着两翼蓄势待发的重甲步兵道:“明朝最精锐的部队重甲步兵正等着我们出击呢!这个鬼屠夫倒也不是一个无能之辈!”
明军的弩车部队终于将弩车推进了最有效的射程,而这时,就在炮击的同时,床弩兵停下了脚步,放了方才的一轮箭后,现在开始重新上弦,两名强壮的士兵使劲转动着床弩两侧的绞盘。寒鸦弩的上弦过程比普通床弩要麻烦得多了,所用的时间普通床弩还要多。征北军的床弩也已经准备好第二轮射击了。
双方将士不由自主地大声吼叫着,在一片弓弦振动声中,难以计数的骇人羽箭在空中交错对飞,有的甚至会撞在一起。从城墙上射下的羽箭没入明军的弩车部队中,刀盾手手持一个七尺高的巨盾大喝一声冲到弩车的周围,巨盾往地面一顿,微微的倾斜,死死的将弩车和操作弩车的士兵保护在巨盾的内侧。
明军士兵放出的羽箭就如同腾起的飞蝗般直奔城墙,一部分打在城墙上,火花四溅,弹飞了出去;一部分越过城墙直接飞入城中;不过还是有一小部分打在了城头上,几个狗腿子倒在血泊之中,一口油锅被寒鸦弩箭打翻,冒着白气的滚油四溢开去。
一支寒鸦弩箭准确的径直朝立在城门楼上的岛津家久飞去,一旁的森兰丸大惊失色,大叫一声扑到岛津家久身前,岛津家久眉头一皱,一把将挡着自己的森兰丸扯开,这时,寒鸦弩箭带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尖啸声已经近在眼前了,眼看弩箭就要跟岛津家久来一个亲密接触,他身旁的一位护卫迅疾伸出左掌,枪箭在距离岛津家久面颊半尺处顿住。
护卫冷冷一笑,将弩箭丢开,一旁的森兰丸愣了一愣,随即不由自主地面露敬佩之色。
我咱在远处就爱你这名护卫的一举一动看得一清二楚,武艺最高的思儿当然也没有落下城楼上的一幕,她一皱眉低声说道:“相公!这个护卫不简单!”
我淡然一笑说道:“寒鸦弩箭的威力我们俩有幸亲身体验过,这个护卫的身手和我们俩比起来丝毫不弱于我们俩之中的任意一人,若是单对单的雨伞,鹿死谁手,未必可知。”
吟诗听到我和郑思间的对话,担心的说道:“倭寇也有这样的高手?我们更要小心谨慎,不让倭寇有机可乘。”
琳可说道:“他应该是倭寇最有名的剑客,也就是柳生宗严和丸目长惠的师傅,素有倭国剑术第一人称号的剑圣上泉信纲。”
我笑道:“大家可以放心!这里是战场不是擂台,若是上泉信纲敢对我们出手,相公会和思儿联手对敌,定然让他有来无回,从倭国剑术第一人的剑圣变成倭国第一贱人!”
几个疯丫头听我说得有趣,各自掩着樱桃小嘴儿吃吃的笑了。
在弩车向城头发起进攻的同时,冯树森下达了前军强攻的命令,同时命令两翼重甲步兵前出到城墙外二百五十步的地方。战鼓声比刚才更加高亢了一个档次,一万攻城大军快速朝城墙涌去,在此同时,双方的弩车部队在继续相互攻击。
当攻城大军前进到距离城墙百步距离时,岛津家久果断地命令所有弩车停止同对方弩车部队的纠缠,调转火力攻击城墙下密集的军阵。
攻城部队的盾牌手冲在最前面,紧随其后的是弓弩手,再之后就是扛着云梯的冲城部队。倭寇弓箭从城头上倾泻下来,由于攻城部队的军阵太过密集,所以攻击效果出奇得好,几乎不用任何的瞄准,血浆在人丛中迸发,惨叫声在嘈杂的呐喊声中隐约可闻。
再大的伤亡也不没能阻止攻城部队的前进步伐,这样的情况使我军伤亡远远地高过守城的倭寇,我大声喝道:“传令所有弩车和所有弓箭手进行远程压制。”
中军官用红黄两色的令旗左右摆动,阵前所有的弩车和后续部队的所以弓箭手,连弩手,火铳手倾巢而出,缤纷的箭雨犹若雨点一般射向海鸥岛卫城的城楼。
人潮迅速接近城墙,一百步、八十步、六十步、五十步。
“弓箭攒射!!”岛津家久忽然抬起左臂吼道。一直躲在墙垛后的数千倭寇弓箭手立刻露出身体,弯弓搭箭,施放箭雨。突然出现的密集箭雨将正涌动的人潮打得顿了一顿,数百兄弟被倭寇射倒在地。
冯树森用斩马刀拍掉射来的箭矢,身先士卒的冲到了最前面。他的身后,无数大明好儿郎继续朝城墙冲锋,吼叫声比之前更加响亮,奔跑得比之前更快。箭雨不停地倾斜着,士兵接二连三地被射倒在地,不过这并没能阻止他们的冲锋的步伐。城楼下的弩车一直在不间断地射击,不时有倭寇的弓箭手被射飞了出去,或者从城墙上栽下去。
进攻的人流顶着箭雨又前进了十步,盾牌手开始组建盾墙,冯树森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以盾墙为依托,用弓弩手对城墙上进行压制,同时攻城部队冲击城墙。
“弓箭全力压制盾牌手!!”意识到敌人意图的岛津家久立即吼道。
城楼上所有的倭寇弓箭手立刻调整目标,随即箭雨完全罩着攻城部队的盾牌手倾泻下去。 密集的箭雨将明军士兵射得人仰马翻,惨叫的声音响成一片,不过他们顶着箭雨,仍然在坚持构筑盾墙。
最终,倭寇还是没能阻止冯树森的战斗部署,刀盾手在付出相当代价后构筑起了一条牢不可破的盾墙。救灾同时,城楼上倭寇弓箭手杀伤效果大减,许多箭矢都打在了盾牌上,叮叮咚咚雨打芭蕉叶般的声音响彻天空。
岛津家久和九鬼加隆面面相觑,分别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岛津家久郁闷的命令:“改变射击目标!压制敌人的攻城部队!火铳手准备三段击。”
得到命令的数千倭寇弓箭手立刻又改变了目标,箭雨对着正准备冲击城墙的攻城部队倾泻过去。几乎就在此同时,城楼下的弓弩手开始还击了。双方的箭雨在天空中交织出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带着死亡气息的大网。
倭寇的火铳手开始了三段击,虽然他们的人数仅有区区四五百人,但是他们对攻城部队构成的威胁丝毫不弱于数千倭寇弓箭手,眨眼间,就有几百名攻城部队的士卒死于火铳的射击下。
岛津家久紧皱的眉头好不容易舒缓了一些。
“蓝儿!准备使用火鸦。”
火鸦是雷震堂研制的一种用于远距离攻击敌人,又可以随身携带的一种火器。它分为上下两部分火药点,底下的火药用于推动火鸦整体前进,上面的火药点包含钢珠和钢针,它将会在下部分火药燃尽之后被点燃,被点燃的上部分火药会发生爆炸,将钢珠和钢针高速射出杀伤敌人。火鸦的有效射程为一千五百步,钢珠和钢针的有效杀伤距离为五十步。
火鸦制作工艺十分的复杂,根本上不可能大规模的生产,只能用于战场临时救急。
负责操作火鸦的雷震堂弟子很快在蓝蓝的带领下各就各位,因为是火鸦第一次战场上使用,兵部器械司十分的重视,特意派遣的几十名技术人员前来学习。
看到准备就绪,蓝蓝娇喝到:“测距弹!准备!”
一名雷震堂的弟子竖起双手的大拇指作为标杆,身体正对卫城城门上的主城楼,他对负责操作火鸦的助手说道:“目标倭寇火铳手,距离一千二百步到一千二百五十步,仰角五十,准备!点火!”
伴随着一道青烟和一声清脆的低鸣,火鸦准确的命中了倭寇火铳手正在射击的位置,几十颗钢针和钢珠四散横飞,把附近的倭寇火铳手打得哀嚎不已。
看到射程和仰角计算准确,蓝蓝红旗一挥,早就准备就绪的另外二十发火鸦几乎在同时带着尾烟射向城楼,而刚才负责测距的雷震堂弟子这是仔细的向兵部器械司的技术人员比手画脚的解释着什么。
看到倭寇的火铳顿时哑了火,冯树森高兴地大喝了一声。
在箭雨交错中,攻城部队开始发动冲击。近万士兵吼叫着,扛着云梯朝城墙涌动,还有许多士兵推着撞木着朝城门一侧的城墙冲锋。箭楼、飞楼等更沉重更犀利的攻城装备并没有出现在战场上,这些重型装备根本上不可能装载到战舰上。
箭雨中,双方将士不断中箭倒地,不时有中箭的狗腿子从城墙上滚下城墙;扛着云梯的大明士兵不断被射倒在地,紧随在后的士兵迅速补上空缺。
一架架云梯沿着城墙搭了起来,大明士兵咬着兵器手脚并用开始攀爬城墙。城墙上石块、灰石、檑木雨点般噼里啪啦的从城墙上砸下,许多正在攀爬的士兵被自半空中砸落下去,石块、檑木灰石落到城下的人丛中,登时血肉横飞,烟尘弥漫。几个狗腿子将一锅滚油抬到城墙边,然后沿着城墙倾倒下去,水淋声、油炸肉体的吱吱声大响起来,空气中来弥漫着一种让人作呕的肉香。
一个正沿着云梯攀爬的士兵眼看就要登上城墙了,却没想到一口大锅突然出现在头顶上,不等他回过神来,滚烫的开油如瀑布般直朝他倾倒下来,油水从头顶下来直灌全身。他登时感到全身的皮彷佛突然间被剥落了一般,难以忍受的剧痛疯狂地刺激着他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