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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酷呆大黑鹰 黑洁明新书-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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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锦鳞蚺全身生风,丁思甜的火把又如何阻得住它,黑风中锦鳞闪烁,当场将丁恩甜卷倒在地,我和胖子这时候就算插上翅膀飞过去也晚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地下室内一声巨响,烟火弥漫飞砂走石,不知什么时候,老羊皮手中的猎铳响了,这枪声震得人耳鸣不止,焚尸炉前硝烟刺鼻。

  原来老羊皮见了那好像龙王爷一般的锦鳞蚺,惊得体如筛糠,就算这尊神过来吞他,他也没有任何反抗的胆量,但一见丁思甜遇险,老羊皮就完全忘了自己的安危,一是因为他把丁恩甜看做自己的亲孙女,二来如果知青出了意外,那是对毛主席不负责,绝对属于重大政治事件,事到如个哪还顾得上这是哪路神神,想都没想举枪就打。




第二十五章 阴魂不散

  这把鸭排猎铳是老古董了,时不时的哑火,这回也该着丁思甜命不该绝,枪声一响就把她的性命救了,虽然老羊皮担心火枪打到丁思甜,开枪的时候把枪口抬高了许多,而且这猎铳早已没了什么杀伤力,但喷烟吐火的声势惊人,绞住丁思甜的锦鳞蚺被猎铳震慑,放开丁思甜疾向后退,但它慌乱之中不辨方向,一头撞进了炉门洞开的焚尸炉里,我正好冲到近前,用后背顶上炉门,顺势拉上了铁栓。

  四人劫后余生,呼呼喘着粗气谁也说不出话,一停下来我觉得全身冰亮,这才注意到衣服都快被汗水打透了,也不知是惊出的冷汗,还是剧斗中流淌的热汗,停了一停,我和胖子、丁思甜三人惊魂稍定,剧烈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终于缓了下来,唯有老羊皮一手举着火把,一手端着猎铳,毗牙咧嘴的一动不动,那副表情好象连胡子都竖起来了。

  胖子过去先把丁思甜拉起来,看看她没受伤这才放心,又过去在老羊皮肩膀上一拍:“行啊老爷子,不愧是贫下中农。”老羊皮被他一拍,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的茫然若失,似乎不相信刚才是自己救下了丁思甜。

  再次被关进焚尸炉的锦鳞蚺连撞了数次,但那炉门足有半米来厚,任它力气再大也冲不出来了,可我仍然不敢怠慢,紧紧扶住炉门的铁栓没有撒手,因为我清楚的记着,就在刚才火把全灭没有光线的时候,有人把炉门打开了,那是除了我、丁思甜、胖子、老羊皮之外的第五人,正是这隐藏着的家伙放出了锦鳞蚺,要是再有这么一次,我们恐怕就没刚才那么走运了。看来这楼中肯定还躲藏一些东西,他是存心不想让找们活着走出去。要是不能尽快把这家伙找出来,我们此番绝无生机。

  我知道焚化间中肯定藏这些什么,不把它找出来我们还有更大的麻烦,于是以后背顶住焚尸炉的炉门,把地下焚尸间用目光扫了一遍,可丁思甜等人手中的火把光亮不够,地下室地远端及各个角落仍是一片漆黑。越是看不清楚黑暗中究竟有什么东西,心中越是不安,那时候还没有密室幽闭空间恐惧症那么一说,但我们四人实在是在这水泥棺材里呆够了,尤其是这楼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现象,稍微仔细想想,心中便觉得发毛。

  胖子出主意说:“你们在底下堵着炉门,我上二楼去将火把扔进焚尸炉中,烧死那狗娘养的锦鳞蚺,免得它再出来耍流氓。”

  我点头同意,一不做二不休,不烧死它也没办法从烟道里爬出去,这时丁思甜却拦住我们说:“别烧,这炉中火大,烧了连灰都剩不下,锦鳞蚺身上有两件宝。一是尾骨上的如意钩,二是头骨上的分水珠,听说都是能起死回生的珍贵药材,咱们的牛和马怕是都找不回来了,损失已经难以挽回,可要是能把这两样东西带回去,说不定能被免于追究责任。”

  我和胖子都怀疑如意钩之类的蚺骨是否真那么有价值,但总好过空着两手回去,至于怎么捉蚺,丁思甜曾听他爹说过,锦鳞蚺喜欢出没于树稍、塔顶等地势极高处,在那附近必有“观音藤”,只有用观音藤才能将它捕杀,不知这栋楼房左近是否生有这种植物,如果找不到就先设法离开这,再多带人手回来擒它。

  我一转念之间,已认定此事绝不可行,对丁思甜说:“不行,当断不断,必留后患,咱们务必现在就把它烧死,此物来去如风,人不能挡,万一再让它从焚尸炉中钻出来,咱就真该去见马克思了,另外这楼中除了烟道又哪有其余出口能够离开?”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座搂十有八九是闹鬼的鬼楼,而且通过今夜经历的一系列事件,可以看出

  楼中的冤魂绝对是想把我们置之死地,从地下室内的空气质量来看,焚尸间出口处的铁闸,未见得是始终关着的,说不定同样是我们进楼之后才被封闭地,现在有几根火把照明倒还好说,一旦能烧的东西都烧尽了,楼中的亡灵再把焚尸炉打开,那可就真他妈是坟头上耍大刀,要吓死人了。

  这个顾虑我实在不想直接对丁思甜等人讲出来,因为眼下大伙的精神压力几乎都快到极限了,但就算我不言明,其余的人此时也都能想得到其中利害了,于是打消了杀蚺取如意钩的打算,在当并的艰难处境中,只有先尽一切可能的生存下去才是首要问题,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让胖子拿上火把到二楼去,并让丁思甜也跟去做个接应,点火之后立刻回地下室来跟我们汇合,胖子又找到掉在地上的康熙宝刀插在皮带上,举着火把大喇喇地就朝楼梯口走去。

  丁思甜也随后跟着,可二人刚一抬脚,在经过我面前的时候,丁思甜就突然脸上变色,伸出两只手,把我和胖子从焚尸炉前拽了开来,我心中奇怪,刚想问她拽我做什么?但一转眼间,对这突发的情形已然明了,原来焚尸炉炉门的缝隙中,正冒出云团团黄色深的浓雾,锦鳞蚺能于子午二时吐毒,此时可能恰好是子夜时分,这毒瘴又猛又浓,在地下室有空气流通的环境中凝聚不散,炉膛与楼样口相距不远,顷刻间都已被毒烟遮住。

  我见黄雾浓得好似化不开了,猛然想起刚在这焚尸间里换过衣服,焚尸工的衣服都是连裤的防护服,帽子上有个简易的滤网口罩,可以防止被煤烟尸臭熏呛,因为那时候衣物是非常重要的财产,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舍弃,所以胖子等人并没有换衣服,而且挂在地下室角落中的,只有两套防护服,挂在楼梯口地另外一套已被毒气遮蔽。

  我心想事到如今只有我戴上过滤口罩突破毒雾到二楼放火了,但是一摸衣服心中立时凉了半截,原来在同锦鳞蚺的混战中摸爬滚打甚是激烈。悬挂在防护服上的过滤口罩早已然脱落,早已不知去向了

  蚺毒走五官通七窍,毒性比之蛇毒更甚,眼见出口被毒雾封锁,我心知大势已去,同其余三人各自用手捂着口鼻,迅速向焚化间地远端撤退,这样的做法无疑是饮鸽止渴,越退离楼样口越远。

  地下室中并不通风。虽然蚺毒云 深形成的雾气自焚尸炉中散出来后,大部分凝聚在炉门附近,向焚化间纵深处散播的速度逐渐变缓,但毒雾仍然在渐渐朝我们逼近过来。

  压抑的地下室中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室内地氧气越来越少。火把的火焰都变得更暗淡了,四人无计可施,唯有不断退向墙角,胖子忽然想起一事,冒冒失失的对丁思甜说:“我说思甜,咱们去见马克思之前,我还有件事没来得及问你呢,你看我跟老胡俩人,谁有可能跟你把纯洁的革命友谊进一步升华升华?”

  丁思甜在我们身后,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神色,不知她在这种绝境中被问到此事,是害怕还是脸红,想到即将屈死在这阴森的焚尸间里,我也盼着临死前听听丁思甜的心声,可丁思甜却对我们说:“我……水……,你们快看管道里流出地污水!”

  她的声音又惊又喜,仿佛在黑暗中见到了一丝光明,老羊皮举着火把往她说的地方一照,原来我们不知不觉中,退到了墙角铺设管道之处。被锦鳞蚺无撞裂开的迹水管,流出许多污水,这时已经淌尽了。地面上仍是积了不少黑水,积水处有十几个小小的旋涡,室内的积水都从这里渗了下去,由于排水孔多年未曾疏通,污水渗得很慢,如果不是水管破裂,觉难察觉到它地存在。

  我们见有个地沟,简直就象抓到了救命稻草,胖子伸手在污水中一摸,喜道:“不象是地漏,是他妈一个铁盖子,我试试能不能给它揭开……”

  我看蚺毒逼近,一刻也不容多耽搁了,便催胖子快些动手,胖子把铁盖那些排水孔上的污泥抠掉,伸进手指去用里往上拽,他两膀较力,使劲向上拽了几拽,铁盖子跟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

  昏黄的蚺毒如烟似雾,我们所处的位置不消片刻就会被毒雾笼罩,现在已经开始感觉到呼吸困难,胸口气血翻滚想要张口呕吐,眼瞅着有条下水道,却无论如何逃不进去,急得众人连连跺脚,我灵机一动,想起这座楼盖得古怪,所有的门户通道要么封死,要么是朝外开,都跟梦尸炉的盖子一样,莫非这下水道也是如此?

  丁恩甜也跟我想到了一处,她手指纤细,能伸进排水孔里,于是连忙蹲下身去伸手摸索,果然通过排水孔摸到内侧有个横插住的销栓,虽然生了锈,但还是有些松动,她顾不上手指被搓掉了皮肉的疼痛,连扯了几次,终于将铁栓扯脱,两边的排水铁盖顿时落下。

  排水盖下是很深的排水沟,都是用大水泥管子连接而成地,我们哪里还管里面又潮又臭,即刻鱼贯而入,排水沟的高度将近两米多一点,我最后一个跳了下来,溅了一身臭水,想要把开启的排水盖关上,但刚才混乱之中,抽下来的铁栓已不知被丁恩甜扔到哪里去了,我不太甘心,但在老羊皮等人的催促下,只好做罢。

  地下水道中的污水并不太多,但水泥管道底部是一层漆黑恶臭的烂泥,极是泥泞不堪,里面还有许多潮虫被人惊吓了,来回快速爬动,环境虽然恶劣,但毕竟还有水流运动,不存在致命的沼气,只是很容易被烂泥滑倒,水路两端都看不到头,更是分辨不出方向,按说这接近漠北之地水源稀少,为何荒废多年的水泥管中还在排水,这点实在是让人猜想不透,只好不再费神去想,眼下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指着上水处对众人说:“我看条条大道通北京,咱们就随便捡一边走吧,不管怎么说,总算是从那楼里出来了,我就算在下水道里被泥熏死,也绝对不回那鬼地方了。“

  虽然下水道中与焚尸间没有绝对的隔离措施,但蚺毒毕竟有其极限,只要空间地纵深够大,便不必担心会中毒了,在狭长的水泥管道中,四人顺路前行,虽然前途渺茫未知,但毕竟无远离了那充满怨念迹的焚尸炉,心头的压力多少减轻了一些,我和胖子、老羊皮不住口的称赞丁思甜,要不是她刚才的勇敢表现,大伙都得被毒死了,那种死法简直是死在纳粹毒气室里的犹太人,可连个收尸的都没有,实在是太惨了。

  丁思甜说:“我最崇拜的是苏联当代英雄奥斯托洛夫斯基,我只不过希望能向他所说的那样,当一个人回首往事之时,不会因虚度年华而感到悔恨,也不会因碌碌无为而感到羞耻。”

  我学着电台里的朗诵腔儿,对丁思甜开玩笑说:“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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