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笑西楼-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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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了多么精巧的法子。”焦巧月淡淡的说,面无表情,眼神也渐渐没了那熊熊的火焰,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目光,寒风一样划过黄庆的面颊,看着瘫软一地的人们。
“焦大姐。。。。”晏庄紧忙叫了一声,焦巧月递了一个眼神给晏庄,似乎是在示意晏庄稍安勿躁,晏庄只能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百泉,你可还有什么话说么?”焦巧月轻轻的抬脚,从倒地不起的银装人身上垮了过去,面对着黄庆贴的很近,举起那只有一根手指的手,攥成一个形状怪异恐怖的拳头,对准黄庆的眼前:“我给你讲个故事,一个故事,最后一个故事,以前那个你知道的故事的结局的故事。”
焦巧月压低了声音,四周虽然一片沉寂,仍只能听到几个字而已,晏庄等人竖起耳朵,也只能勉强听到些不连贯的片段,根本无法探究焦巧月的故事到底说了什么。
“你,这个疯婆子。”黄庆一脸恐惧。
“后来,那个疯女人活了下来,她跟着她的师姐学会了一件事,装疯卖傻,师姐装疯,她去卖傻,倒也忘了容颜尽毁,身体残缺这个事实,只是,仍放不下那个傻小子,于是这个粗枝大叶的疯女人学会了精巧的法子,三种不同的精巧的法子,演练了一遍又一遍,每天都准备好,就等着最后相遇的那天。”焦巧月的拳头仍在黄庆的眼前,黄庆颤抖了,他没听这个故事,他的眼神看到一个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正在发生,王七郎的轮椅优雅的出现在帐篷之外,在帐篷门口停了下来,他看到王七郎嘴角含着的一抹期待的微笑,看到王七郎背后站着一群银装人,大部分的人低着头,羞愧的不敢看向自己。
“这个疯女人准备了一个故事要讲给那个傻小子,她是个疯女人,她想着,若是这个傻小子肯听完那个故事,她就不杀他,可惜,傻小子毕竟是傻小子,他到底没选择一条聪明的路。”焦巧月的眼神颇为惋惜:“傻小子,你知道这个故事是什么么?”
“什么?”黄庆流露了哀求的表情。
“这个故事说的是,其实这个疯女人一直想问傻小子一个问题,傻小子,你有没有真的爱过这个疯女人?如果有,那这个故事的结局就是疯女人依然念念不忘当日的感情,感念那一份甜蜜,永远消失在傻小子的生活里,如果没有,她也会永远消失,因为往日的甜蜜烟消云散,她也就可以放下了,可惜,她那么不想杀你,给了你一条可以活下来的路,你缺傻得仍旧不肯走上去。”焦巧月的眼底泛起蔚蓝色的寒冰,那是她曾经的爱情,如今,只能是眼角掉落的泪水,滚在脏兮兮的衣服里,消失不见。
“我爱你,我爱你,我真的爱过你,要不是你当初太强势,总是压制着我,我我也不想要害你。”黄庆急了,俊朗的脸上出现了汗珠,温柔的眼神盯住了焦巧月,似乎在回忆当年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结局不是这样的,现在的结局,是你决定的。”焦巧月无奈的笑了,闭上眼睛,猛的睁开,再无半点情谊,畸形的拳头准确的落在黄庆潘安一般的脸上,扑哧一声,便是黄庆杀猪一样的叫声,鼻子偏在一边,牙齿也被打落了两颗,焦巧月却没有停下:“这一拳是祭奠我的父母。”扑哧,又是一拳:“这一拳祭奠我家叔伯。”
“这一拳祭奠我的兄弟姐妹。”
“这一拳祭奠我家得弟子门生。”
“这一拳,祭奠我。”扑哧,黄庆的脖子无力仰倒,不知死活,血喷了焦巧月一脸,焦巧月后背的伤口裂开,在衣服上形成一道血线,她无力的站起来,从怀里掏了一个纸包,扔进了火盆里,青烟袅袅,一阵恶臭传来,焦巧月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王七郎推着轮椅进了帐篷,众人和那四个银装人渐渐恢复力气,跟在王七郎轮椅后的银装人将那四人捆下,尉迟玥和双红珠紧忙上前去搀扶了焦巧月起来,往自己的帐篷里去疗伤,剩余人坐在那里,看着在轮椅上若有所思看着众人。
“王公子,你想做什么?”晏庄看着王七郎伸手捏住了黄庆的脖子,吃了一惊,哪知道黄庆竟是装死,被捏住了脖子,猛的暴起,那一张被焦巧月大的稀烂的脸万分恐怖,王七郎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黄庆的双拳对准王七郎的太阳穴锤下来,若是被捶中了,王七郎就要交待了。
王七郎身后的黑衣人和老者飞身上来,一人抓了黄庆一条手臂,咔嚓一声,两条手臂同时断裂,黄庆急促的叫了一声,昏死过去。
“抬下去。”王七郎用手帕嫌恶的擦着手上的血迹,两个银装人将黄庆抬走,王七郎看着晏庄:“几位,稍安勿躁,歇息两日吧。”说完,老者推着王七郎的轮椅出了大帐,众人面面相觑,自知这群银装人的功夫否不弱,也不知王七郎与黄庆到底有什么瓜葛,晏庄与侯家修等人对视:“且歇息两日吧。”
侯家修看不惯焦巧月,众人一门心思救她的命,侯家修自己出来在营地溜达,看到那王七郎身边的黑衣人也在溜达,侯家修抱臂,看着那黑衣人冲着自己走了过来,离得近了,看到他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侯少侠。”
“你是谁?”侯家修姿势不变,黑衣人也不见怪,一笑:“少康。”
“少少侠。”侯家修阴阳怪气的一笑,知道这人必定不能是姓少。
“侯少侠。”少康却丝毫没有说出自己姓氏的意思。
“有何贵干?”侯家修仍旧是阴阳怪气。
“少主有情,请侯少侠移步。”少康一侧身,侯家修看着那顶帐篷,翻了一个白眼:“你家少主见尉迟姑娘都是在荒郊野外,见我就要在大帐之内,可是欺负我是个男人么?”这话说得很是挑理,少康也愣了一下。
“走吧。”侯家修冷笑,自行走了过去,少康一脸无奈跟在后面。
“侯少侠少年英雄,可愿意成就大事业,重振侯家堡么?”王七郎稍微寒暄,便直奔主题,侯家修冷笑看着王七郎:“王公子口气真大,区区侯家堡,没了就没了,重振个什么劲?”
“侯少侠不想要自己的一方天下么?”王七郎不以为意,深以为功名利禄总能打动人心。
“家修不才,家门败落后,只想着尽快游方天下,寻佳偶,生一群姓侯的娃娃,等我子孙满天下,还用得着自己去拼一方天下么?”侯家修一脸平静,还顺势扭了一下腰,似乎在强调自己的决心。
“你。。。。”这志愿,将王七郎噎住了。
“先走了。”侯家修拍拍屁股要走,王七郎在背后说了一句:“不想居庙堂之上?不想为万人之首么?”
“等我子孙满天下,我死的时候牌位必定在庙堂之上,子子孙孙,那个敢越过我的头去,必定是万人之首,额,万人,我的多吃点肉补补,不然会累死。”侯家修一副沉重的表情回头瞄了王七郎一眼,仍旧走了出去。
“少主。”
“不必理他了。”
“还要劝别的么?”
“还有谁?”
“那个晏庄是个名门之后。”
“他已经在我手中,你忘了蔷薇么,是否传令蔷薇尽快赶来?”
“已经传令了。”少康接着说:“阮憔倒是个别有风格的人。”
“去试试。”王七郎下令,少康出了帐篷。
少康在温暖的帐篷里找到了阮憔,隔着被风吹得上下翻飞的门帘子,少康看到田玉蓉靠在阮憔的臂弯里:“书生,你将来想做什么?”
“我?”阮憔一愣,少康也竖起了耳朵。
“恩。”
“我想隐居山野,和你一起驯兽为乐,钻研机巧。”阮憔脸一红:“我挺没出息的是么?我最讨厌的就是什么庙堂之高之类的,深以为恶。”
少康默默转身,再听不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破装修公司,说一套,做一套,拼了,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消停
45
45、大乱 。。。
“兵符在哪儿?”王七郎淡淡的看着包满了纱布,躺在床上的黄庆,黄庆被打得不轻,虽然经过了包扎,但仍然在痛苦的扭动着身躯,手脚都用缎带束缚住,他只能扭动,却不能移动手脚。
“休想。”黄庆疼的根本没有力气说话,坚定的吐出两个字,一只没有被包扎起来的通红的眼睛瞪着王七郎。
“那是我的东西。”王七郎带着一抹笑,像是在开玩笑一样。
“你父亲亲手交给我的。”黄庆的口气带着些许鄙夷。
“我父亲被你囚禁,他不得不给你。”王七郎原本平淡的表情有些苍白。
“那也是给我了。”黄庆哎呦了两声:“你一日没有兵符,一日就休想成功。”
“我也可以严刑逼供。”王七郎冷冷的看着黄庆,少康在一边,作势拿起了一柄竹刀。
“呵呵,来吧,我死了,也不会让你如意。”黄庆有些恐惧,强撑着冷笑,说出了一句威胁的话,王七郎捕捉到了黄庆眼底一闪即逝的恐惧,冷笑着点点头:“那我也要试试才知道,你是不是有这么硬的骨头。”
一夜过后,王七郎看着面如死灰的黄庆,无奈的摇摇头,身后的黑衣老者推着王七郎的轮椅离开帐篷:“给他医治。”王七郎出帐篷之前吩咐一句:“叔父,我此时才佩服你,你的骨头,还真是硬朗。”
黄庆喘了两口气,想要讥讽一句,无奈舌头上伤口太疼,说不了话,吐了一口血,昏了过去。
“按照地图,宝藏就在那里。”晏庄来到蓬莱池附近,看着已经被挖的乱七八糟地面,黑色的青石条满地都是,山脚下不远处有一片整齐的青石条露在那里,按照焦巧月提供的丝帕,麒麟宫挖掘出的宝藏就在那里,如今麒麟宫的人已经退了,将宝藏入口用青石条随意封了起来。
众人走过去,看到码放成一堆的青石条下隐隐有风吹出,便知道下面一定是个洞穴,看四周不远处都有王七郎的人手在发掘,不少江湖人士也围在附近,虎视眈眈。众人看着脚下,再看看四周,心里想想下面的金山银山,忽然心头起了一阵莫名的无聊感。
西门楼看看身边一脸平静淡漠的图广利,自己觉得越发无聊,原本是因为在江湖上无路可走才踏上这条寻宝的路,哪知道一路走来还算好,走着走着到了终点,反而不过是满目疮痍罢了。就算下面真的摆着金山银山,西门楼却想不出拿来能有什么大用处,无非吃喝二字在他脑海里浮现了一瞬而已。
晏庄侯家修二人却心中仍有牵挂,除去晏庄侯家修,其余人都突然觉得,就算没有这笔宝藏,日子仍旧可以继续,奋斗的目标似乎和宝藏关系不大,晏庄二人伸手掂量一下条石,侯家修看看晏庄:“聚众?”
晏庄愣了一下,若是单凭这几个人,搬走条石十分困难,况且这群人在这里搬运条石,必定会引来一群人围观,再怎么隐藏也是欲盖弥彰,若是聚众,江湖群豪和王七郎这支不知身份的队伍不知会不会起争斗,若是争斗,自己这群人若是躲避起来,等着拿些渔人之利倒也不是不行,只不过看着别人厮杀,自己拿渔人之利,总是不正当的行为,令人不齿。
晏庄想了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众人陷入了沉思,大家都想不出任何一个方法,既能降低死伤,又能拿到宝藏。所有人都沉默着,半晌,图广利拍拍裤子:“我走了。”
“你去哪儿?”西门楼大惊。起身猛的扯住了图广利的衣服。
“不知道。”图广利淡淡的笑了一笑,看着西门楼:“小楼,我不想要宝藏了。”
“不要宝藏,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