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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月笑西楼-第3章

小说: 月笑西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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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咣当一声,西门楼吃惊,再看时只见劳其凯已经翻倒在地。西门楼不敢靠近,蹲在树叶后暗暗观察,心里却有些心动:那女的扔一把胭脂就把他迷翻了,看来学武功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一把胭脂扔出去,再高的高手也会中招。

劳其凯翻倒在地,马上终世强二人又飞身回来,那女子不顾自己手臂还在麻痒难耐,扑上去翻检劳其凯的衣衫。

西门楼看那二人凶厄,当他二人是劫匪,大气不敢出,趴在树叶后捂紧了嘴。劳其凯猛的睁开眼,一掌拍在那女子胸口:“恶妇。”

那女子不防备,惨叫一声飞了出去,口喷鲜血落在终世强脚边,终世强大惊,顾不得管那女子吐血,提剑劈下,不防劳其凯一枚铁钉冲着他面门飞过来,终世强连忙格开,却觉得肩头一疼,原来劳其凯一次飞出两枚铁钉,被终世强格开一枚,还有一枚钉在他左肩肩井穴。终世强暗叫一声不好,倒在地上只觉得半身麻痹,行动困难。

西门楼看劳其凯躺在地上依旧打伤了二人,心里好生羡慕,忍不住赞叹出声,劳其凯虽无力,却也怒喝一声:“谁在那里?”

西门楼被吓了一跳,手脚抖着招呼一句:“别别,别用钉子打我,我出来了。”

西门楼缓缓的爬出来,抖抖身上粘连的树叶,小心翼翼的站在劳其凯面前,缩脖子点点头:“老,大侠;我是来上坟的,不是故意偷听。”

劳其凯看他不过是个孩子,一脸迷茫一身孝服,走路虚浮喘气不匀,知道不是武林中人,松一口气:“滚。”

西门楼听了这一声滚,心里有些不舍,本想着跟劳其凯拉拉近乎能套他教自己一招半招的,哪知道劳其凯要自己滚。西门楼却也不敢随意开口,心不甘情不愿的点点头,转身准备要走。终世强忽然开口:“小兄弟,你缺钱么?”

这句话简直落在了西门楼的心坎上,西门楼扭头连连点头:“缺钱缺钱,我家破人亡,已经要饿死街头了。”

终世强笑了出来:“小兄弟,你既然没有家了,可愿意跟我走,我给你找个地方吃穿不愁可好?”

“那敢情好。”西门楼更乐了。

“小兄弟,我是武当太极门门下,武林正宗,你帮我杀了那个老头,我就带你回太极门。”终世强扬一下下巴,示意西门楼去杀了劳其凯。

“太极门,道士么?”西门楼有些犹豫,听说道士只能吃素,这总不太好。

“是啊,到时候你若想学文就念书,学武就跟我一样,可好?”终世强劝说着。

“臭小子,别听他的,你帮了他,他就杀你灭口。”劳其凯吃一惊,连忙开口。

“小兄弟,把我的剑拿起来,过去砍死他,我保证带你回太极门,让你终生有靠。”终世强开口,西门楼缓缓的走过去,皱着眉头:“不杀他行么,我不想杀人。”说着,却还是拿起了剑。

“呵呵,小兄弟你是厚道人,你若不想杀他,你就在他腋下,膝下,各砍一剑,让他行动不得。”终世强出言指点,劳其凯看西门楼听了终世强的话大有动心的意思,不由叫苦,若是真的被西门楼在腋下,膝下各砍一剑,岂不是被砍断了筋脉?

“小兄弟,你要钱我可以给你。”劳其凯连忙开口。

“小兄弟,别听他的,去砍他。”终世强连忙说。

“小兄弟,我是山东马面财神劳其凯,我家有银号数家,山东最大的银号天宝号就是我的。。。。”劳其凯吃了一惊,话还没说完,西门楼的剑已经砍在了终世强的腋下。

“啊。”终世强惨叫着,西门楼却咬了咬牙:“天宝号老板劳其凯是么?我可没听过什么马面财神,不过你家的银票我倒是用过。”西门楼心里暗想,让老子去你那太极门吃素,我可不干,放着身边一个开票号的我能砍他么?当老子傻啊?

劳其凯听了这句话,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西门楼毕竟胆小,砍了一剑再不敢下手,扔了剑跑到劳其凯身边:“大侠老板,现在怎么办?”

“小兄弟,那婆娘身上有解药,你去帮我找来,我身上没力气,她是个女子,你可别乱摸。”劳其凯看自己说让西门楼去搜身时,西门楼双眼亮了一下,便加了后面一句嘱咐。

那女子倒地,已经不再吐血,却也站不起来,看西门楼靠近,怒视西门楼道:“你等着,将来若让我再遇到你,我必定将你千刀万剐。”那女子阻止不了西门楼伸手到她衣服里掏摸,只能狠狠的咒骂,西门楼也怕这女子说到做到,赔了笑:“可别怪我,怪你自己打不过人家。”

西门楼摸了两个瓷瓶出来,拿着跑过去,都打开了让劳其凯闻闻,劳其凯闻出解药,让西门楼挑了一点嗅进鼻子里,不过片刻便能够起身活动了。终世强还在地上瘫软,劳其凯摇摇头,从怀里掏了一个扁葫芦出来,倒出一个丸药放在那女子身侧:“这便是茯苓丸,我只有两丸,给你一丸,算我伤了你夫妻二人的赔礼。”说完,转身打个呼哨,他的马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劳其凯翻身上马,西门楼一看他作势要走,连忙扑过去抱住了马屁股:“大侠老板,我呢?”

劳其凯看看西门楼,掏出一张银票:“小兄弟,这是一百两银子,谢谢你。”

“我不要。”西门楼大喊一句,着急的几乎落泪,扔了银票仍旧抱着马屁股。

“这是为什么?”劳其凯有些吃惊,他看这个孩子一脸狡诈模样,以为他贪财,哪知道现在竟含着眼泪不要银票。

“我要跟着你,我父母都死了,家业也没了,大侠老板,你收下我吧,我想跟你学武功,做个大侠。”前半句是真话,后半句却是西门楼随口说的,他年纪虽小,却看得出劳其凯的眼神,自己若是说要钱,必定会被他用银票打发了。西门楼看来,劳其凯有个票号,简直是天大的财富,区区一百两银子此时根本不足以吸引西门楼,他想着自己跟劳其凯走,没准这老小子无儿无女,自己伺候的好了,能把票号留给自己,就算不能留给自己,至少吃穿不愁,若是自己拿了一百两银子走人,不过三五天也就花完了,到时候仍是要饿死街头的。

劳其凯倒没想到西门楼的心思,看西门楼含着眼泪的样子,心里软了,叹口气:“罢了,你上马吧。”说着,伸手将他拽了上来,打马跑了。

西门楼紧紧搂着劳其凯的腰,被马颠地屁股生疼,咬紧牙关不敢叫唤,生怕自己吵闹了劳其凯,便会被扔下去。马跑到黄昏时,恰好跑进了一个小村,劳其凯下马招呼:“小兄弟,下马吃碗面吧。”

西门楼哎呦一声摔下马,勉强爬起来,艰难的走了两步点点头:“谢谢大侠老板。”

劳其凯也不去安慰他,自己牵着马拍拍一户大门,京城周边地主富户较多,劳其凯拍门,主人家倒也不介意,将他二人引致厨下吩咐给做了两碗汤面,西门楼也饿了,二人在锅台上凑合吃了,劳其凯掏了一块碎银子放下,二人仍出去上马赶路。

直到半夜,西门楼都已经困得前仰后合,劳其凯才停了马,从官道下去,找一处密林深处栓了马,告诉西门楼:“咱们先凑合一夜吧。”西门楼已经困得站着都睡着了,听了这话,直接躺倒在地,不管不顾呼呼大睡起来,所幸天气暑热,到不至于冻着。

第二天天刚刚透亮,劳其凯拽了西门楼起来,二人又再打马上路,西门楼迷迷糊糊半天才清醒过来,看看已近正午,一座城门在远处遥遥相望,顿时来了精神:“大侠老板,咱们要到哪儿了?快到山东了么?”

西门楼从没出过门,根本不知山东在何处,劳其凯与他一路朝西行,此时已经到了郑州。

劳其凯并不回答,只是一路打马,待到了城门口才让西门楼下了马,二人牵马步行进城,劳其凯死死拉着西门楼,生怕他一时兴起到处乱跑,二人穿过繁华街市,直到一处镖局门口才停下。

到这里,劳其凯才低头跟西门楼说:“这是我弟弟开的镖局,江湖上颇有名头,你留在这里学艺可好?”

“大侠老板,你为何不要我了?”西门楼一听这个,再看看镖局的牌匾,上面写着顺天镖局,看门脸倒也气派,可是毕竟比不上票号吸引人。

“我还有些俗务,不方便带着你,你留在这里,既能学艺又有吃穿,若你将来学有所成,再跟着我不迟。”说着,劳其凯牵着马领着西门楼便往里走,西门楼看劳其凯满脸严肃,不似能够通融的样子,垂头丧气闭了嘴,暗想且在这里忍耐几日,混几日饱饭在做打算。

早有镖师迎了出来,劳其凯将马交给了镖师,众镖师都朝着劳其凯抱拳称“大老板”,劳其凯见了他们,才露了笑容,送了西门楼的手,被众人簇拥进去,西门楼要往里走,被一个约有十四岁的男孩子拦住:“哎哎,你干嘛的?”

“我跟他一起来的。”西门楼也没好气。

“别进去,你这一身孝服,还敢往里走?”男孩子一把将西门楼拉了出来,扔在台阶下:“等着吧。”

劳其凯听到了,回头看了西门楼一眼,不以为意:“小兄弟,你且等我片刻。”

西门楼无奈,只能挪到一个石锁边上,双手撑着头坐在石锁上看着大厅里众人寒暄。

劳其凯的弟弟劳其胜也是急忙赶来,西门楼看着,他哥俩长的倒也相似,劳其胜总是在外走镖,倒是面向比劳其凯还要老一些似的。众人见面,寒暄说笑半天,众镖师才散了出去,哥俩携手转入内堂谈话去了,西门楼坐在石锁上看镖师们或练武,或修磨兵器,或捆扎货物,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怎么看都有些多余,越发觉得无趣。

又过了一会,一个女子初来招呼众人:“吃饭了吃饭了。”西门楼听了这话,本不觉得饿,却也似乎有些饿了,眼巴巴看着众人去吃饭,也不好意思跟上,撅着嘴看着那女子,盼望她能招呼自己一声。谁知众人全都走了,只剩了他一个坐在那里。

直等的西门楼饥肠辘辘,劳其凯哥俩才出来,劳其胜看看西门楼,淡淡招呼一句:“英子,带这小子下去换换衣服吃点饭,以后留在这里了。”然后便再无第二句话,劳其凯低头嘱咐西门楼两句,跟劳其胜一抱拳:“那我就等着兄弟你了。”说完便出门去,有镖师牵了他的马来,他便上马走了。

西门楼看那个叫英子的女子正是方才招呼众人吃饭的那个,巴巴的跟上,英子领他到后院进了一间有两个通铺的房间:“这里住的都是师兄弟们,你以后也住在这里就好,我给你拿身衣服,你有热孝在身,却也不能穿着孝服跟师兄弟习武,扎个白腰带吧。”

“谢谢姐姐,姐姐叫什么名字,是我师姐么?以后是不是有事都能找姐姐?”西门楼殷勤的问着,英子给西门楼找了衣服,听着西门楼嘴甜,也笑了:“我叫蔡英,以后你该叫我蔡师姐,快换了衣服吃饭,师傅说晚上让你拜师呢。”

到了晚上,所谓拜师不过是给师傅磕头,听劳其胜说了些规矩,也就算拜完了,西门楼起身坐在长条桌子最末位,恰好在那十四岁的男孩身侧,西门楼落座,那男孩坏坏一笑:“你没来时,我最小,如今你来了,便是你最小了,以

2、援手,要伸给对的人 。。。

后我使唤你,你不许偷懒。”

西门楼暗暗哼了一声,面上却笑嘻嘻的:“是,还请师兄吩咐,敢问师兄姓名?”

“我叫图广利,以后叫我图师兄。”图广利听着西门楼嘴甜,也乐呵了起来。

“是,是,图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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