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江山讨你欢-第6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到底是从何而来。
吃坏了东西?不可能这么痛啊……一般的痛我还是能忍下来的,难道是中毒?可是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呢……我攥紧了帕子,胡思乱想着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太医很快赶来,先是把了把脉,又让我躺平在痛的地方按揉了一番,和一同前来的赵太医窃窃私语了一会儿,方有了定论,拱手道:“皇上,您极有可能中了蛊,蛊虫现就寄居在您的腹中,吸食您体内的血为生,可能还会……大肆繁殖。”
我心下大骇,面上依旧镇定道:“有破解之法么?”
“这蛊虫也不知长什么样子,所以暂时无从查起,请恕微臣无能。”
医书上记载的蛊都是些常见之蛊,按照医书上之法治疗,万一没有对症下药,只会适得其反,没有**成的把握,太医是决计不会轻举妄动的,而北方很少有人炼制蛊虫这种东西,皇上会中蛊,不如找找源头在哪,让下蛊的人来解蛊,是最保险的根治方法。
赵太医道:“皇上,您不妨想一想,最近接触的人中,是否有南方人士?或者最近接触的人,有从未见过的不熟悉的陌生人么?这其中,就有可能有下蛊之人。”
我凝神细想,最近接触的人,郭湘算一个,可她压根就没有害我的动机,尘飞扬倒是南方人,可他要真的想害我大可不必等到现在,难道是大哥?也对,大哥一来我就肚子痛,未免也太过巧合……
心里有了计较,我对两位太医道:“此事万不可声张,不过,既没有破解之法,连暂时缓解之法也无么?”
“这……”赵太医沉吟一下,“倒是有的,可以以毒攻毒,服用对身体威海不大的毒药,让毒素溶入血中,蛊虫吸食之后,自然也会受到影响,只是既然杀不死人,这毒可能也对蛊虫只起到暂时压制的作用。”
“就这么办吧,先暂时压着,朕会立即派人去南方请会解蛊的人来。”
“是。”
喝下暂时能压制蛊虫的毒,稍歇片刻,腹中的痛楚果真削弱了大半,我下地穿鞋,决定去找大哥。
此时已近黄昏,尘飞扬也不知去了哪里,我心里一片乱糟糟,不愿相信大哥此次回来……是要跟我争皇位。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八哥在鸟笼里练嗓子,我一怔,禁不住的苦笑,大哥,小弟真的要求你饶命么?
“阿常,你看好峤儿,等尘飞扬回来就告诉他我去找大哥了,让他不必挂心。”我洗了个冷水脸,面沉如水的对着阿常吩咐,阿常领命去照看峤儿,我整整被压皱的衣服,须臾之间已经调整好了表情。
重新回到滴水阁,一进门就看到大哥在草地上身影潇洒的舞剑,利剑破风声呼呼作响,我不动声色的走近,他甫一察觉有人靠近立刻调转剑尖袭来,我不躲不闪,任尖利的剑尖没入咽喉处的皮肉。
大哥一见是我,忙不迭的收剑,满是歉意道:“三弟,对不住,不知道是你。”
“没事,大哥休息好了?”
“是啊,不过残阳他还在睡,闲来无事,就出来练一下剑,残阳总说要我时时强身健体,哪怕生一点小病他也会大惊小怪的担心,真是……”他摇头无奈的笑,笑里分明透着明晃晃的幸福。
他挽了个剑花将剑入鞘,动作凝练沉稳,十分大气,我看的入神,心道若是大哥做了皇帝,又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大哥做事谨慎,思虑周密,遇事不骄不躁,说话滴水不露,自见到他就没听过他问起其他的兄弟甚至母后父皇情境如何,这代表他心里有数,不想让我为难。
再反观我自己,有哪一点比得上大哥呢?
大哥,二哥具是帝王将相之才,如果没有二哥,我不会登上皇位,哈尔族不会主动归顺,草原上的蛮夷依旧猖獗,如果没有尘飞扬,大殷的疆土不会变得如此幅员辽阔,绵延万里,我身边的男人随便挑一个出来,都能独当大任,坐拥天下,绝不会逊色我丝毫。
“三弟,三弟?”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陡然回神,干笑道:“哦,大哥,我们屋里坐。”
“你怎么了,心神不宁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大哥与我并肩而行,话语间具是关切之意。
“我能有什么心事,大哥此次回宫,准备住多久呢?”我状似无意中提起,大哥坦率道:“听闻你登基,一直想着回来看看你,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今日,如今见到你过的很好,也就放心了,我和残阳,明日就走。”
“这么快?大哥还是多住几天吧,我们兄弟好久都没见,不好好聚聚怎么成?”
“呵呵……”大哥温柔的笑,声音醇厚悦耳,“你有你的国事,我们多住一刻都是打扰,只要知道你一切安好,大哥就放心了。”
“这哪能算是打扰呢,哦,对了,小弟最近身体有些不适,不知能不能请残阳帮我看看,这病……就连太医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好么?”
我仔细的看着大哥的表情,等待他的回答,如果真的是大哥下的手,既然我说我不知道得的是什么病,那么残阳定不会说实话,只会找其他病症搪塞过去,不会真的救我。
如果不是大哥下的手,凭借医圣的本事,这蛊自然迎刃而解。
我不想怀疑大哥的,真的不想……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亲人了。
大哥笑容一敛,担忧道:“哦?是哪里不舒服呢,我马上就去把他叫起来。”他说着就要朝着卧房走去,被我一把拉住,“不急的,只是腹部偶尔阵痛,现下好多了,等他醒来再说吧……”
“说什么?”正当我和大哥说话时,残阳已经从卧房里走了出来,他脸上睡意未消,眼神还有些惺忪,揉了揉眼睛懒洋洋的坐下,对我道:“我似乎听到你刚才说你的腹部偶尔阵痛?我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他拉过我的手就开始把脉,大哥和我对视一眼,都各自不再说话,大哥回身去拧了湿布巾准备给残阳擦脸,我则忐忑不安的等待着结果。
☆、121 逼你就范'上'
“什么时候开始痛的?”残阳骤然出声,神情严肃,不似作伪,我略一停顿道:“今天下午,就在我来找你们之前。”
“给我指一下当时痛的地方在哪。”
我在腹部某处摁了摁,他另一只手伸过来,眨眼间指间多了一阵很细很长的银针,低声道:“忍一忍。”那银针就迅速没进衣服穿透皮肉,一瞬间只觉得很凉,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将银针拔了出来,刺痛感也随之而来。
残阳对着银针开始研究,这银针上也不知涂抹了什么东西,竟然能留住所沾染到的血迹,针的顶端有一小段是浅褐色的,残阳闻了闻,兀自思索了一阵,放开了给我把脉的手,缓缓道:“你这是……中了绝情蛊。”
“绝情蛊?”我愣愣反问。
“是,这蛊倒是比较多见,对身体的损耗全部来源于‘情’,你若动情,它则会苏醒,拼命吸食你体内的鲜血滋养自己,然后繁衍生息,这种蛊是雌雄同体,所以要格外小心。”
我想起那个莫名其妙的春梦,似乎摸着点门道了。
“要破解这种蛊也简单,保持七七四十九天不动情,这绝情蛊若长时间不能吸食到鲜血,自然就会在休眠里饿死,继而自己排出体外。”
“七七四十九天不动情?”这委实有些难度。
“嗯。”残阳认真的点点头,“你恐怕要和你所爱的人保持距离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即便和他分开,也不能想他,放心啦,反正一辈子那么长,剩下有的是时间去谈情说爱,我知道你是个很理智的人,不会冲动的控制不住自己,应该很容易做到的。”
是,我是个理智的人,可是我该怎么去跟尘飞扬解释?实话实说的话,我怕他又会瞎担心。
“多谢了。”纵使他一举一动中没有任何端倪,我还是放不下心里的心结,四十九天之后方能见成效,但这四十九天里,能做的事太多了。
“和我客气什么?”残阳笑眯眯的摆摆手,又叹息道:“你变了好多,以前虽然不爱笑,可是气质温润,让人忍不住想亲近,如今……唉……”
他这话,竟是以长辈的口吻对我说的,语气里有着淡淡的心疼之意,我对他和大哥心有芥蒂,又怎能说的出口,只得淡淡应道:“是啊,身居高位,如果不能杀伐果断,是无法给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的,性子软了可不行。”
他但笑不语,眼神晶亮,似乎能将一切都看的通透,我大气不敢出,直到他接过大哥递过去的布巾低头擦脸时,方松懈下紧绷的肩膀。
晚膳并没有和大哥一起吃,总觉得自己在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可又忍不住怀疑这怀疑那……我坐在龙床边上,一边晾着刚洗完的脚一边出神。
大哥真是出现的太过蹊跷,首先,有太保之子在街上闹事,刑部传来消息说两人都已招供,和郭湘说的并无出入,那中年男子之所以被打,只因为在金盆洗手之前得罪了那太保的儿子,当时想着离他远一点说不定能躲得过去,便带着郭湘来宁城过日子,谁知那太保的儿子竟会来宁城游玩,无意中看到了他,于是就有了我看到的那一出,而太保,是大哥残留下来的势力。
其次,大哥刚回来我就中蛊,为何他回来之前不中?偏偏这个时候中?
尘飞扬把峤儿哄睡了,打了个呵欠便要上床就寝,见我犹在发呆,俯下身子在我唇上狠狠亲了一口,我毫无防备,回神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尘飞扬真是爱煞他这个懵懂无知的样子了,随即又覆上对方的唇,磨蹭了几下便直奔主题,舌头探进对方的嘴里舔舐扫荡,仗着自己站着对方坐着的优势,缓缓将对方压在了柔软的锦被上。
尘飞扬喜欢吃甜食,所以嘴里总有一种淡淡的甜味,他的手极快的解着我衣服上的盘扣,呼吸只几个吐纳间便急促了起来,我想起残阳的话,惊慌之下一下子推开了他!
他似是没有想到我会拒绝,被轻易的推出好些距离,双眸里涌动的情愫未消,有些不解道:“景,怎么了?”
“我……我累了,改天吧。”我扭头不去看他的表情,翻身上床,抓过被子盖在身上,躺下时立刻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他静了一会儿,才悉悉索索的脱衣服,随即跟着钻进被窝。
殷溪景累不累尘飞扬会不知道?他看着那人假寐的侧脸,心里两股火缠绕而上,爱他至深,气他隐瞒,思忖了片刻,一个妙计浮上心头。
我脑海里繁乱纠结,七弟的死,九弟的死,十三弟的死,母后的死,父皇的死,二哥临终前的话……交织成一片,前世的仇的确是报了,报的彻彻底底……可是,为什么我一点复仇之后的快感都没有?
我很后悔坐上这个位子,因为我失去的比得到的多的多,有时候俯瞰群臣,他们战战兢兢,唯唯诺诺,所惧怕的,不过是我手里掌握的生杀大权而已。
但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若是退缩,那岂不就成了懦夫?
可若是重来一次,我想,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报仇,这就是人的劣根性,错误总在犯错之后才知晓,犯错之前从不知自己要做的事是错的。
“唔……”旁边传来压抑的喘息,被窝里的温度有些燥热,我忍不住睁开眼睛转头看去,尘飞扬正背对着我,拥着被子弓着身子磨磨蹭蹭,我脸一红,瞬间知道了他在干嘛。
“喂……”我张嘴的瞬间就后悔了,嘴巴像是不听自己指挥一样开合道:“你……你用手吧。”抱着被子磨蹭是没用的。
尘飞扬霍然转身,却没有冒然的压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