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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大宫挽歌-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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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昱昕摇摇头,看了几人一眼,无奈说道:“既如此,便随皇嫂吧!”

这黑心的女人,就算是要责罚别人,也不会让自己好过了。

叹息一声,侧身站立一旁。仿若她身边最忠实的贴身护卫一般,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护着。

没了那件雪白的狐皮裘衣。他内里穿的是一件极薄的青衣束腰长衫,袖口衣领跟衣角部分的暗纹俱都是用上等的金蚕丝线绣就的祥云图案,一走一动之间,便若金辉灿烂,星河乍泄。

腰间一袭指宽的紫色玉带轻松的束了,左侧又坠着一块温润的碧色玉佩,用着一些豆黄的流苏做着点缀,更加衬得他风流入骨,卓尔不群。

玉歌将唇抿了,略有些头疼。

他这样站在她身边算怎么回事了?有心想赶他走,可当着这一圈人的面,终究还是忍了。

“淑妃姐姐,你可知罪?”

扬唇看着跪落身前的俏人儿,此时此刻,淑妃虽然是在规规矩矩的跪着不敢起身,但那眼里的怨毒,是个人就能看出来吧?

玉歌挑了挑眉,不期然就看到了一边仍旧跪着不敢起身的百里溪禁军统领,唇角微微一弯,摆了摆手。张福见状,立时便过去,躬身道:“娘娘有何吩咐?”

玉歌笑笑:“也没什么吩咐!本宫看着这天寒地冻的,百里侍卫长也跪得有些累了。福公公,您受受累,帮忙找个垫子出来,这样跪着还舒服些!另外,淑妃姐姐这里,本宫看她也跪了有些时候了,公公顺便也找个垫子出来,给淑妃姐姐垫垫腿吧……还有皇上的那件大氅,姐姐这个样子,反正总归是要跪的,可这衣服却是皇上的。为了避免一会的宫刑会血溅了皇上的这件衣服,依本宫看来,这衣服,姐姐还是早早脱下来得好。”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那死法,还是太舒服了些的。

白雪红衣,玉歌抬袖压了压唇角,一番话不疾不徐的说着,就像是在说着今天的天气多么多么好一般,却是谈笑之间便取人性命于无声无息!

顿时,张福一个哆嗦,浑身冷汗直冒。

百里溪一张脸又青又白,想要喊冤却无处喊起。

龙昱昕抽抽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而淑妃则是圆瞪着双眼,直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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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国庆长假快乐。俺回来了~

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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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宫刑3

龙昱昕抽抽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而淑妃则是圆瞪着双眼,直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玉歌尖声叫道:“你,你敢!本宫这件衣服可是皇上御赐的!打了本宫便如同是打了皇上!本宫偏是不脱,看你又能奈本宫如何?”

寒雪飘零,滴水成冰!也不知到底是冷,还是怕,淑妃气喘吁吁的骂完这些,索性反手一卷,越发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就如同裹着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般的激动与愤怒。

“娘娘,这……”

正欲上前的张福便很是及时的停在了原地,左右为难的看着这两宫娘娘,心中是叫苦不迭。

都这个样子了,这衣服还能扒么?

不管是歌妃还是淑妃,他可是一个也惹不起!

后宫风云,一向瞬息多变。今日你为弃子,明日就很可能是人上之人!

“脱了!”

玉歌微微勾唇扬笑,懒洋洋的道,“正是因为本宫深知这衣服是皇上亲赐的,所以才要脱下来。假若是姐姐自己的衣服,本宫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既要打蛇,便要打掉七寸。

打个半死不活的,那等于是放虎归山,给自己找麻烦。

“是!娘娘!”

张福顿时便苦着声音应下,硬着头皮的上前两步,先是好言好语的劝着:“淑妃娘娘!老奴得罪了!实在是……皇命难违!还请娘娘恕罪。”

淑妃咬咬牙,充耳未闻,只将一双眼睛,如同利箭般的怨毒的射向款款而坐的红衣女子,恨不得能把她千刀万剐了。

这个该死的贱人,只要她不死,总有一天,今日所受之屈辱,她会加倍偿还!

“娘娘!您还是把衣服给老奴吧!事急从权,还要三思而行的好!”

张福擦着满头的冷汗,继续再劝。

这一次要是再劝不下,他也没办法了。

怎么平日里争宠斗心眼的时候,一个个的很是有心计,却偏偏这会,就是犯了糊涂呢?

眼下歌妃娘娘才刚刚进宫,便得了皇上与王爷的势,这不明摆着是不能惹吗?

“福公公!本宫平日里待你不薄啊……”

淑妃这会也想明白了些,身子一颤,咬牙说着,满脸的怒恨与不甘!

张福吓了一跳,顿时便一个激淋,慌忙道:“老奴不敢。老奴奉皇上旨意留下,听从歌妃娘娘差遣。”

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的职责与本份说得是清清楚楚,既不偏这个,也不向那个,在这整个大宫中,张福永远只忠于皇上一人!

“好!很好!福公公果然忠心耿耿!可是,本宫不服!”

一连两个“好”字咬牙出口,淑妃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张福唯唯喏喏的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心中早将老天爷给咒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这天杀的,怎么这事就偏偏让他给赶上了呢?左右为难不说,没准哪一天脑袋瓜子突然搬家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龙昱昕看得直摇头,这个蠢女人!

枪打出头鸟,这道理是千古不变的。福公公都这么明白的把话点到这里了,她居然还是硬着性子不服,这不明摆着是在找死?

果然,玉歌脸上的笑意就越发的明媚了。

挥动间,起身由座上走下,一步一步行到淑妃跟前,弯腰笑道:“淑妃姐姐此话说得极好!可是,本宫有说过会让你服吗?在这里,本宫说的话,就是一切!姐姐是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

一字一顿,原本这话,先前还在笑着说,可却是眨眼之间,便如同极北平原的寒风一般,倏然卷过,刹那间,冰封万里!

“来人!请大宫针刑!淑妃姐姐身份尊贵,自然不宜留什么伤口,也就唯有针刑最合适了!当然了,这刺客之事,姐姐大概也是不知情的,所以本宫也自然不会强求什么。但是,本宫别的事情没有,这时间,倒是多的很!”

抬手帮着淑妃挑起散落额边的一缕发丝,玉歌笑得极其温柔,又在抽手间,若有若无的尾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便带了一道浅浅的血痕出来。

淑妃一声痛呼,张嘴便要骂过,却在看到她眼底的寒冽时,又慌慌的住了嘴。

明亮的宫灯,幽暗的黑夜,看那飞雪飘零,黑白分明。她一身红衣,妖艳如火的站在那里,随着寒风吹过,她衣袖翻飞,猎猎轻舞,三千青丝寸寸如刀!

在这一刻,她逼人的冷艳,强势的决断,便定格成了一副永恒的画卷。

第32章 上针

所谓针刑,也是这大宫之中最常用的一种宫刑。便是由十根寸余长的锈花针挨个插入指甲缝中,十指连心,让人痛不欲生,又名插针。

跪在地上的淑妃娘娘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个该死的张狂的恶毒女人,居然真的敢对她动用私刑!

一时间又惊又怒,针刑还没开始,就已经觉得十指连心的疼!甚至已经盖过了脸上的一掌之仇,一指之恨!

“娘娘,锈花针已备好。”

殿门打开,瑞兰双手托着一盏银盘缓缓走出,屈膝跪在地下。银盘当中,十余根寸长的绣花长针熠熠生辉,闪闪发亮。

“这银针……倒是挺细的。”

玉歌点点头,伸手拈起她银盘上的锈花针,挨个的看过,放下,如是这般的评价着。声音轻得仿佛风过树梢般的微渺,却听在淑妃的耳里,无疑是晴空炸雷!

“玉歌,你……你竟敢真的动用私刑?”

颤着唇,她脸白的叫着,强烈的恐惧心理,让她不停的抖动着脸上的细肉,挤得那条原本细长的伤口,便慢慢的撑了开来。殷红的血丝不停的渗出,渐渐的顺着脸颊往下流,她却像是丝毫未觉,一双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玉歌的那张嘴。似乎只要她这样子的盯着,玉歌便不会说出那些令她继续受刑的话了。

而此时此刻,淑妃已经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此次算计,她不仅一无所获,甚至,也马上的就要赔进了自己。

“上针吧!”

玉歌皱眉说着,懒得再与她拖延时间。磨蹭了这么久,她都有些累了。

眼看着天色已亮,区区一个淑妃都搞不定,她以后还怎么能够统领整个大宫?

“等一下!娘娘!这样未加审问便动用私刑,若是给皇上知道了……”

张福看一眼脸色惨白的淑妃,斟酌着小声劝着,玉歌顿时眸光微闪,冷声道:“福公公!本宫怀疑这淑妃娘娘便是那梅园刺客,福公公却偏是三番四次的相阻,莫非是这刺客的同党不成?”

话音刚落,张福便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娘娘,奴才不敢!奴才冤枉啊!”

“嗵”的一声跪地,张福哭天抢地的喊着。这会儿,可真是差点就吓破了胆。

好个厉害的歌妃娘娘啊,这三言两语便将他也拉下了水,这还要不要让人活了?

玉歌哼了一声:“不敢?本宫倒是看你敢得很!”

怒气外溢,大有咄咄逼人之势。一干宫人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张福现在就像是被烤在火上的蚂蚱一般,急得浑身冒汗。可无奈,皇上不在,又有谁敢为他出头说话?

龙昱昕叹口气,从中做着周旋:“福公公,娘娘刚才已经说过了,在这永乐宫中,娘娘说了算。”

这张福怎么说也算是皇兄身边的老人了,要真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就将这黑心的女人给得罪了,以后可是有他受的。

“是!是!王爷说得极是!这永乐宫,当然是娘娘说了算,娘娘说了算的……”

经龙昱昕这么一提醒,张福也便反应了过来,口中连连称是,一迭声的回着,后背的寒衣,已然全部被冷汗湿透。

皇上交给他的差事不好办啊!

歌妃要对淑妃下手,这是明摆着的事情,可是,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拦下呢?总不能堂堂左相之女,后宫四妃之一的淑妃娘娘,就这么的被人当众给施了针刑吧?这与打脸,又有什么分别?

“皇上那里,本宫自有交待!福公公不必多虑!”

玉歌纤手挥落,还算是给了龙昱昕一些面子,暂时不与他计较。

张福终于松一口气,却见这厢瑞兰已是捧了锈花针起身上前,亦步亦趋行至淑妃身前,将手中托着的银盘放下,从中拈起一根细小的绣花针,对着淑妃弯了腰身道:“娘娘,请把手伸出来。”

第33章 效果

宫灯下,细小的绣花针闪着尖锐的寒芒,银亮的光泽灼痛眼眸!

淑妃颤抖着身子,紧咬住下唇:“你这样做,皇上是不会饶过你的!”

双手十指紧紧的攥在袖口之内,针刑的滋味不用去尝试,便已经刻骨铭心的记下了。

“哦?皇上会不会饶过我,倒是不劳姐姐操心的。姐姐眼下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是多想想自个儿的处境吧!福公公,你说呢?”

玉歌偏头笑着,转向一边满头冷汗的张福公公,浅浅带笑的眼眸微微眯着,令人看不清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张福打了个哆嗦,将脑袋越发的低了下去:“娘娘,老奴不敢!”

卑微的身子躬下,毕恭毕敬,不敢再有半分的念想。

后宫风云,瞬息多变。有些事,有些人,并不是谁想要怎么样,便能怎么样的。

玉歌却偏不信这个邪。

她赤/裸的光足踏着冰冷的地板,瑞兰办不成的事,她亲自来办。

“姐姐,做人要当知进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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