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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无双花-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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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答道:“回八爷的话,九爷,十爷及几位大人皆于内苑恭侯多时。”

八阿哥点点头,又回身向十四阿哥示了意,二人遂行进堂中,苏小妩随其后。

一行人步入宅中,穿过前厅,经庭院回廊,又过几间堂室,至一处绿漆木扉前滞下,掌柜立身门侧,向八阿哥与十四阿哥恭敬垂首,道:“奴才已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接近内苑,前堂亦有家丁守着,几位爷可放心。”

八阿哥淡淡一笑,扬了扬手,掌柜躬身退下,十四阿哥行到院门前轻扣几声,随后方才将其推开,苏小妩立于其身后,只见门扉渐启,其内一处清幽小苑逐可得见,苑中一石桌前,几名锦衣男子相继起身,面向八阿哥,十四阿哥所立之出,颔首作揖。

苏小妩识得其中两人,竹绿衣袍,肤色略沉,面容稍显粗犷者为十阿哥,其身畔一袭黛衣,面色沉郁,容貌阴柔者乃九阿哥。而其余三两男子,看似比年长于几位皇子,见八阿哥到场,纷纷垂首示礼,又忆起方才掌柜所述,苏小妩猜测眼前几人当为八阿哥一党的重臣。想来此处作坊定为八阿哥党羽平日会晤之所,毕竟于宫中之地,皇子不可与朝臣堂而惶之地往来,若是频繁于各自府邸聚首亦会遭人非议,如是于宫外城中择一隐蔽之处议事商讨,实属谨慎明智之举。

“劳诸位多待了。”八阿哥谦和地向苑内众人道。

朝臣中一男子忙道:“八爷诸事操劳,此番离宫亦需费一番劳顿,吾等岂敢担八爷赔礼。”

八阿哥笑道:“王大人过谦了。”

苏小妩闻之,便知此人当乃朝中重臣王鸿绪。太子被废后,康熙曾召朝臣议事,称将于诸阿哥中重择储君人选,命裙臣商议推举。王鸿绪便携同佟国维,马齐,阿灵阿,鄂伦岱,揆叙等人联名保奏八阿哥,康熙见其八子势已至此,甚为意外,改谕以“立储之事关系重大,八阿哥未曾更事,近又罹罪,且其母家亦甚微贱,尔等其再思之”为由将立太子一事搁置。

“八哥,为时已不早。”九阿哥沉声道。

八阿哥行入苑中,道:“九弟所言甚是,寒喧之礼一概免除,几位大人请坐。”

桌侧几人遂皆颔首,待八阿哥入座后皆席下。

十阿哥看向十四阿哥,又自其身后望住苏小妩,道:“小喜子,去换壶新茶来。”

苏小妩一愣,望向十四阿哥,见其略微允首示意,便行上前去捧了茶盘于十四阿哥的注目间向苑外去,至门扉处,闻得十阿哥道:“十四弟,这奴才可得好好管管,连个话都不会应了。”

随后便传来十四阿哥一阵笑声。

苏小妩至前堂向掌柜说明由意,依其所指备了茶回到苑中,见几位阿哥朝臣正围案商谈,神色甚肃,心中猜测其所议之事必与废太子有关。方才将手中茶物搁下,院外忽有扣门声响起,随后便是掌柜试探地道;“几位爷,有位公公称有急务呈报十四爷。”

十四阿哥与八阿哥稍作对视,向门外道:“放进来。”

院门微张,小喜子急匆匆地行入,礼道:“奴才给八爷,九爷,十爷,十四爷及诸位大人请安!”

“行了。”十四阿哥道:“有何事?”

“回爷的话。”小喜子道:“皇上忽然召见十四爷!”

苑中众人皆一惊,面面相觑。

“十四弟,既是如此,当要立刻回宫去。”八阿哥道。

“诸位,先行一步。”十四阿哥肃目颔了颔首,起身向苑中其余众人示意礼过后疾步向外行去,苏小妩匆忙跟紧。

小喜子迎上前去对十四阿哥道:“爷,皇上急召您入宫,乾清宫的公公就在顺贞门外候着,恐怕……”

十四阿哥滞下步子,望向苏小妩,眉蹙起。

“十四弟,既是不便,你可先与小喜子回宫。”八阿哥见状,望了望苏小妩,对十四阿哥道:“待我归府时命人将她送回宫中便是了。”

十四阿哥向苏小妩递了个眼色,又向八阿哥道:“劳烦八哥了。”

苏小妩立于原地,目送了十四阿哥行去苑中,急促的步子亦渐渐于回廊中消散,而后她侧过身来望向八阿哥,他笑颜如故,此刻竟空前地近于咫尺。

苏小妩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贰拾壹·书函

距废除太子已逾半载,自秋狩事发,康熙对废太子胤礽虽是缉拿锁禁,将其党羽逐一查惩,名曰令众臣推举太子人选,却痛挫朝野上下呼声甚高的八阿哥,又对被囚其间的胤礽询讯有加,知其乃遭大阿哥蛊害后,当即幽禁大阿哥,并召胤礽问之原委,胤礽者,定视此为契机,道己无辜受罪,并佯孝博得康熙恻隐怜垂,举朝上下既知康熙犹存扶胤礽之心,再无轻举保荐太子人选。

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初九,废太子胤礽闭府思过已毕,朝臣联名柬康熙再立胤礽为储,看似一切铺垫已部署稳妥,康熙下诏复立胤礽为皇太子,并加封诸子。三阿哥胤祉,四阿哥胤禛,五阿哥胤祺皆晋为亲王,七阿哥胤祐,十阿哥胤礻我著封为郡王,九阿哥胤禟,十二阿哥胤祹,十四阿哥胤祯获封贝子。未受封爵的成年皇子仅余已遭监禁的大阿哥胤禔,圣心渐失的八阿哥胤禩,以及十三阿哥胤祥。

四阿哥府邸遂由贝勒府晋至雍亲王府,并获康熙赐物封赏,随品礼单由府中管事核过,经四阿哥允肯后便一并交由那拉氏配置,府中女眷便于午后茶时皆聚于那拉氏厢中外堂,待候授物。

秦柔随钮祜禄氏步入堂内,向那拉氏及已然于侧席端坐的年氏,李氏逐一礼过,那拉氏神色依旧淡定,向钮祜禄氏晗首示意间,目中又添了几分温蔼,较之,年氏与李氏却是满面明媚中难掩轻妄之意。

钮祜禄氏显是已惯于此,仅是微微一笑,便退身至偏位,方才席下,便闻得对座一娇柔女声迎面道:“姐姐可算来了。”

秦柔未抬目看去,已知是耿氏。

“姐姐着实让人一阵好等。”耿氏细声道;“洳颖是得了传唤便急急赶来,没羞没臊,不知礼矩的,比不得姐姐这般从容淡适,直待衣衫妆容修缮完毕,这才携了丫头姗姗前来。”

“妹妹过谦了。”钮祜禄氏向耿氏潜潜一笑,又起身向那拉氏道;“苒儿生性缓顿,耽误了时辰,自知有过。”

“距众人所至之时尚方愈过几许,况且我屋里的丫头到偏厢传话亦是耽搁了,怨不得你。”那拉氏示意钮祜禄氏席下,又稍瞥向耿氏,面色略沉,耿氏连忙低下眉去,不再作声。

秦柔暗叹耿氏虽值豆蔻妙龄,姿容俏丽可人,于四阿哥跟前亦是一副甚为依人的娇憨模样,却不料其心思纠结,意系争宠,此下廖廖数辞,竟是欲咎钮祜禄氏迟至之过,借此将其于几房妻室目中的地位越加削减。

“爷受封雍亲王,举府仰其荣光,又蒙得圣恩,领赏赐物,实需心存恩慨之意。”那拉氏吩咐婢女取来礼单,道:“我已照爷的意思将赏物归至妥当,各房所获亦命了奴才送至几位妹妹厢中。”

众人皆起身行礼,恭敬谢过,又见那拉氏一名近身婢女手捧一锦匣出,行至厢屋中央处,经那拉氏意过后将匣子打开,一对造工雕法精细至极的镯子映得通堂生辉。

“这一对镂花的紫金镯子,乃此番赏赐中上佳珍品。”那拉氏道。

“仅是如此观其色泽造艺,便知是名贵之物。”李氏道。

其侧的年氏忙道:“如此珍物必只有福晋方可与之匹配。”

未待众人再作附和,那拉氏道:“我留下其一,这另一只镯子便赠予苒儿罢。”

钮祜禄氏面上惑意微露,其余几人亦是惊诧地看向钮祜禄氏,其间尤为恼怒者自为耿氏。

“这是爷的意思。”那拉氏语音一落,几房妾室便忙收回目光,垂目不作多言。

钮祜禄氏双手捧过锦匣,向那拉氏谢过,神色中几分疑虑终未散却。

翌日晚,四阿哥设宴邀十三阿哥过府同叙。

尚于昏敛时分,闻府内厮役称十三阿哥车马已至外苑,秦柔当下无值,便连忙小跑着行往前庭,意欲远观数眼,倚此略晓十三阿哥近况。至回廊处,确见了十三阿哥一袭素色衣袍,由福安引着向四阿哥书窄去行去。秦柔便延着廊径,隔了数丈之远尾随其后。

自行围归京,已是半年有愈未与十三阿哥照面,其间风起云涌,变数多舛,秦柔虽难自宫中耳闻,却也早已对十三阿哥一番境遇了然于心。如今事逝多时,见他背影依旧俊朗挺拔,步态矫健如常,此下又添了一分从容不迫。

秦柔心中一暖,正要提步回苑,翠燕却一幅甚为不快的模样自廊后行过来,口中高声道:“才一会儿工夫,你竟是待不得要出来偷懒!”

秦柔略惊,回目陪笑道:“可是格格有何吩咐?”

“方才景儿过来通传,说是晚上的家宴,爷特准咱们格格和耿主子列席入坐,正唤你回去备置工夫呢。”翠燕道。

“知了,我这就回去。”秦柔答毕,便随翠燕行往府邸后苑,提步前仍是向十三阿哥处再度望去,竟是见了十三阿哥亦是回过身来,面向了她所立之处看来,她一阵惊疑恍惚,却辨不明他此刻神情,仅能遥遥福下身子道安,又见十三阿哥微抬了抬手,意让她起身免礼,遂径直行远。

夕景溺去,空色渐显苍青,膳厅内灯火通亮,一众奴才手拖食饮器皿,鱼贯出入厅堂回廊,待珍馐一一呈备停当,已然夜幕如深。

四阿哥与十三阿哥位居上席,那拉氏于四阿哥身侧落座,其下席便是年氏与李氏,钮祜禄氏及耿氏则于扉前的下席之位就座。宴将始时,仅四阿哥身边的福安,福顺留于席侧伺候,各房妻妾近身婢女则皆退至厅外以候差遣。秦柔挨了门框立着,微侧过目便能瞥见厅中动静。此下只见十三阿哥向四阿哥贺过,随后向几名妻室逐一揖礼,女眷寒喧还过,而后四阿哥举杯,将酒水一饮而入,十三阿哥随之仰首饮下,如是启宴之仪便尽,四阿哥示意后,众人纷纷执筷。

福安见主子杯中已空,摆手唤备膳的婢女呈来酒壶,正伸手接过,却闻那拉氏道:“慢着,今儿这斟酒的活儿可得换个人来做。”

福安收了手,望向四阿哥,见其面色无异,便依那拉氏所意退至一旁。

那拉氏向钮祜禄氏去了个眼色,笑道:“苒儿可是说过要好生向爷道贺?”

“苒儿恭贺爷晋爵之喜,并谢爷赏赐。”钮祜禄氏起身礼道。

“今晚这酒,我看就让苒儿来斟吧。”那拉氏道。

四阿哥颔了颔首,钮祜禄氏便自婢女手中接过酒壶,缘桌行到四阿哥身侧,略拨起袖口,以一手执壶,另一手掩了壶顶,缓缓向四阿哥盏中斟去。四阿哥面色沉郁依然,目中波澜无惊,不见其底,仅是微微向钮祜禄氏瞥去,眉间笑意浅蕴。

钮祜禄氏将四阿哥杯中蓄满,又沿其身畔依次将十三阿哥及其余女眷的酒盏皆一斟过,那拉氏目态和煦,笑意怡然,年氏与李氏平日虽显趾高气扬,眼下碍于四阿哥在此,便是对钮祜禄氏柔声称谢,钮祜禄氏笑容淡定,面色安和。

仅是斟至耿氏时,她竟是娇然一笑,伸手将杯口掩住,对钮祜禄氏道:“姐姐莫怪,洳颖素来不胜酒力,方才饮下一盏,怕是已尽了底。”

“今夜家宴,举府同庆,妹妹勿谦,还是再饮些罢。”钮祜禄氏蔼意劝道,耿氏底垂了眉目,将掩了杯口的手移置了开,钮祜禄氏遂将其杯中斟满,耿氏当下便执起杯来,向钮祜禄氏道:“那这杯便是洳颖谢过姐姐的。”

随即仰面饮下。

未料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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