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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同生蛊-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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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紫苏愣了一下,忽而哈哈大笑起来,笑完,才道:“云哥哥,我也喜欢你啊。”

任云生本是脑热胡言,没想到她竟如此直接的回应了自己,当即狂喜道:“真的吗,紫苏,此话当真?”

她认真点了点头。

一瞬间,就像是百花齐放、千鸟齐鸣、万山次第向后开的豁然开朗,他情动道:“紫苏,嫁给我吧。”我爹此番前来,其实就为这事。

“恩。”她几乎没怎么想就点了头。

他端详着她的脸好半天,才回过神说:“那,好,我们走,我爹爹就在谷中,我去同他说。”他迫不及待地拉起她纤柔的小手,作势便走。

白紫苏跟着他走了几步,问道:“那以后云哥哥就打算住在白芷谷了吗?”

任云生不知所意,只说:“我为什么要住白芷谷?你嫁给了我,自然是去我们府上住了。”

“不是你说的,以后如果娶了我,就陪我在这里玩,永远不回去?”她低着头,看着脚下的一株草,小声说道。

他哑然,想起小时候每每和爹来白芷谷,两人彼此为伴、好不开心,临走之际,她总是哭着嚷着不让他走,于是他安慰她说,如果她愿意嫁给他,自己就留在白芷谷陪她做伴,再也不跟爹回去,不禁笑道:“都是儿时的话,你怎么还记这么清楚?”

“我一直记得的,况且我舍不得我的爹娘,他们只有我一个女儿。”她道。

“那我会常带你来看他们的,可好?”

她却说:“那不如你来我们白芷谷住着,我们时常下山去看你的父母,可好?”

见她还在纠结于这些,他不得掰过她的脸蛋,认真说:“傻紫苏,你可真是异想天开,出嫁随夫,凡是女子,最终都要嫁去夫家的,再说,我日后还要进京做官,替皇帝办事,又怎能常年住在这谷里?”

“那我不嫁了。”她轻声吐出这几个字。

任云生以为自己听错了,皱眉道:“你说什么?”

“我不嫁了。”

他当即如被冰水泼头,没了方才的神采,只觉得欢喜来得快去得也快,一时间忿恨地甩了甩袖子,对她说:“你是在戏弄我吗?”

“我没有!”她很委屈的叫起来。

“那你为何又说不嫁的话?你是不是担心我家人对你不好,才故意要这样说?”

“不是的,任伯伯人很好,可我想在白芷谷陪我爹娘。”她说话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哼,你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哪个女子会嫁了人还留在娘家的,你要是这么想,永远都不可能嫁出去!”他完全不能理解她的想法,语气中已经带了火气。

“所以我说不嫁了,还不行嘛!”她从来没见过他对自己发火,一股骄横之气上来,人也焦躁起来。

“行,就当我没问,你也没说。”任云生也是从小被众星捧月养大的公子哥儿,心气亦极高,当即摆出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姿态,抬脚便走。

可走了几步,却觉得懊恼,想起刚才怀里的温香软玉和两人的表白,总觉得事情不至于这么糟糕,于是停了脚步,扭头见她还在原地,绞着衣袖,饱含嗔怨地望着自己,没来由的一阵心软,好言劝道:“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你就是不愿意,也得做我的娘子。”

“你不是真心想娶我,还对我做了坏事,我不嫁给你。”她的脸涨得通红,却毫不给他回旋的余地,转身跑开。

他回想起在皇宫和京城所遇不少淑女名媛的青睐,当时自视甚高,都抛之脑后,觉得她们不及她的万分之一,今天这才发觉,除了幼时那几次见面玩耍,自己对她知之甚少。他日夜陪伴太子,她亦随大仙行走江湖,所思所想远异于一般女儿家,只因为她素来天真烂漫,才让自己误以为她仍是个不谙世事的女孩。

他低头看看自己这双手,仿佛还留有方才的余脂残香,虽然离美人的心越来越远,也算是尝过了美人的滋味,也罢也罢,守着这么一个绝代佳人为妻,怕自己这辈子要为她徒担不少的心。他独自思量着,不禁感慨道:“险些陷了进去,红颜祸水啊。”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把他吓了一跳,沿着声音方向看去,竟然是个小人儿在向他走来。

“谁家的孩子!”他竟然不知花丛中躲着个大活人。

那小人儿走近他,嘴角竟然挂着一副成人才有的嘲笑,擦身而过时才道:“碧浅。”

“碧浅?”他琢磨着这个有那么一点耳熟的名字,想起昨日羊角大仙来时,带了一个小男孩,应该就是他吧。

任云生看着他离去,心里有些忐忑,刚才他那样接话,不会是看到了什么吧?

【第一夏】 赌气 悬知犹未嫁

话说白紫苏哭着跑出百花谷,迎面撞上一个人的胸膛,定睛一看,怎么是百里无羡。

她脸上的泪水还未来得及擦,这时见到他,实在尴尬,转脸道:“你在这里干嘛?”

百里无羡还算淡定,并没问她因何而哭,只是说:“快用膳了,你爹叫我来喊你回去。”

“哦。”她飞快地擦了擦眼泪,也没多想他为什么能寻到这来,闷着头和他一起往回走。

他跟在她身后,看见她细白的脖子后有赫然的红色印迹,不动声色道:“脖子后面被虫子叮了吗,怎么红了?”

她听了紧张地用手盖住,一面说:“是吗?”一面把头发垂下来。

他又想了想,说:“紫苏,衣服也有些脏了,回去收拾一下吧,晚膳的时候任洲司也要来,还是穿戴整洁些好。”

“哦。”她想想也是,心里稍稍感激他的细心。

一路再无言语,她回到住处,转身和他告辞。

“紫苏。”他又叫住她。

“还有何事?”

他踌躇了一下,还是说道:“今天任洲司向师父提起了你,想说合你和任公子的婚事,不过,师父现在还不太想答应。说与你听,叫你心里提前做个准备。”

白紫苏听了这话,不由得怔住,心里却波澜起伏,末了,才应道:“我知道了,百里,谢谢你。”

百里无羡也不知为何要把这事说与她听,她自己又不能决定些什么,可终归还是忍不住说出来,潜意识里,他希望她能先有定论。

晚膳,主客皆至,其乐融融。

扬希舟大谈江湖奇闻轶事,惹得在场人无不哈哈大笑,唯独白紫苏怏怏地,只顾埋头吃饭,也不说话,忽然发觉身旁的百里无羡正那筷子敲自己的碗边,她转头看他,却发现大家都在看自己,这才意识道师父子跟她说话。

“我说小紫苏啊,你在愣什么神?”扬希舟在一旁叫她。

“哦,没什么。”她连忙说。

“为师有话问你。”扬希舟一本正经道,一边的白涵竹、任菘海等人,多少猜到他要问什么,不禁捏了一把汗,只听他继续说:“今天,我看任大洲司和任公子在场,忽而想到前些年的旧事,那时候你和云生都是像碧浅这么大的孩子,彼此常在一块儿玩,两小无猜,如今大了,两人都出脱得齐整,要不要为师替你们做个媒?”

在场人听了,无不倒吸一口凉气,着实没想到这人把事情问得如此直白。

“哼!”荒唐!白涵竹当场脸色有些难看,撂了筷子,碍着他是前辈世交,才没把气话说出来,任菘海赶紧插嘴道:“大仙,这婚姻之事,自当父母做主,你何苦问她一个姑娘家?”

扬希舟没管他人的惊诧目光,仍对她道:“怎么样,小紫苏?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嘛。”

白紫苏咬着嘴唇不说话,死死盯着任云生看。她一直以为是任伯伯要给爹提亲,却没想到是师父开口问她,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任云生也有点被吓傻,下午,本来只是他们两个“私定终身”,而后不了了之,怎么就成了饭桌上的话题,他猛然想起来了些什么,扭头看扬希舟身旁的那个叫碧浅的小男孩,只见他气定神闲地看着自己,彷佛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不禁心里暗骂了一句。

白紫苏看任云生那神色不宁的脸,心中凄惶不堪,一手指着任云生说:“师父怎么单问我,不问他?”

任云生被指得又一阵头皮发麻,事到如今,不知该说娶她还是不娶她。

扬希舟哈啦道:“你是我徒儿,我只关心你在想什么,至于其他人,我可没资格管。”停了一刻,故意哈哈一笑,说:“你不吭气,我就当你是愿意了,任洲司、白神医,要不你们看,这事就这么定了吧。”

她听了这话,一咬牙道:“我怎么想的,师父还不知道吗,我爹娘就我一个女儿,日后,我也定是要常留白芷谷的,云哥哥日后肯定是要去京城做大官的,又怎么能留下来陪我,所以我说了不算,师父问我也是白问。”就好像谁惹着她了一样,她气鼓鼓说完,再也不去看任云生。

扬希舟听了这话,定神看了她一下,才大笑道:“哈哈哈哈,为师明了喽。”接下来,并不问任云生什么,只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夹菜吃饭。

众人这才回过神儿来,对着这老顽童摇头叹气,责备他说话不合时宜,只有百里无羡对他投去较为赞赏的目光,白涵竹脸色稍缓,可能是看到自个女儿没说什么丢颜面的话,心下反而轻松起来,只可惜那任菘海父子听了这话,嘴上不说,脑子里又转了七八九个弯儿,实在越吃越没滋味儿。

扬希舟把这些看在眼里,也只是付之一笑,仍招呼大家:“恰饭恰饭!来,小紫苏恰鱼,小碧浅恰鸡……”

三日后,任菘海父子向白芷谷主告辞,动身回府,有关定亲一事,再未向白涵竹提起。白涵竹虽略有疑惑,也不便相问,反正他不想把女儿早早嫁出。

扬希舟和碧浅继续留在谷内消夏,平日里悉心教授白紫苏武学剑法,且让她监督碧浅练习打坐、纳气等基本功,自己得空便溜去和白涵竹喝酒,日子过得逍遥自在。直至处暑过后,才带着碧浅离开。

一年后,任云生被调往龙沽京师任职。

两年后,任云生大婚,新娘子是朝廷某巡盐御史的女儿,白芷谷亦送去贺礼。

新婚之夜,新娘听说自家夫君和那闻名于世的白芷谷主有交情,便问及那白芷谷内的绝代佳人如何时,任云生只一句带过:“红颜薄义,不如名门淑女正经踏实。”

【第二夏】 再恋 出水旧知名

碧浅九岁的那年夏天,又随师父去了白芷谷,这时他已经学了轻功,一口气能跃上两丈高的屋顶。

白紫苏依旧是白紫苏,一见面就拍着碧浅的脑袋说:“咦,小家伙长高了一截呢。”动作间,她袖中仿佛飘出深谷幽兰的芬芳气息,若有似无,不经意间扑鼻而入,待深嗅一口,却发现没了,碧浅很是气恼她的这个味道。

扬希舟这次来,并没人请他喝酒谈天,只因为前一阵子,江湖上出了一伙儿来无影去无踪的强盗,伤人劫镖,屡屡得手,让各大镖局头痛不已,前来白芷谷求医的人一时也多了起来,把白涵竹和几个徒弟忙得脱不开身,早已顾不上陪他。这天,他好容易逮住白涵竹休息的空子,找到他时,却发现他一个人靠在在藤椅喝闷酒,便叫道:“喂喂,白涵竹,你一个人喝酒不叫我,太不够意思了。”

白涵竹见他来,也不惊讶,只懒懒喝了一口,才说:“大仙,这次来招待不周,实在抱歉,这会儿我实在累,就别拉我作陪了。”

“你这人倒是奇怪,既然累,为啥不去睡会儿,还在这喝酒,看你一脸苦相,不会是有啥烦心事吧?”

不话不说便罢,一说却让白涵竹苦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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