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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伯恩系列三部曲-第92章

小说: 伯恩系列三部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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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一盏泛光灯照亮了史密森学院巨大的石质建筑,康克林在昏暗的光线中看着帕诺夫。“你说你不太确定,那是什么意思?”

“这话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我跟无数病人说过,他们会幻想出令人不安的情景,好以此解释自己的慌乱情绪,为自己的恐惧找到理由。”

“你说的这是什么鬼玩意儿?”

“这是移情的一种形式——”

“得了吧,莫里斯!”康克林打断了他,“有什么事让你不安?你看到什么了?”

“几个人影…有的弯腰曲背,走得很慢,很笨拙——跟你不一样,亚历山大,他们行动不便不是因为受过伤,而是年老所致。饱经风霜、衰老不堪的人,待在店面旁和小巷里的暗处。我从公寓房走到这里,一路上碰到了四五次。有两回我差点都要停下步子,喊你们埋伏的人出来了。然后我又跟自己说,天啊,当医生的,你的反应太过了;你错把几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虫当成了别的什么人,还看到了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

“一点没错!”康克林加重语气低声说,“莫里斯,你看到的恰恰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因为我也看到了同样的情况,就是你见到的那种老人。他们确实很可怜,大都穿得破破烂烂,行动起来比我还慢…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想干什么?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脚步声。迟缓、犹疑的脚步。两个身材矮小的人沿着空无一人的小路从阴影中走来——是两个老头。乍一看,这两个人的确属于那支规模与日俱增、由无家可归的穷人组成的大军,但他们身上却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也许是带着一种使命感。他们在离长凳约摸六七米开外的地方站定,面目隐没在黑暗之中。左边的老头开口了,他的声音很单薄,带着一种奇怪的口音。“两位穿着这么讲究的先生,却在一个奇怪的时间,跑到一个不寻常的地点来见面。你们占的地方,本该是给那些没那么有钱的人休息用的,这似乎不太公平吧?”

“没人占的长椅还有好多呢,”康克林和气地回答说,“这把椅子是给谁预留的么?”

“这儿没有保留座。”第二个老头答道。他的英语说得很清楚,但明显不是他的母语。“可你们为什么上这儿来?”

“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康克林问道,“这是个私人会晤,不关你们的事。”

“你们在这个时候上这儿来谈事?”对他们横加干扰的第一个老人边说边环顾着四周。

“我再讲一遍,”康克林说,“这不关你们的事,而且我觉得你们最好还是别来管我们。”

“谈事就是谈事。”第二个老头拖长了声音念道。

“我的天,他到底在说什么啊?”莫名其妙的帕诺夫低声对康克林说。

“这地方可是引爆中心,会伤到无辜,”康克林压低了嗓门说,“你别出声。”退休的外勤特工转过脸,抬头看着两个老人,“好吧,伙计们,你们这就请便吧?”

“谈事就是谈事。”第二个衣衫破烂的老人又说了一遍。他瞟了同伴一眼,两人的脸仍旧隐在暗影之中。

“我们跟你们俩又没有什么事好谈——”

“可别说得那么肯定,”第一个老头摇着头打断了他,“我要是告诉你们,我们从澳门捎了个口信过来呢?”

“什么?”帕诺夫惊呼。

“闭嘴!”康克林低声对心理医生说,但他的眼睛还盯着这两个信使,“澳门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平平淡淡地问道。

“有一位了不起的大亨想和你们见面。全香港最了不起的大亨。”

“为什么?”

“他会付给你们一大笔钱,让你们为他服务。”

“我再问一遍。为什么?”

“我们得转告你们,有个杀手又回来了。大亨希望你们能找到他。”

“我以前听说过这种故事;你的话根本就靠不住,而且还是老生常谈。”

“那就是大亨和你们自己之间的事了,两位先生。跟我们无关。他等着你们呢。”

“他在哪里?”

“在一家大酒店,先生。”

“哪一家?”

“我们还是受命转告你们,这家酒店有一座极为宽敞的大堂,总是宾客盈门。酒店的名字和这个国家的历史有关。”

“这样的地方只有一家,五月花酒店。”康克林说话时把头偏向自己左侧的衣领,那儿的扣眼里缝着一个麦克风。

“希望如你所愿。”

“他用什么名字登记的?”

“登记?”

“就跟保留长凳一样,只不过预留的是房间。我们该找哪一位?”

“谁都不用找,先生们。大亨的秘书会在大堂里找你们的。”

“找到你们俩的人也是这位秘书吗?”

“先生?”

“谁雇你们来跟踪我们俩的?”

“我们没有权力谈论这些事情,况且我们也是不会说的。”

“行了!”康克林别过头朝身后高喊。在渺无人迹的小路周围,史密森学院的庭园突然被泛光灯照得通明,那两个大惊失色的老头原来是东方人。中央情报局的九个人从四面八方快步走进耀眼的光圈,手都拢在夹克里面。看来不需要使用武器,所以他们的枪都还没亮出来。

突然之间就有了使用武器的必要,但人们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太晚。外围的黑暗之中轰然响起两记大威力步枪的枪声,子弹撕裂了两名东方信使的喉咙。中情局的人纷纷扑倒在地,滚动着身子寻找掩护,康克林抓住帕诺夫,把他拽倒在长凳前面的小路上躲起来。兰利小分队的人跃起身;这些久经战场的老兵迅速行动起来,前突击队员、局长彼得·霍兰也在内。他们举着枪,借暗处作掩护,一个跟着一个以之字形路线朝枪声来处跑去。没过多久,一声怒吼打破了寂静。

“该死!”霍兰喊道。他手电筒的光束向下照着几棵树树干之间的地方,“给他们跑了!”

“你怎么知道?”

“看那片草,小伙子,上头有鞋跟的印痕。这帮混蛋简直太厉害了。他们埋伏下来,给了两个老头一人一枪,然后就跑了——瞧那些鞋跟在草坪上蹭出的痕迹。他们肯定跑得飞快。算了吧!现在没用了。如果他们中途停下来换个射击地点,早就已经把我们轰进史密森学院里头去了。”

“不愧是搞外勤的。”康克林说道,用拐杖撑着站起身来。不知所措的帕诺夫站在他旁边,吓得够呛。医生突然转过身,眼睛睁得老大,朝倒在地上的两个东方人奔去。

“我的天啊,他们死了。”帕诺夫跪在尸首旁边喊道,他看见了两人被打烂的喉咙,“天哪,游乐场的那个女人!她也是这么给打死的!”

“这是个信号。”康克林点着头说,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把亮晶晶的石盐撒了一路。”他又神秘兮兮地加了一句。

“你这是什么意思?”心理医生扭过头,看着前任情报官问道。

“我们还是不够小心,沿路埋伏的人太醒目了。”

“亚历山大!”灰白头发的霍兰吼了一声,朝长凳这边跑来,“我听见你说的地点了,但这个状况等于抵消了酒店接头的事,”他气喘吁吁地说,“你现在不能到酒店去。我不允许你去。”

“它抵消的——搞砸的——还不光是酒店。这不是‘胡狼’干的!是香港那边的人!表面迹象似乎能对上,但我的直觉却错了。错大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局长轻声问道。

“我不知道,”康克林回答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悲凉,“我搞错了…当然,得尽快联系我们的那个人。”

“我和大卫——我和他通了电话,大约一个小时之前。”帕诺夫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马上改口。

“你和他通话了?”康克林喊道,“都那么晚了,你又是在家里。你们怎么联系上的?”

“你知道,我有个电话答录机,”医生说,“半夜之后那些疯子打来的电话我要是每个都接,早晨就别想照常上班了。所以我就让电话一直响着;那时候我正准备出门和你碰头,所以听到了留言。他只说了一句‘和我联系’,等我拿起电话他已经挂了。于是我就给他回电。”

“你给他回电了?就用你的那部电话?”

“呃…对,”帕诺夫有点迟疑地答道,“他说得飞快,显得很谨慎。他只想让我们知道现在的情况,还说‘M’——他叫她‘M’——一大早就会带上孩子离开。就这些。他一说完就挂了。”

“他们这会儿已经查到了你那个人的姓名和住址。”霍兰说,“可能连通话的内容也窃听去了。”

“大致的地点估计他们是查到了,通话内容也有可能泄露,”康克林插话说,他语调平静,说得很快,“但住址和姓名他们是搞不到的。”

“到了早晨,他们就会——”

“到了早晨他都在去火地岛的路上了,如果有必要跑那么远的话。”

“天啊,我都干了些什么?”心理医生喊道。

“处在你的位置上,谁都会那么做的,”康克林回答说,“凌晨两点,一个你关心的人给你留了言,他碰到了麻烦;你马上就给他回了电话。现在,我们得马上和他取得联系。追踪他的人不是卡洛斯,但还有另一个拥有强大火力的家伙在步步紧逼,而且取得了我们原以为不可能的突破。”

“用我车上的电话,”霍兰说,“我把它设成超驰模式。不会录音,也不会留下记录。”

“咱们走!”康克林跛着脚,以最快的速度穿过草坪,向情报局的车子走去。

“大卫,我是亚历山大。”

“伙计,你这时间掐得有点惊险。我们正准备出门。要不是因为小杰米得上厕所,我们这会儿都已经上车了。”

“这个时候走?”

“莫里斯没有告诉你吗?你家里的电话没人接,我就打给他了。”

“莫里斯给吓得不轻。你自己跟我说吧。出了什么事?”

“这是不是保密线路?我估计莫里斯的电话恐怕不是。”

“这个电话再保密不过了。”

“我让玛莉和孩子们收拾起东西,到南边去——很远的南边。她跟我嚷嚷得天翻地覆,不过我已经在洛根机场包了一架洛克维尔喷气机。多亏你四年前做的安排,所有的事项都预先被批准了。电脑一运转,大家就都很配合。玛莉他们六点钟起飞,在天亮之前——我得让他们离开。”

“那你呢,大卫?你怎么办?”

“说实话,我觉得还是得到华盛顿来,和你待在一起。如果‘胡狼’过了这么多年以后又来追杀我,我希望能知道我们这边采取了哪些措施。我说不定还能帮上忙…我中午到。”

“大卫,不行。今天不行,你也不能到这儿来。跟玛莉和孩子们一起走。离开这个国家。到岛上去,跟你的家人和约翰·圣雅各待在一起。”

“我不能这么干,亚历山大。如果你是我,肯定也不会这么干的。除非卡洛斯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否则我的家人就永远不会得到自由——真正的自由。”

“不是卡洛斯。”康克林打断了他。

“什么?昨天你跟我说——”

“别管我跟你说过什么,我搞错了。这次的事是关于香港的,还有澳门。”

“这没道理啊,亚历山大!香港的事已经结束了。澳门也结束了。他们死了,早已被人遗忘;活着的人谁也没理由来追杀我。”

“但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一位了不起的大亨,‘全香港最了不起的大亨’,这可是刚得到的情况,消息来源也是刚刚才死的。”

“他们已经死了。那一帮家伙全垮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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