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溪之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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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让我走。”
安阳心里,并不想把一切往任红锦身上推。事实上,他当时也不想走。
“这个骚婆娘。”
任玉巧低低地斥骂一声,继而一把抓过安阳手背,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着道:
“也难为你了,安阳,都怪我。知晓你真去了,我才明白过来,实在是不该叫你去的。好了,去这一次就够了。你再不要去她那里,听见了吗?”
“嗯。”安阳答应着,心里在说,只这一次,任红锦就能怀上娃娃吗?
“觉得孤单了,”看他一脸沉吟的样子,任玉巧安慰说,“我会来陪你。要不,昌惠、昌华不在屋头时,我也会约你。”
说着,任玉巧挤坐到安阳一张板凳上,往安阳身上一靠,抓过他的手,往她的胸怀里一夹。
安阳的巴掌刹那间摸着她柔软的鼓鼓的胸部。
任玉巧转过脸来,双手扳过他的脑壳,把脸凑近他。
安阳见她耸起了两片嘴唇,黑黝黝的脸上泛着兴奋的光,不由迎了上去,在她耸动的双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两片嘴唇刚和任玉巧的嘴吻在一起,任玉巧就微张开嘴,贪婪地吸吮着,久久地吻着他。
两张嘴分开后喘气时,任玉巧叹息般说:
“安阳,我再不把你让给哪个了!”
安阳身上的欲望又涌了上来。
他的手不安分地伸到任玉巧的衣衫里面,一下子就摸着了任玉巧鼓突饱满的乳房,身心顿时感到惊喜般的愉悦。
是的,触摸任红锦的胸脯时,他是没有这种快感的。相反他还有种隐隐的失望。
掠过这一念头时,他不由带着些贪婪一把一把地摸着任玉巧的乳房。
任玉巧的身子一下子歪倒在安阳怀里,仰起脸唤着他:
“好舒服,让你摸着真的好舒服。安阳,姐离不开你了。你说咋个办?”
“你说呢?”
“和你好上以后,我这身上,就像点燃起一把野火,烧得旺旺的,熄不下去了。”
“我每天睡下时,也总是想你。”这是安阳的真心话。
“不准想别个。”任玉巧一把揪住了安阳的鼻尖,“听清了吗?”
“只想你。”
“那才讨姐的喜欢。”
“可我们难得在一起啊。你家里有昌惠、昌华。我这里是孤身一个人住,随时都有人闯进来……唷……”说到这里,安阳警觉道,“你进来时,门闩上了没得?”
缠溪之恋 十二(4)
“没得关严。”
“那我去闩上。”
“不碍事,”任玉巧按住了安阳,“屋头黑,外面亮,外头看不见里面的。有人来,两个人关在屋头,反而说不清。”
安阳想到随时有人会走近家门前,顿时兴味索然地问:
“那、那我们以后……”
“只有一处可去。”任玉巧说。
“哪里?”
“凉水塘。”
“那里常有人去。”
“憨包,赶场天,寨邻乡亲们全都去赶场了。哪个会到啥都没得的凉水塘坡上去啊?再说,那里有林子,钻得深一点,鬼都不见一个。”
那地方,安阳去过,确实是个好去处。只是,那终究是野外啊,任玉巧爱他也真是爱得疯狂了,敢到那种地方去。
他不由吻着她说:
“你说了时辰,我就去。”
“这才是我的好幺弟。”
任玉巧一站而起,把安阳紧紧地抱在怀里,情不自禁地热吻着。
恰在这时,安阳家院坝里,响起了李昌惠不耐烦的尖声拉气的呼叫:
“妈,妈,你在哪里? 找你老半天了。”
任玉巧的身子僵直了,松开双手,在安阳耳畔说:
“记住了,下个赶场天午间,我们在凉水塘相会。”
说完,不待安阳回话,她又恢复了一个风风火火健壮农妇的模样,几大步赶到安阳家院坝里,扯大了嗓门应道:
“我在这里,还你安阳叔叔的锄头。昌惠,急吼吼地找妈,有哪样事呀?”
“还锄头,哼,你管人家啥子闲事嘛!人家是喝饱墨水的人,还能瞧得起我们这种粗人?”
李昌惠气咻咻地发着牢骚。
母女俩拌着嘴离去了。
缠溪之恋 第四部分
缠溪之恋 十三(1)
聂艳秋在沿海几座城市出差的日子,都是晚上给安阳打电话。白天她都在忙,都在赶路。
她说江浙两省的茶乡、茶坡、茶山太多了,她去考察了传统的龙井茶产区,搞清了真正的龙井茶少得可怜,市面上打着龙井品牌的茶叶,不少是假的。就是真的,还分为浙江龙井、杭州龙井、西湖龙井、梅家坞龙井、狮峰龙井,这里面花样多了。她说她也去看了近年来价格卖得很高的安吉白茶,一枝独秀的龙顶茶。她还特意去了新昌的茶叶市场,看他们如何包装和宣传大佛龙井。她钻进了江苏省的茶叶产区溧阳,她又去苏州洞庭山专程考察了碧螺春茶的产地。
天天晚上,她都有一大堆感想说给安阳听。她说她越看越对自家的生意充满了信心,越考察越有启发。
这天她却打破常规,白天就给安阳打来了电话。
照理有了手机,这也是平常事。但是安阳已经习惯了和她晚上通话,忍不住问,你这会儿在哪里,咋个有空打电话?
聂艳秋说,她在上海的医院里。
安阳吃了一惊,忙问她害了什么病,是吃坏了还是累坏了?
她笑着说,既没吃坏又没累着,她只是觉得身体有些不适,朋友介绍她在上海的医院检查一番。这会儿正等着无聊,就给安阳打来了电话。这一次她没有提到茶叶,只是说出来时间稍长,有点想家了。
安阳听得出她的弦外之音,说的是想他了。这就是聂艳秋对情感的表达方式。安阳也不责怪她。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忍着好些天没说的安阳,这会儿把任红锦母女不幸辞世的事情告诉了她。
显然聂艳秋十分吃惊。她细细地打听了母女俩死亡的情况后,敏感地问,安阳,你心里是不是有点怪罪我,不该把她们赶出去住?
安阳说,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也太蹊跷了,作为曾经在一个寨子上居住过的乡亲,他的心里总觉得内疚。
聂艳秋仍然听出了安阳话里的话。她解释说,当时她出差回来,为什么突然决定让她们母女搬出去呢?
安阳说他不明白。
聂艳秋说,她当时也不想讲,现在既然已出了这么大事,她应该把话讲清楚。说起来也很简单,很好理解。她只是在跟任红锦随意聊天时,知道了任红锦就是偏僻山乡猫猫冲人。也许是她神经过敏了,因为她听安阳说过,焙制茶叶的神秘植物配方是猫猫冲深山里产的,她是怕任红锦母女在他们家住得时间长了,觉察到了这一秘方,那就会给他们的生意带来难以想象的后果。
耐心地解释完以后,聂艳秋还特地问了一句,这下你该理解了吧?
缠溪之恋 十三(2)
在安阳看来,尽管聂艳秋是神经过敏,但他却是相信她的解释的。在聂艳秋心目中,她今天的一切,他们创下的这份家业,他们能有今天,都和安阳手中掌握着奇妙的茶叶配方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一旦有人可能威胁到他们的事业,她是会当机立断地采取措施的。
话讲明白后,安阳的心头自然也就释然了。
可是聂艳秋咋个可能想象,安阳在进省城发迹之前,在凉水井寨子上,还会和两个女人有过那么多扯不清、理还乱的隐情呢?
那个时候,安阳只想着得过且过,只想着偷偷地贪欢。
安阳绝没想到,要在两个感情丰富而又性饥渴的女人之间维持平衡,随时随地都会出纰漏的。感情这东西,自有它难以控制的敏感之处。
以后事态的发展,更不是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的。麻烦的事儿,比他原先料想得还要快地缠上来了。
缠溪之恋 十四(1)
在县城中学读高中时,安阳跟着县城街上的一些同学,也养成了时常洗澡的习惯。
回到凉水井寨子以后,就不那么讲究了。只是在夏天,汗出得大,他才会和寨上几个汉子,到寨外的溪河里,跳进齐腰深的水流中,尽情地畅洗一通。春、秋、冬三季,身上脏了,多数是挑来水,在大盆中装满温水,抹洗一番。
今天又逢场了,太阳一大早就火辣辣地照耀着山寨。历来觉得凉爽宜人的屋头,都热得人透汗。
想到自己久未沐浴了,反正午间要在凉水塘边的林子里和任玉巧相会,安阳赶早带上了毛巾、香皂、替换的衣衫,装作出外去赶场,赶早到了凉水塘。
凉水河是从牛蹄山上淌下来的。
说来令人难以置信,长长的凉水河,一路淌下几十里滋养着河水两岸无数村村寨寨的乡亲,其源头竟是牛蹄山上一处不起眼的山洞。
只见清冽冽的一小股水,从幽深的洞子里无声地淌出来,在半山腰平顺处,汇聚成一泓清澈见底的水塘。老百姓把这片水塘,称作凉水塘。凉水塘团转,由于水分充足,地面潮润,满坡的林木蓊蓊郁郁,翠色宜人。吸饱了水分的绿色植物,就是在烈日下也极力舒展着片片绿叶,享受夏日阳光的沐浴和抚慰。故而,即使在大热天里,这附近的山野,也是一片凉爽。
安阳站在水塘边的溪沟里,掬起清澈透明的塘水,抹洗着自己的身子,感觉到难得的舒适酣畅。
气温高,水有些凉,林子里传来阵阵雀鸟的啼鸣。
安阳只觉得快意而又舒畅。
他洗净了身子,把整个身躯躺倒在溪沟里,任凭波光粼粼的水流从自己的身上淌过,阳光里,他觉得自己的身子仿佛也在泛光。
正悠然享受着这一片宁静安怡,不提防身后传来一声轻喝:
“嗨,怪不得寨上的人都说你爱干净。我说自己是赶早来了呢,哪晓得你的脚更快。”
眯缝着双眼躺在水流中的安阳愕然睁开了眼。塘坎上,任玉巧肩上扛着一把锄头,左手提着一只背兜,居高临下地瞅着他,黝黑发亮的脸上带着讪笑。
安阳赶紧在水中一个狼狈地翻身,惊慌地说:
“我不晓得你会在这当儿来。”
“嗬嗬嗬嗬……”任玉巧发出一串爽朗的笑声,笑得她被汗水浸湿的布衫里的乳房也在颤动。
“你怕个啥唷,这凉水塘边,又没个人来。跟你说吧,一大早牵着牛到寨门口去吃草时,我都清点过了,寨子上能走动的人户,都赶场去了。唉,这年头,哪个不想赚一点活路钱啊。”
“昌惠和昌华呢? ”
缠溪之恋 十四(2)
“哦,石板哨有好多城里开来的卡车收洋芋,两姐弟一个挑一个背的,送到石板哨去了。寨上都传遍了,你没听说吗?”
“听说了的。”
安阳点了点头,心里说,挑那么远的路,一斤不过多个一角两角钱,值吗?还不是赚的劳力钱。在这穷乡僻壤,他的寨邻乡亲们,依靠啥子才能富起来呢?
任玉巧把背斗移过来,挡住一点安阳视线,蹲下身子,利索地脱下身上的衣衫,双手一把将头发拢到脑后,又高高地束在头顶上,灵巧地扎起一个鬏鬏,继而双脚一伸,滑进了水中。
斑斑驳驳的午间阳光照在水面上,水波闪烁着。
任玉巧的裸体在水中晃悠悠地颤动着,有一种说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