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苍苍-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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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的石头呆呆地放在池边,静悄悄地,这院子倒像是无人居住。
起身正准备往里走去,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瑾儿跃上了树,透过浓密的枝叶,向下望去。是他,是跟在冷木头身边的侍卫。瑾儿瞧着他往北边走去,在中间的一扇房门前听了下来,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远远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想必那便是冷木头的屋子。瑾儿见那人离开,跳下树,忙兴奋地朝那边走去。房门紧闭着,轻轻推了一下,竟是虚掩着的,瑾儿推门走了进去,屋内暗暗的,不见人影。静的有点骇人。瑾儿蹑手蹑脚地往里走去,心中泛起了丝丝疑惑,难道这不是冷木头的屋子?忽地传来一个细微的声音,只见剑光一闪,一道人影已向她冲了过来,瑾儿侧身闪过,一看来人,惊喜地叫道:“冷木头,是我。”
南怀修一听,忙收住了剑,“瑾儿。”怎么会是她,她怎么来了。“你有没有受伤?”南怀修紧张地问到。想着刚刚差点误伤到她,幸亏收手及时,这要是伤到她叫他该如何是好。
“我没事,你生病了吗?”瑾儿看着南怀修苍白的脸色,柔声问道。
生病,南怀修有点疑惑,他没有生病,她是在担心他吗?南怀修欣喜地看着她。
“花蝴蝶说你生病了。”瑾儿看着墙上挂的雪莲图,画的可真好看,那可是天山上圣洁的雪莲。
“花蝴蝶,是谁?”南怀修有点不解。“就是那个穿红衣服的。”瑾儿扭头笑了笑。
花蝴蝶,她唤五哥花蝴蝶,是五哥告诉她他生病了吗?瑾儿忽然转头,看着南怀修苍白的脸色,拉着他的手腕,轻声说到:“你别动,我帮你看看。”
瑾儿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受寒啊,为何他体内寒气如此重,难道是…瑾儿抬头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惊讶地说道:“你中毒了,怎么会中毒?重了多久了?”竟然是寒云的毒,谁这么狠毒。南怀修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哀伤,转瞬即逝。瑾儿看着南怀修抿唇不语,也不多问,想了一会儿,“我先给你弄些药,暂时抑制这寒云的毒,只是你中毒时间怕是太久了。”
瑾儿抬头看着他那苍白的脸,肯定很难受吧,他是怎么忍受的了这寒云的毒,当年她中三分三毒时,那彻骨的痛让她现在还有点畏惧。这寒云可别那三分三烈多了。“你别怕,我母妃医术很厉害的,等我见到母妃自会让他帮你治好的。”瑾儿轻声安慰他。说着,又取下随身带着的玉佩放在他手中,“这玉你带着,暖身。我要走了,冷木头你可要按时吃药,我还等你带我去浮山玩呢。”
南怀修看着她,温柔地笑了笑,点了点头。她又偷偷跑了出来,她当真是关心他的,她没有不理他。瑾儿转身,轻轻地闪了出去。南怀修看着她消失的身影,阴霾的心情忽的烟消云散,至少他还是遇见她了,还能看到她笑,他不后悔。南怀修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佩,“瑾”上面竟然刻着“瑾”字,她竟然把自己的玉佩给了他,瑾儿,南怀修看着那玉上的字,低低地呢喃了几声,他可要该怎么对她?
第50章 暗暗较量
这几日,王府内可是闹翻了天,府院中的一些稀有的花草,被瑾儿命人换掉,重新栽上了从外面挖回来的野草。整齐的庭院顿时变得狼狈不堪,长短不一的杂草横七竖八,唧唧喳喳的虫子在府内到处乱跳。管家看着院子唉声叹气,生恐王爷责怪下来担当不起,只得把瑾儿带回来的小动物偷偷送走。谁知隔天又冒了出来。
南怀贤看着桌上的卷宗紧锁着眉,江南的旧案查到现在毫无进展,直觉苏门像一潭深水,却无从下手,怕是稍不留神就会被这深潭水给吞没。合上案卷,揉了揉疲惫的双眼,正欲起身,突然一只鸟扑棱棱地飞了进来,圆圆的小脑袋转了几圈,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南怀贤骨碌碌地转,南怀贤一见,鸽子。忙惊声叫道:“来人呢。”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鸽子,府内什么时候养了鸽子。管家带着一群侍卫冲了进来,忙七手八脚地去抓那只鸽子,奈何那只鸽子甚是灵活,转了几圈,停在了南怀贤的头上。南怀贤僵硬着身子站在那里,脸色发青。侍卫们愣愣地看着鸽子,谁也不敢上前,管家更是欲哭无泪,这下完了,完了,这鸽子停谁头上不好,偏偏停在这王爷头上。南怀彦进来,便看到这样一幅景象,忍不住笑了出来,鸽子似是受到惊吓,拍了拍翅膀,轻巧地从窗子飞了出去。
南怀贤看着周围站着目瞪口呆的侍卫,咬着牙吼到:“都给我滚出去。”管家正欲跟着侍卫一起灰溜溜地出去,却听王爷在后面呵斥道:“鸽子是谁弄进来的?”
管家苦着脸,唯唯诺诺地小声说了一句:“是王妃。”南怀彦看着三哥脸上隐隐的怒气,握紧的拳头,想笑却忍住了。这三嫂可真有本是,竟然惹得三哥发火。三哥可是打小就恨鸽子的。
南怀贤看着桌上掉着的几根羽毛,黑了脸色。转身跨出了房门。这还是他的王府吗?南怀贤看着庭院中乱七八糟的杂草,还有一些叫不上名的野花凌乱地长着,一棵小树被弄弯了腰,拴着一根红线,令一头竟然牵在一根竹子上。假山旁的水池里竟然游着几只鸭子。听闻她要重新栽些花草,他也由着她。如此看来,他倒该教教她做王妃的规矩。“管家呢?”南怀贤高声吼道,庭院内静悄悄地,都早已躲在了一边。这王爷和王妃,可是谁都惹不得。
南怀彦看着三哥的脸色变了又变,强忍住笑意,轻咳了几声掩饰过去,难得见一向稳重的三哥发火,怪不得父皇会把这漠北的公主送出王宫,这三嫂要是再在宫里呆下去,那皇宫的屋顶岂不是都得长草了。
南怀贤跨进月苑,四下看了一眼,她的院子倒是干净,连个虫子都没有。想必是墙角那些古怪的花草的缘故。亭中传来狠狠地敲击声,她正趴在石桌上,一手拿着石头敲着另一块圆石,“臭青蛙,敲死你,让你吵的本公主睡不好觉,敲死你,我让你派人跟着我,敲死你,敲死你。”青蛙,三嫂可是在说三哥,南怀彦看着三哥拉长的脸,暗自为三嫂感到担忧,却也不得不佩服三嫂的胆量。
南怀贤走进亭子,盯着她冷声问到:“这三王府就让你住的如此不舒服?可是对本王不满?”
瑾儿抬头看了他一眼,支着脑袋,斜了他一眼:“本公主想骑马,王府没有马。”
“你既然嫁进了我三王府,就的守着三王府的规矩,从今日起,安分守己地做你的三王妃,今日的事我便不予追究,今后若没我的命令,不许随便出这个王府。”南怀贤冷冷地看着她,我倒要看看太子能忍到什么时候。
“不出去便不出去,那让人把马牵进来吧,我瞧这院子也够大,足够我在里面骑马了。”瑾儿不以为然地说到,想禁住她,怕是没那么容易。
南怀彦看着三嫂丝毫不畏惧三哥,不由得暗暗赞道,不愧是漠北的女子,果然胆大过人。这要是寻常女子,看到三哥这样,怕是早已抽抽噎噎了。三嫂果真是奇女子一个。
骑马,她还想在这王府内骑马,到真是无法无天了。“王妃当真不知什么是三从四德吗?身为王妃,就要有王妃的样子,如若这些规矩都不懂,明日本王便派几个嬷嬷来教教你。”
“真的吗?三从四德,我怎么没听说过,母妃可从没教过我,既然王爷知道,那便有王爷来教吧,想必王爷才高八斗,定是比那嬷嬷要教的好,我可是很想学着呢,来人,把我的衣服拿来给王爷换上,我要看看这中都的王妃是如何三从四德。”瑾儿天真地问到,想教她吗,那敢情好。
南怀彦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紫丹捧着衣服羞涩地站在一旁。瑾儿见王爷青着脸色,笑嘻嘻地问到:“王爷为何不穿,难道是王爷也不懂三从四德,还是王爷嫌弃我的衣服不够漂亮,配不上王爷?”
“你,你…”南怀贤气急,涨红着脸,甩袖走出了月苑。瑾儿瞥了瞥嘴,“原来王爷也不会三从四德啊。”南怀贤站在门口,差点气晕过去,她,她…
南怀贤看着桌上成堆的书,越看越烦。这几日他早出晚归,就是想要避开她,这要天天被她这样气,他不吐血才怪。只是为何越想避开她,就越是想着她。在青水阁,见一个绿衣女子和一个白衣男子在一起,以为是她,愤怒地坐在那里盯着两人,直到那女子转头似是疑惑地看着他,他才尴尬地发现竟然认错人了。看着书卷,总能在字里行间浮现出她的影子,想着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便痴了。他这可是怎么了,难道他也是喜欢上了她吗?看着那风姿绰约的灯火,不由得闪了神。
李侍卫小心地跟在王爷身后,不敢开口。王爷从宫里出来一直沉着脸,从王妃的月苑回来,王爷的脸色就一直不对。想是王妃又惹到王爷了,那个王妃倒是真有趣,在王妃内养鸽子,自从王爷小时候被鸽子伤过,王爷可是对鸽子恨之入骨,畏惧之极。这王府以后有得热闹了。想到这里不禁轻轻笑了笑。
“笑什么?”南怀贤扭头,看着李侍卫。李侍卫抬头,对上王爷冷冷的眼神,忙停住了笑,正色道:“王爷是回王府,还是…”还没说完,就听王爷冷哼了一声。王爷已经好几天没有这么早回去过了。
南怀贤走到王府门口,迟疑了一下,走了进去。这可是他自己的府上,怎么感觉像做贼一样。南怀贤快步向里走去,到了月苑却忽然放缓了脚步,里面传来阵阵笑声,她到是开心。“这是我的。”怎么里面还有男子,是谁,八弟。南怀贤疑惑地看了李侍卫一眼,沉着脸,走了进去。
院内,八弟和她正在亭中,兴奋地盯着桌上的东西,边上站着几个侍女也兴致勃勃地看着。南怀彦见三哥进来,忙唤到:“三哥,你过来评评,本是我赢了,三嫂偏要说那只螃蟹是她的。”南怀贤低头一眼,桌上摆着几节竹子,围着两只螃蟹。这是在做什么?南怀贤疑惑地看了两人一眼,那边白衣的人儿,似是没见到他,头也不抬,“那只螃蟹是我的,不信你可以问紫草她们。”
“三嫂,那都是你的侍女,肯定是帮你,不然我们再比一次,看看这次到底谁赢。”“比就比”瑾儿撅着小嘴,不服输地说到。
南怀贤看着瑾儿,这几日她没有出府,原来是见着好玩地。和八弟在这里玩。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南怀贤竟有一丝不悦,他不许她这样笑,还是对着别的男子,他不允许,即便这个人是他的弟弟也不行。上前拉着瑾儿的手,冷着脸说到:“跟我走。”
“去哪,你放开我。”南怀贤不理她,径直拉着她往外走去。瑾儿不满地看着他,“臭青蛙,你再不放手,我咬死你。”南怀贤忽地停住脚步,笑了笑,“你不是想去骑马吗,我带你去骑马?”瑾儿愣愣地看着他,他今个是怎么了,这么奇怪,又想试探她吗?
南怀贤挑了一匹棕黄色的马,翻身上马,伸手对瑾儿说:“上来。”
“不,我要自己骑一匹,不要…”还没说完,南怀贤跃下马匹,抱了她上去,坐在她身后,策马扬鞭,朝府外驰去。瑾儿回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不是说给我骑马吗?”
“你这不是骑在马上吗?”南怀贤笑了笑,瑾儿看着他,哼了一声,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