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归来-第4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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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搭臂拥抱在一起,同时闭上了双眼,青儿打着哈欠说:“乖了,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古代挺不错的,山好水好,空气也好,美男子云集的古代,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一夜无梦,睡到大天亮。
何当归睁开眼睛时,青儿已不在身边了,身上的被子又暖又厚,让她又多赖了一会儿床才起来。只觉得昨晚一会儿工夫里,她被塞了很多乱糟糟的信息进来,搅拌成一锅馄饨,一眠之后,那些东西都统统被清空了,只余下一种强烈的想要见到孟瑄的心情。她想看见他的睡靥,还想听他的声音喊一声“小逸”。除此之外,别无重要事宜。
这样想着,她匆匆理妆奔往茶室,途经耳房时,萧素心的床榻是空着的。这点她倒不感觉意外,论时辰原该醒了,再往厅上去,孟瑄的床榻也空了,她就没有那么淡定了。
“怎么回事?”她冷冷问一脸讪笑着的熠迢。
熠迢搓搓手掌,紧张地解释说:“萧姑娘说,爷只能呆在那间房里,房里有她从庙里求回来的平安符,搁在屋里,爷恢复得格外快。而且事实证明,爷住在那屋里,吃得多睡得香,比在这茶室里……”
“茶室里怎么了?”何当归笑问,“昨晚孟瑄没睡着吗?晚膳他咽不下去吗?”还是说,这间一物一器透着心思的茶室,刺痛了某些人的眼睛?
熠迢犹豫了一会儿,忽而就憋出了一句:“车马已经备妥,您是不是,回家看看去?您离家很久了吧。”说完后大松一口气的表情。
“怎么,不欢迎了,”何当归沉默一晌方道,“这就撵人了?”自然了,这里现在还不是她的家。
原以为熠迢至少会再随和两句话,可他竟沉默了,默认了。
何当归打量着他问:“是只有最近不欢迎,还是以后都不欢迎了?我能不能听句实话。”
熠迢吸气壮胆儿,将心中话和盘托出:“公子的情况,何小姐您也见到了,他不能吹风不能劳动,第一要紧的就是将养。三公子曾千叮咛万嘱咐地说,要是这一个月没养好,那以后十年八年的补药,都补不回来这一时。小的是底下人,打小儿跟了我家公子,一心一意盼他好,其他的事都不放到心上,也轮不到小的来操心。眼下,小的除了盼着我主子快快康复的心,别的什么心思都没有,也无意得罪于你。你要觉得受气受委屈了,留着气等日后来教训小的,你是主我是仆,还怕没有出气的机会么。”
听他如此说,何当归倒真有点对他刮目相看了,她嗤笑一声道:“你的话,我大致听明白了,就是你既不把我放在眼里,对我没有尊重之意,也无意跟我作对。你心里只为孟瑄考虑,对吧?那在你的想法里,我的存在就是对他康复有妨害喽,所以直到他身子转好,我都不再被这座园子和你欢迎了?”
熠迢埋头说:“我一个下人,哪敢下逐客令,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是断断不敢的。只是,既然您也心疼公子,就当为他考虑,您……难道不想家吗?”
何当归沉思片刻,大约明白了他的别扭之处是什么,又笑一声:“昨日你和熠彤就一起作怪,非要将我和萧姑娘分开,心中打的算盘就是,一山难容二虎,昨天又出了萧姑娘摔破头的事,合着你们都觉得,两只母老虎比较起来,萧姑娘更适合照顾孟瑄,就立意将我给撵走了?”
熠迢竟坦然不讳地承认了:“没错,之前萧姑娘照料公子非常尽心,我们看着又是放心,又是感动,一心巴望着公子快快好起来,就这么简单的希望。可昨日您一到,园子里乱腾了一阵子不说,今晨我一摸公子的头,竟烧起来了,人也糊糊涂涂醒不过来了,我当时就非常后悔,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将他迁出那间屋,明明将养了几天都是好的。见公子那副情状,我更坚定了一山难容二虎的想法,目前最适合照顾他的是一直都在悉心照顾他的萧姑娘,而不是,公子口中一直念叨的何小姐你。”
“他发烧了?”何当归沉默一下说,“让我去看看。”
熠迢侧步一个阻拦,连过都不让她过去,用石头一样生硬的口吻说:“不劳费心了,车轿都已经备妥,您是喜欢乘轿坐车或骑马,都可自行其便,就请您……暂时给公子点儿休养的时间罢。”
何当归平静道:“我是一名大夫,会治病,医术也过得去,若非我昨日里治好萧姑娘,她今天也不能再继续照顾孟瑄。让我再帮孟瑄看一回病,看好了我立刻就走。”
☆、第441章 红颜祸水老话
何当归自认对孟瑄的心经过几番淬炼,未必就在萧素心之下,而且就算她的看护不如萧素心周到,她的医术总是拿得出手的吧,几针就治好了萧素心的伤病,让其休养了一夜,今天又有力气爬起来,指挥熠迢将人挪回那间不透风的小屋子里去了。就算要走,也得给孟瑄几针治好了病,她才能走得安心。
这样想着,她绕过熠迢走,而对方竟是个死心眼的,再跨一步拦住她,仍说:“真的不劳烦了,就把公子留给我们照顾吧。”
“你真的要动手阻拦我吗?”何当归沉下了脸来,“你撵我走,态度坚决、生硬,这些我都不恼你,我自己也是念着孟瑄好的,可你连我们最后见一面的机会也要抹煞,你哪儿来的胆子撑着你这样做?”
熠迢毫不示弱:“我知道自己今日得罪了你,也知道你在公子心里有多重要,至多日后到了孟家,就是你进门儿的同时,我被扫地出门。就算那样我也认了,只要公子快快好起来,往后谁在他身边伺候都是一样,只是眼下,萧姑娘和我是伺候他的最佳人选。反正来日方长,何小姐你何必急在这一次见面?”
呼……又绕回来了。何当归掀了掀眼皮说:“我要为孟瑄治病。”
“这个也大可不必了,”熠迢告诉她,“隔壁昕园人才济济,住着一位远近有名的齐大夫,我们已经派人去请他了。”
齐玄余?他被尖芒蜂蛰了脸,未必有脸出来行医呀。何当归慢慢道:“等他来了我就走。”
昨日被“试用”了小半天,发现她不是个好的看护,今日就要冷冰冰地解雇她了?看来她的表现真是比萧素心差远了,才让原本保持中立的跟班熠迢,一下子就倒向萧素心那边,并坚决拥护到底了。好短的一个试用期,她还有太多想跟孟瑄说的话都未及说,一下子就失去与他接触的机会了。
昨日明明还好好的,跟他见面时,他也神采奕奕,还能不靠听和看的,就捕捉到她的气息并突施偷袭,她原本攒了一肚子的话想询问与倾诉,想了个写字交流的法儿,还让孟瑄弄成了闹剧,还酿出了萧素心昏厥事故。当时的孟瑄除了不能听不能看,并不见病弱之象,难道真的是自己将他照顾坏了?那么至少,让她将错误扳正回来吧。
“不必了,”熠迢仍旧拒绝道,“齐大夫来不了的话,我们再找别的大夫,园子里庄丁,也有两个能医病的。”总之,自昨日伊始,他就有点儿看何当归不顺眼的意思了,也说不清为什么。当然,公子自己喜欢,当下人的又能说什么。
不过今日,天麻麻亮的时候,他早起来看公子,就见萧姑娘跌跌撞撞地从茶室中奔出来,满面着急地说:“不好了,瑄他高热不褪,人说着胡话,怎么叫都叫不醒了,一定是吹到风了!真是胡来,我才昏倒一会儿,怎么就将他从那间房里挪出来了呢?是谁出的馊主意?怪我怪我都怪我,好端端的我干嘛晕过去!”
当下,就将他急到不行,和萧姑娘一同用最快的速度将公子用藤椅架回已清扫干净的旧屋,紧闭上门窗。|全手打小说|在整个过程中,公子都是迷迷糊糊地说着“离心归,离心归,离心三年胡不归”之类的胡话,真真把人给急坏了。而今下,他将公子生病的消息告知了何当归,她竟然连一点惊慌或焦急的表情都没有,言辞间更是高高在上,不见愧疚,也没有反省的意思。跟萧姑娘的言行一对比,真是一个天上一地下,已经没有作比较的必要了。
何当归挂心孟瑄,没心情同熠迢置气,只道:“我进去为他诊病,你可以全程监视,我只搭搭脉,扎两针就好,我的医术从萧姑娘身上已经见着效果了。现在不是分谁对谁错的时候,一切以孟瑄为重,你不也是这般想法吗?”
熠迢略有点犹豫,张张口正要答话,已有丫鬟匆匆来报:“熠公子,门外面你让备的车马已然备好,齐大夫也请来了,说话就到了。”熠迢闻言挺腰一笑:“何小姐,这里真用不着您了,您是不是……”
“将廖青儿和我的丫头柳穗都叫来,”何当归想再拖延点时间,伺机听一听孟瑄的病况,“等她们来了同走,少一个都不走。”怎么搞的,一下子就从贵宾变成主人,又变过街老鼠了。
“去将廖小姐和丫鬟柳穗都找来。”熠迢如此吩咐那丫鬟一声,就赶着去照看公子了,将何当归自留在那里等待。话已经说得够明白,相信她也不会厚颜到再跑去搅扰公子休憩,妨害齐大夫给公子治病。至于公子醒后,她要怎么哭着去跟公子打小报告,公子又会发怒成什么样,就是后话了。唉,老话一句,红颜祸水。
等熠迢和报信丫鬟双双离去后,何当归蠢蠢欲动地想去看看孟瑄,走出茶室,在北侧的回廊上来回溜达两圈,不见青儿她们过来,她就往孟瑄休养的那间房挪动两步,再两步……这时,迎面走过来一人,玉冠束发,暗紫长衫,面容有红肿,是齐玄余。
他一眼看见了她,于是不立刻进房,而是向着她这边走过来。不等他开口,她先匆匆抢话说:“我昨日帮你摘去‘糖葫芦串’,还尽心尽力地为你扑打花粉,实在帮了你不小的忙,因此现在你也得帮我才行。”
齐玄余一愣,问:“怎么帮你?”原来昨日里他支了她那么大的人情吗,倒是他后知后觉了。
一听讨到了人情,何当归正色要求道:“你进去帮房里的那位公子好好瞧病,要用心仔细的瞧,若是你对自己的医术没什么信心,千万不要胡乱开方,庸医最害人了。你既然号称大夫,肯定懂一些岐黄之术,能搭脉号诊的对吧?你将脉象看好,出来告诉我,我自有良方相授。记住,一定要用心看,不能懈怠,去吧。”幻梦中那个四十多的齐玄余是厉害的大夫,不代表他现在的医术就过关,否则以他的官职和“皇帝红人”的金镶边,怎么没有那种响彻四方的医名传开?说不定他现在医术还很菜,让他给孟瑄开方,实难放心。
齐玄余又愣了愣,方笑道:“听清园的人说,小七公子在议亲,女方是位何小姐,莫不是在说你?这可真叫人意外……再一想,你二人又是出奇般配的一对,长得也有夫妻相。”想了想又问,“小七公子属狗,何小姐你,属猪对吧?议亲的进程如何?有没有对过八字,断过姻缘?”
何当归对号称“一卦千金”的齐玄余如此热心的架势毫不买账,不耐烦地催促道:“人家火烧眉毛地等你治病呢,齐公子您还有工夫闲磕牙,快去快去,我就在此处等你。”反正她目前还“不应该”知道他的身份是钦天监齐玄余,态度无礼一些,也可以推给一句“不知者不罪”,谁让他至今不作自我介绍呢。
“齐公子?”齐玄余挑眉,“你认得我?”
“我的丫鬟柳穗认得你,是京城凌府外喜欢为人和奏的一名勤奋琴师。”何当归如此解释一句,再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