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手记 (1-4部)-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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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生争夺。扳指日本人虽然获得了,但是始终不知道如何利用这个玉扳指。而如何利用玉扳指的秘密,我们恰是保留了下来的!”
我甚是好奇,问道:“什么秘密?”
佟毓灵狡黠地笑笑:“我不会那么容易地告诉你的!”
我觉得非常无聊,怒道:“你说就说,不说就不说。”
佟毓灵却接下去说道:“我们原本是想借助久迩宫家族的财力,然而我们甫一与其接触,就发现——其实你也看到了,与其说是合作,还不如说一开始我们就被久迩宫家族完全控制住了。我的手下一一被清除,所以我不得不小心从事。”
我冷笑道:“与久迩宫家族合作,几乎就是与虎谋皮。别忘了,久迩宫就是谋杀你家祖父的凶手之一!”
佟毓灵大骇,眼睛瞪地圆圆,问道:“你说什么?”
我也愕然,说道:“你居然不知道?”
佟毓灵点点头,拉住我胳膊问道:“怎么回事?”
我说道:“就在那本日本人留下的笔记里,反反复复出现久迩宫春日这个人的名字。那久迩宫明月也承认,这是他的祖父。所以我完全可以推测出,那久迩宫春日,其实是谋杀你祖父的凶手之一!”
佟毓灵恨地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道:“原来如此。难怪我就纳闷,一个日本的家族怎么知道我们满清皇室的秘密呢?原来,他竟然是当年逼迫并杀害我祖父的元凶之一!哼,幸好当初就不怎么信任他们。我们听说在东北,马家是一个很大的势力,又和我们皇室有一定联系,可以利用,于是我们便开始合作起来。只是想不到马家内部已经开始分裂,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想象,马家的嫡长子马金城和精明的马历城发生继承冲突问题,目前斗个旗鼓相当,一时难以分胜负。”
我疑问道:“既然马家势大人多,随便投靠任何一方不就可以了吗?反而和我这个孤身的合作?有猫腻!”
佟毓灵苦笑:“毕竟我们势单力薄,而马家则是地头蛇。幸好两个马家人起了冲突,而你将我劫持,反而使得我脱身,不和你合作,难道还和谁?和久迩宫明月?”
我点点头认可:“算你有脑子。也好,那你说说看,首先如何动手?”
佟毓灵说道:“找到龙脉宝藏的关键,看来还得去外地盗墓一次。”
我奇怪地问道:“沈阳不是你们的龙脉吗?还要去外地?”
“沈阳只是龙兴之地,真正的龙脉,乃是会让你轻易知道。明日我们便细细商议,今晚且睡吧,王爷,需的小女子服侍吗?”
佟毓灵又施展媚功粘过来,我冷笑一声,忽然动手将她手脚捉住,包在一捆被子像蚕蛹一样卷起来,然后于左右两脚中,脱下最臭的一只袜子,塞住她的嘴巴。
这女人绝对有问题,我可不放心。再说,目前形式就像是在赌博,赌运道、赌手段。谁先将自己的底牌先露出来,谁就先完蛋。看佟毓灵所作所为也不像这种蠢女人,怎么如此早就把内容透露,定是有所隐瞒,不好好教训一下,岂会老实交代?这样我随便一脚就把她踢到地上,自己安安稳稳睡觉,养精蓄锐。
第一案:古墓邪尸 三十一 沈阳盗墓
早上,我被一阵噗通噗通类似虫子蠕动的响声和呜呜的低鸣惊醒,张开眼睛看到裹着被子的佟毓灵像条春卷一般在地上滚来滚去,口中嘤唔不已。我穿好衣服下床,一脚踩中佟毓灵,从她嘴里抽出臭袜子,笑问道:“昨日睡眠可否安稳?”
哪知佟毓灵眼眶里泪水滚滚,几乎要落下来,小嘴一扁,哭诉道:“你,你这个恶人,就只会欺负我!”
这是佟毓灵吗?我转而醒悟,问道:“你是……佟毓敏?”
佟毓敏点点头,说道:“昨天你见过我姐姐了吧。”
我把佟毓敏从被子里解放出来,后者忽然啊地一下,原来察觉自己竟然只穿了很少的衣物,立时满面通红,扯住被子的一角遮起来,吃吃说道:“你,你不许看!”
我叹了一口气,转过身说道:“你自己穿好衣服,我保证不会偷看。”
背后兮兮嗦嗦的便是女子的穿衣声响,好生奇怪,莫非心机敏捷的佟毓灵属于黑暗,而单纯的佟毓敏属于光明?但是我们合作的事宜,便是如何是好?无论如何,叫我相信这个笨姑娘,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片刻佟毓敏说道:“好了。”
这次她没有做手脚,我转过身,女人安静地坐在床脚,垂着头,不敢看我,仿佛非常害怕我一样。见我一直没有说话,她说道:“我们,不出去吗?”
“出去干嘛?找死?马历城、马金城和你的那些手下,都在搜索我呢!”
佟毓敏说道:“昨天姐姐和你商议过了合作的事宜,这些事情我都是知道的,现在姐姐不在,我会代替她完成任务。”
“你?”
似乎听出我语气中怀疑的成分,佟毓敏马上说道:“是的,是的。我和姐姐是一个人,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隐瞒,姐姐要做的事情,就是我要做的事情。请你相信我,虽然我不如姐姐聪明,但是我一定可以坐好的!”
眼前便俨然是一个新兵向老兵恳求溯源,我犹豫了一下,心想佟毓敏这个笨蛋总比佟毓灵好对付,说不定能够套出什么,当下答应。问道:“那么我们去哪里?做什么呢?”
“沈阳故宫。准备一些工具,我们可能会需要挖墓。”
老子又干老行当的!顿时觉得手痒痒。干考古的行当久了,一日不见干尸骷髅,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唉,不对啊!这不是有毛病了吗?
只是心中暗暗怀疑,沈阳故宫里面有坟墓吗?那岂不是大大的破坏风水?除非人殉?想到那皇陵村叫人毛骨悚然的人殉金字塔,瑟瑟打了一个寒颤,以后金政权是一个奴隶制政权,根本不把人当作人,残暴之极,极有可能,当初辽东三百万汉人,尽数叫努尔哈赤为了做皇帝的一己私欲杀绝了,以至于之后数百年,本来已经开发了数千年的辽东居然渺无人烟。
我带着佟毓敏出去,既然处于合作状态,双方的敌对态度就减少了很多,我也不怕她一下子逃掉。以佟毓敏的言论和自己观察而言,目前马家内部正斗地不亦乐乎,虽然双方都在寻找我们,因为相互牵制,反而不太那么灵活。我们简单化妆一下即可。我手头没有趁手的工具,一般的铁锹等又不行,看来只能向以前的“同行”借了。于是我们来到故宫附近的沈阳古玩市场。
所谓古玩市场,其实就乘着故宫的名气,开辟了一处地方,一干爱好古玩相互交流,正品赝品都有。后来文物贩子也来了,销赃一些不能在公开场合摆弄的玩意,于是市场越发乌烟瘴气,鱼龙混杂。
我唯恐佟毓敏不小心走丢,牵着她的手慢慢在市场里找寻。不刻找到一个地摊,上面排放了一些明清古玩,细看乃是出土不久,我心中便明了,这定是一个和盗墓贼勾结的文物贩子,循着这条线即可。
我蹲下来随便挑了一个烛台,摆弄一番,不屑地扔到地上,冷笑:“太次了!”
文物贩子大怒叫道:“小子,这玩意可是很值钱的,万一弄坏了,将你全身卖了也赔不起!”
我摇摇头说道:“胡说八道,这个烛台明明是晚清时候的作品,值钱个屁,倒贴给我都不要。老子也是干过这行的!”
我说的是实话,这年在北大历史系呆着,老婆又是搞这个玩意的,水平能不提高,不然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
文物贩子顿时露出狐疑的神色,自称也干过盗墓这行的只有两种人,真的盗墓贼和警察探子!后者可能性更大!
我说道:“我这次是为了一个大客户过来,海外,有钱呢!”
我把佟毓敏拉过来,摘下她的墨镜,然后伸手在她翘起的小屁股上轻轻一个巴掌!佟毓敏受惊,顿时失声惊叫,叽里咕噜尽是洋文来,配合了她那张亦中亦洋的面庞,文物贩子不禁信了几分。当时改革开放后中国的洋鬼子,来的不是投资办厂,就是暗地里干不良勾当的。凡是贩卖文物的贩子都清楚,一块秦砖在自己手里叠屁股都嫌硬,但是到了洋鬼子手里,换回的可是同体积高的钞票啊!
文物贩子大喜,哈腰点头,收拾好文物就说道:“随我来!”
盗墓贼和文物贩子可是内外勾结的典范,一个偷盗,一个在外销赃,只是盗墓贼也不能太信任文物贩子,手中总是留一手,最值钱的东西捏在手心。
我们随着文物贩子左拐右拐,来到一个棚户里,文物贩子高声叫道:“老王,有同行带客人来!”
里面出来一个人,年纪和我差不多,个子不高,出门便叫道:“兄弟要什么?”
我冷冷说道:“我姓阎名罗,家住冥界十八层地狱,带勾魂无常一名,要你小命一条!”
老王脸色大变,大吼道:“小子,你来拆场子吗?你找死!”
会叫的狗不咬人,会咬人的狗不叫!真理啊!如此虚张声势,就说明老王心中有鬼,他正想转身逃跑,我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拎回来,狞笑着凑上去说道:“老弟,哥哥我其实也不想要你的狗命,不过借两样东西而已!”
老王拍拍胸脯说道:“老大,您看中了什么就尽管拿吧,不用和我商量,也不必客气。只要我有的,就是老婆也可以借!说吧,缺什么?”
文物贩子忽然暴起,扑向佟毓敏,后者尖叫一声就被制住。文物贩子恶狠狠地说道:“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来路,你给我放开我的兄弟,我就放开你的女人!”
我摇摇头,叹道:“她又不是我老婆,她的生死,管我屁事。不信你问她,我是怎么和她相识的。”
佟毓敏结结巴巴说道:“我,我是被他捉来的……”
文物贩子稍微一怔,果然佟毓敏虽然外表软弱,内心刚毅之极,乘机把右脚抬起,狠狠地一跺。那文物贩子立时惨叫,放开了佟毓敏,抱着脚跳来跳去。佟毓敏慌忙凑到我身边,我看她眼泪珠儿又几乎要落下来了,责怪我道:“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不是刚才说过吗,你又不是我老婆,我没这个义务。”
佟毓敏几乎气死,之后一直板着脸不理我。我无所谓,拍拍老王的肩膀,说道:“也没事,就借你吃饭的家伙?把你那些盗墓的工具,借我一下。”
老王怔住,原本他以为我是要借钱,哪知不过借几样盗墓的工具,这些洛阳铲啊,老鼠衣之类的工具,并非特别昂贵的东西,虽说一时难得,细心搜集一下,不过几个礼拜的功夫又可以弄过来了。我见老王发愣,说道:“我不是刚才说过吗,我也是同行,现在有个大买卖,但是缺少趁手的工具,所以向你借一下。”
老王为人圆滑,借此喜道:“不如让兄弟我也参一把,有财大家发!”
我说道:“眼下还不需要你,我先去探探风声,倘若真的人手不足,叫你来也无妨。”
于是老王转身入棚户,打开炕洞,掏出一皮袋给我,我稍微检查了一下,这个老王是好手,里面的工具一应俱全。离开时候我说道:“对了,要是有个叫马历城的人过来,你就告诉他,就说我朱恒淮去一趟故宫了。”
老王骤然听到“马历城”的名字,立时张口结舌,脸色煞白。马历城好生厉害,道上的人对他怕极了。
佟毓敏一推我埋怨:“你糊涂了不成,存心透露给马历城消息?”
我摸摸她的小脑袋,叹道:“可惜,你不如你姐姐聪明,要是她立即能够想通。这叫作欲擒故纵。以马家的势力,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