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闺秀-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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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他却是清楚的,因为昨天素颜曾经提醒过他,怕有人又像洪氏一样的去害司徒兰,所以,他派了人在暗处守着,司徒兰做了什么,他早就知道了。
所以,琴儿来请他时,他才大发脾气,又觉得对不起素颜,才拉了素颜进来,昨天竟然还是没有防守得住,让人钻了空子,司徒还是被人下了药了,幸亏娘子聪明,很快便请了太医来,为司徒兰解了毒。除掉了一桩祸事的苗头。
“发现了一种植物,焚在火里,产生的气味,能使人产生幻觉,如果大量的吸服,还会使人狂燥,性情也会大变。”素颜敛了笑,叶成绍是司安堂的少主,府里有这们一种可怕的药物存在,他应该有所察觉才是。
“是成良种在后园里的那种吧,刘姨娘是个厉害的角色,娘子你以后要多防着她,我如今还没有动她,只是想坐山观虎斗罢了,她还不是最大的幕后黑手,我想再观察一阵子,看看能不能引出那个人来。”叶成绍也很郑重地对素颜说道。
他这是第一次与素颜谈如此深层次的问题,素颜感觉到了他的信任,心里很高兴,她希望他能对她坦诚,夫妻同心,一起努力才能更好的战胜困难。
还有更厉害的角色在后面?刘姨娘不是最厉害的那个吗?
“洪氏是刘姨娘下的毒吧,相公,你有查出些眉目来了?”素颜心里有些发凉,那些人,究竟在图谋什么?难道就因为叶成绍的身份不一般,所以就想害他吗?叶成绍的存在,影响了很多人的利益?
“她只是其中之一罢了,以她的能力,还做不到那样天衣无缝,那人很厉害,并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证据来,而如今,候爷又对刘姨娘很是宠信,我们暂时也不能动她。娘子你只要每天都带着青竹,不要让人伤到你就行了,便是有脏水往你身上泼,你能自己解决的,就自己解决,解决不了,就让青竹带了你离开,等我回来,再接你回家。”叶成绍有些担忧地看着素颜道,以往,不跟她说,是怕吓着她,更怕她又要打退堂鼓,说什么要和离的话。
从洪氏和司徒兰两人中毒的事情中来看,娘子处理事胆大心细,果决聪明,不但能自己抽身出来,还能找到一些很有用的线索和证据,因此,他愿意当她为自己的谋士,一个共同对敌的战友,而不仅仅是妻子了。
素颜听得心中暖暖的,她已经嫁给他,并打算认真跟他过下去了,就想与他同甘共苦,共同进退,而不是想与当今的很多夫妻那样,丈夫在做什么,妻子根本就无知情权,更无参与权,丈夫遇到危险,或者,丈夫的行为给家庭带了麻烦时,妻子莫明被动,措手无策,她不喜欢那种夫到相处模式,她想参与到他的生活中,包括他的事业中去,这样的夫妻,才是真正的夫妻。
“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在外头,怕是比我更加凶险,你也要多加小心。”素颜安慰的看着叶成绍道。
“暂时还没有人能动得了我,我只是担心你,娘子,对不起,我没有给你一个安宁清静的生活环境。”叶成绍握着素颜的手,将她揽进怀里,轻吻着素颜的秀发。
“那咱们一起努力,尽力创造一个安宁清静的生活环境出来就是。”素颜伸手环住他的腰,他心里有痛,她知道,只是,暂时还不想碰触,她想一点一点的了解他的过去,更想一点一点的将他从那个权力争斗的漩涡里拉出来。
叶成绍听了垂眸看向素颜,墨玉般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潮意,哑着嗓子道:“谢谢你,娘子。”
素颜听了伸手一拧他的鼻子,嗔道:“傻子!”
外头又传来琴儿的哭声:“世子爷,奴婢求您了,姨娘她真的病得很严重,您再不管,奴婢便回护国候府去,禀报候爷了。”
叶成绍听得眉头一皱,掀了帘子就走了出来,冷声对琴儿道:“那感情好,你快些回去请候爷夫人来一趟,最好是让她们把你家姨娘给接回去,爷没功夫养这样的妾室,没病也弄个冷水把自己浇出病来。”
琴儿听得脸一白,眼睛闪烁着就看向素颜,半晌也没说出话来。
素颜便笑着对琴儿道:“你且回去服侍司徒妹妹吧,一会子,爷就请太医来替司徒妹妹诊治。”
琴儿眼里的怨恨一闪而过,起了身,行礼退走了。
素颜便对陈妈妈道:“妈妈,一会子您亲自带了太医去悠然居吧,再派两个得力些的人,去帮着服侍司徒姨娘。”
司徒还真是个很棘手的人,她到现在也没想好,究竟要如何安置司徒才好,如今自己也看出来,司徒其实是喜欢叶成绍的,只是喜欢的方式很另类,有点欢喜冤家的味道,只是她怕是连自己也不很清楚她对叶成绍的感情罢了,以前自己没嫁过来时,司徒没有危机感,几个妾室里,叶成绍对她是最宽容的,她独自尊大,便还像以前那样高傲之姿对待叶成绍,自己嫁进来后,她感觉叶成绍对自己的情意,所以,才着了慌,突然很不适应了,感觉本属于她的东西是被抢走了,于是,她才会在洪氏出事后,主动站了出来管事。
她想见叶成绍,希望得到叶成绍的心,又拉不下面子,便用另一种方式吸引叶成绍的目光,同时,也在试探自己对叶成绍的感情,才发现自己对叶成绍的感觉比她想象中要深时,更慌了神,才会用了最笨的法子,想再插足到自己与叶成绍中间来,甚至将叶成绍的心重新拉回去。
陈妈妈点了头,却有点不屑地说道:“大少奶奶完全可以不必如此看重司徒姨娘,你可是正室,对妾室就不能太心软了,不管她以前是什么身份,在这府里头,你就是大,她就是小,她不承认,只怪她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吃亏的是她自己,您若是太软弱了,她只会觉得你好欺负。”
素颜听了笑道:“她想与我争,我偏不与她争,如此再败了,她只会更气,她会死心,她虽任性,却并不太坏,我倒希望她是个很阴险毒辣之人,那样,我也没有什么顾及了。”说着,眉间就蕴出一丝忧郁来。
司徒兰若是再坏一些,她有的是法子将她弄走,可是,司徒与刘姨娘之流不一样,她率真别扭又倔犟,却并不阴毒。
叶成绍听了素颜的话,眼神一黯,过来拉住素颜道:“你也别太为她揪心了,她不过是在跟我堵气罢了,等过一两年,她年纪大些,想明白了,我还是会让父亲认她为义女,只说她并非真嫁于我为妾,一切都只是我自己在胡闹而已,把责任都揽我身上来,我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痒,比这再荒唐的事情我也做过,人家也会信这话的,再让皇后娘娘给她指门亲事,这事也就了。”
素颜听了眼睛一亮,这倒不失是个好法子,最重要的是,如此不但让司徒有了好归宿,也让叶成绍不再对她有愧,她可不希望自家相公心里还有别人,就算不是爱,那也让她不舒服,有时候,愧疚也是牵挂,牵挂久了,也会产生感情的。
“绍扬......身体有病?相公,你知道他究竟是得的什么病吗?”素颜想起司徒兰昨夜中的毒,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问叶成绍道。
叶成绍听得目光一黯,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和悲哀来,静静地看着素颜,良久才道:“是我连累他了,他可能不是病,而是中毒了,只是,那时候我年纪小,不知道这一些,等我大些,知道他是中毒后,想为他解毒,却没有办法了,那毒素在他身体里积年过久,很难清除。”
素颜听了便沉默下来,怪不得叶成绍对叶绍扬其实是很关心的,那次强扬的狗袭击自己,他也只是将那只狗击毙了而已,并没有对绍扬如何,听他话的意思,如果绍扬的毒是他连累的的,候夫人会恨他,更好理解了。
“这个世子之位我终究是要还给绍扬的,只是,如今还不是时候。”叶成绍眼眸深沉幽暗,眸中有些淡淡的悲凉和无奈,他定定地看着素颜,声音轻柔如细沙滑落:“娘子,若我真的放弃一切,一无所有,你......是真的会跟我一起走吧。”
素颜听得一滞,在皇宫时,他也说过这话,她以为,他只是一时之气,而如今,他又提起.....她不由紧盯着他的眼睛,想穿透他的内心,她看到了他眼底浓浓的倦意和沉重,还有压抑着的愤怒,抬了手,轻抚他浓密的剑眉,莞尔一笑道:“不要皱眉,皱眉就不帅了。”
叶成绍听得愕然,心中淡淡的愁绪竟然被她娇俏的神情而拂去了,不由好笑,嘟了嘴道:“娘子......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不是早说过了吗?我们是夫妻,你到哪里,我便到哪里,你只要守住你这颗心,别给我拈三惹四就成了,我可是个醋坛子,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你若敢给我偷鱼吃腥,那本姑娘立马收拾行李走人,休夫!”素颜笑容灿若春花,语气半真半假,眼神却很认真,不带半丝的玩笑意味。
叶成绍听得眼睛一亮,眸中闪着惊喜,墨玉般的黑瞳里华光熠熠,扯住素颜的手就往脸上贴,脸颊摩挲着她的手心,粗短的胡茬刺得素颜手心痒痒的,“娘子,你......你是全心接受了我吗?你不嫌弃我了吗?”
素颜的心都被他弄得痒痒的,心里又软又酸,桀骜不驯,痞赖放/荡只是他的外表,他遮掩内心孤独和伤痛的壳甲,其实,内里则有颗脆弱而又卑微的心,虽然,她现在还不肯定,但也能猜出来一些,他的生身父母并不认他,在候府里,又身份尴尬,自小就姥姥不亲,父母不爱,不上不下,明明身份尊贵无比,却被打落凡尘,而要时时防备别人的陷害暗杀......她很庆幸,他并没有被权势和不平等扭曲人格,他仍保持了一颗纯洁的本性,他的个性要原是何等的尊贵骄傲,不然,也不会故意用自毁名声的方式来对待他的父母了,但是,他却肯对自己坦露内心的怯弱和无助,她又怎么舍得嫌弃他呢?
“傻相公,你不怕我这个醋坛子管你管得太紧了吗?”素颜调皮地捏着他的鼻间嗔道。
“娘子,你肯吃我的醋,我心里就好像喝下了十罐蜜糖,甜滋滋的,我就怕你根本就在意我嘛,我......我是用了特别的法子才娶到的你......那时候,你原本是喜欢那个......那个人的,我以为,你会像司徒一样讨厌我,看不起我......”叶成绍小声嘟嚷着,星眸微垂,不敢与素颜对视,长长的眼睫你两个小扇子一样轻颤,不时的,又悄悄抬起,偷瞄素颜的眼神,又怕她发现,神情就像个做了错事想解释,又怕大人不相信的孩子。
这家伙,终于肯承认自己在这桩婚事上耍了手段了?明明就是只狡猾的狐狸嘛,偏生在自己面前还这样一副不能世事的大男孩模样,分明就应该很生气,要打他一顿才对,却偏气不起来,心里还酸酸的,只想要安抚他才好。
“傻子!一同去用饭吧。”除了骂他傻子外,素颜还真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牵了他的手,就往屋外走,清亮的眸子里,满是笑意和怜惜。
叶成绍笑得傻呼呼的,正好紫晴自外头进来,便看到大少奶奶牵着爷的手,爷笑得就像被大元宝砸中了脑袋,喜晕呼了的样子,那笑容好生刺眼,她眼一凝,嘟了嘴也不行礼,直直地就往后堂而去。
今天也不是紫晴当值,又说身子不好,原是在屋里歇着的,这会子进来,可能找紫绸有事吧。素颜没怎么在意,仍牵了叶成绍往外走。
刚走到院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