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闺秀-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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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的娘在二门上守门,老子在回事处呢,大姑娘您想问什么?”紫绸不解的问。
“那你可知道平素都是哪些管着小竹林那片的洒扫,让你娘帮着查一查。”老太太那话虽说得圆,但她伤得不明不白,她总要弄清楚,究竟想要她的命的有哪几个,又是为何要对自己下杀手。
第二十五章:养病1
紫绸听了便点了头,看素颜身边没个服侍的人,便道:“等紫睛回来了,奴婢再去吧,您脚疼着,别一会子连口茶都喝不到嘴里。”
素颜听了也没反对,闭着眼睛便睡了。
许是当时痛得太厉害,这一觉便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紫睛正在睡榻边歪着,见床上有了动静,猛的惊醒过来,“大姑娘,您醒了。”
紫晴昨日被素颜派到大夫人屋里去了,所以,素颜被蛇咬一事也是回来之后才知道的,这会子素颜一醒来,她忙去打了热水来:“大姑娘,奴婢帮您清洗下伤口吧。”
素颜听了依言坐了起来,抬了抬自己的那只伤脚,还好,不是很痛,解开布条查看伤口,赫然发现,昨日那两条十字伤印竟开始结痂,只留两条粗粗的袖痕,她心中不由大喜,想那陈医正果然不愧是太医院院首,他留下的伤药不只是止血,对愈合伤口也是很有作用。
“姑娘这伤口好生吓人,这……以后留下疤痕可如何是好?还是得买些去疤的药涂了才行。”紫晴看着素颜脚上如爬了两条肉虫,甚是碜人,心中很是不忍。
古代女子最重容貌,又讲究个完壁之身,完壁不但只是贞洁方面,也在身体,若有破损,实为不雅。
素颜身世时,小时调皮,没少磕碰,身上大大小小还是有些疤印的,所以,不以为忤,只让紫睛快快用盐开水帮她清洗伤口,又将昨日陈医正留下的伤药再洒上一些,重新拿白纱布包好。
“姑娘今儿就在床上歇息,还是不要起来的好,这两日府里忙着明天去的晏席,姑娘既是不肯管事,那还不如多养几日吧。”紫睛拿了热巾子给素颜擦脸,笑着劝道。
素颜听了便抬眸看她,她最近有些冷着紫睛,就因她话太多,有些口无遮拦,不过,紫睛天真烂漫,并非心思不纯之人,少的,不过是磨励而已,方才这一番话,倒让素颜刮目相看,似是懂事了不少。
紫睛被素颜看得有些不自在,眼神有些躲闪:“大姑娘,奴婢……是想,这几日府里定会再出些什么事,大夫人如今又怀着孕,没人护着,不如借伤远离了那些事情才好,也好过几天安生日子。”
素颜听着便笑了起来,接过她递来了帕子抹了一把脸,身子却是向后一仰,重重地倒在大迎枕上,“嗯,好,就听我们紫睛姑娘的,这几日,我伤痛未愈,不能走动,一会你代我去给老太太请安,到大夫人屋里时,只说我正主持明日晏席,无暇去看她就是了。”
紫睛见大姑娘听了她的意见,满心欢喜,心下暗下决心,以后没思虑好就不开口,但对姑娘有用的,该提醒的还是得提醒。
紫睛出去后,紫绸端了早饭进来,放了个小方几到床榻边,将早饭摆了,其中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药。
素颜一看中药就头痛,指着那药道:“其实,昨儿那蛇毒也解得差不多了,这药……就不用喝了吧。”
紫绸将药端起来,试了试温度,送到素颜面前:“姑娘,陈医正说,您身上还有余毒,不清除怕留下遗症,您还是喝了的手,奴婢听说,蛇毒中得久了,便使人手脚抽筋,脑子变坏,人变痴呆,脸上的皮肉都会变得僵木,还有……”
“我喝了就是。”素颜无奈端过药碗,屏气一顿猛灌,再让紫绸说下去,她最后定然会变成个癫痫痴呆症去。
看着乖乖喝了药汁的大姑娘,紫绸唇边漾开一抹微笑,拿了帕子帮素颜拭着唇边的残汁,将药碗接过,又挟了几筷子泡菜给素颜装在碗里,让她吃了压压苦味。
看素颜慢慢舒展了因喝苦药而紧皱的眉,她才悠悠的说道:“奴婢昨儿让老子娘打听了,昨儿在小竹林里的那两个洒扫的,一个说是前儿晚上吃多了酒,第二天早上没起得来,想着那里也算偏避,就偷了懒,下午才去扫的,另一个也说是家里的媳妇发作了,请了半天假……所以,昨儿上午也没做事。”
“还真是凑巧啊,那她们两都由谁管呢?”素颜咬了半个虲饺在嘴里,听了这话便停了下来问道。
“这园子里的洒扫都是由张妈妈的儿媳妇王昆家的管着。”紫绸脸上就带了丝苦笑,张妈妈一家全是老太太带过来的陪房,都是王家人,与二夫人更是亲厚,以前大夫人管事时还好,内院里还有些蓝府过去的老人在掌着事,后来二夫人掌了家,府里的几个管着紧要事的便全是王家的人了,老太太的陪嫁就有好几房人,二夫人又陪了几房人过来,王家在蓝家的势力便成了主导,大姑娘想找昨天害她的证据,只怕很难啊。
素颜听了却不置口否,又挟了个虾饺丢进嘴里,“今儿这虾好新鲜,早饭是你去大厨房里提的么?”
“不是,是厨房里派人送过来的,说是老太太吩咐了,大姑娘受了伤,怕咱们屋里人手不够,这几天的饭菜便都由厨房派人送来。”紫绸的秀眉微锁着,“奴婢感觉有些不妥,姑娘,昨儿那采买单子是你定下的吧,明儿的晏席要是出了什么差子,会不会还怪到你头上来啊?”
素颜不由楞住,停了筷子:“不会吧,我脚伤了,就算东西是我定下的,但制办席面时,我没参与啊,难不成,买来的东西在做时别人做了手脚也怪到我头上去?”
“说得也是,不过,奴婢总感觉有些不妥当,姑娘你还是小心些为妙。”紫绸自昨天素颜莫名其妙被蛇咬了,人就变得越发谨慎了起来。
“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这两天就躺床上了,哪也不去,看她们怎么把脏水往我身上泼。”素颜听了又继续吃饭,用过饭后,便坐在床上绣帕子。
第二十六章:养病2
不多时,老太太又派了张妈妈送了补品来,“……老天有眼,让大姑娘逢凶化吉,昨儿老太太一宿没睡着,就在心疼大姑娘你,还说大姑娘是几个姑娘里最精明能干的,原想着趁您还未出嫁,大夫人待产这当口,让您慢慢在府里掌几个月家,她也好轻省些,谁知道,又碰上了这事,唉,真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
素颜听了便觉得好笑,也跟着唏嘘感叹了番,又道:“老太太谬赞了,二妹妹三妹妹几个其实也很聪慧的,老太太大可把中馈之事交给二妹妹执掌,她可也是要嫁到宁伯侯府去的人,老太太也可以让她在家里练练手嘛,等我脚伤好了,再跟着向老太太学习就是。”
“唉,二姑娘自是没话说的,以前二夫人掌家时,就没少带着她手把手的教,她这几日说是要赶嫁妆,要给新姑爷做四季衣裳呢,老太太怎么好剥了她的时间,没得她嫁到宁伯侯府去被公婆轻看不是。”张妈妈听了便笑道,眼睛睃向素颜被子下面的伤腿、
感情她要赶制嫁妆,自己就不用?自己就是闲人,就不怕旧习惯到了中山侯府会被公婆看轻?素颜在心里冷笑,嘴上却说,“那也是的,我可没二妹妹能干,女袖又好,我这绣了好几天,才绣了条帕子出来呢,要说衣裳,那还只是扯了布,都没动过剪刀,唉,看来,我的嫁妆怕是要烦劳针线坊的人罗。”
张妈妈听了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脸上就有点讪讪的,就问起素颜的伤来,把话题扯开了去。
素颜也大方,见她总睃她的脚,便将被子揭了开,索性给张妈妈看。
张妈妈看着她左脚脚踝上包得厚实,又唏嘘了几句,才告辞走了。
她走了没多久,二夫人也打发人送了补品来,更难得的是,二姑娘素情带着素丽和素容亲自来看她了。
素颜干脆就把那伤脚露在外面,让每个来看她的人瞻观一番,素丽还是很不自在,进门后,看了眼素颜的腿,便立即将目光闪开了去,倒是送上了一个锦盒,“是三姨娘托我送来的,里面是支上百年的老参,大姐姐是为我而受的伤,三姨娘心里过不意去,求您原凉。”
素丽说着声音便有些哽噎,素颜微笑着将那盒子打开,果然里面方着一支上好的人参,不过,是不是有百年的年份,那就不得而知了,三姨娘很得大老爷的宠爱,会赏她如此贵重的药材也是有可能的。
笑着让紫绸收下,素情亲亲热热地坐在素颜的床边,也让白霜递上了几盒虫草之类的补品,“大姐姐也忒不小心了些,怎么去做那些个粗活,以后快别再往草深的地方跑了,府里那些管花草的也该罚,定是他们耍滑偷懒没好好清理花草,让些爬虫倒处乱跑,差点就要了大姐姐的命呢。”
素颜看她脸上带着笑,眼睛却不肯与自己直视,不由笑道:“说得也是,二妹妹以后走路可得小心些,千万别碰到了蛇虫鼠蚁之类的东西,你大姐姐我是知晓一些救命的法子,要是换做是你,啊呀,怕是真的会一命呜呼了去。”
听了这话,素情脸上的笑便有些挂不住了,水杏般的大眼睛闪过一丝戾色,微沉了脸,干巴巴地说道:“大姐说得是,一会得跟奶奶说说,让园丁好生清理清理园子。”
素容才不过几岁,她进门时老实地低着头给素颜问过安,便坐到一边去了。看紫绸端了果子上来,便趁人不注意,偷偷地抓了几把果子放在自己兜里,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再抓几粒瓜子吃了起来,根本就没往素颜床边靠。
素情又说了些闲话后,便说还有事,起身告辞了,素容又抓了把果子在手里,站起身来也向素颜辞行,素情拿手戳她脑门:“就知道吃,小心长虫牙疼死你。”
素容脸上便露出几许憨憨的笑,讨好的看着素情,“不会长虫牙的,四姨娘天天让我刷两遍牙呢。”说着,眼睛还盯着桌上的一盘干梅,紫绸见了便干脆连盘子一起塞她手里:“四姑娘若是喜欢,就拿去吃吧,我们大姑娘不爱这个,放着也没人吃。”
素容就欢天喜地的接了,素情转身要走,见素丽期期艾艾地看素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身子也往墙边蹭,她便扯了素丽一把道:“你害得大姐姐还不够惨么?还在这里招人恨,老太太昨儿罚你抄的一百遍女训你就抄完了?”
素丽听了眼里便闪过一丝慌乱,垂了头,老实地跟着素情走了。
中午吃过午饭,素颜打算睡一觉,却听小丫头来报,说是中山侯夫人派身边的孙妈妈来了。
素颜听得一怔,中山侯府怎么这么快就得了消息?大夫人不会也知道了吧,她忙坐起,让紫睛帮着快速地给她随便挽了个纂,刚刚收拾好,就听见张妈妈的声音:“侯夫人可真是细心又体贴,才我们老太太还说,大姑娘以后有了这样的婆婆,可是前生修来的福份呢。”
“也是大姑娘和夫人有缘份,夫人一见大姑娘就喜欢上了,一听说她被蛇咬了,就急得不行了,非要派老身来看看,说是看过后才放心呢。”
紫绸听了忙出去把人迎了进来,素颜还是第一次见,只见她长得白白胖胖的,一身福态,穿着件墨绿色杭绸对斜襟长袄,玄墨两色团花褙子,头上插着一根喜登枝的金钗,双腕上戴着一对双股绞丝缀宝石银镯,举止大方有度,通身上下透着贵气,相比和她一同前来的张妈妈就显得有些寒酸和小家子气了,倒底是侯府出来的,只是个有头脸的奴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