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启明星-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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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扬眉略一迟疑,也捡了一把枪挎在身上。
五人刚刚出了门,就听到零散的脚步声匆匆而来,听声音人并不多。
“躲到车里,我和文东掩护!”谢亭峰有枪在手,胆气豪了起来。候文东跛着腿一晃一晃地紧跟其后。
两女听话地扶着叶皖小步跑向停在院中的奔驰越野车。
来的士兵只有三人,而且有一人根本没拿枪。谢亭峰和候文东勇猛无比,一人站着横扫,一人半蹲着点射,没等叶皖爬进车,战斗已经结束了。
“还有王通和胖子。”叶皖躺在奔驰越野车后座,声音微弱地说。
“我在这里!”谢亭峰扶着关在另一间房里的王通走了出来。
死胖子解罗比屁股中枪,只得踮着脚,小步地走着,满面伤感地叫着:“靓仔,我解罗比欠你一条命!”钻进北京吉普后趴在后座抽着气,也不知道是痛还是爽。
原来叶皖杀光歹徒后昏倒过去,众人正要解救,几辆军车开来,不由分说地绑了回来。
由于王通和叶皖都已经昏迷,所以别分头关在一间屋里,叶皖的伤势那几个军人一见便知死多活少,所以没人管,也并未锁门,而王通关在另一间屋里,不仅上了手铐而且有人看守。
叶皖本来已经很严重的枪伤,在拼命的时候全部迸裂,鲜血不停地流。张剑和武扬眉一人抱着一头,哭得几乎要晕死过去。候文东开着奔驰,不顾大腿中弹,油门踩到了底,挂着风在山道上如飞般呼啸。
谢亭峰开着北京吉普,嘴唇一边抖着,一边念叨:“小子可千万不要挂掉啊!老子看中你了。”
王通一只手驾着车,咬着牙,双眼赤红。两番被叶皖救出,这份恩,已经不是恩情了!
“小子,只要你不死,王通这辈子,命是你的了!”
“妈的,快让开!”
候文东的车冲过边境线,在边境战士试图阻拦的时候,猛然提速,撞断路杆,留下一地烟尘。
当边境战士一边打电话报警,一边组织车辆追击的时候,谢亭峰的车“嘎”的一个急刹车,摇下车窗,递出一本国安局工作证。
“记下我的证号,所有的事情我负责!”
“血压测不到!”
“心跳15!”
“瞳孔无反射!”
“体温29摄氏度!”
……
叶皖尤如一座沉默的冰山,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瑞丽市人民医院的主刀医生从未见过这样重的病人,肩部枪伤,肌肉撕裂,小腹两处枪伤,小肠有三处断裂,胸口一处枪伤,有气胸现象,并且胸部积液、积血,全身血液流失三分之一强。
这样的病人,神仙都救不活!
心电图在直线和微波之间徘徊,手术持续了14个小时,护士都换了一批,主刀医生也吃了两顿饭,喝了三次奶,光是血液就输了4000CC,生命体征仍然没有任何好转,主刀医生叹了口气,想了想病房外的那两个男人上手术台前提着枪警告他的话:“要是他死了,老子杀了你再投案!”
妈的!这是什么人,看起来很年青,难道是金牌特工?主刀医生看着身边前后左右的仪器,发出“嘀嘀”的声音,各项数据表明,这个年青人要么再熬几小时挂掉,要么命大成为植物人。
老天保佑,成植物人吧!
“再一组电击!”
“哧、哧”,两块电击板猛地按上叶皖的胸口。
五十三 向前跑,不要停!
叶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拼命地跑,后面跟着一只怪兽,拼命地追。
怪兽长的什么样子,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永远打不过怪兽。
只要停下来,他就死定了。于是他不停的跑。
跑啊跑啊,叶皖在梦中睡着了,一个美女,似乎是张剑,笑着走近叶皖,将手伸进叶皖的胸膛:“叶皖,你的心跳的好快!”
“呵呵,我跑累了。”
张剑抚摸着叶皖的胸膛:“你痛吗?”
不痛,真的,叶皖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不痛就继续跑,别停下来,好么?”
“为什么?”
“为了我,快跑啊,快跑啊!”
“张剑,你喜欢我?”叶皖突然明白过来。
“嗯,我喜欢你,只要你不停的跑。”
叶皖爬起身来,拼命地跑,似乎都能听见心脏撞击胸口的声音,“咚咚咚”,一声比一声有力,一声比一声响亮。
“他活了!”护士惊叫着。
张剑和谢亭峰在医院住了一天,检查了身体,都没有什么大问题。武扬眉被缅甸士兵用枪托砸了两下,不过没有骨折。候文东和王通就苦了点,候文东背部被鞭子打得血肉模糊,好在是外伤,敷上药养几天也就没事了,但是大腿中枪不得不进手术室挨了一刀。王通左臂中枪,万幸没伤及骨头,切掉了腐肉,上了药,裹得严严实实。两人同一个病房。
解罗比由于他屁股上肉厚无比,枪伤其实很轻,解家财大气粗,第二天包了专机从香港直飞昆明,将他接走。
临走前,解罗比气喘吁吁在趴在担架床上对候文东说:“东哥,千言万语,我欠你们一命,来日方长,定当相报!”眼睛坚定,颇有风潇潇兮易水寒的味道。
候文东肚中好笑。这解罗比说起普通话很难,而且说普通话时不会表达思想,只得套戏词,搞的不伦不类。握了握解罗比手以示安慰,然后挥手依依惜别。
叶皖脱离了危险,却并未醒过来,仍然在晕迷中。张剑日夜守护着他,谢亭峰和候文东、王通聊天的时候,交待了身份,候文东和王通倒也没有什么太多反感。
倒是武扬眉,要请假和张剑一起看着叶皖,被候文东和谢亭峰劝阻。可是她虽然迷糊,却极认死理,叶皖为了救人几乎送了两次命,她无法忍耐自己可以对他不管不问,每天在上班的时候尤如行尸走肉,屡屡犯错。一到下班时就来看叶皖,武扬眉并不哭,总是呆呆地陪着张剑坐着,手里握着被叶皖抽走钢针的那枚发夹。
张剑有时和武扬眉小声地聊天,有时去找候文东、王通一起聊天。她明白自己爱上了叶皖,也清楚武扬眉这个女孩也可能对叶皖有好感,而且这种好感极有可能升华。
怎么办?张剑毫无办法,她又不能恨武扬眉,看着武扬眉皱着粗粗的眉毛,托着下巴痴痴地望着叶皖,张剑心里一阵酸,一阵痛。好想把这个比自己小六岁的男人搂在怀里,不许任何人分享。
有时张剑也会害羞,自己都21岁了,叶皖才15岁,无论从哪方面说,叶皖都算不上“男人”,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做出的事惊心动魄,肠子断了,胸口被打出鸡蛋大的血洞,竟然还可以杀掉五个人,救了自己,又有哪个男人做得到?
怎么办,怎么办?我该爱他么?好象很丢人,可是如果嫁给其他的男人,张剑知道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快乐。
而武扬眉又是另一种心思。她并没有张剑的担心,因为她并不知道叶皖的真实年龄。
她担心的是张剑,还有自己的身高。武扬眉足有一米七五,叶皖才刚刚一米七四,看起来总比武扬眉矮上不少。
张剑是那么的爱着他,我呢?武扬眉说不准自己对这个男人是什么感觉。若说不是爱,那么怎么会牵肠挂肚,仅仅是感激么?若说是爱,那么为什么不敢痛痛快快地扑进他的怀里哭上一场?
武扬眉不喜欢哭,所以也不喜欢看着张剑总是哭。可是她总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要是能够在叶皖的怀里哭,一定会特别的幸福,特别的舒畅。可是叶皖的怀里,有她的位置么?她有时会烦,有时苦恼,初恋的滋味,在她的心里酝酿着酸和恐慌。这种并不标准的初恋,在武扬眉的人生体验中还是第一次。
几天下来,张剑和叶皖替代了专职护士,尽心地伺候着叶皖,叶皖的身体在她们的眼里已经被看得光光,不光是骇人的伤口,还有叶皖的其他部位。
如果说王通象只豹子,那么叶皖就象匹骏马。
叶皖的肌肉并没有多少隆起,但是线条流畅,一丝脂肪都没有多余的。胸肌和腹肌,看似并不饱满,却坚实绵密。长期的锻炼和修习心法,叶皖的肤质也特别的好,莹莹有玉色,虽然现在还很苍白。
张剑和武扬眉在给叶皖抹身的时候,还会脸红。两人推让着让对方抹,看到叶皖的身体后,又会对着微笑。张剑羞答答地没话找话说:“扬眉,叶皖的体形好象鱼。”
武扬眉抿着嘴,红着脸,却很骄傲地点头:“比我任何一个同学体形都要好。”
张剑一把搂着武扬眉的肩膀:“老实交待,你看过多少男人?”
武扬眉一把推开张剑,跳着脚:“你才看过男人呢!”
张剑瞥了躺在病床上的叶皖一眼:“我当然看过。”
武扬眉看了看叶皖,心里一横,对着张剑的耳朵说:“叶皖,是你男朋友么?”
张剑脸色微红,嗯了一声。
“哼,他肯定不是你男朋友!”
“你怎么知道……我是说,你凭什么这样说?”张剑气急败坏,反倒露了马脚。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武扬眉傻笑起来,简单的女人,同样可爱,并且证明了简单的女人,智商完全可以很高。
五十四 水穷云起
谢亭峰有三四天没来,这一天刚刚吃过午饭,就出现在叶皖的病房里,张剑见是谢亭峰,站起身来:“谢老,您来啦?”
谢亭峰严肃地点了点头,坐在沙发上,掏出烟斗正要添烟丝,张剑板着脸说:“谢老,这里是病房。”
“哦,哦,习惯了。”谢亭峰将烟斗放入口袋,拍了拍手,看着张剑微笑。
张剑心里一阵阵发虚,她也不知道谢亭峰来这干什么,难道是专门看叶皖的?
“谢老,要不要我喊候大哥和王大哥过来?”
“不用啦,小张,你也坐下。”
张剑两手交替攥着手指,斜斜坐在沙发上。
谢亭峰沉吟了一分钟,突然坐直了身子,郑重地说:“张剑,你应该知道我是国安局的。”
张剑点了点头,当初没有谢亭峰他们越境后的唯一结果就是被边防战士打成筛子。
谢亭峰斟酌着语言,慢慢地说:“以下的话,涉及机密。你需要向我保证绝对不能透露出去。”
张剑不知道谢亭峰要弄什么名堂,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那您别说了,我不听,谢老。”
“坐下,不用怕,没你想像的可怕。”谢亭峰温和地笑着,样子颇有长者风度,不禁让张剑心下稍宽,又重新坐下。
“外面有我的手下,没人能进来。所以这次谈话是安全的。”
张剑点点头,怪不得武扬眉那丫头今天一直没来。
“我和扬眉,这次去缅甸,是执行一个任务。主要目的是想侦破一桩越境贩毒大案,王通是我们的监视对象。”
看着张剑吃惊地张大嘴巴,谢亭峰又说:“不过至今为止,我们没有发现他有任何贩毒迹象。但是他一直在帮人走私玉料。”
张剑的心狂跳,走私玉料?候文东和叶皖这次不就是在走私么,难道谢亭峰还要抓叶皖?
“你们要抓叶皖?”张剑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手指紧紧捏着沙发的靠手。
“谁说要抓叶皖?”谢亭峰翻了翻白眼:“这样的走私,只要规模不大,同时缅甸政府没有证据,我们一般是不管的,原因很简单――走私没有损害我国利益。”
张剑一颗心慢慢落回腔子,头脑也冷静下来,她想了想,说道:“谢老,您就直说吧,您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我们调查过你们几个人的身份。我想问你,你和叶皖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