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草侦探社-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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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一溜小跑的到了保卫科，董林人不在，他今天休假。在场的几个都身高一米八左右，又高又壮，怎么看都是当保安的材料……只可惜都不是那些鞋印的主人。
我正沮丧的时候，突然发现墙上挂着一张保卫科所有人的集体照，正中间的男人不苟言笑，年龄也比其他人明显成熟许多。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董林。
最后还是拉住一个保安确认了一下，果然是他。
身高，体重，目测过去都符合脚印的特征。
我连忙激动的打电话给闻祁墨，“我怀疑现场留下的脚印是董林的。”
“对啊，就是董林的。”
我的脸都绿了，这几天忙的要死，我又想自己查，所以也没有好好跟他通风，谁知道这么重要的消息他都不告诉我！亏我还查到什么就及时汇报，我简直……傻到家了。
“你怎么知道的！”气归气，案子不能不查，老妈这会儿就指望我了。
“董林自己说的啊！”
……逼我骂人啊。深吸三口气，才尽量压低声音道，“什么时候说的？”
“就前两天啊，我们刚刚查出脚印可能是属于一个保安的。董林自己就找上来了，他说当时为了确认现场，所以进房间看了看，应该是那时候留下的脚印。”
“不可能！他当保安科长的，怎么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我也知道有问题，可是刘秀娥和丁志川都证实了。当时董林是进入过现场。”
“那他当时为什么不说？”
“他说他忘了。”
“找不到别的证据了吗？”我垂头丧气的说。。。
忘了这个理由是最简单，也是最让人无奈地……忘了上学，忘了打电话。忘了关煤气灶，忘了锁门……所有的错误都可以归结于忘了。明知道有无数的疑点指向董林。可是就这一句忘了……全部都要重新来过。
“董林已经被撤职了。”
“那有什么用啊……如果他真地是凶手，只是撤职也太幸福了吧？”
“你不要着急，慢慢来，如果真的是凶手，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他地！”
我一听……行了。又来了，宇宙超人保卫地球……保卫就保卫吧，能不能换句新鲜的台词啊？怎么每次都这么两句……
“有消息通知我，再见！”我挂断电话。
不管有没有证据，董林一定撒谎了，问题就是，他是为了保护谁，撒谎呢？是自己，还是真凶？虽然结果都是一样。我从来不怀疑自己会错过哪个凶手……但是，有方向的调查怎么也比盲人摸象的效率高吧？
无数个假设啊……万恶的假设啊……我们继续吧！
假设1，董林是为了保护自己。现场地脚印只在门口。也就是死者陈尸的上半部分出现，如果董林是凶手。不如一开始就脱鞋进屋杀人。出来再穿鞋走开……这个穿鞋脱鞋的问题应该不属于什么不可预料的意外，假设凶手是穿着鞋进屋的。那么脚印就不可能只停留在尸体的上半身附近，如果凶手是故意这么做的，理由何在？我想不通。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董林在现场看到了什么，逼迫他冒着被辞职的危险也必须进屋……既然进屋了，那这个东西就是他要带离现场，或者要破坏掉的证据……会是什么呢？法医在张汝阳尸体上找到地所有伤痕都找到了对应的凶器，除了安眠药……难道他想带走的是安眠药？应该不会，安眠药又不是哪个人专用地，他犯不着冒险。可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呢？
假设2，董林是为了保护真凶。脚印不能显示是什么时候留下的，所以董林到底什么时候进入现场又是一个问题。他是做为凶手去，还是做为目击者去地？案发地时间，董林一个人肯定不够行凶的，如果他牵扯进来，那么这就是一个杀人集团啊……这么几串脚印，到底能保护到谁呢？还是仅仅为了转移警方地视线？
想了很久……我又发现了，原来万恶的不是假设，而是没有证据啊……随便找到一点证据也好啊……
正在我苦思的时候，电话响了。
“有线索了。”张沿兴奋的说，“王京家的花瓶不是被偷的！我怀疑是他送人的。”我一听又激动了，“谁？”
“他前妻。”
“啊……”
“王京三年前有了外遇，也就是现在的这个老婆。后来就跟他前妻离婚了，谁知道最近他开始觉得还是前妻好，又不喜欢现在的老婆了……”张沿乐颠颠的说。
我都不知道他在乐什么。
“说重点。”京的前妻特别喜欢这种造型的瓷器，他为了讨人欢心，所以专门买的。我去查了查他买花瓶的地方，那个售货小姐一见他的照片就想起来了，她说，那天王京买完花瓶，走到门口碰到一个女人，那女人很不高兴的骂了王京一顿，说他没事乱花钱，接着两个人就一起离开了。”
“重点……大哥！”
“重点是，买花瓶的时候，王京说是送给他老婆的，他还告诉售货小姐他老婆很喜欢这种式样的，结果刚走出门，就被他说的老婆给骂了一顿。”
“不懂。”我老实说。如果是送给前妻的，就应该在前妻那。可是被现在的老婆发现了，听起来他又是很怕老婆的人，那就应该是放回自己家了……怎么最后又丢了呢？
“你糊涂啊，王京买花瓶的时候被他老婆看到了，他又不敢说清楚，只好把花瓶带回家，可是之后又觉得不舒服，反正他老婆也不喜欢，干脆就找个丢了摔了，之类的理由，继续送人呗……”
“他老婆那么好骗啊？”我愣了愣说。
“他老婆根本就没注意，他说丢了，也是给警方说的，他老婆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那你说送人了，送给谁？”
“你觉得呢？”张沿不高兴的说，“除了他前妻，还能有谁？”
“太扯了，难道他前妻是凶手啊？”
“你才扯！谁告诉你的？”
“你先告诉我，谁告诉你，花瓶他送给前妻了？”
“第一，花瓶在到张汝阳家之前，肯定是完整的，因为警方根据现场留下的碎片已经基本拼凑出来了。第二，王京的老婆当天上夜班，也就是说，她没有作案时间，至于王京，也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那花瓶是怎么到现场的呢？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凶手带过去的。既然不是王京，也不是他老婆，他们家的东西除了被偷，就只可能是被送人了。第三，小偷没事偷花瓶啊？还没走两步就能让人抓回来，所以只可能是送人。第四，王京买花瓶的初衷就是为了送给他前妻……你觉得他还能送给谁？”张沿侃侃而谈。
“去查他前妻！”我啪的一声，又挂断电话。
不骂人不行了啊……那什么的！！气死我了，明明是我分析的，居然一个个的都比我道理多……什么嘛！我也是出了力的好不好！奇迹啊，又写完一章，终于可以睡觉了咔咔在时间，9：
档案6：慢慢的杀死你 第十六章 道不同
档案6：慢慢的杀死你 第十六章 道不同 晚上闻祁墨约我吃饭，我想了想还是去了。
席间我一句话也没说，大概看出我脸色不好，他也没有吭声。
饭后他送我回家，一直走到小区门口……
“还生气呢？”他小心的看看我。
刚才他已经为了那个鞋印的事，跟我说了半天对不起了。
我摇摇头，“我认识你多久了？”“一年多了。”他奇怪的说。
我笑笑，“这一年里，除了案件，我们有聊过其他的问题吗？”
看他不说话，我接着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也不知道我这杯茶跟其他茶有什么区别……我只是好奇，你凭什么觉得我是你的那杯茶？”
他笑，“是想听我夸你吗？”
“我很认真的，”我盯着他的眼睛。
“你觉得我不了解你？”
“也许吧。”
忽然在这一刻觉得很累……我不喜欢这种字字玄机的对话，尤其……我还要注意他的想法。
“我不觉得不了解和喜欢有什么冲突。”他微微低头看着我，“也许我以前说的不够清楚，那我再说一遍……我喜欢你。”
过了足足三分钟，我们只是对视。
“你为什么当警察？”我问道。
“你思维可真够跳跃的……”他莞尔，旋即正色道，“我要是说为了伸张正义，你大概会笑吧？”
我没有说话。
“我一直觉得，警察是一个非常全面的职业。惩恶。扬善，斗智，斗勇……我有权利。我可以制止罪恶；我有义务，我要劝人向善；我要能文能武……”他摇摇头。“我想不出还有哪个职业可以如此锻炼一个人。”
“当然，最重要的，我的确是为了伸张正义。。。”
我笑了。“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做侦探？”
他示意我说下去。
“你相不相信历史？”
他又笑了，“和你做侦探有关系吗？”
“我不相信历史。”我摇摇头继续说。“我不相信我们现在所知地历史，就是真正的历史……历史掌握在当权者手里，史官会修改，涂抹，渲染，甚至是……一笔勾销。这个宇宙的历史，这个星球地历史，这个国家的历史，甚至是全人类地历史……全部都不是清晰完整的。史学家不停的挖掘考证。其实还给我们的，也只是这个朝代所认可的历史……是有感情色彩，是加入各种原因修改过地历史……”
我深吸一口气。“我没有办法修改历史……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应该知道我的事，我是辍学开的这个侦探社。一开始我的确是为了某些原因逃避上学。可是从我接手第一起凶杀案开始，我就发现了……我喜欢的。是一种对真相的还原。几千年的历史对我来说，太庞大，我没有办法还原一个你们认为不存在的朝代，至少现在，我能满足于一种还原真相的工作。发生过地事，即是历史，可以给自己一个交代，我就很满足了。”
“你明白吗？”我看着他，“侦探对我来说，不是为了追捕凶手，不是为了宣扬正义……我没有那么崇高。只是为了弥补我心里的某些缺憾，所做的一些聊胜于无地替代。”
“如果你心里的缺憾得到了满足，你会放弃这个工作？”
我摇摇头，“我没有办法回答你，未来地事情太远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闻祁墨还是很温柔地看着我。
“今天这个鞋印的事情，让我想了很久，我知道你没有义务一定要告诉我……”
“我……”
“你听我说完。”我看着他，“关键不在于你是不是告诉我了……关键是，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刚才已经明白，我为什么做侦探了，那你有没有想过，只是为了满足心里地小愿望才做侦探的我，到底有多高的道德底线？如果这个凶手是我认识的，如果他真的其情可泯，如果他杀人的动机非常值得我同情……你认为我还会和你一样，坚持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准则吗？”
“你没有坚持吗？周齐是你认识的吧？他的遭遇不值得你同情吗？那个时候，你没有动摇，我想以后也不会。”
“问题又回到原点，你为什么会相信我？”我笑了笑，“你不知道我做过什么，我给了两个凶手自首的机会……别问我是哪两个，我不会告诉你的，”我摇摇头，“没有错，你可以归结为我同情心泛滥，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两个自首的机会，很可能演变成我纵虎归山，甚至把自己也搭进去。所以，我不会怪你没有告诉我脚印的事，甚至你给我假消息，我都不会怪你的，因为我根本没有立场要求什么。”
“你……”“你现在还不明白吗？我跟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