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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深宫胭脂泪:罪妾为妃-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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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先生是得道高人,不拘于俗礼也是正常的,走吧,姑姑,我们回去吧。”说完转身向肩辇走去。

一路上,我倚在肩辇上闺上双眸,想着莫凡刚才说的话,心里总有几分不安,莫凡到底是真心要帮我,还是只是试探我?可是他试探我作什么?

他是世外之人,又为何卷进这俗世中,难道真是为救人而来?

正想着,肩辇已到了景泰宫外,辇外传来云秀惊诧的声音,我撑开双眸,见到景泰宫外站着十来名羽林卫,个个神色庄严肃穆,心里有种不样的预感。

还未下得肩辇,已见陈公公从里面急急的冲出来,他向来镇静的脸上浮现了几分仓皇之色,见到我更是白了几分,快步走过来,道:“娘娘啊,您可总算叵来了,快进去吧,皇上在正殿等着您呢。”

见陈公公失了往日的镇定,我心一凛,直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遂急急的跨进景泰宫去。

035 自请去冷宫

正殿内,岚儿脸色苍白虚弱的靠坐在上首的软榻上,君珞负手在大殿中夹来回走动,地上跪着瑟瑟发抖的婉玲以及雨轩。

见此情形,我心知不妙,连忙加快步伐走进殿内,君珞见我到来,目光深沉复杂的落在我身上,那目光中含着失望与痛心,竟似千万支银针齐齐的射向我。

我心下一惊,连忙向他与岚儿问了安,岚儿看着我,目光幽幽望向我,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终止于那沉默的一瞥。

君珞并不叫起,由着我半蹲着,他的表情阴鹜,冰冷的看着我,缓缓启唇,却是道出一句比他目光更加冰冷的话语,“顾若惜,你可知罪?”

那声音仿佛裹了隆冬的冰雪,一字一宇都像别在我心上般,我怔了怔,抬起头不明所以的望肴他,“皇上何出此言?臣妾不知道臣妾犯了什么罪?”

虽是如此说,心底的不安却越来越盛,侧眸看了一眼雨轩,只见她嘴角擒着血丝,脸高高的肿起。而跪在她一旁的婉玲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倒是没有伤,可是那双手却肿得像根根红萝卜。

“犯了什么罪?”君珞冷冷的掀起唇,眸中再没有往日的温存,他回眸望向上首的桌案,陈公公立即会意,将放在桌上那个托盘拿起走到君珞身边。

君珞接过托盘,猛得一掷,掷在我面前,上面的东西在我眼前摔开来,我惊然一惊,这是……。拾起头望着君珞,只见他眸色森寒的盯着我,那锐利的目光像一把钢刀,要将我剜皮刮骨。

强自镇定下来,君珞显然是不相信我,要不然他也不会带着他所谓的‘证据,前来问我的罪,“皇上,恕臣妾愚昧,臣妾不知道这是什么。”

低眸避开他锐利无情的视线,本来以为自己早已死了心,可是面对如此绝决的他,我仍感觉到痛心,呵呵,我多愚蠢!到现在还固执的守着那一星半点的承诺,其实当初许下承诺的那个人,早已不存在了。

“愚昧?你确实愚昧,膳以为朕给你的呵护关爱足以让你消除怨愤,没想到你竟然对皇后也下得了手,她可是你的姐姐,吴羽凤。”君珞全身张扬着暴戾之气,他恶狠狠的瞪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了才甘心。

我心一震,抬起头来看着他,他冰冷的眸子里除了恨意什么也没有,我低下头,唇角挂上一抹悲哀的笑意,原来他什么都知道,我还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瞒得很好,呵呵,我可不是愚昧么?竟然要想在一个心思深沉的帝王面前玩弄这小小的心计。

恐怕我怂恿顾正言造反一事也在他的算计中吧,如果我不怂恿顾正言造反,那么他永远没有借口清除顾正言一党的势力,可笑我还自诩聪明。

“皇上在说什么臣妾不懂。”是真不懂啊,地上这枚银针明明是从顾凌舞头上取出来的,什么时候与岚儿有关了?

“不懂?婉玲,你来告诉景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君珞冷漠的道。

婉玲被君珞点名,身子抖得越发厉害,她抬眸看我正看向她,连忙怯生生的垂下头去,嗫需道:“回皇上,那晚奴婢照顾帝姬到很晚,回房时见娘娘的殿门打开来,奴婢以为是云秀姑姑或者是雨轩姑娘出来,便也没有上前去,刚要转身时,却见娘娘匆匆忙忙的走了出来,奴婢心底诧异,生怕娘娘有什么吩咐,便跟着娘娘出去,结果娘娘一直走,直到走到凤鸾宫才停了下来。”

婉玲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停下来喘气,我看肴她,心底冷笑,我倒要看看她如何把这故事编圆。

“景妃那么晚去凤鸾宫做什么?”君珞接着问,目光狠戾的看向我,我只作不见,垂低了头等着婉玲继续编故事。

“奴婢也不知道,当时见娘娘去了凤鸾宫,奴婢犹豫半晌才跟进去,见娘娘独自去了皇后娘娘的小厨房,片刻后神色匆匆的出来,手里拿着正是这盘中之物,奴婢当时害怕,便急急的回了景泰宫,后来一直忐忑不安,结果第二日,皇后娘娘便小产了。”婉玲的声音在说到最后儿个宇时渐渐的低下去。

“妹妹,本宫平日待你也不落,你为何要对本宫下此狠手,我可怜的孩子,你的姨母竟如此容不下你。”岚儿适时的悲呼声响起,我冷冷的看着她,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荒唐得让人好笑,可是我却笑不出来,因为这场闹别里的主角是我。

君珞回身去将岚儿拥入怀里,一脸的心痛,看着两人伉俪情深的模样,我若若一笑,原来说到底我还是扮演了一个小丑的角色,“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妾叫顾若惜,不是吴羽凤,也不是你腹中孩子的姨母,臣妾当不起它的姨母。”

我不知道那晚所见之事是真是假,但是岚儿容不下我已经是事实,那夜的造访她一定是知道的,所以才策划了今日的一切,只为借君珞的手除了我。

岚儿脸色突然煞白,君珞怀抱着颤抖不已的岚儿,回过头来狠狠的瞪着我,道:“岚儿一直跟朕说,就算今日证实这一切都是你所为,也求朕饶了你,没想到你并不悔改,来人,将景妃打入宗人府,三日后午门处斩。”

左右走来两名身戴佩剑的羽林卫,岚儿见状,连忙自君珞的怀中挣脱出来,盈盈的拜跪在地,哀声道:“皇上,求你饶了羽儿,她是我在这世上所剩的唯一的亲人,不管她认不认我,我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

“岚儿,你为什么这样善良,她害死了你腹中的孩子,你竟还要这样维护着她么?”君珞痛心疾首的看着岚儿,将她扶起来,然而岚儿却固执得不肯起来。

“皇上,臣妾没有求过你什么,我知道是我的出现才破坏了羽儿的幸福,她恨我是应该的,孩子…孩子我们还可以再要,但是妹妹只有这一个,倘若皇上杀了她,我…我……咳咳咳。”岚儿因心绪激动,不停的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染着一抹不正常的艳红。

君珞连忙去扶她,见她仍固执得不起来,他愤恨的瞪着我,眼底神色复杂,仿佛在做最艰难的决定,我冷冷的看着他们在我面前演戏,一颗心彻底冰冷。

倘若曾经我还对君珞有所期盼,那么在这一刻,我是彻底死了心。云秀说得对,后宫就是一个不见血的战场,所有的荣辱都掌握在那个人翻手覆掌间,是我一直看不真切,所以今日赔了心葬了情都是我活该。

“皇上,臣妾没有害过皇后。”我咬紧牙根,咬得两腮酸痛难忍,才能将这句话完整的道出,就算要死,我也不要死得不明不白。

君珞冷笑着凝向我,眸中漾起一抹冰冷的杀意,他轻掀起落唇,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

“臣妾没有做过的事,如何算作抵赖,臣妾确实去过凤鸾宫,但是臣妾没有去皇后的小厨房,至今臣妾都不知道皇后的小厨房在什么位置,试问臣妾又怎么向皇后下毒?”我亦冷冷的回视着君珞,决裂从这一刻开始,不管今天我是死是活,我与他再也不可能。

“下毒?婉玲有说你是去下毒么?”君珞冷冷的反问。

我心底一震,是啊,婉玲没有说过我是去下毒,我幽幽笑了,看来他是认定了我的罪过,就算我说破嘴皮也没用,不由得心下一片怆然,遂闭嘴不再辩驳,因为再辩也没有任何意义。

“皇上,不管你信与不信,臣妾从来没有想过害谁,皇后娘娘,你腹中胎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自己一定很清楚,拉了宁容华做垫背的还不够,难道你还要再拉上臣妾么?”我的目光犀利如针的射向岚儿,这个假仁假义的女子,枉我曾经还以为她是真的来寻妹妹的。

岚儿闻言,脸色更加苍白,她看着我,眸光直闪,有一抹复杂的光芒渐渐的流淌出来,她微弯了唇角,似乎在笑,道:“妹妹这是什么意思?本宫为什么要拉你与宁容华做垫背的,你不要忘了,宁容华想杀你,皇上是为救你才杀了她。”

我全身一阵轻颤,是啊,宁容华虽被君珞打进冷宫,却终是没有要了她的命,说到底,宁容华是因我而死。

君珞厌烦的看着我,再不顾岚儿,道:“景妃残暴不仁,残害皇后子嗣在前,御前失仪在后,现将其打入宗人府,听候审判。”说罢挥了挥手,左右僵立着的羽林卫走上前来,架着我就要向外走去。

“慢着。”一道微厉的声音自殿门前传来,我回过头去,见太后带着如意云秀走了进来,云秀担忧的看着我,却是什么话也没说。

众人见太后到来,都齐齐的向她问安,我诧异的看着太后,她怎么会来?

太后向我递来一个安抚的笑容,然后走到上首去坐下,她厉目扫了下首众人一眼,眸光在岚儿身上停顿了一下,才颇具成严的道:“皇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珞连忙向太后俯了俯身,道:“母后,儿臣正在审案,您怎么过来了?”

“哀家怎么不能过来,哀家要再不过来,这后宫里的女人都要被你杀完了,今儿个又是为了什么事来景泰宫闹的,皇后?”太后看着岚儿的目光明显不善,但那眼神并不像以前那种带着仇恨的怨愤,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

岚儿瘦弱的娇躯轻轻颤了颤,她低柔的回道:“回太后的话,臣妾小产一事另有隐情。”

“哦?什么隐情说出来哀家为你做主。”太后脸上和颜悦色的看着岚儿,刚才那厌恶的眼神仿佛只是我的错觉,我不知道太后要搞什么鬼,如果她一如既往的恨我,此时怕是欲除我而后快吧。

岚儿垂低了头,将刚才发生的一切以及婉玲向她告密的事说了一遍,太后闻言,目光凌厉的瞪向我,道:“景妃,哀家向来觉得你识大体,今日怎得做这种糊涂事?”

“回太后,臣妾没有害皇后。”我仍是那一句话,更何况岚儿腹中有没有孩子还是个问号,我就算向她投毒,她也没有孩子来让我害。

“口说无凭,你有证据证明那晚你确实待在景泰宫,并没有出去么?”太后问道。

我想了想,那晚云秀陪在我身边,然而云秀是我的心腹,她的话他们必定不会相信的,那么还有人能证明我的清白么?

想来想去,我的目光落在君珞身上,那晚他来过,可是我能说么?他明明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却还配合着岚儿演这场戏,就算我说他那晚来过,他也不会承认吧,心底一阵冰冷,原来如此。遂道:“回太后,臣妾确实没有出过景泰宫,景泰宫的所有奴才都能为臣妾作证。”

云秀闻言连忙跪下道:“回太后娘娘,那夜是奴婢侍候娘娘歇下的,娘娘因忧心太后娘娘回宫的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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