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要下堂-第6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该如何抉择?
俺的新坑已经3W了,可以先宰了…嗷嗷!求包养!
72
、第七十二章 …
叶律乾瞳仁一缩,斜斜睨了周君玦一眼,“你就是看准了你明着保小莼,也不会有人敢动她对不对?”
叶律乾不得不佩服周君玦的高明之处,他明目张胆地在宫中秘密调查之际,大肆渲染休妻之举,将他的一言一行放在太阳下曝晒,任他叶律乾是刑部尚书又如何,他敢指着周君玦的鼻子说这是假休妻,并将许慕莼绳之以法吗?就算叶律乾敢,许子期会答应吗?
朝中文武百官都看得出门道,可是谁敢妄言?
周君玦闭上眼睛,沉默以对。
叶律乾见目的已达到,转身拂袖离去。此时,鼓声已停止,只余方才的喧嚣缭绕在公堂之上。
威严的刑部大堂之下跪着一个瘦弱的身影,周围是孔武有力的衙役分立两侧,显得肃穆而嗜血。
这本是一个残酷而无情的地方,进得了刑部公堂,能站着走出去的又有几人。临安城内曾经风传,刑部公堂是一个有罪无罪都会让你痛不欲声的地方。
许慕莼不怕,就算是痛也比不上失去相公的痛,皮肉之苦又算得上什么。
她顶着告御状的名击鼓鸣冤已经先行被打了十个板子,可是她不痛,真的不痛。
叶律乾一身便服徐徐而来,见堂下所跪之人竟是他日思夜想的许慕莼,心中有一抹悲凉略过。他抬头一扬,撤了堂下的一众衙役,嘱咐手下去请翰林学士前来。
“小莼,你这是何苦。”十个板子,偶尔走走过场,偶尔是实打实地板子。
许慕莼脸色苍白,额间冒着豆大的冷汗,她刚淋了一场雨,如今已遭了十个板子,再强壮的身子都经不起这般折磨,何况是瘦弱的她。
在子期的府中偷听到他们的对话之后,许慕莼便回了周府,期盼能见着周君玦一面,告诉即将发生的事情。可是当她到达时,等待她的却是周君玦被刑部衙役带走的画面。她躲在大门口的石狮子后面,生怕被他看到,一直等到他们渐行渐远,她才马不停蹄地赶到刑部大堂,击鼓鸣冤。
她颤抖双唇,虚弱地说道:“叶大哥,求你……求你放了子墨。”
“小莼,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周君玦。他意图弑君,罪大恶极,谁也保不了他。”在进贡的茶叶内混入致命的毒药,已使多名宫人暴毙,如何能放。'。电子书:。电子书'
“不,一定不是他。”周君玦惜命,从二十岁起他便非常爱护自己的生命,他害怕有一天他有象他的祖父和爹爹那样死得不明不白,所以他从不给自己犯错的机会,盛鸿轩的每一块基石都是他一手打下去的,不可能会出现如此重大的纰漏。“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叶律乾蹙眉沉思,“你能告诉我是谁要陷害他?”
许慕莼顿时语塞,纠结的眉眼是浓得化不开的愁思。要陷害他的人很多,谁都有可能陷他于不义。纷繁的乱世,树大必然招风,虽然这些年来周家的势力已经缩减至百年来最低,仍然还是有诸多的矛头直指盛鸿轩。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盛鸿轩已成昨日黄花,但他依然手握御品贡茶,百年的基业为周家积累了大量的财富,谁人不眼红?战乱连连,朝廷国库已然无法支撑,连当今的圣上都有可能为了夺走周家的财产而痛下杀手。
陷害……又该从何说起。
“我只求子墨活着。”许慕莼无限悲凉地闭上眼睛,“我只求子墨活着就好。”
“可是他休了你,你已不再是他的妻,他连二个女儿都不要,你还这么为他?”叶律乾气急败坏地在堂中踱步,为何他对她的好从不曾被发现,偏偏只对周君玦这般眷恋。
“他是休了我,但我并没有放弃他。”许慕莼扯动嘴角,一抹苦涩的笑容滚落。
叶律乾负手而立,双手在身后紧握成拳,泛白的骨节狰狞丑陋,一道霞光略过,染红的天际凄厉如血。
“我可以保他不死,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三年,他以为可以看着她幸福快乐地当周家的大少奶奶而淡忘所有的温暖。可是三年来他孑然一身,午夜梦回仍是初见时的许慕莼巧笑嫣然,为了茶叶蛋而与他恶言相向,那般毫不掩饰的纯真,至今仍深藏在他的记忆中。
许慕莼郑重地点了点头,“只要子墨不死,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
叶府。
叶律乾负手立于老槐树下轻声叹息,长身而立,孤绝清冷。犀利的眸子充满无尽的哀伤,眸光微颤,面容一凛。
树叶翩然而落,打在他紧绷的肩上,“出来吧。”
一黑色劲装女子悄无声息地落于他身后,动作轻灵,恭敬地跪下,“少主。”
“何事?”叶律乾敛尽眸中的异样,一如往常的犀利清冷。
“蒙古大军已决定踏平中原,丞相请少主不宜多做逗留,尽快铲除手中的棋子,不得有误。”女子黑巾蒙面,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依稀可辩其娇俏的模样,她的嗓音沙哑低沉,有一种大漠孤烟的苍茫之感。
“丞相让你来帮我的?”叶律乾抬头望天,中原十六载沉浮,他身负使命潜藏在此,从一介无知孩童直至今日刑部尚书的位高权重,有谁知他忍辱负重,两面权衡,只为了蒙军的挥师南下做好里应外合的相关事宜。
“请耶律少主明示。”
“城东兴贤客栈,周锦铎,楚岚,楚迟。不许留下活口。”
他是契丹亡国的少主,他跟着叔父耶律楚材投奔成吉思汗,小小年纪便被扔至中原独自长大。他听命于叔父,为了有一天能报仇雪恨,复国成功。然而,蒙古人日渐强大,已不是当年草原上的霸主,他们已经拥有称霸中原的能力。
而他仍是苟延残喘,在夹缝中求生,复国遥遥无期。
当蒙古人入主中原,也将他是功成身退之时,叔父许他全身而退,而他只想抱着心爱的女子直至地老天荒。
轻轻推开虚掩的门,叶律乾默默坐前床前的矮凳上,端详着床上肌肤几近透明而苍白的女子,曲起指背反复摩娑,眷恋而不舍。
这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看着她沉睡,看着她在身边随时可以触碰,这便是他十六载细作生涯最大的奢望。
如今,她躺在他的床上,触手可得。
“相公,不要丢下我,相公……”床上的女子梦呓乱语,冷汗自额前凝聚,无声滑落。
他拈着一方锦帕,温柔地为她擦拭,动作轻柔,充满无限的爱怜。
“总有一天,你会忘了周君玦,一定会的……”
♀♂
转眼已是深秋,许慕莼留在叶府已是三月有余,三月来她不曾出得府门半步,连欣儿和雯儿也不曾得见。
她每日呆坐在屋内,长久地发呆不语,一整日下来滴水不尽,吓得叶府的下人担惊受怕,生怕一个伺候不当,被叶律乾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临安。
“还是没有吃饭?”叶律乾下了朝回府,见府中众人仍是一副便秘的模样,便可知发生了什么。
众人苦不堪言,摇头退下。
要说这位姑奶奶在叶府也住了不短的时间,可偏偏不爱说话也不爱笑,平日时除了发呆,就是捧着她的针线细细地缝制,也不知道都绣了些什么,只不过到时候都会被她剪掉。
“这就是你答应的?”叶律乾不得不板起脸来,犀利的眸子盈满不忍。
“你说,只要留在你身边即可。我一直都在这,不是吗?”许慕莼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犀利,瞥上他眼中的闪烁,她立刻躲开。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周君玦一命呜呼?”叶律乾心潮起伏,强忍的怒意被他生生地压下,他试着温柔试着轻言,可是她的倔强天生就是来克他的,一味地激怒他,却让他不忍心苛责于她。
“信。”
“信就最好。我去求皇上赐婚,待你我成婚之时,我会放了周君玦。”这是他唯一的要求,他要娶她,把她留在身边,牢牢守着。
许慕莼扯了扯唇角,“为何要赐婚?我不会逃,你想要什么尽管拿去便是。”
她慢慢踱至叶律乾跟前,瘦削的脸颊已深深地陷了进去,愈发显得她的眸子空灵无神,似行尸走肉一般了无生趣。
她解开身上的绣扣,缓慢而果断,目光死死地盯在叶律乾清冷孤傲的脸上,“你要的是我,何必要大费周章娶一个下堂妻。”
“你……”叶律乾怕极了她这副样子,就象是毫无感觉的稻草人。
经久不见阳光的苍白爬满她的脸颊,不带一丝正常的红晕。她扯开衣襟露出白皙无瑕的肌肤,精致的锁骨蜿蜒起伏,带着惑人的弧度。
撩开深衣罗裙,她胜雪的肌肤再无遮拦地呈现于他的面前。“叶大哥,要了莼儿吧,这样你也能放心。莼儿成了你的人,也不会再有别的念想。”
叶律乾深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将她强压在身下的冲动,“我一定要昭告天下,你是我叶律乾的妻子,也要让周君玦知道,他再也无法拥有你。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弃娶你,绝不!这辈子我只会娶一个叫许慕莼的女子,不管她是否下堂,不管她心中还有何人,她将只属于我一个人。”
“叶大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也很疼莼儿的,不是吗?”许慕莼伸长手臂,紧贴着他壮硕的身体将他揽在怀中,不着寸缕的身子就在他的眼前,蛊惑着他的理智。
“是,我很疼你,疼得连我自己是谁都忘记了,疼得甘心为了你放弃身负的使命。”他长长嘘了一口气,今日的一切本该在三年前进行,而他却因为许慕莼嫁入周家而一推再推,让周君玦有时间将盛鸿轩的所有店铺转入另一个商号,让他没收周府的所有财产变成一堆微不足道的蝇头小利。
他解开身上的披风盖在许慕莼不着寸缕的身子上,“我会三媒六礼娶你过门,我要与你洞房花烛永结百年之好,我会光明正大的要了你,以你夫君的名义。”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得很销魂…
唉,先码出这些。
月底了,还有很多的分分。
25字一分,多留多得。
嗷嗷
73
、第七十三章 …
盛鸿轩在临安城的百家商铺同一时间被查封歇业,周府被当今圣上抄了家,所有房产、田产都被没收充公,一代巨商已成阶下之囚,府中唯剩老太太和柳荆楚二位当家主事的人,遭逢如此变故,顿时没了章法。
堂堂一座万顷府宅顷刻之间已被官府查封,仅留下平日换洗的衣服施予她们,府中一应贵重财物均被没收,充入国库。
风光一时的宅子在萧瑟的秋风中愈发的清冷,枯黄的树叶随风轻摆,洒落在周府朱漆大门之外,秋风一过,凄凉非常。
原本周家在临安城置有多处房产,但都是周家历代主事置办,也被一一充公。唯剩当日周君玦赠予新婚妻子许慕莼的一处作坊、上御街处正被锦囊妙记使用的店铺,以及休妻之时补偿予她的城南宅子,这三处房产均以记入许慕莼的名下,而幸免于难。
圣上念及周家二老年事已高,在沈虞沈大人的一再哀求之下,没有另做责罚,予以从轻发落。
如今,周家真的是两袖清风,连柳荆楚平时的珠钗凤饰也都来不及做整理而被衙役一并查封。周老太太痛哭流涕,拄着龙头拐跌坐在周府门前,眼睁睁地看着一众衙役将大门轰然关闭,门上的两个雕花铜环哐当摇晃几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周府之内,煞是凄凉。
一辆策马疾驰的马车匆忙停在周府门侧,从车上下来一个清秀俊朗的少年,他发黑似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