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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夺锦-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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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袁二公子改了主意,不打算退亲?可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继续冒充齐小公子,将来拜了堂终归要暴露的啊。

实在是不懂。

草儿在那里百般猜测。而靳宜安却被袁玓气红了脸,这次可不是羞的。倘若她还不知道眼前此人就是袁玓的话,她还不至于气成这样,可如今,她心里明明白白,这个袁二公子冒充别人见她也就算了,现在还冒充别人调戏她!难道戏弄她就那么有趣?

“姑娘久久不开口,可是在考虑在下的话?”袁玓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靳宜安的身上。越看,他就越是觉得她实在太过瘦弱了,亏得她有那么多精神闹出那么多事情。

“齐公子错爱。宜安受宠若惊,”靳宜安咬了咬牙,仍旧微微垂着头柔声说道,“宜安一个女子岂能左右得了父母之命,记得齐公子和袁二公子是至交好友,若是齐公子有心,那就烦请齐公子说服袁二公子退亲吧。”冒充齐公子调戏我,我倒要看看你会如何作答。

僵站着的木儿已经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了。

没想到靳宜安会这么回答,袁玓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起来:“靳大姑娘可真是会择良木而栖。”她分明是在故意气他。看似柔顺,实则不驯,他不是早就知道她的脾气了么?这脾气还真是有趣啊,至少不会乖乖的低头吃亏。

“哪里,不过是顺从齐公子的意愿罢了,还是说。齐公子方才的话只是说笑?”靳宜安轻轻扯了下嘴角,择良木而栖?他怎么不直接说她朝三暮四见异思迁?

“我说过了,我是从不说笑的,姑娘放心,我定会迎娶姑娘的。”说完这句话,袁玓退后几步拱了拱手,“在下告辞,靳大姑娘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脚步声渐远,直至无声。

靳宜安缓缓抬起头,看着袁玓的背影渐渐消失,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是戏弄她,还是别有深意?他不是有意退亲么,又为何突然说出这种话?还是说,这只是他为了继续冒充齐小公子而说出的推托之词?

“姑娘,您还好吧?”木儿小声问道。

“恩?我有哪里不好么?”

“您可吓死奴婢了,”木儿拍了怕心口,“您明知道那就是袁二公子,您还故意那么说,万一惹怒了他怎么办?”

“他冒充别人调戏我,已经惹怒我了。”靳宜安轻哼一声,“一再的戏弄于我,真把我看做软柿子么?若是他当场发作于我,闹了出来,他和齐小公子怎么解释?就算齐小公子允他冒名见我,怕是也不会允他冒名调戏我吧?”

“可您这样做,怕是会让他恼了齐小公子啊。”木儿忍不住说道,“您和他订了亲,却还要应下齐小公子……”

“他们不是至交么?齐小公子都能帮着他骗我戏弄我,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生分?倘若真是生分了,那也只能怪他们自己好端端的互换姓名。”对于帮着袁玓欺骗自己的齐云,靳宜安可不是一点脾气没有,不想再说那些,她往听松阁里望了望,袁玓都走了,宜宝什么也做不了,也该出来了才对,怎么会耽搁这么久时间?

真是一笔糊涂账啊。木儿也摇了摇头,转而看向了听松阁。

半天,她们才看到一个婆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大姑娘,不好了……大姑娘……”婆子气喘吁吁的跑到靳宜安跟前停住了脚,白着脸说道,“二姑娘她,她……”

靳宜安心里升起一丝疑惑,宜宝没能拦住袁二公子,不早早的出来还留在里头做什么?难道她还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见婆子抖抖索索说不明白,木儿瞪了她一眼,问道:“二姑娘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二姑娘她,二姑娘她和表少爷……”

柳齐闵?他不是已经被打晕关了起来了么?靳宜安诧异的睁大了眼睛,不会是他们两个……

“二姑娘和表少爷……他们,他们睡到一张床上去了……大姑娘,如今可怎么办?”婆子快哭出来了,这叫什么事儿啊,他们好端端的在听松阁做事,偏偏二姑娘要跑进来,搅得大家不得安宁就算了,可现在别说安宁了,出了这档子事,连差事都要丢掉,怕是小命都不保。

“我也做不得主,这次只能报给母亲做决断了。”靳宜安只觉得有些头痛,宜宝是绝对看不上柳齐闵的,想来这件事怕是和袁二公子脱不了关系吧?怪不得他走了半天都不见宜宝出来。

一听要报给夫人,婆子眼前一黑,差点倒下来,若是让夫人知道了,他们还能保得住命吗?扑通一声,她就跪下了,紧紧抓住靳宜安的衣摆哭求道:“求大姑娘给奴婢们留条活路……这要是让夫人知道了,奴婢们可就没命了啊。”

“这……”靳宜安迟疑了下,宜宝怎样都无所谓,可这几个婆子和小厮根本就是遭了无妄之灾,好端端的几条人命总不能说去就去了。微微叹了口气,她问道:“你来的时候,他们醒了没有?”

“表少爷醒了,好像是喝多了,二姑娘还没有醒。”听出靳宜安软了的语气,婆子连忙答道。

已经醒了一个,若是都没醒来的话,只消趁快把他们分开,为了保命,这几个人也绝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的。靳宜安只觉得头更痛了,只得继续问道:“看见他们两个的只有你们吧?”

“还,还有二姑娘的两个丫鬟。”

就知道少不了她们。靳宜安咬紧了唇,太阳光*辣的打在身上,可她哪有心思顾虑那个。

良久,她缓缓的说道:“如今也只有这样了。”定了定神,她对婆子细细交代了一番,自己则是带着木儿快步往鸣麓院走去。

一切,只能由杨氏来决断了。

回到厅上,大家还在说笑,杨氏和王氏正在一旁为常老太太布菜。

靳宜安招手叫过清秀,小声说了几句,清秀脸色一变,连忙跑去了杨氏身边。看到杨氏的脸色难看起来,靳宜安抿抿唇,缓步踱到了旁边空无一人的偏房里。

过了没一会儿,杨氏就来了,一进来就低声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明白!”

“母亲息怒,宜安也是刚听说,二妹妹她让人假冒宜安的名义去前院请了袁二公子去听松阁,宜安心生疑惑,连忙让人去寻二妹妹,却得知她也去了听松阁,宜安实在不敢隐瞒母亲,只能赶来报知母亲。”

杨氏的脸沉了下来,没想到宜宝竟然还没死心!只是,这死丫头的话做的准么?还是说,她在打什么鬼主意?

“母亲如若不信,也可召来传信的婆子询问,宜安只是怕耽搁了时间。”靳宜安轻声细语的说道,“母亲是明白人,宜安也不瞒母亲,宜安只是不想丢了忠信伯府的亲事。虽说袁二公子的名声差些,可毕竟也是伯府的公子,宜安嫁过去就是正妻,凭是谁也越不过宜安去的,也算得上是一门极好的亲事了。”

这话倒是不假,杨氏微微点头,靳宜安犯不着这个时候来骗她,宜宝有没有让人去请袁二公子,有没有去听松阁,她让人一查便知。

☆、134意料之外

“宜安的心思瞒不过母亲去,宜安也就不故作聪明了,”靳宜安眉头微微皱起,眼中的急切显而易见,“若是无事,母亲必不会将二妹妹嫁去忠信伯府,故而宜安特来求母亲前去,以免二妹妹造成不可收拾的后果。宜安是未出阁的女儿家,实在不宜独自进入听松阁,更何况守门的小厮也会阻拦于我,唯有母亲能阻止二妹妹了。”

杨氏面沉如水,无论靳宜安此言是否属实,她都要去听松阁看一看,免得酿成大错。若是宜宝真大胆到去约见袁二公子,怕是已经做了极坏的打算,也只有她才能管得住宜宝了。

跟在杨氏身后,靳宜安低下头,唇角微微翘了下,随即就恢复了平静。

杨氏走了一段,心境终于平静下来,回头问道:“那里是男宾休息的地方,你跟来做什么?”

“回母亲,宜安只是想看看二妹妹是否无恙。”

看宜宝是否无恙,亦是看宜宝是否真的和袁二公子在一起。杨氏轻哼一声,不再理会靳宜安,更加快步往听松阁走去。

笀宴已经过了大半,再过不久,怕是就要有男宾去听松阁休息了。想到这一点,杨氏的脸色更加冰冷。

“夫人,到了。”清秀快步上前敲门,谁料那门并未锁上,一推便开。

听松阁前院大门敞开,并不见一个守门的小厮在。

“守门的人呢?”杨氏咬了咬牙,这些下人惯会逃滑偷懒,不好好收拾一下。他们还真当天底下无人管他们了。

清秀慌忙四下搜寻,终于在旁边小门的角落里找到了守门的小厮。

那小厮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夫,夫人……”清秀吓白了脸,手足无措的看向杨氏。“他应该是守门的小厮。”好端端的怎么会躺在地上?不会是死了吧?

“没用的东西。”杨氏低骂了一声,看了一眼一直跟着她的钱富家的,“你去看看。”

钱富家的应了一声。小心的走过去,看到小厮胸口微微起伏,她不禁松了口气,用脚踢了小厮几下,却不见有任何反应。难不成是醉酒睡到了这里?钱富家的心里疑惑,她并没有闻到酒气。将小厮翻过来,她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连忙小跑到杨氏身边道:“禀夫人,他被人打晕了。”

打晕?这个时候来听松阁的人只有靳宜宝,而小厮定是会阻拦的,以宜宝的性子,让人打晕小厮并不是不可能。杨氏气得身子都微微颤抖了。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走!”

靳宜安仍旧跟在后边,没有再多看那个小厮一眼。

和性命相比,挨一棍子并不算什么,不是么?

一路走过去,并没有遇见靳宜宝,甚至什么人都没有遇见。

“园子里伺候的人呢?钱富家的,你是怎么安排的?”杨氏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园子和紧闭着门的下人房,语气越发的冰寒。

“回夫人,听松阁里确实有四个婆子负责洒扫。至于年轻丫鬟,因为今儿有外来的男客来这里,所以都调去鸣麓院伺候了,等男宾下来了,前院会跟着过来小厮伺候。”钱富家的小心翼翼的答道,又偷偷看了一眼杨氏的脸色。吞吞吐吐的说,“那四个婆子不在这里,会不会……会不会是……”

她到底没说出来婆子们究竟是去了哪里,可所有人都听懂了。

那四个婆子不在这里,会不会是已经发现了靳宜宝?不仅是靳宜宝,会不会还看到了袁二公子?

“给我找!给我仔细的找!”杨氏厉声说道。

清秀清云,还有钱富家的,三个人飞快的跑开了,她们心里清楚,倘若二姑娘真的和那位袁二公子发生了什么,夫人将会更加恼怒,而她们的日子自然不会好过。

“木儿,你也去找找吧。”靳宜安拍了拍木儿的手,“一定要把二姑娘找回来。”

木儿闻言也不多说,点点头就走开了。

“你当真听说宜宝来了听松阁?”杨氏死死盯住靳宜安,虽然门口被打晕的小厮已经足以说明听松阁里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她还是忍不住抱有一丝希望,只要事情和宜宝无关就好。

“是的,所以宜安才会如此心急来请母亲。”靳宜安垂着头答道,手却不自觉的扯紧了衣摆,“但愿,但愿一切还来得及……”

“当然来得及!”杨氏冷冷的打断靳宜安的话,她现在心情很不好,坚决听不得任何一点坏消息,哪怕是怀疑也不行。

没过多久,钱富家的跌跌撞撞的从前边跑了过来,面如死灰一般,抖着身子跪倒在杨氏脚下:“夫人……二姑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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