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个男人当老公-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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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由远及近……只是,他再也听不见……
所谓换心
当月白白带着刘叔回来的时候,风四躺过的地方除了覆盖了一层枯叶,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仿佛刚才那满身是血的人只是她的一个幻觉。月白白身体僵硬,踉跄地往前走了几步,将那个地方的落叶拢到一旁,以手触地,一丝血迹也无。
“风四,风四……”月白白轻唤了几声,却不见踪影,她不死心地将院中的每个房间每个角落都查了一遍,却根本没有风四的踪影。她心惊,派了所有的人去找,却什么也找不到。整个下午都没有什么心思,只是一次一次地周转在附近,一次一次地失落,整个心也沉了下去,脸上血色全无。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派人去寻程独回来,而自己则跑到了叶府,碰上正好要外出的叶临,她喘着气拽着他胳膊,“叶临,叶临,快想办法寻找风四,他……他……”突然掉泪,说不出话来。
叶临满安慰着她,“别急,别急,慢慢说……”
“他,他满身是血,然后躺到地上,现在不见了,你有没有办法算卦……快,快……”
“好。”叶临拉着她往房中跑去,门也来不及关,在桌台上摆上卦,右手的三个指缝里夹着三枚铜币。低低地念了些什么,然后将手中的三枚铜币丢了出去,铜币在桌面上不停地旋转着,迟迟不肯停下,月白白胆战心惊地看着桌面上的三枚铜币,呼吸开始平静下来,随即她问了一句,“到底是怎么卦象啊?”当她抬起头对上叶临的时候,发现他的眼中含泪。
“他死了。”他幽幽地说道,眼中的泪不期然地落下来,“他的心跳停止了跳动。”
眼中一涩,她抖动着身子,唇色发白,“不会的,不会的……叶临,有起死回生的法术吗?”
“巫术只是一种神秘的东西,却不是万能,掌握好它,只是一种武器,掌握不好它,它只是一种骗人的东西。”叶临敛下眸子,眼中满是悲痛,人却开始镇定下来,对于死亡他接触过太多了。
月白白坐在地上靠着那桌面开始哭泣,在记忆中,风四存在的画面并不多,他给她的印象也不算太好,风流多情。刚开始的时候他还爱捉弄他,可是不知道何时起她早已经他当作朋友,甚至是一个知己,他会告诉他程独的喜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碰着她总会有点小心翼翼不再嬉皮笑脸,只是带着淡淡愁色与舒心的笑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月白白发觉自己被搂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用力眨着朦胧的双眼看清了程独担忧的眼神,“程独,风四死了……呜呜……”
“我不会让他死的。”
“可是他的心脏停止跳动了。”
“他的心脏是被人戳烂了……”后面半句话他没有说,也不会说,可是,他还是坚持着最后一口气回来,只为了见你一面。
月白白的身体开始抖动起来,泣不成声,“不会这样子的……”
“乖,不要哭,我带你回去。”程独轻吐了一口气,将她抱在怀里,他的脸色此刻也异常疲惫。
刚才他见过风四一面,一种撕扯般的痛楚在心底蔓延开来,俊美的脸上刹那笼罩上了炽热的狂怒,那个嬉皮笑脸的少年没有一点生气躺在那里,白色的衣袍满是红色的鲜血,揭开他的衣襟,心脏处伤痕累累,其中有一个特别大的洞口还在不住地流血。
程独的双手紧握着,指关节发白,这个任务太过于危险,这个结局或许都不会感到意外,可是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他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悔疚之情,随即脸上变得过分的扭曲与狰狞,连毒六与寻五见了浑身也发抖起来。
但是很快地所有的表情如流水般一淌而过,他淡淡道,“毒六,无论如何我给救活他,一定救活他,无论什么办法。”
“程少……”毒六正在止血,刚想说话,又听得程独又道,“给我一点时间,我亲手去将邪双的心脏摘下来。”
不过一瞬间的事情,程独变身为成毒,一脸被火烧过的丑陋脸庞,半张精致的面具,一身黑得邪恶的豪华羽绒衣,双脚略微浮肿,脚上黑色布靴。
邪双,堪称龟灵国第一武士。有着不可抵抗的能量,有用不完的精力。喜欢穿黑色的革甲和软甲而非普通的钢铁甲胄,手握一柄龟灵国的圣物月影刀。他平日里站在国君的右侧,一头乌黑的头发冷冷地散落下来,遮住半边的脸,从不言语,冷静淡漠。杀起人的时候更是残酷绝情。程独见过几次,本来也毫无瓜葛,如今他伤了他的风四,这笔帐无论如何都要给讨回来。
程独光明正大地以中土邪教首领的身份入了龟灵国的皇宫,却没有一个人敢阻挡他的道路,当他见了国君的时候也不下跪,面具下的那双眼睛布满寒星,望向邪双,声音沙哑粗糙,不带任何感情,“你想如何个死法?”
邪双听过这名面目丑陋的男子成毒,是中土邪教的首领,却一直供给龟灵国将军火粮草,是国君安排在中土的心腹,如今见了他之后,首先的震撼就是,天下居然会有如此丑陋的男子,撇去丑陋来说,他浑身上下张扬着冰冷的愤怒,但这种愤怒十分骇人,杀气凛冽。邪双拔出月影刀指,眼中带了警惕。
程独往前走了几步,邪双的刀迎了上去,眼见就要碰上的时候,程独凭空消失了,邪双第一次碰上这样的场面,也晓得自己碰上了一个难对付的主儿。
国君一直坐在他的宝座上,伸手端起一片的茶水小抿了一口,静观其变。其他的侍卫也拔刀出来,蓄待而发。
正当邪双准备回头的时候,一端利器已经从他的背部刺入,刺痛让他他低头,看到爪形利器从他的左凶前伸了出来,在他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心脏已经被挖走……
原来生死只在一瞬间。
程独瞬间将挖来的心脏放入自带的冰袋中,声音冷冷地响起,“无论是谁,无论什么原因,伤及了我的人,只有死罪一条。”
隐身术被他用的很好,让人误以为他有瞬间的移动大法。国君的脸色一变,邪双是自己培养了十年培养出来的近身侍卫,他的武功早已经登峰造极,与程独也拼不出个上下来,本想看次好戏,未曾想到邪双这么轻易被剿杀,即使再淡定,也有一丝懊恼与心痛的状态外泄。
侍卫们一见邪双被杀,又瞧见国君一动不动,就以为国君被吓住了,也不再等待命令,全体围攻,奈何程独根本不将他们放在眼里,急着要走,身形一个膨胀,变得有平常的数十倍,因为真气护体,刀剑不入,随意便将这些侍卫踹飞。
不过片刻,此处已经是一片狼藉,血腥弥漫,尸体满地,除了那高高在上的国君。
程独略施轻功快速离开。
他将心脏交给毒六,“马上换心。”
毒六刑七两人都精通于医术,而毒六的医术更为高明,因为能够配置天下奇毒,与药理相配得天衣无缝。而更重要的是,他对于接骨接筋更有心得,奇…书…网如今对于换心一事虽然从未有过经验,却也带上了三分把握。
程独忙完风四的事儿之后,便忙赶去叶府,月白白和叶临两个就坐在地上,一个一脸呆愣,一个哭得凄惨,他将她搂抱着回去,只是好生哄着。
他不敢保证风四一定能活下去,所以不敢给她承诺。
月白白这些天精神有些委靡不振,程独也不再出去,在家里哄她,更甚者将院子里快要“出关”的女人全部给赶了出去。
月白白不解,“国君那儿,怎么交代?”
“不必交代。”程独搂着她,静静地看着她,反抗不过一个迟一个早而已。他,程独,从来就不愿意做人的傀儡。以前他还愿意维持表面上的这层虚伪的“叔侄”关系,如今这些对于他来讲,都是空无的东西。
他在院中将月白白拿绣了一半的“大灰狼与小白兔”拿来哄月白白,“这个绣的真好看,你应该继续绣下去。”他只想找个消遣的方法让她将注意力转移。
而她也乖乖做了,她知道他比她更伤心更难过,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三天,程独等着漫长,索性在第四天传来消息,换心很成功,若是在十二个时辰内能够醒来,他便能继续活下去。当月白白闻得此消息之后,喜极而泣,“程独,我要去拜月。”
“好。”
那天晚上,月白白让叶临根据这个国际的习俗,替她安排了一场甚为严肃的拜月仪式,叶临选好风水地,摆好香案,点烛焚香。月白白一身素色长裙,跪在香案前的个软垫子上,上香祭酒后,然后虔诚地祭拜。她默念着,谢谢你,让风四活了回来。谢谢你,让程独留下一个这个好的朋友。
又过了一日,程独带月白白去探望风四,去的时候风四刚睁眼。
月白白见他醒来又惊又喜,“风四,你真的醒了。”
风四见了月白白,有一瞬间的怔仲,接着慢慢浮起一个淡淡的微笑,唇因为长时间没有补水而干裂,“大嫂,谢谢你来看我。”他的眼睛又转到了程独的脸上,眼中浮现古怪的神色,随即将眼睛闭了起来,轻咳起来,“大哥,我想休息了,让毒六来照顾我。”
“嗯。”程独带着月白白离开,风四的双眼在他们转身的一刻又睁来开来,眼中具是冰冷的寒气。
风流少年
风四,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名字。他从小便是一名孤儿,幼年才刚懂事便被程独带在身边,刚开始的时候,他并不觉得程独有多么了不起。程独比他年长一些,总是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后来才知道他不说话是因为他根本不会说话,平常言简意赅,只会简单地讲吃饭,睡觉,杀人,而且都是用命令的口气。
程独的身边还有另外几名相似的少年,名字很简单,不过是些简易的数字,而姓的话就代表了他们以后从事的“行业”,他们也是寡言之人。年幼的风四还是比较具有盲目性与崇拜性的,因为他发现程独是最厉害的一个,所以就在他的身边打转,念叨着一大堆的废话。
他取名为风,是因为程独的评价,没有定性。
事实上证明,风四的确没有多少定性,成年之后更是风流成性,流传于花丛之间。全国各地开着各式各样的风氏妓院,风氏客栈。
关于他的风流也是有起源的,当年十三岁的时候情窦初开,在大街上碰上一名他喜欢的少女,便上去求爱了。十四岁时候的风四不会打扮,穿着的不过是很普通的粗布衣,那个时候邪教教主还不是程独,程独让他低调点,不许他乱出风头。更甚者风四的脸部还没有长成,身体很矮,又因为好吃双颊很胖,那双桃花眼也因为肥胖像是猪皮眼,五官也分辨不出来。
那少女年约十六,正是芳华年龄,见到自己被一胖小子求爱,当场嚎啕大哭起来,说自己倒了八辈子的霉。大街上一番人讲这件事情看在眼里,对风四不由冷嘲热讽起来,风四气结,却不敢公然闹事,便闷闷不乐地回去了。那天晚上他跑了回去,拿了一镜子照了照自己,又看了看程独,然后喃喃自语,“大哥,为何我与你相差这么大。”
“你早餐吃得是我的十倍,中餐吃得是我的十倍,晚餐吃得也是我的十倍,你一天五顿,我一天三顿。”程独正在埋头制定下一步的计划,头也不抬淡淡道。
“大哥,你那胃是因为跟着蛇变小了么?”风四懊恼地眯起了眼睛,一时忘记了这是程独的禁忌,突然反应过来,却不敢去看程独生气的脸,朝他点头哈腰,道歉了几下跑走了。自从那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