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府千金-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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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围在里面,婆子丫鬟们虽然心里紧张,也强定心神,去扶了薛梓彤。
这时早在知味轩五楼看热闹的夏洺澜已经飞身下来,看着头上流血的薛梓彤,不顾众人的阻拦,冲进去,把薛梓彤抱进了形象馆,众仆从拗不过他,也知道他和薛梓彤交好,若是伤了他十分不好,便也只能随他,都紧张兮兮的跟着。
薛梓彤被夏洺澜抱起来的那一刹那,也在心里有过一丝感动,他不论在什么时候都肯为自己挺身而出,为自己想到了所有的事情,甚至为了她抛去了一个商人的精明。可是薛梓彤只能狠下心来,她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另一条路上会有怎样的鲜花美景,都与她无关,拖拖拉拉,暧昧不清从来不是她的特点,夏洺澜抱着她还没走两步,薛梓彤便自己翻身下来,被在一旁随护的丫鬟婆子接住扶稳进了形象馆,英儿本是又担心大小姐的身体,又担心她的名誉,看她能自己下地,心下的纠结都没有了,可是当她扭过头,却看到俪娘不自然的表情,说是不自然,那是英儿和俪娘的情分在,俪娘的表情是一个女人**裸的妒忌甚至有些怨恨。可也只是一瞬。英儿怔了怔,再看看跟在薛梓彤身边的夏洺澜,心下也了然了,可是有些错即便能理解,但是不可原谅。俪娘有了自己的私心,无可厚非,可是若敢伤了大小姐,那英儿可是一定要和她拼命的。薛梓彤因为碰伤了头显得很严重,但实际上并未伤到什么,英儿就不一样了,她的身体本就单薄,被那么坚固的轿子一压,其实反而伤的更重,刚才着急,没觉得疼,可是现下缓过来,才发现痛的不行。
☆、第一百九十章:流言蜚语
一众人围着薛梓彤,被匆匆送来的老御医差点没被飞快的马车把肺颠出来,可是这样他也不敢有所怨言,要是在他当差的当口保不住薛梓彤的孩子,萧弘瑾一定会拿他的头祭刀的。
薛梓彤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只是磕了头,并没有伤及胎儿,说白了就是皮外伤,可是英儿已经快站不住了还在那硬撑。
“我没事,先给英儿看吧。”薛梓彤身上都有刀伤甚至还有子弹擦过的伤痕,混黑道的时候受点伤跟换季感冒,或者蚊虫叮咬一般,要不是御医要仔仔细细的给她配药怕药性冲撞了胎气,她自己早包好了,她看得出英儿受伤很重,脸色发白,而且站立都困难,老御医也算是有点本事,看过她确实无碍,又不敢违逆王妃的一再坚持这才去给英儿看病,英儿眼泪迷蒙的看着薛梓彤还想拒绝,薛梓彤已经先开口说道:“我的胎气呢,一般是动不了的,但谁要让我着急上火,可就难说了。”
一听这话,老御医更卖力的为英儿医治,英儿更配合的被医治。薛梓彤的头擦伤了些,俪娘作为薛梓彤的右手,忙接手为薛梓彤服侍,可英儿一看到俪娘接近薛梓彤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就加重了,但是她知道薛梓彤一向坦诚最怕自己人互生嫌隙,也不敢说什么,撑着身体看着这边,深怕一个看不到薛梓彤又有什么闪失。
俪娘仔仔细细的为薛梓彤检查了下伤疤,因为伤在脸上,女人伤了脸最为紧要,便说道:“大小姐,我这到有些舒痕胶,药效可能更快一些,也绝不会留疤。”
薛梓彤抬眼看了看俪娘,她看到俪娘眼中是一片热切,英儿那边已经着急的支起身子来,被老御医不耐烦的按了下去,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因为吃痛倒抽了一口气,其实不光英儿着急,御医和稳婆的耳朵和心思都是极灵敏,她们知道保不住薛梓彤这一胎会怎样,御医和稳婆都是一副死谏的模样要求检查俪娘手中的东西。
俪娘愣愣的看着手里的舒痕胶,又看看薛梓彤,一时不知说什么了,她心里很是伤感,夏洺澜对薛梓彤情深意重,自己已经是委曲求全了,自己还被如此怀疑。
薛梓彤的心顿了顿,这多像当初齐绍均以“书生”为要挟逼迫自己时的局面,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局面,明知往左走会落入陷阱,可是往右走又把自己的亲信彻底推出去了,薛梓彤已经感觉到了和俪娘隐隐存在芥蒂的局面,可是她们两都在努力去避免这样尴尬的碰撞。别人却逼着他们去面对。
夏洺澜突然在僵持中挺身说道:“俪娘,王府有王府的规矩,咱们也别让王妃为难了。”
俪娘的脸色微微沉了沉,之前还看着薛梓彤的眼睛便已经敛了起来,薛梓彤知道她已经收回了对自己的忠诚,一个曾经的朋友一定会成为更可怕的敌人,再者这也不是薛梓彤做事的方法。
俪娘刚要把舒痕胶放到御医手里,便被薛梓彤夺了过来,俪娘惊讶的抬头看着薛梓彤,正对上她一双笑吟吟的眼睛,俪娘刚刚在眼中暗下的灰烬又一次复燃了。她突然很激动的握着薛梓彤的手,心中那些细小的芥蒂都瞬间熄灭了。从未有过一个人让她感受到如此的震撼,薛梓彤的这份信任,俪娘只能粉身碎骨来报答了。
薛梓彤打开舒痕胶,是个很剔透的小瓶子,里面有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胶体提炼的很好,几乎呈透明色。薛梓彤心里暗想这一定是俪娘很珍贵的东西,却毫无保留的给了自己,其实她是真的不信俪娘会害自己,俪娘的为人她是了解的,就算不信俪娘的人品,也要相信俪娘的智商嘛,这众目睽睽的,薛梓彤用了她的药出了什么事不全都找到她了吗?她应该才是最怕药有事的人。
俪娘看着薛梓彤真诚的说道:“大小姐,您还是让御医看看吧,我还未出阁不懂这孕妇的禁忌,若是让那起子黑心烂肺的奴才趁机做了什么手脚,冲撞了小世子,奴婢可着实冤枉得紧。”
俪娘又恢复了一贯的明艳爽利笑着从薛梓彤手上拿过舒痕胶撒娇的说道:“您还是快给御医看看吧,就当赏奴婢一个恩典了。”
英儿听到两人的对话这才安心的晕过去。
御医仔细检查一番依旧没发现什么端倪,薛梓彤止了血头上虽然有点小淤青,但是俪娘帮她打了些脂粉,便也看不出什么来了,薛梓彤整理好自己,看看英儿,御医说英儿体格强健底子好,不用太过担心,只要别乱动,精心养几日变好了,薛梓彤舒了口气,还好没出什么岔子。
因为英儿出了事,便由俪娘陪着薛梓彤去昭伶公主府上,临走时,薛梓彤看着一身淡紫色长衫的夏洺澜笑笑,说道:“今儿我就不谢你了,我要谢谢俪娘,你定是为了讨好俪娘才如此舍身救我。”
这话自是说给旁人听的,夏洺澜的举动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薛梓彤相信,谣言已经在传播的路上了,萧弘瑾现在的局面一定很为难,薛梓彤不想在和他因为这些事情生出嫌隙来。
夏洺澜和俪娘何其聪慧,自然帮着薛梓彤把这句话给圆回来,夏洺澜压住心地的苦涩淡然说道:“那是,这满京师的人都知道俪娘对你的感激之情,我自要帮她了了这份情,才能和她好生的过日子。”说罢他的手自然而然的揽过俪娘的肩头。俪娘的脸上也恰到好处的飞上一层红晕,娇羞无限的瞟了眼夏洺澜,徒留一旁的薛梓彤浑身掉鸡皮疙瘩,唉,真是秀恩爱招人恨呢。
“看来我只有自己去公主府了。”薛梓彤可怜巴巴的说,俪娘的脸更红了,忙挣出夏洺澜的怀抱,搀起薛梓彤低声嘟囔道:“大小姐最讨厌了,老拿别人打趣,奴婢怎么能让您自个去啊,刚才还好有英儿,不然您在我这出点什么事,奴婢可担待不起。”
俪娘本是无心之语,可是夏洺澜和薛梓彤心里清楚,轿夫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让薛梓彤在自己的地界出事,说没人做手脚,那简直是天理不容。
薛梓彤看着眉头紧皱的夏洺澜,两人四目相对,薛梓彤微不可闻的摇了摇头,言下之意便是让夏洺澜不要轻举妄动,或许他的参与会比事情本身更危险。
夏洺澜无奈的点点头,俪娘便扶着薛梓彤进了轿辇。一路倒还顺当,可是薛梓彤心里却风起云涌的,核桃露的猫腻还没查透,这形象馆前的石子路又出了问题,她手中把玩着的石子,正是刚才轿夫们滑倒的石子,这些石子一看便是新装上去的,仔细观察可以看出它和其他石子的不同,这些石子几乎被青苔包裹着,青苔虽除了,可要比其他石子光滑很多,也难怪轿夫会失手。
薛梓彤用力的把手上的石子攥了攥,心想自己已经如此步步为营,这些人还是不肯安生,几次三番的来挑战自己的耐性,可薛梓彤最缺的就是耐心,她虽然不知道其中过程,但她一早便对苏嬷嬷种下了怀疑的种子,一个人是不可能会心甘情愿的吐出嘴里的肉的。
虽然所有的事情都不能找出和她之间的直接关联,但是薛梓彤敏锐的感觉到,对自己有巨大恶意,而又有能力做出点事情的,就是这阴魂不散的老嬷嬷,若在放手由她去,她势必会伤到自己腹中胎儿。那是薛梓彤绝不能容忍的,既然这老嬷嬷还杀不得,那便要想出其他法子来支走她。
“大小姐想什么呢?”俪娘看着薛梓彤面色凝重,在联想这几天的事情,虽然说是有惊无险,可是桩桩件件都透着凶险,索性薛梓彤平时对待朋友和属下都是坦诚相待,事到临头有人为她分担,才减少了她受到的伤害。
薛梓彤释然的笑笑,扬扬眉说道:“俪娘久在形象馆待着,接触的都是名媛贵妇,我且问你,这些人若想求些吉兆,去去太岁,都去找什么人?”
俪娘不明所以的看着薛梓彤不知她为什么突然问道这个,可是却绝对问对了人,俪娘在和这些贵妇名媛们打交道时,人美嘴甜。不但要给她们做最好的妆容,和他们聊天也能增进感情增加回头率,而且可以听到不少消息呢,这个侍郎夫人,那个尚书太太你一言我一语,前朝后院的事情都能知道个大概。
俪娘看着薛梓彤说道:“嗯,有一个术士,姓方,听说是什么太上老君的侍者转世。很是灵验,京城的名媛贵妇们都是找他去看风水和祈福。”
“好,这事你去办吧,花多少钱务必请到宸王府来。”薛梓彤嘴边笑意更甚。
俪娘看着她的笑容,心里有些害怕,问道:“不知大小姐有和打算。”
薛梓彤淡然说道:“宸王府年岁深究,保不齐有些老物件沾了邪岁得请得道高人来看看才是。”俪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轿子停下来了,门口昭伶公主的管家已然侯在那里多时,因为路上出了点事,所以便来晚了。薛梓彤忙跟着管家翁向里走说道:“劳您费心了,还一直在门口等着我。”
俪娘也相时塞了些精贵的小东西在管家手里,管家看着薛梓彤本就满是笑意的脸上,更是发自肺腑。忙说道:“公主听说了王妃路上不太平,所以特特让我守在门口接您,唉,这王侯将相家的孩子难养活,王妃受累了。”
昭伶公主脾气古怪心高气傲却是整个京师名媛贵妇的风向标,独独将薛梓彤奉若上宾,别看管家只是一界区区下人,可是寻常贵族想讨好还讨好不上呢,薛梓彤会意的笑笑,管家这是帮着昭令公主卖份人情给自己呢。
因着薛梓彤有了身孕不便和众人一一告礼,所以管家带着她走了小路来,坐在挨着昭伶公主的一把软椅上,这张软椅铺着雪白的貂皮,比一般的椅子都大了很多,薛梓彤会心的笑笑,这昭伶公主有时真是孩子天性,喜欢和不喜欢直接挂在了脸上。可是昭伶公主正是这么个奇妙的存在,辈分和荣宠在那,自然是有恃无恐,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