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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至死爱方休:择界-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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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好。”她突然拍拍胸口,又吐吐小舌头。

我不明所以然地看她多变的表情。

她掩口笑道:“还好你不是父王的妃子,不然母妃恐怕再得不到父王的宠爱了。”

我起身向她微微行礼:“原来是公主。”

“叫我芙蕖,这里又没有别人。”她亲热地拉住我的衣角,侧着头笑,眼神清亮,嘴边有一只小小梨涡,甜美的样子,“我叫你姐姐好不好。”

我不知比你大了多少圈,这天真的傻孩子只被皮相迷惑,在宫殿里看到陌生人都不晓得危险为何物,我暗暗叹口气,朱殷国主太宠爱这个小女儿了。

“我方才看你好象在和谁生气。”先略一试探。

“还有谁啊,当然是我的父王,这三个月,他一直要我练习琴艺,你看我的手指都磨破了,可他还是说我不够勤勉。”她嘟起嘴继续埋怨着,“今天是我的生日,父王依然不肯放过我,说是有个很重要的客人来,要我在席间弹琴,姐姐,换作是你,你一定也会生气的。”

眼底有一丝压抑的笑意,我想我已经知道家宴一词的涵义了。

“姐姐,你怎么不帮我说话。”她撇撇嘴唇,把手指伸到我面前,“你看都是细小的伤口,晚上疼得睡不着。”

执起她纤巧的柔夷,果然有细细的伤口遍布指间:“公主弹的是九弦琴?”

她眼中蔓延出惊讶:“姐姐,这样你都能看出来。”

九弦琴是韶华生前最爱的乐器,芙蕖公主,你的父王绝对不会让你白浪费力气做无谓的事情。

芙蕖握紧小拳头:“我不要在这个闷死人的宫殿待下去,我决定要离家出走。”

我嘴角微微泛起了一丝笑意听她说下去,难怪会在这么僻静的角落相遇。

“可是。”声音明显没有刚才那么响亮了,“可是姐姐你知道宫殿的大门在哪里吗?”

传说中,朱殷国开国君主搭救过遭遇天雷的狐王,于是双方签下和约,苍狐山每一任狐王都将委任国师之职,世代君主依赖狐王庇护,国力日渐强盛,反而古旧的法术渐渐失传,到近几代,国中已无优良的法师人选。

或许这也是他们心念着吴广国镇国至宝奇术的缘由。

“姐姐,你是从哪一道宫门进来的,带我一起出去吧。”她继续扯着我的衣袖,生怕我会弃她不顾而去。“姐姐,我好不容易才遇到你。”

“芙蕖你在做什么!”

“父王。”她慌乱地一踉跄,迅速踏前一步,将我半藏在身后,“我和这位姐姐在这里聊天,等一下就回宫准备晚上的宴席。”小手背在后面拼命扯我的衣服,好心地示意我找机会先跑。

我怎么舍得扔下这么可爱的小公主,自己躲开:“国主好久不见,恕我冒昧先到这里与公主相谈颇欢。”

朱殷国主脸部线条硬朗利落,深邃的黑眼宛如鹰目,浑身散发着一种清冷的气质,上一次相见还是在战场,他整个人包裹在盔甲中依然锐利似剑。

在自己的宫殿中,这种嚣杀之气依然,他的目光重重落在我身上,良久不曾开口。

“父王,是我找姐姐说话的,不关姐姐的事情。”芙蕖勇气可嘉。

“姐姐是你叫的吗?”眼光转过去的时候,温柔慢慢荡开来,他几乎是在宠溺这个女儿的,“你不知道她身份,还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姐姐与父王是旧识?”她怀疑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扫来扫去,忽然做出一个了然的表情,“难不成姐姐是父王的……”

糟糕,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苦笑着看向国主。

“放肆!”国主及时打断她丰富的想象力,脸色略微发青,“她既是横扫间几乎令朱殷国焰军大队全军覆没的吴广国护国师——容颜,也是孤今天请的贵客。”说到全军覆没四字,他的脸色更冷。

“父王平日不是说吴广国的国师是个噬血罗刹,我怎么会晓得真人是这么美丽的姐姐呢。”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我们听见而已。

“你!”国主直指她,神情尴尬,估计在背后还说了不少我的坏话。

“公主养在深闺,自然是不清楚两国战事上的事宜。”我轻咳一声,自动过滤方才听到的。

“你还不回宫准备。”

“是,是父王。”芙蕖慌慌张张地小跑离开,差些被过长的群裾绊倒,回头对我们笑笑,遁走。

六十三章:国师

晚宴。

真正是家宴,偌大的殿中只我们三人吃饭,宫人穿梭般忙碌,丰盛佳肴,香气扑鼻。

杯中斟满琥珀色的美酒,饮来有淡淡的花香。

芙蕖换上朱红色的纱衣,漆黑的头发挽成双髻,很漂亮,笑起来眼睛弯弯,嘴角微翘,坐在我右侧,忙不停地为我布菜,我看着碟子里越堆越高的佳肴,叹了口气。

“姐姐,这个很好吃,还有这个,热腾腾的紫萝饼,你尝尝,我最喜欢吃。”

“芙蕖,不可以乱叫谶纬。”朱殷国主大概已经习惯这种热闹的吃饭方式,眼睛都没有抬,只淡淡加一句。

“不叫姐姐叫什么啊。”芙蕖将银筷含在口里,腾出双手麻利地指挥宫人去端靠得比较远的菜肴,“姐姐,你吃得好少,是不是菜不合胃口。”

我轻轻咳一下:“公主,不用忙,我一向吃得很少。”

芙蕖抬头看看我,又看看她父亲:“父王,是不是吃完饭,我要弹琴给姐姐听?”

“还是算了。”朱殷国主嘴角一垮,冷静的脸开始轻微抽搐。

“我的琴艺大有进步,已经能完整弹出国师谱写的曲子。”她歪过头看我,“姐姐想听不?”

“下次来听。”不忍看朱殷国主快要发青的脸,我从来没见过他笑,不晓得怎么把女儿调教地如此可爱活泼。

“那姐姐下次还会来咯。”她满眼是孩子般的欣喜,大口吃着盘中的美食,胃口真好。

宫人端过核桃酪的时候,我多看一眼,芙蕖立码指着让端到我面前:“姐姐喜欢吃?”

“我们王很喜欢。”乌金小时用小银勺子吃核桃酪,唇边糊了白花花的一圈,样子很可爱,不知不觉,我与他距离得远了,他担心自己因为稚幼会成为我的负担,一直装成大人的样子,我为了磨练他的性情也故意纵容他这么做,他的心呢,他的心会不会责怪我。

芙蕖用手托着脸:“姐姐最喜欢吃什么,下次我叫膳房准备。“

我想了想答她:“一种叫作云吞的食物。”闻起来很香,吃在口中,心里会暖暖的。

那些都是不属于这里的回忆,棋子已经不在了,他好奇数着云吞的表情在眼前晃过,仿若昨天。

芙蕖一脸茫茫然的天真神情,她叫我姐姐的样子,看了都会心软:“下次你到我那边,我做给你吃。”

芙蕖双眉一挑,神采飞扬刚要开口,远远有清脆的编钟声响起,来得极快,一下子钟声到了殿门前。

她凑过头来,轻轻道:“姐姐,我们的国师来了。”

有多久没见到豫让了,微微抬眼向门口看去。

他仿佛将整片的月华一同带进殿来。

浓艳漆黑的发用丝带束起,干净地露出清朗如玉的五官,睫毛轻微的随着他均匀的呼吸颤动着,他的脸却白的近乎透明,眉梢,嘴角,眼神含着一丝笑意,正回望我的目光。

我依然坐在那里,端着酒樽,清酒溅在手背上浑然不觉,呼出的气息发烫,烧得指尖不住颤抖。

下了决心似,把脸扭过去与芙蕖比较两国的核桃酪做法的不同,眼波流转,落到他眼底的不满,不由苦笑,这只狐狸,娶了烟红好些年,还能怎么地,暗暗叹口气,一个是狐王,一个是狐后,一双美貌堪比神仙的人儿,我还能怎么地。

执起银筷在盆玉露笋丝里拨来拨去,偏偏不夹起放入口中,身边朱殷国主识相地站起,向豫让走去,两人低声交谈几句,再抬头门前空空,仿佛刚才只是一阵风在心尖吹过。

嗓子处倒是一松,不免多喝几杯。

推托开芙蕖的再三挽留,宴席已过,自然该回去,朱殷国主吩咐下去,让明日送十坛方才席上的佳酿到我宫中,大概是看出我喜欢,礼节性一一谢过。

芙蕖不放心主动请缨去酒窖监工,他挥手任她去了。

我隐约觉察到他有话要对我说,果然,身边的宫人随刻撤走一个不见,只留我们站在一庭满拢的月晕下。

他的脸上是一种罕见的犹疑,不知在迟疑什么,好象在斟酌该怎么开口,原是精心准备好的,到了临口盘桓在嘴边又难说出来。

我咳一下,顺水推舟的:“芙蕖公主很好。”

他双眼一亮,我给了他能开口的话题:“她象她的母亲,容貌性格都极为神似。”

我静静等他说下去。

“我有很多孩子,可最喜欢的是芙蕖。”

是因为喜欢那个人,所以……

“她母亲过逝后,后宫没有再多一个人,我时常思念她,国事又繁多,很容易打发日子。”

我震一下,他真的是与我说话?是不是今晚的月亮太过魅惑,勾引着人忍不住说出心事。

朱殷国主面上表情一片狼藉,讪讪地:“我想护国师已经猜到此次请你前来的缘由。”

“缘分不能强求,不过我应允会尽力。”远远看到芙蕖欢跃地向我们跑来,“我对这孩子也很喜爱,看起来,与我们的王倒很是般配。”

“城外一战已经很多年,护国师的容颜竟然丝毫不变,看来吴广国有长生之术的传闻果然是真的。”芙蕖靠近时,他立刻转移开话题。

“国主还想一试?”

“不敢。”此时他才恢复成原来印象中的男人,锐利,刚硬,方才那个,不过是个家有女儿初长成的忧心父亲。

“姐姐,我都安排好咯,急急赶过来,怕来不及送你。”

她的眼睛在夜色中一如孩子的纯净,我忍不住撩起她鬓边散开的碎发,拨开散落的几缕勾到而后替她挽好。

多年不变的不过是我皮囊的表象,如他,是看不到我苍苍的内里,他急着想替最心爱的女儿安排好后路,一定还有尚未说出来的内情,毕竟是他人的国事家事,他不说,我自不方便问。

“姐姐,你的手很暖。”芙蕖怔怔地,拉过我的手放在脸上,“真的。姐姐记得要再来看我。”

我点点头,她也一如孩子的寂寞呵。

六十四章:苦楚

回去的时候,我远远落脚在乌金住的宫殿外围。

韶华去逝后,乌金选择住在那里,只是冷宫不再冷,恢复过往的雅致,偶尔他会迷离地望着天空说,我好像又闻到如梦花的花香。

其实,只不过是他又想念母亲了。

远远的,翻飞的宫墙屋檐,那里还有灯光亮着,想来乌金依然勤勉地坐在案几前批阅奏章。

站了很久,灯的影子颤颤地一闪,熄了。

我回过身,跺一跺脚,夜凉似水,寒意透着衣服钻进来,贴着皮肤潮潮的,不太舒服。

背后有温暖的气息拥过来,心里咯噔一下。

我没有回头。

“你站了多久?”他迟疑的声音,一个人,弯身将手中执的宫灯放在脚边。

我稳住表情再转过去,他的脸孔逆光看不清,似笑非笑的答:“和你想的时间一样长。王,辛苦了。”

“监督我?怕我不尽职?”

“不是。”我掠一下长长的额发,“在想你小时候的事情。王,这几年我对你太怠慢了。看着你长大成人,一日一日比我高出这许多,却没有想过你的内心,便急着将所有的国务推卸在你一个人身上。”

他淡淡地听我说,脸上的失神只有一瞬间,剑眉华丽地展开,能看到有一丝笑意传上眉角:“是不是朱殷国主没好好招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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