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的诅咒-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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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简单吧?你很容易做到吧?”“你。。。。。。”萧荫可气得喘不上气来,方文礼得意的又笑:“怎么了?你害怕了?哈,萧女探害怕了!你也是胆小如鼠啊!哈哈哈!”
“我要是按你说的做,你肯定放了君雨?”萧荫可冷冷地问。
“当然,我肯定!”方文礼痛快地答应着。
“好,我成全你!”萧荫可一边说一边掏出那只金色手枪,缓缓地举起来,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荫可,不,不要啊!”楚君雨急火攻心,终于喊出了一句。
方文礼在一旁催促道:“开枪啊,‘啪’一声,就什么都结束了,很简单的,开枪啊!”
萧荫可有些着急,她在等杨瑞行动。
杨瑞躲在暗处已看清了方文礼所在的位置,他从一条小路绕到博物馆的另一侧,掏出手枪,轻轻地转身到了广场,一步步从石柱的后面接近方文礼。方文礼没有发觉这些,他的所有精神都集中在了萧荫可身上,盼着她扣动扳机,他的目的就达到了。杨瑞小心翼翼,又抓紧时间向方文礼靠近。
这里的每个石柱子顶端都挂有一串彩灯,杨瑞忘记了这一点,眼见着他离方文礼越来越近时,因为那彩灯而出现的自己的影子已伸到了方文礼的脚下。
“啊!不好!”杨瑞心中惊叫了一声,与此同时,方文礼已看到了脚下的黑影,他大吃一惊,叫了声“谁!”扭脸往侧面看去。
萧荫可也看到了杨瑞的影子,顿时紧张起来,见方文礼果然发现了杨瑞,扭脸去看时,她急中生智,扬起手来开了一枪,这一枪原本是想打方文礼的前额的,不料一时紧张,又加上没有瞄准,子弹恰射入方文礼的右肩头。
“啊!”方文礼惨叫了一声,一撒手,那把切菜刀掉在了地上。
他害怕起来,顾不得许多,把楚君雨往旁边一推,转身就跑。楚君雨站不住,摔在了地上,杨瑞急忙冲上去把女友抱在怀中。
萧荫可见楚君雨得救了,眼前一亮,高声叫道:“杨瑞,君雨就交给你了!”说完撒腿去追方文礼。是的,一定不能放过这个家伙,她要敲碎他的脑袋。
方文礼惊慌失措地在前面跑,萧荫可在后面紧追不舍。两个人一前一后拐进刚才萧荫可与杨瑞来的那条窄马路,向远处拼命跑去。
方文礼不敢跑直线,那样很容易被后面的女私人侦探追上。他见弯就拐,直跑到一条没有路灯的小路,一下子没站稳,“扑通”一声摔了个跟头,此时也顾不上疼痛,爬起来又跑。
萧荫可脚下加快,不一会儿也追到这条黑洞洞的小马路,抬头一看,不远处有黑影晃动,心想:看你姓方的往哪跑。再次用尽全力追上去。
小路一侧有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小胡同,萧荫可刚跑到这条胡同时,猛然感到脖子的侧部被人重重一击,她“啊”了一声,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立时昏死过去。
人影一闪,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她的身边。
“嘿嘿嘿。。。。。。”男人发出一阵阴险的冷笑。
(第三章 杀!杀!杀! 完)
第四章 节外生枝 1
伍振豪收起那把血迹斑斑的匕首,进了妻子的病房,女佣阿英用她那死鱼眼睛盯着男主人,并随着男主人进了病房。这本是一间四人住的病房,但现在只有陈芳一个病人。陈芳仍在熟睡,并没有被外面的动静所惊醒。
阿英进来后坐在一张空床上,眼睛仍盯着男主人,一句话也不说。伍振豪来到妻子的病床前,静静地看着妻子。妻子的脸冲着墙壁,略有些蜷缩地侧卧在那里,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睛微闭,眉宇间透着病弱无力,头发稍显凌乱,被头部压在散发着药味的枕头上。伍振豪脸上的凶狠的杀人气焰消失了,眼神里的杀气也已消散地没了踪影,目光变得温柔又有些痛苦。他忍不住伏下身子,低下头去在妻子的脸部轻吻了一下,然后一转身,到另一张空床上,仰面躺在了上面,双手交叉置于头与枕头之间,出神地看着天花板,也是一语皆无。
“先生去哪了?”阿英盯着男主人,突然开口问道。
等了十几秒钟,没有得到回答,阿英又问:“先生去杀人了?”问这两个问题的口气没有丝毫的抑扬顿挫,平淡得像是搁置了三天的白开水,又如她脸上僵硬的肌肉。
然而第二个问题依然没有回答。阿英似乎并不在乎答案的有无,只按照自己的思路又说了一句:“十几年前已经办了错事,今天先生再去不断地杀人,太太若是知道了,心会流血的。”
又等了十秒钟,见男主人还是不言语,阿英不再说话,而是一歪身子躺在了床上,拉过被子盖上,闭上眼睛兀自睡去。
伍振豪仰面躺着,阿英的第三句话却触动了他的心脏。他望着天花板,目光茫然,仿佛又看到了十几年前的情景:
天,是深蓝色的,与海的颜色一样,仿佛是汹涌的海浪撑身举手把自己的色彩涂在了苍穹之上,深蓝的天空显得异常的深邃,它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吸引着万千的灵魂溶入它那广阔的心胸,不遗余力地净化那些被当代社会熏染的满是尘土与污垢的灵魂。深蓝的天空没有白云的点缀,它是纯洁无暇的,只是偶尔俯下身去蘸几下深蓝的海水涂抹在自己的前额,借以清醒那略有些疲惫的大脑。
深蓝的天空下是深蓝的大海,它轻托着深蓝的海风永不知疲倦地翻滚与跳跃,于是无数的海浪与浪花脱颖而出,欢快地撑起身子仰起脸,一边举手涂画天空,一边向世界展现着那无比丰满与健壮的胸膛,前伏后跃互不相让。另有些浪花扑到海滩上,吐露出白色的泡沫,在金色的沙子上铺了一层滚圆的珍珠。不时有几只海鸟,轻点一下海面便长啸着直冲霄汉,空中又盘旋几圈,伸出长喙去吻那深蓝天空的无垠心胸。
海鸟长鸣,海风不绝,海浪拍岸,大自然的雄美与壮丽令人类社会黯然失色,人类文明也如沧田一粟飘渺得不知踪影。
沿着找不到尽头的海岸线,并排走过来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是一对恋人。男人很是魁伟健壮,脸上含笑,一只手揽住爱人的肩膀,他的爱人将头部枕在他的肩窝里,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归属。两个人漫步于大海与海滩之间那条模糊的界限上,身后留下了一串长长的脚印,不时地被海水填充。男人时常低下头去与恋人低语,两个人的笑容都那么得幸福,虽然在这幸福的笑容里隐隐透出一丝忧伤与愁苦。
又走了一段,两个人便驻足不前了,而是一同转过身来,直面浩淼的大海,任海风吹拂他们的身体,任水汽浸润他们的脸庞,任爬上沙滩的海水柔抚他们的脚面并留下一团珍珠般的泡沫。两个人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着,谁也不再说话,而是出神地望着远方,望着水与天相接连的远方,眼神之中是逃脱、希望、憧憬与某些茫然无奈的东西。在深蓝的天空下,在深蓝的大海的岸边,在这个深蓝色的世界里,一对年轻的恋人陶醉了,仿佛他们也已成了深蓝色,渐渐地溶入了这个充满激情又不乏温柔的宇宙之中。
又一层海浪在远处掀起,但这道水的屏障移动的时间却不长,很快就跃进母亲的怀中,进而出现了一个黑点,那个黑点随着向前翻滚的海水而距离这对恋人越来越近。黑点同时跃入两个人的视线,两个人的眼睛不再茫然,而是汇聚目光集中在了那个黑点上。随着黑点的靠近,黑点也逐渐变大,渐渐地,不再是黑点了,却有了自己的轮廓。恩?两人眼里突然射出惊讶的目光,那轮廓,那轮廓表明那是一个人的身体,再近些了,是一个女人的身体,这个女人的身体很是眼熟呢!莫非,莫非是。。。。。。两人脸上均显出惊慌的神色,眼睛仍紧紧盯着那个女人的身体。男人感到自己的恋人有些发抖,便紧紧将她抱住。海上的女人的身体越来越靠近他们了,女人是仰面躺在海水上的,因此容貌也就很是清楚了,这女人的形态,衣服,再加上这熟悉的相貌。。。。。。是她!真的是她!两个人惊讶的后退了几步,她,她不是死了吗?这么说,漂过来的是她的尸体!这怎么可能呢?如此美丽的大海怎么会送来一具女尸呢?男人一时间惊得愣在了那里,而他的恋人则痛苦地摇着头。
“呼”一阵猛烈的海风迎面吹来,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闭了眼睛,再睁开眼时却看到在女尸的正上方出现了一个血红色的骷髅,上面似乎还流淌着滚烫的鲜血。
“哈哈哈。。。。。。”陡然间听到一个男子的笑声,这笑声很遥远,像是从海天相接处传过来的。
“哈哈哈。。。。。。”这笑声借着海风与水面充满了天地之间,偶有空隙也被这笑声的回声填充了。
“哈哈哈。。。。。。”
“哈哈哈。。。。。。”
这对恋人听不到风声了,也听不到海浪的声音,只有这笑声,这凄惨、不甘、又有些恶毒的笑声钻入他们的耳朵,刺破鼓膜进入了大脑。。。。。。
第四章 节外生枝 2
“啊!”伍振豪轻叫了一声,睁开了双眼,他仍仰面躺在床上,睁眼后首先映入眼帘的还是病房的天花板。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睡着了,他也没有留神到自己的呼吸有点沉重,脸上已流满了汗水。他望着天花板,仍回忆着刚才梦中的情景,自己与妻子陈芳在海边散步,原本是很惬意的,后来怎么会。。。。。。那女尸,那骷髅,尤其是那可怕的笑声现在还仿佛在耳边回响着。“杀了他!”“杀了他!”阿英劝他不要再杀人的话已丝毫不起作用,而是这个噩梦坚定了他杀人的决心。是的,那个罪魁祸首,他是一定要杀了他的。他紧紧咬着自己的牙齿,上下牙之间挤出“吱吱”的痛苦声,他没有听到这些。在另一张床上,女佣阿英正用那双象征死亡的死鱼眼睛盯着男主人。
伍振豪起床很早,大约天一亮就起来了,他拿起脸盆去盥洗室打水。妻子仍在熟睡,阿英却已坐在那里,看着男主人的一举一动。当伍振豪迈步奔盥洗室时,他发觉阿英在身后跟着,他没有说话。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盥洗室,里面没有其他人。
伍振豪伸手打开水龙头,“哗”自来水迅速流进了下面的脸盆中,阿英在后面开了口:“先生还要去上班吗?”
“对!”伍振豪简单地答应了一声。
“可是,”阿英说,“现在警察正在抓你,他们在你的工厂里等你呢!”
盆中的自来水已经够用,伍振豪关了水龙头,转过身来看着阿英,说:“那些混蛋没理由抓我。”言罢迈步想离开这间屋子。
阿英却往前跨了一小步,作出阻拦男主人的姿势,“先生!”她说,“你作噩梦了?”
伍振豪一愣,梦中的情景再次闪电般出现在眼前,耳边是那个讨厌的笑声,这些使他忘记了回答女佣的问话。
阿英仍接着问道:“是梦到他了吗?”
伍振豪咬牙切齿答道:“是他们两个!”同时眼睛里“突”地喷出杀人的火焰。
阿英将主人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她说道:“先生打算重覆十多年前的旧事吗?”
伍振豪把脸往前一探,恶狠狠地说:“我的事不要你管!你现在的工作就是照顾好病房里的太太,其余的什么都不要管。”他伸手将阿英拨在一边,大步走出了盥洗室。
阿英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知道她阻止不了男主人的行动,其实对于回来报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