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案演风雷-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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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那就不掌握了,反正旱枣涝梨也归顺了八爷。
旱枣涝梨在东北见到了气势恢宏的解放大军,知道天下马上就要大变,恨不能立功赎罪变成新人。这对双胞胎返回天津后,贺彪坚持把他们留在天津,由专人负责他们的培训,主要还是讲解革命的道理。
今天,在贺彪的安排下,旱灾和涝梨刚刚跟洪部长和赖五见了面,贺彪决定让这俩人锻炼一下,帮他们编好了说辞,在肖四德最为需要下手的时候,让他们露面了。
旱枣涝梨跟踪肖四德到了租借公寓,准备进去接头的时候,情况发生了变化,让赖五紧急把他俩召了回来。
情况是这样的,何太厚把洪部长和赖五派出去以后,回到驻地过江龙找上门来,积极要求工作。何太厚联想到贺彪收留旱枣和涝梨的用意,当即派人把过江龙送到天津,这样,让过江龙替代旱枣涝梨其中的一人,工作起来就方便多了。见到过江龙,贺彪马上领会了何太厚的意图,迅速作了人员调正,赶在肖四德回到驻地之前,一切全都布置到位。
正文 六十五回欧阳亮再遭挤压,刁福林又获重任四
(更新时间:2007…3…12 7:28:00 本章字数:3165)
肖四德从公寓出来,仔细观察了好一阵子并没有发现跟踪者,便急匆匆往自己的住地走去。他现在住的地方听着都新鲜,堂堂警察局的局长,居然住在大丰桥底下的窝铺里。说来也巧,这个窝铺的位置正是当年煎饼秃搭救花筱翠的地方。静海警察局全局覆没,不但使他身无分文,甚至无处栖身。他现在的生活费都是李元文提供的,沦落到这种地步,连他自己都难以相信。所以,他急于弄到钱,或是获得身份,这样他就会有人管饭吃、管住处了。
他在这儿已经住了十来天了,白天他像个人似的到处跑门子,晚上想到李元文那挤一挤,李元文死活不同意。每次见面李元文给点零花钱不够花销的,再也没有住店的钱,他只能在这忍着,夜间的天气太凉,他快要忍不住了。
肖四德到了住处已经后半夜,他刚要钻进卧铺,只听身后有人喊他,“肖局长,肖局长……”肖四德刚一回头,过江龙和旱枣已然来到跟前,过江龙上来抱住肖四德就哭开了,“局长啊,你让俺们找的好苦呀!”
“是呀局长,你怎么扔下俺们不管啦?”旱枣也是哭声哭调地跟着诉苦。
肖四德这个时候顾不得问别的,只说:“废话少说,你们身上有钱没有,咱得找个落脚的地方,我现在成了游神野鬼了,看见你们我都想哭。”
过江龙说:“这深更半夜的,别人不好麻烦,我有一个地方,跟俺来吧!”说着前边领路,沿着南运河一路前行,大约走了四五里地,来到一个柴禾场。熟悉这里的人们都知道,这正是于占鳌的柴禾场,于占鳌死后,这里已经无人经营,正好为他们提供了一个栖身之地。
“啊,怎么是这呀?”肖四德好像对这里很熟悉,看了看家什铺盖,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看来他跟这里还有一段隐情。于是改口问道:“你们怎么住这了,这是哪呀?”开始装傻,这小子肚子里面见不得人的东西太多了。
过江龙不忙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安排旱枣抱柴禾做吃的,“这个地方你老就放心吧,主家前年就死了,这家人跟俺家是世交,以前来天津常住这儿,俺和旱枣没地方住,也是昨天才想到这个地界的。来,你老洗把脸,完事咱们一边吃着喝着再说话。”
旱枣也是麻利人,这头洗着脸说着闲话,旱枣已经摆好炕桌、放上酒壶酒盅和干粮,还切好了一大盘子驴肉,电灯底下亮亮堂堂,三个人盘腿围着炕桌坐好,一边喝着小酒,开始说这一阵子各自的经历。主讲当然是过江龙了,由于在解放区治好了鼻炎,已经没有那么多的鼻涕了,可是积习难改,说话之前还是习惯性地拿袄袖子摸下鼻涕,“跟你老诉诉苦吧,这些日子心里真是没着没落,现在总算好了,咱们又见面了,俺还以为见不到你老的活面了。”
说了一大堆,过江龙说的全是啰嗦废话,肖四德不耐烦了,“赶紧说正格的,零碎全免了!”这人就这样,吃着人家喝着人家,到了这份上还带吓唬人的。
过江龙不计较这个,用袄袖子又擦擦鼻子下边,这会儿说正文了,他说:“那天忙活完古老爷的大事,刚想倒下歇会儿,八爷们就来了,人家倒没怎么地咱,只是把咱们的家伙拿走,当场把弟兄们就地遣散,最后把俺也放了。人家问俺去哪儿,俺说家里没有人了,想去天津投奔亲戚,人家就给了俺一块大洋做盘缠。俺惦记着旱枣涝梨,只好带着所有的积蓄到葫芦岛找他们,可是到了葫芦岛……咳,别提了!”肖四德知道他后边准又是一堆废话,赶紧拦住他,“打住,你就说到这儿,喝你的酒,后头你接着说。喂,你到底是旱枣还是涝梨,他妈的,你们为嘛是双胞胎呢,真别扭。”
旱枣早有准备,说起来也比过江龙利索,“先别把名字分这么清,你老就拿俺们哥俩当一个人,俺现在是旱枣。要是赶上俺们哥俩在一块的时候,你就喊旱枣涝梨不就结了。俺接着说过江龙走后,俺们在葫芦岛呆着没事,闲得难受带着塌灰上街溜达,忽然从身后跟上一个人来,上来就问,听你们的口音,是从关里静海县来的吧,俺说是呀,他说他叫柳大棒子,跟俺们打听你老的下落……”
听到柳大棒子这个名字,肖四德忙把酒盅放下,“怎么,柳大棒子也去了葫芦岛?”
旱枣说:“他身边还有一个人叫吴贵,据说跟你也有仇,他们联手到处找你呢!”
看样子肖四德对这俩人不以为然,不露声色地喝下一盅酒,突然又问:“等会儿,说了半天,你到底是旱枣还是涝梨呀?”
“你怎么又问呀,俺是旱枣呀,涝梨是俺兄弟!”
“那你兄弟在那儿了?”肖四德问。
过江龙忙着答话:“不知道哇!这几天俺们三个分头找你,不知道为嘛把个涝梨整丢了,兴许他跑回老家去了?真把人急死啦。”
肖四德问:“你们住在这儿,涝梨知道吗?”
过江龙说:“他怎么会知道,刚才不告诉你了,俺们两个昨天才住在这儿的。”
肖四德不再问别的,放下酒盅跟他俩套近乎,“咱们能够又聚在一起,这叫有缘分,说句干脆的吧,别看俺现在这样,马上就会东山再起。告诉你们一个实底儿,俺现在已经是警备司令部的人了,只要你们死心塌地跟俺干,保证你们官升三级。弄好了还可以发笔外财,不过从现在起,你们不准离俺的左右,最近就有行动。”
现在该说说刁福临的心思了,以前曾经交待过,刁福临对美军心怀不满,但是表面上还得听从玛丽的分派。其实他没有一天在按照玛丽的分派干活,美军要求他帮着寻找丢失的国宝,他反而利用这个机会城乡两处跑,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宝贝。自从那天夜间,就是鬼难拿率领马小六中队,歼灭独流警察所的那天夜间,在古宅会见欧阳亮,并且与古典推杯换盏,欢声笑语通宿达旦,似乎完全忘记了街面上八爷们在折腾。
自从那天回来,欧阳亮的活动不断受到限制,而刁福林则一门心思琢磨成立地下军的构想,自然这是更有来头的上峰交派的,不是他自己心里想出来的。别听蒋总统整天吹气冒泡儿,“剿匪”刚到第三个年头,自己就准备当土匪了,早早打发可靠的心腹,去台湾收拾山寨去了。刁福林有幸提前进入处理善后的队伍,这个时候东北决战快要进入尾声了。谁说蒋总统没有预见,这个时候已经预见到,江山保不住了,暗地里在为自己预备后事。这就是大人物,下棋看三步,三大战役刚刚迈出去第一步,人家蒋总统就预备逃到台湾的第四步了。
刁福林并不知道蒋总统葫芦里面卖的药,但是能够直接受到南京的指派,那是非常荣幸的事情,他现在有多重身份可以为所欲为,玛丽也发现了刁福林的诡秘行动,她现在的注意力已经不是寻找什么宝贝的问题了,紧迫地问题而是搞清刁福林要干什么。
肖四德整整思考了一夜,最后决定不再指望李元文了,这条丧家犬已经没有多大的指望了,决定把他卖出去算啦。于是天亮之后,带着过江龙和旱枣,直奔警备司令部。来到警备司令部门口,突然想起来应该去王府大院找刁福林,拨头又“呼哧呼哧”奔了王府。
英杰两口子被赶走以后,连看大门的全都换成了国军站岗,只是门口没有挂牌子,明白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神秘的地方。
肖四德拿出特别通行证,还别说,这个小蓝本子挺管事,站岗的一见马上敬礼让他进去了。肖四德让过江龙和旱枣在门口等着,绕过彩云养金鱼的荷花池子,直奔最大的那间房子。肖四德第一次进这么大的院子,他并不知道刁福林在哪间屋,他见那间房子门口有站岗的,就奔那儿去了。到了门口,还没有喊报告,刁福林就冲他喊,“赶快进来,你看看这二位认识吗,他们正在等你呢。”
肖四德进门只看见两个穿军装的,像模像样地看地图,待他们抬起头来,把肖四德吓了一跳,他们怎么会在这里?但见屋内的两个人,崭新的军服,还都佩戴着上尉军衔,腰里挎着手枪。再看自己整个一个要饭的叫花子,站在那里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他都忘了自己干嘛来的了,只是痴呆呆地望着刁福林。
正文 六十六回乌合之军欲何为、神勇八爷巧应对一
(更新时间:2007…3…13 7:09:00 本章字数:2166)
刁福林根本不注意肖四德嘛表情,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几张委任状,随随便便宣布道:“现在都到齐了,站好了接收委任状吧。”接着就跟发赏金一样,念一个人的名字发一张委任状,“吴贵上尉,任地下先遣军大队长;柳大棒子上尉,任地下先遣军参谋长;肖四德中尉,任地下先遣军副大队长;李元文中尉……李元文这张你捎给他吧,让他担任特别行动组组长,由肖四德中尉直接负责他的行动。”
肖四德听罢这个任命,自然心中不悦,可是寄人篱下只能忍气吞声,看了一眼趾高气扬的昔日冤家,吴贵和柳大棒子正冲他挤眉弄眼,更是有种莫名的屈辱袭上心头。想了想没有直接表达不满,鼓起勇气吞吞吐吐地为李元文争名分,“这,这个李元文已经四十多岁了,只给个中尉显得有点寒碜吧,怕他不会接受呀……”
刁福林微笑着解释道:“这只是为了行动的方便,也是领取军饷的一个凭证,并不能说明别的。由于你们肩负着特殊使命,你和李元文暂时都不能着装,一律便服行动。目前国家正处于非常时期,要以党国利益为重,要以事业为先,不能斤斤计较个人得失。至于李元文,他必须服从指挥,并且马上参加行动,胆敢讨价还价要挟政府,立即逮捕法办。”
肖四德为了加大自己的砝码,又说:“俺和李元文还有自己的人马属下,这些人怎么办,要不要算在编制里面?”
刁福林现在缺的就是喽罗,听说肖四德和李元文还有人马,立即眉开眼笑,“当然算在编制里面,从今天起有一个算一个,照正规军士官领取军饷。”
肖四德又问在哪儿安身,那意思还想有个自己的衙门呢,没想到柳大棒子抢着告诉他,“别净想美事,这是一支秘密部队,懂不?寻常连这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