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缠身-第20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诸位。打南昌并非凌玉一时起念,从一开始,将大本营设在南昌时,就已经有此计划。”
凌玉竖起两根手指,“江州不是战略要地。江州也不是南方陪都。可江州却有两个好处。”
众皆默然。想听凌玉有何话说。
“那里有江州铸造,是庆王叛军地兵器总库。更是叛军的粮仓和钱仓。更重要的一点,江州是庆王的老巢,是他盘踞几十年的老巢,你们说南京和江州,在庆王心中,哪个更重要一点?”
三个知府相互对视,伍定文出来道:“就属下看来,自然南京重要。攻下南京,庆王便可立即称帝,从此傲视南方。江州一城,随时可以反手攻下“事实不然!”
凌玉提高声音,“徐季,庆王就藩江州多少年了?”
“接近五十年!”
“五十年!”
凌玉冷笑,“庆王这一辈子就窝在江州,那儿是他的家,是他的老窝,是他的根基。什么都可以丢,但江州他不能丢,南京没攻下,他可以再攻,可在他眼里,若是江州丢了,那便是无根之木,无水之鱼了。”
“所以……
“所以我确信,只要我们一攻江州,庆王必定回援,而且根本顾不上安庆还是南京,必然星夜驰骋,急救江州。”
凌玉笑道,“可惜,现在的江州几乎是个空城,不管庆王怎么快,也赶不上我们攻城地速度,等他到了,就只有在江州城墙下吃闭门羹了。”
伍定文呆了一呆:“凌少说的有理,可此举还是太险,若庆王真的有成龙之心,不救江州,反而直下南京呢?”
“他一定会救!”
凌玉神秘一笑,“而且谁劝都不会听。”
凌玉这一赌,必是中地。
“今夜之内,拿下安庆!”
赤空冥有些发狠,他的银色面具,牢牢遮盖住脸色的苍白。
又一次,凌玉识破了赤空冥的计策。
攻打安庆,乃是赤空冥建议庆王订下的一箭双雕之计,一面是围困安庆,令里面的人没有反抗意志,而另一面,则是吸引南昌城的赤甲军救援,来一个围点打援。
一个南昌城,整整十万军马搁在身后,赤空冥真是如鲠在喉,恨不能尽早将凌玉弄死。只是南昌有厚墙城池,想要吃掉它,就得损失过半军队。庆王损耗不起,唯有想法子把赤甲军调出城来。
可安庆围了有多日,南昌那边始终毫无动静。反而这边攻城战中,杂牌军损失数千人,弄的信心大失。
赤空冥很清楚,如果再不取下安庆,吃亏的便是叛军。不止是士气会低落到顶点,就连他这个将军,都有可能失去庆王的信任。
“银甲军!”
“在!”
身后数万人一记怒吼,震得安庆城墙摇晃。
赤空冥很满意,这才是大军真正地精锐主力,在安庆攻城战中,还从没有出战过,但他清楚,只要战无不胜的银甲军一出马,安庆便是囊中之物。
“今夜之内,拿下安庆!”
赤空冥一挥长剑,“攻城!”
“杀!”
银甲军如同银龙般奋勇杀出,朝着黑黝黝的城池攻去。
战事迅速进入白热化,安庆守军仿佛也知道这次是来真的,在南门布置防御重兵。檑木,滚油,犹如不要本钱似的往下泼,就像打完今夜,就不再战了。
赤空冥看着银甲军士一个个倒下,心中也隐隐作痛,毕竟那都是他一手一脚调教出来地精锐。
不过今夜必克安庆,赤空冥心中已经下了狠心。
轰!轰!
几声巨响从西面传来,赤空冥和副将们纷纷侧目。
副将道:“将军,似乎是江上的声音。”
“报!”
不多时,传讯官便快马飞驰而来。
“江上发生什么事?”
传讯官道:“启禀将军,突然有水妖来袭,连破我三艘战船。”
“什么水妖?”
赤空冥皱眉。水军拥有战船上千,三艘实在不是什么大数量。
传讯官脸色惨白:“是许多能发射珠子的大鱼,还有一条……一条……
“一条什么?”
“一条大到没边的蛟龙!”
传讯官喘了几口气才说完,“水妖直扑船队中军,庆王命将军速速去救!”
赤空冥心中突的一跳。
庆王下落,这本来是个秘密。众人都以为,堂堂庆王,一定是驻扎在大本营九江城中,可谁晓得他老人家却偏偏喜欢住在长江上地水军旗舰上。
庆王水军厉害,而赤甲军无水军,所以江面反而是最安全地地方,只是这秘密知道的人不多,怎么会突然出现妖兽,又如同心知肚明般,朝着中军杀去?
赤空冥心中暗道,此节恐怕有诈。
第120章 围魏救赵
传讯官看赤空冥低头凝思没有反应,便再道:“将军!庆王有令,请将军立刻去救。”
“水军有数万人之多,才区区几只妖兽,怎要我步兵去救?”
赤空冥无奈道。
传讯官道:“妖兽势大,蛟龙更是气势汹汹,庆王恐怕有危险,请将军速速派兵。”
“将军,庆王之令,不可不从啊。”
副将提醒道。
赤空冥胸中发闷,水军之战,本来就该水军自己打,陆军派过去也于事无补。可庆王猜忌心极强,若是不派军队过去,恐会被认为是拥兵自重,心藏反意。
越是行叛逆之事的人,就越怕别人背叛。
无奈之下,赤空冥下令:“命西门山字营和魁字营增援水军,消灭水妖。”
“奉令!”
传讯官跨上马,飞驰而去。
赤空冥看着战局紧张,胸口越来越闷,不禁仰望天空,想试着看破苍穹。可他目光到处,却发觉天空上有几只影影绰绰的鹰隼影子掠过。
江南是不产鹰的。
赤空冥陡然惊觉:“不好!”
“怎么?”
副将问道。
“贼人要突围了!”
赤空冥一拍马,“银甲骑跟我来!”
银甲骑兵犹如旋风般,跟在赤空冥身后,朝着西门扑去。
可惜,他们醒悟的还是太晚。
当银甲骑兵杀到安庆西门时,这边战事早已尘埃落定,四处都是魁字营军士的尸体和被烧成焦炭的旗帜。
赤空冥咬牙切齿,纵马踢开那一具具被火烈虎咬死的军士尸体,心中忿怒,简直如六月烈焰般熊熊燃烧。
就在庆王命令下达后,围困安庆西门的山字营与魁字营出发增援江边。沈廉就带着他手下的一千烈虎骑冲了出来。
云朝最强地骑兵,绝不是银甲骑,也不是五大名将之一骑将手下军马,而是锦衣卫的烈虎骑。
只有十四个字可以形容烈虎骑。
“疾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
虽然只有一千骑,却像是一座山。一座威武不可犯的火山,当烈虎骑冲出时,那种威压根本不是拖后的魁字营这种杂兵可以抵御。
只不过一次冲锋,火烈虎的铁骑便彻底冲溃了魁字营。
上万人的步军队伍,在一千骑兵冲击下,瞬间便溃不成军,一败千里。在慌忙逃亡中,这些杂兵压根就没看到,跟着烈虎骑出来的几万军马。正一溜烟的朝南京方向逃去。
当银甲骑冲到时,就连殿后地火烈虎喷出的热焰都没看到。
见着满地狼藉,赤空冥气的几乎要跌下马来。他虽然已经想到。江中妖兽的出现,只是为了吸引注意力,真正的目的,乃是让安庆城内的兵马突围。
“将军,城门开了!”
副将提醒道。
赤空冥也注意到,此刻安庆城西门大开,而其余三门的防御也瞬间没了踪影,很显然,就在刚才那拨突围中,整个安庆的防御部队全部都逃走了。
“百姓都还在……”
副将面露狰狞。“要不要……”
做了一个手往下切地动作。
“屠城有用,还要我们干吗。”
赤空冥深深长吸一口气,他心知,这一仗又输给了凌玉。
那个年轻的公子,仿佛已经预料到他今天会真正攻城。才有如此的决断。
把安庆城丢给叛军。
赤空冥长叹,真是好盘算啊。
死守安庆城,已经拖了多日,如今把安庆丢给叛军,想要接手此城。至少还要几天。一来一去,十多天就拖过去了。
可是。凌玉为何要在今天放弃安庆呢?
赤空冥踯躅在城门之前,却阻止了大军趁势进城,他要思索,他要用凌玉地方式,来琢磨凌玉的计策。
“前方快马来报,烈虎骑朝南京方向而去。”
副将轻声道,“后方侦骑有报……有报……怎么可能?”
赤空冥扭头喝道:“后方怎么了?快说!”
副将满面愕然,竟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好将战报递给将军。
赤空冥接过一看,也是大惊失色:“南昌成了一座空城?怎么可能?那儿的十万军马呢?赤甲军呢?凌玉呢?”
“难不成,那十万人飞天遁地不成?”
副将有些心慌,“将军,听说凌玉会妖法,会不会是他用了什么手段……
“蠢货!”
赤空冥狠狠一鞭抽在副将身上,“赤甲军是趁我们全力攻打安庆,悄悄出城……往江州去了。”
“江州?”
副将吃痛,可还是不解,“去江州作甚。”
“不好!”
赤空冥心中暗暗叫苦,“立刻命所有军队不许进安庆,全军绕过安庆城,直扑南京,一定要在三天内攻克南京。”
“可是将军!”
几个副将都不约而同的紧张起来。
以叛军的向来打发,都是攻下一个城池后休整几日,再攻打下个城池。这样军士得到休养生息,伤亡也小很多。
今天一战,主力银甲军伤亡极重,大家都盼着进安庆能好好休息,若是马不停蹄再打南京,士们必定吃不消,那几只杂牌部队甚至有可能哗变。
“报!”
传讯官从远处疾驰而来。
赤空冥顿时露出天亡我也的神情,看来庆王也已经知道了凌玉大军的去向。
果不其然,传讯官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庆王有令,大军在安庆驻扎两天,立刻掉头回援江州。”
“什么!”
赤空冥一瞪眼睛,差点把传讯官吓的掉落马。
“庆王严令将军,不可再前进,银甲军和羽箭军不得入安庆城,立刻转头回援江州。”
赤空冥怒的一拍佩剑,庆王果然又中凌玉之计。如果真地回援江州,如今的战果都双手奉还,而且最终也一无所得。
冷风吹透赤空冥身上的盔甲,让他有了一种肉体上的冰凉和沉重,仿佛身上所穿的,是一副枷锁。
“传我地命令。”
赤空冥放开缰绳,仍由马匹前后踏步,这让他在一片静默中显得尤为瞩目,“银甲军、羽箭军突袭南京城!两日内,必克南京!”
“将军!”
众人一片惊呼,忤逆庆王命令,那可是杀头的重罪。
赤空冥却是不理,挥手命副将们执行军令。
这一夜,是赤空冥第一次忤逆庆王之令,也是他首次离战胜凌玉那么接近。
几乎近到了极致。
十日后,江州城内。
凌玉坐在庆王的宝座上,一边喝着府内珍藏的碧螺春,一边听手下几位知府们报告战况。
战事一如所料,除了银甲军和羽箭军一次小规模哗变外,几乎没有什么令人惊奇的事情。
“叛军在安庆休整两日,便马不停蹄地朝江州赶来,如今已过南昌,预计几日后就会到吉安。”
伍定文对凌玉已经佩服到五体投地。
叛乱地庆王简直就像是凌玉的傀儡,想要他怎么做,就会怎么做。
“沈廉那边呢?”
凌玉问。
徐季答道:“收明教传来地讯息,沈廉将军带着一千烈虎骑跟随庆王大军其后,各方调集的数万兵勇,沿途接收城池,现在南京、安庆和南昌都已经回到我们手中。只是庆王将羽箭军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