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缠身-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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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莫煞只是将鹰汴控制住,并且以此威胁铁翼鹰不得下山襄助司徒昭日,除此之外。并没有再做任何不利妖兽地举动。
“放开我!”
鹰汴虽然受制,可还是很嚣张的吼道。“要不然,我把你钉死在鹰啸山上。”
“就凭你?”
莫煞咧嘴笑笑,脚上加了几分力气。
“你是从哪儿冒出来地怪物,竟敢管我!”
鹰汴张大嘴,他嘴巴里是一片血红,牙齿极为锋利,“也不看是在谁的地盘上。”
莫煞摇摇头,心想这鹰汴到底年轻,跟豪侠们混的久了,居然也是江湖作风,象这种小妖兽,哪里还懂得妖兽间的传统。
可偏偏鹰汴还是铁翼鹰们的少主,当年老鹰王死后,将首领之位传给鹰汴,如今这满山铁翼鹰只听鹰汴的,若凌玉冒冒然上山,恐怕征服不了这一路妖军,反倒受其害了。
莫煞一只脚踩着鹰汴地身子,另一只脚将他的头拨出圣巢,使他能直接看到鹰啸山本寨的情形:“你给我好好看着,未来的妖兽之王,就要把那个人族的帮派给灭了。”
“就那只妖狐?”
鹰汴冷笑,“司徒昭日有南岳大神罩着,就凭妖狐也想灭?别说是杀司徒昭日了,山下那点点兵马,能冲过十丈飞渡都不可能。我看你还是乖乖的下去,救出那只妖狐有多远逃多远,再也别出现在鹰啸山上。”
说这话时,司徒昭日刚刚用掌心雷击败众多豪侠,一步步的朝着凌玉包围过去。
莫到司徒昭日身上的神力,那绝非普通高手能够拥有,力量,果然降临到鹰啸山上。它微微皱眉,却并没有放开鹰汴。
在凌玉将它丢上铁鹰峰前,曾说过,它只需看牢铁翼鹰,不许一只下山便可,其他的事情,都与莫煞无关了。
用九品妖兽,牵制住数千铁翼鹰,这便是凌玉在上山前地布局,这一招棋,直到此刻才刚刚奏效。但以一步棋便能去掉鹰啸山的强援,相当于斩去司徒昭日一臂。
普天之下,也唯有凌玉可做到。
但司徒昭日地强援,却并不止如此。若将铁翼鹰妖兽和山下两大防御部队当作司徒老头的左右臂膀的话,如今凌玉只是斩去了左臂,但另一支却还是强有力的发挥着作用。
当东钟敲响后,弦刀手和长枪手两支部队,被迫转移出埋伏点,朝着山上退去。而与此同时,埋伏在衡平山的数千官兵,在钱均和郑亦带领下,犹如猛虎出笼般对鹰啸山发起总攻。
两千弟子退的干脆,钱均的官兵也攻的顺畅,但这一进一退直到十丈飞渡处,却嘎然而至。
十丈飞渡,湘江水巨浪滔天,一个个漩涡在吊桥下打转,犹如是只只张开嘴巴的怪兽,随时等着人掉下去。
虽然不知道几个时辰前,司徒斩已经从这儿摔落下去了,可琴长老看着咆哮的湘江,还是油然而生一点冷冽。
今夜的变化,实在是太过奇诡,就连他这个活了快百岁的人,也已难再扭转。
而他所能做的,就是和另两位供奉在一起,死死守住这十丈飞渡。正如司徒昭日今夜前所说,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这天险面前。
不过情况并没有想象中的糟糕。虽然官兵们始终在后面追赶,看起来象是鹰啸山的人逃跑而后面追杀,但实际上,过了十丈飞渡后,一切局面都会改变。
弦刀手一身轻装,退的极快,已经跟随着三大供奉退守到了十丈飞渡的这面。只是长枪手本就铁甲在身,手中又是一杆十尺开外的冗长铁枪,奔跑速度还是拖累了。
琴长老望过去,还是有一百多长枪手拥挤在吊桥上,将整座吊桥都压的往中间坠,夜里风雪一吹,把金丝索崩紧,紧到快要断掉。
三大供奉之一的戚长老,是唯一不统兵马的,他向来一身道袍,手中握着经卷,双目似闭似睁,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
就在枪长老和琴长老焦虑长枪手过桥缓慢时,戚长老却噫了一声。
“杀过来了!”
果然,在吊桥外黑漆漆的夜色中,出现了一阵火光。
一队烈虎骑犹如天降神兵般冲上吊桥,正好追到长枪手的尾巴上。火烈虎凶性大发,熊熊的火焰,犹如滔天巨浪般,朝着挤满桥面的长枪手烧去。
那些长枪手本就不擅于进展,更何况还是面对以近战闻名的火烈虎,至于烈虎骑上的锦衣卫战士,更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在翻飞的桥面上,一阵厮杀,便已经战果赫赫。
虽说顶风冒雪一路狂奔,终于在最后时刻赶上了溃退的鹰啸山人马,但钱均站在十丈飞渡前,脸色却颇为难看。
做为锦衣卫千户,他自然知道鹰啸山有此一重境界,却从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的天险。鹰啸山因此处而分为上鹰山和下鹰山,两边相距十丈,只有吊桥连接,若是切断吊桥的话,就算是神仙也难将数千官兵送过去。
幸好钱均事先便有了打算,命令府兵殿后,让烈虎骑最为箭头,一路冲杀上来,总算在吊桥被砍断之前赶了上来。
烈虎骑是云朝骑兵里的精锐,若是平常对阵,那十尺长枪或许正是骑兵冲杀的克星,但现在吊桥狭窄,烈虎骑早就已经贴身,长枪手实在是发挥不了作用,唯有看着被一只只火烈虎吞噬,超过三十个烈虎骑,已经杀过吊桥中断,以这情形看,再不用半柱香的功夫,就能杀到对岸。
正这时,破战驮着花舞月赶到。花舞月焦虑凌玉的安危,竟不顾危险,抢在步兵开道之前便冲了过来。
破战看一眼吊桥上的情势,突然吼出人言:“退!”
第93章 朝闻道;夕可死
什么?”
钱均愕然的望着破战,他从不知道这只狗居话。
事出紧急,破战也不掩饰,再怒吼:“快退!让烈虎骑退下来!”
“为什么?”
钱均莫名其妙,看吊桥上的三十烈虎骑,已经杀的顺风顺水,长枪手唯有尽快退到对岸,但与此同时,烈虎骑便能跟上对岸,只要建立防御,让大部队通过,鹰啸山就算是拿下来了。
但很快,钱均终于发现不对,他跃上桥边木杆,对着烈虎骑嚷道:“退!快退回来!”
可对岸的人动作更快,只见三大供奉之一的戚长老,见着吊桥上的情形,猛然一拍额头,从戚长老嘴中,喷出一口白气,那白气里面有把晶莹剔透的小剑,发出三尺毫光,在彼岸码头一绕,就将系着吊桥的金丝索给砍断了。
不止是钱均看的目瞪口呆,连那面的枪长老也咬牙尖叫起来。
吊桥之上的长枪兵,都凄厉的呼救,可哪里还来得及。金丝索一断,整个吊桥就如同失去依靠般,朝着湘江落去。
桥面上拥挤着的人,努力攀着金丝索,还妄想能拉扯住,可吊桥飞快的坠落下去,那惊人的速度,把所有人都一股脑儿的扫进了湘江中。
江水滔天,将长枪兵和烈虎骑全部吞没,火烈虎还挣扎了几下,可毕竟火忌水,而且又是在如此揣急的水流中。
虽是几番挣扎,还是被冲刷的干干净净。那上百条生命和三十头烈虎骑。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钱均地嘴巴张得老大,他简直欲哭无泪。三十个烈虎骑。简直比他的性命还要紧,却这样牺牲掉了,若是被陆统领知道,又是一件大过。
而更愤懑地是,吊桥被人砍断,这里就成了真正的天险。那几千官兵又不可能插上翅膀,到头来还是空忙碌一场。
钱均随时锦衣卫中人,可自问见着一百多个兄弟在桥上,也不敢出刀砍断金丝索。吊桥上可不止有烈虎骑,还有那上百个长枪手,这些都是枪长老的命根子。戚长老连说都不说一句,便将吊桥割断。
枪长老也是气的须发齐飞,眼睁睁见着自己的手下殒命,岂有不怒之理,幸亏有琴长老拦着。要不然,此刻便内讧了起来。
戚长老安然的盘腿坐下。他这一刻做出地决定,是绝对正确的,那一百多人的牺牲,却可换来整座鹰啸山的平安。
换了是戚长老自己在桥上,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砍断绳索。
这一砍,便是为鹰啸山挣得了再战的资格。
如今吊桥只有一边金丝索还绑着。颓然的挂在山崖下,半截还垂入水中。十丈飞渡没有任何途径连接,就成了天然绝地,钱均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将手下送过对岸去。
正在这时,从赶来的府兵阵营前突然射出一个人,这人身穿衣,手中一把用麻布裹着的长剑。
钱均看见此人,心便定了。
有郑亦大宗师出手,这世上哪里有过不去地坎。
郑亦犹若达摩一苇渡江。双足与虚空中,整个人却平平飞出。十丈距离,对他而言,简直恍若无物。
但飞到了上鹰山后,才是对郑亦真正的考验。
还不等郑亦落地时,琴长老便拨动了第一根琴弦。
琴声铮铮,弦刀嚯嚯。
上千把弦刀突然暴起,朝着空中气衰力竭地郑亦斩去。
千把弦刀的威力,足可破风斩月,甚至将十丈飞渡上的空气,都撕成了一条一条。
郑亦突然变色,他已看到那三个供奉,心中便知不好,今日计划之事,已经有了大变化。但此刻正是千钧一发之即,哪里还容郑亦多想,那千把弦刀在将军令的指挥下,犹如一座刀阵,将郑亦团团围住,上下前后左右都无处可退。
在对岸的钱均眼中,仿佛看见那密密麻麻的弦刀已经形成了一个刀锋笼子,将郑亦给关了进去。
虽说知道大宗师地实力,可钱均还是不禁颤抖了几下。
以一人之力,能够挑战上千人么?更何况那还是前朝赫赫有名的弦刀部队。就算是大宗师,可也会有弱点,也会有生死。
钱均几乎要用尽力气,才可以不闭上眼睛,但他真的不忍看下去。
亲眼目睹云朝九剑之一再次身陨,这对于任何人,都是个难以承受的打击。
但很快,钱均便庆幸自己没闭上眼睛。
因为郑亦出剑了。
当他握住剑柄时,那个永远低头佝背的小老头便不正在空中傲然出剑的,乃是大宗师郑亦。
那一剑的风情呵!
长剑外的麻布,在瞬间化为乌有,随后便有傲然于世的光辉出现,将整个十丈飞渡的黑暗驱散到无影无踪。雪亮雪亮地光芒,让人以为空中又亮起了新的太阳。
但当郑亦挥剑时,一切再度改变。那轮明亮地太阳化作无数光芒,在剑端绚丽无比的爆射开来。而郑亦整个人,竟如剑之神般矗立在空中,周围的一切,皆归他掌控。
这一剑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三次弹指的时间。
但郑亦周围所有的弦刀,那一千把足以砍下无数人头的弦刀,被这一剑彻底的击溃了。
大宗师。
钱均目睹这一切的发生,由衷的赞叹。
千把弦刀呜咽着落了回去。
郑亦也随之落下,但还没等他落地,却听枪长老一声呼喝,千把十尺长枪同时朝天此处。
“杀!”
黑色枪尖同时朝上,根本不给郑亦落脚的空间。
这长枪阵也十分玄妙,虽说枪尖林立,可每把长枪的中间,都有黑气连接,这便是枪长老所传授的独到之处,他将此称之为“枪劫”枪劫之阵发动,这千把长枪就连成一体,中间的黑气更是威力巨大,犹如利刃一般。不管是谁的身体落下来,只要沾着一点便会如同利刃割过。
手触断手,脚碰断脚。
郑亦深知其中厉害,也不敢轻易触碰,他长剑一折,便又要出剑破去枪阵。
可这时,那边坐着的戚长老却又动了,这老道士一拍额头,嘴中白气喷出,那道能发出三尺毫光的利刃,直冲冲的朝着郑亦飞来。
郑亦最为忌讳的,便是戚长老。此人乃是术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