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是劳资的!-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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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宋圭入了狱;连带着宋心瑶也受了牵连,当日她被废了称号;搬出了德阳宫。
赵宁佑下了命令的时候;宋心瑶跪在地上整个人都在不停的颤抖;她抬起头盯着宣旨的大总管,一双杏眸瞪大;满脸苍白;嘴唇一张一合还在愤怒的质问着:“宋家…宋家…皇上竟然抄了宋家;赵宁佑;他好狠的心!!”
大总管合上了手中的玉帛;挺着背脊扫了一眼地上的宋心瑶,尖着嗓子道:“皇上不过依照大赵律法办事;娘娘再这般不知好歹,小心连冷宫都住不上了,来人!将娘娘带到北宫去!”
眼看着从大总管身后走出的嬷嬷要上来拉扯她,宋心瑶挺直了背脊,一手拍开她们,咬着嘴唇冷着声音呵斥道:“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来!”
随着她行走的小宫婢在她的身后矮声抽泣着,宋心瑶跟在大总管的身后,走出了德阳宫,可是在跨出院落的时候,她忽然挣扎了起来,她凄厉的大声叫着:“我要见赵宁佑!,快放开我,我要见皇上!”
大总管脸色一沉,身后身形粗壮的嬷嬷立马紧紧的将挣扎的宋心瑶扣得死紧,捂着她的嘴巴推上了前。
在承乾道上,大总管遇见了我的身影,他停了脚步,恭敬的对着我行礼,“皇上有令,若是大长公主空闲,可去上书房寻皇上,皇上似乎有些要紧事要同公主商量。”
我点了点头,视线越过大总管安公公,直直望向了衣衫有些凌乱的宋心瑶。
宋心瑶瞧见了我的视线,挣扎的动作也渐渐停了下来,她失态的脸色也慢慢冰冷了下来,望向我的目光也渐渐变得狠毒起来。
“就是因为你!赵宁佑才如此对我!”忽然,她勾着唇角阴冷的笑出了声来,“大长公主真是好本事,能令皇上这么死心塌地的对你,竟然连宫中这般禁忌都不顾,真是感人呢!”
我浅笑着看着她,对于她这般落水狗的姿态不做评论。
可宋心瑶似乎被我这番样貌可激怒了,她喘着气,早就不顾她的礼仪,大声对着我道:“赵宸安,你和赵宁佑不会有好结果的!你们会有报应的!你们会有报应的!”
撕心裂肺的诅咒声让我心中忽然一突,很快蹙起了眉头。
大公管对着他身边的奴才使了一个颜色,立马,一个长相凶恶的嬷嬷走了上去,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声音响亮的令我身旁的小宫婢皆浑身抖了抖,宋心瑶的整张脸都被打偏了过去。
安公公松了松袖口,尖着嗓子冰冷的道:“大胆!皇上和大长公主也是你敢任意编排的吗!娘娘最好识相点,再这么熊胆包天,可不是一道白绫一瓶鹤顶红的事情了!午门的行鞭板可是夜夜空着!”
说着,宋心瑶抬起了红肿的面颊阴戾的望着我。
我静静的望着她从我的身边走去,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就是因为你!赵宁佑才如此对我!”
想到宋心瑶的这番话,我不可抑制的在心中笑了起来,宋家的姑娘怎么会如此天真,即使赵宁佑不姓赵,可是坐在赵家的这个宝座上,就注定要和宋家的人死磕,更何况是爱上你,真是痴人说梦!
承乾道宽而漫长,他们的身影已经渐渐走远。
昨日抓来的万贵妃被关押在秦府后院的地下室。
可在万贵妃失踪的这五个时辰内,赵宸恭并没有任何动作,连大举搜查的动静都不曾在京中发生。
赵宸恭这般沉得住气,委实不是他的作风。
四月初,匈奴太子乌元带着人马打着求和的姿态进了京城,赵宁佑暗中调动了京城的兵马,下令加强了守备。
皇城的城门打开,迎接着带着宝物来求和的匈奴人。
乌元穿着一身标志着匈奴人的盛服,勾着狼纹图案的宽大裘衣裹在他的身上,发髻上的簪饰是匈奴人崇尚的狼牙饰品。
孔武有力的魁梧蛮人操着弯刀带着宝物在使节得带领下进了皇城,赶着中原大臣早朝之际,上了宫中的光们正大殿。
赵宁佑觐见这帮蛮子的时候,我抽空出了一趟宫,去了秦府关押万贵妃的地方。
阴暗潮湿的地宫中,万贵妃坐在冰冷的石头上正蜷缩着身体,一听见动静,她睁开了眼睛。
看见了我身影,她神色并没有多大的改动,只是微微换了一个姿势静静的开着口道:“秦素到底生了一个好女儿,比那不争气的大儿子有用多了!”
我看着她依然淡定的姿态,心中燃起了一把怒火。
万鸢这个女人在宫中我母后智斗多年,却依旧屹立不倒,不仅如此,还将我父皇紧紧的抓在手中,不得不说她还是有些令人高看的本事的。
可越是这样,我对她越是恨,年幼的时候恨,现在依旧恨,恨不得现在就打开这扇破旧的大门,看着她在我面前流血、求饶、害怕的神情,想将母后当年的痛苦百倍千倍的附加在她的身上,让她感受着这万般炼狱的苦楚!
可是,我不能,时候还不到,我更要让她和赵宸恭的鲜血来祭奠我母后的牌位!
万鸢从石头上走了下来,一双眼睛如蛇一般紧紧的盯着我,一步一步迈着莲步向我走来,尽管年岁已高,可她的身段依旧柔媚。看到她这般熟悉的身姿,我依旧能回想到当年她艳冠后宫的那番荣耀姿态。
依靠美色和心机的女人在我眼中即使得到我父皇的万般宠爱,依旧像一条没有骨头的美人蛇一般,肮脏、恶毒、没有自尊、没有廉耻。
她的一切就像她过于艳丽的容貌一般,让人迷恋更让你不耻。
万鸢走进了我,伸出了手抓住了锈迹斑驳的铁柱,她抬高了下巴微微望着我,嘴角的的笑容一刻不停,用带着魅惑的声音对着我到:
“我知道你一直恨我,恨我抢走了秦宵的女人,恨我的儿子给你的大哥来了威胁,更恨无论秦宵同赵云封如何的患难与共,可最后还是输在了我的手中。”
她言语缓慢,可这每一句字眼就像啐了毒得毒针一下子刺中了我的心脏,更是将我心中最不肯说出口的现实抠挖出来。
万鸢似乎很享受这般撕挖别人伤口的事情,她还在继续念叨:“可这就是帝王,这就是天底下最尊贵男人的*,他们有了权势,想要并不是荣誉与共,而是一个懂得他心意,给他美貌给他*能给他带来的无上快、感的女人!你看,赵云封临死前抓着的还是我的手,你恨我也没有用,失败就是失败,秦宵注定是个失败者!”
我眯上了双眼,紧紧的盯着她,可是万鸢似乎还是不甘心,“秦宵是狠心,可是她错就错在她不应该对自己狠心,赵云封这样的男人不过只是披了一身帝王皮相的普通男人,我不过是助她解脱,助她认清赵云封不值得她这么对待的事情罢了,可是,这么聪明的她,竟然如此执迷不悟!”
“住口!”终于,我忍不住大声的斥声大骂她!
万鸢却是笑了,“其实你同秦宵的性子并不像,她那般耿直的人,却从来没有你如此的阴戾,赵宸安,你可知道,你出生为何口不能言!”
像是在分享一件愉悦的事情,她开着口道:“我不过使了一个手段调开了你宫中的人,派了一个嬷嬷端了一碗药到你的宫中喂了你喝而已,怎么样,不知你还记不记那碗药的滋味,那可是我千辛万苦从西域寻回来的,那时你还太小了,我料想你也应该记不大清了。我不过就是想看看,秦宵宝贝的人一个个被我毁掉的滋味的如何!”
我的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原来,那光怪陆离的梦境并不是我虚构的,原来,那面目可憎的女人将那碗黑糊糊的药灌入口中的烧灼感并不是我癔想出来的,原来那梦境中被束缚着,被逼着喝下那碗犹如世间最毒般药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所以,母亲一直对我说,她对不起我。
万鸢轻声的笑了,她的嗓音不再动听,这笑声,让我浑身都竖起了立刺。
我走上了前,看着她露出的手臂,猛然伸出了手,用着一股热血沸腾的蛮力一把将她的臂膀撕扯了出来,她的笑声陡然变成了尖叫,我不顾她的挣扎,硬是将她的手臂拖出来,在她愤声的怒骂中睁大了眼睛瞧着她痛苦的摸样,使力扭转。
骨骼咯噔错节得声音让我心中的怒气一下子消散了干净,我松了手,望着她苍白着一张脸,捂着被扭断的胳膊愤怒着朝着我的望去。
我站在锈迹斑斑的铁柱般看着她跌落的狼狈样子,轻轻弯着嘴角,她还在冷声嘶抽着哆嗦着身体捂着那被折断的胳膊痛苦的□□着。
越见她痛苦,我越快乐,我开了口,轻声催促着她道:“怎么不继续说了,我都听着呢!”
万鸢的脸色越渐苍白,她尖声叫着:“死丫头,真后悔当初没有毒死你!”
我笑了,看着她痛苦的摸样,静静的望着她,轻声道:“不过是一个折骨之痛,娘娘就这般委屈了,要是剜肉凌迟之刑,贵妃娘娘又该如何?我倒是喜欢那些百足长虫钻进伤口处咬着皮肤、喝着鲜血、吞着皮肉的场景,贵妃娘娘这么美貌,这样的景色一定令人心醉!”
她的脸色更是白了,像是想不到我竟然会如此残忍。
我笑得更加开怀了,站在了地牢白色的灯光下,一眨不眨的盯着她道:“你说的没错,我父皇是爱你,可是这样肤浅的□□爱恋也令人自豪了一辈子,也真是令人心疼。”
说着,我的神色变得怜悯起来,“这里是秦家的地牢,南方的士兵皆是秦家的兵马,宫中有头有脸的宫人皆是我母后留下的人手,秦家从一个小都尉被扶持成朝中举足轻重的大将军府,若是没有我父皇的守肯,娘娘你认为可能么?我记得都部安抚使大人在我父皇在位时被明里暗里打压了几番,死的也是凄惨呢!”
万鸢被我这番反击之语刺得抬起了头死死的盯着我。
“你自以为是的宠爱不过是帝王的过场戏,我大哥再怎么无能,可是我父皇却从没有提过罢黜太子一事,在他的潜意识里,只有我的母后的血脉才能继承赵家的正统,他那么爱你又如何,这天下永远是我母后同父皇血脉的延续,你引以为豪的那些情爱在我眼里,不过是一群卑鄙的红眼病,就像疯了一般丧失心智想要夺取别人拥有的东西,才能确保你们卑微的存在感!”
“我父皇的情爱,那么廉价,那就施舍给你好了!”想了想,我继续笑着对着她道。
“哈哈哈!”万鸢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小声夹杂着痛苦,带着满满的嘲讽之意,她的面孔被拆穿,她早就失去了所有的淡定之举,哑着声音疯狂的对着笑着:“哈哈哈哈,你以为天下会是你们的!”
她颤抖着身子,手臂上的疼痛让她的整个身子都瑟缩了起来,声音也变形的厉害:“哈哈,你可知道你的好大哥,秦宵的好儿子,带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不自知,赵宁佑不过是外头来的野种,等被拆穿后,我倒要看看谁还能继承大统?”
她咬着牙站直了身子,报复性对着我道:“赵宸穆的几个儿子都是废物!一个年幼白痴,一个心思蠢笨,朝堂的群臣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等赵宁佑的事情一旦拆穿,只有我儿子,秦地的梁王殿下才是最有资格当上皇帝的人!”
我的神色顿时冰冷了起来,“你说什么?”
万鸢似乎很得意,“你可知这匈奴的太子为何要进京城,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