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十道-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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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双臂,抡出来的却是呜呜低啸。
古一意抢上一步,含笑:“左兄,你这一招是不成的。”
五行当中,惟有水系能施展得如此绵密无穷,把左无舟压制得绝无还手之力。只要能逼迫古一意变别系,那左无舟自信能反击的几率就大增。
土克水,不能说尽然克之。但土系对水系始终有优势。
古一意果然变了魂力属性,但所施展出来的木系,竟亦蕴藏着极深的水系,有木系坚韧,也有水系绵密。
左无舟目光微动,暗惊不已:“逼他变招是徒劳,我身法不如,又被抢占先机,以水系绵密压制。这样的战法,幸亏此时遇到。否则将来必吃大亏。”
“必须要破掉,否则难道我往后就要一直被这一战法所克制不成?”左无舟多少有些无奈:“难道要以水系对水系,互相拼魂力的多少和精纯?”
“不论魂力、属性领悟,古一意都不输我,身法还有优势,又极善水系,有水磨耐心。”左无舟思量:“看来这一类对手,当是我目前最难以对付我的。”
要想达成这许许多多的条件,其实很不易。不说别的,单说同阶中魂力堪比他的,绝对寥寥无几。还要身法优势,还要善水系,还要有水磨耐性,更要有极深属性领悟。
这等人数来数去,绝计屈指可数。兴许纵观天下,亦惟有古一意而已。
左无舟泛起一丝淡漠:“古一意,我要变招了。”
“左兄,不妨全力施展。”
古一意的笑容如沐春风,他成名五十年了。五十年前,初战击败当时风头极劲的一位武尊强者,得以扬名。十多年前,他就隐隐感到了魂武君的壁障,一直被卡在一个极关键的感悟十多年。
他与魂武君实则只有一线之差,一张膜的差距,随时就能捅破,成为魂武君。他的武尊第一人之称,绝非吹捧。
有这等修为,他自问自己的胜算是极大的。
左无舟神色骤然一沉,瞬时变招,滚滚拳势激荡不绝。
古一意一见就立刻大惊失色了,不光是他,就是旁观的张洞天和白观,都在一刹时大惊,忽攸跃将起来,张口结舌骇然不已!
“水土相克!你怎么施展出来的。”
古一意等三人震撼不已。惊骇看着这普通一拳,水土两大相克属性,竟然同时施展出来了。尽管水为水,土为土,双性未能互相融在一起。但光是这一下就极为令人震撼了。
须知,五行相克,魂修士实是难以想象,水土两大相克魂力同时施展。当然,非要同时施展并非不可为,但施展出来,光是在经脉中运走之时,必然就形成相克,互相牵制消耗魂力。
等得外放出体,原本十成十的双系魂力,施展出来只剩五成,和不施展双系完全没有分别。
凡是修炼多系的,往往都以单系,或者绝对没有相克的双系来施展。所以,严格的说,魂武尊的一招攻击力远不如魂武君,因为不可能将多系的威力一招施展出来。
魂武君和魂武尊真正最大的分别,就是转化魂力特性。表面看来,魂武君战斗时往往只施展一系魂力,其实有魂力特性转化,实则是两到三只属性不同的魂在一起提供魂力。
除去修为上的差距,这才是魂武尊真正比魂武君弱小的缘故。
但眼下,古一意三人亲眼目睹左无舟施展出水土二魂力,甚至看起来没有半点内耗。这教这三人,如何能不震骇欲绝。
“打就打,何必废话许多,有什么打完再说。”左无舟心中不快,沉喝:“来吧”。
古一意敛住震动,全神贯注迎战,没一会就苦笑起来。他没左无舟的本领,同时施展相克两系,光凭水系,迟早被左无舟的水土二魂力所克。优势必然被扳过去。
如果变招,那就更合了左无舟的意大家魂力相差无几,五行精髓相差无几,除了绵密水系能压制左无舟,换了任何一系,都几乎不可能达到压制目
水土二魂力,一缠,一克。古一意的优势很快就被抵消,被拉平。
就在古一意以为左无舟会继续压制他的时候,左无舟蓦的变招,一动就如惊雷,惨烈气息扑面!
张洞天和白观哀叹:“又来了!”
啪啪啪!滚滚拳风,引爆连连风雷之声,音啸是愈来愈是凄厉,愈来愈是惨烈。
古意神情凝重,逐步退却,虽看起来轻松,其实他心知肚明,是被迫而退:“这左兄的拳法,果然犹如张兄所言,绝不要给其施展的机会。否则,一旦施展出来,那就是犹如连绵不断的巨山大石跃来,绝无半分迟滞,果然极是可怕!”
没有套路的拳法,在左无舟施展出来,却俨然比起套路还要严密。一拳连住一拳,将水系的缠绵徘恻灌入其中,粘祜糊糊,教古一意招架得越来越吃力。
古一意的身法纵是优胜左无舟许多,可想要脱离,也是不可得。正如张洞天和白观的感受,左无舟的网猛拳法一旦占得先机,那就是绝然身不由己的滋味。
天生谷的地势较为复杂,古一意饶是使劲方法想要缓得一缓,亦是绝无机会。不论前面是什么,左无舟自管自的肃杀一拳轰将过去。
放眼一望,赫然只见一路战出数百米,大地竟是被犁出一条条的沟。
古一意怎敢大意,原本只道已是高估了拳法,谁知,还是低估了左无舟战法的网猛凶悍。但此时,古一意怎敢再将此战当做切磋,他清晰无比的感应到左无舟拳法中凌天杀意。
莫说旁的,只要稍有掉以轻心,从左无舟激狂的战意和沸腾杀意来看,他必被轰杀当场。
古一意暗暗骇然不已:“这人杀心太重了,不但如此,每一招都透着极重煞气和杀意。换做心境稍差一些的,只打得一会,就会心神失守,从而斗志和气势被夺。”
轰隆!一拳起落,巨石轰的炸裂。
左无舟心中再无外物,只专注每一拳,风雷滚滚炸动,竟是令得天生谷中好似在战争一样。每一拳拉出,都酝酿着极是摄人的惨烈杀意和凶悍。
好比古一意所说,换做一般魂武尊,在这等凌天杀意和凶悍之下,心志被夺简直就是必然的事。
令古一意感到骇然的是,左无舟这一套网猛无匹的拳法打将出来,竟是一直没有丝毫的减弱。反而随着气势越来越强,拳法更是越打越是酣畅,愈打愈是网猛,好似一拳欲将天都打个窟窿。
“这样打下去,肯定打成持久战,我要是一个不小心,必死无疑。”古一意至今方知和左无舟交手的痛苦,只要犯再小的错,那就在雷霆的疯狂拳法下必死无疑。
眼看古一意愈来愈是退得快,左无舟拳法愈来愈是恐怖。张洞天和白观都准备拉架了。但就在这时,左无舟脚下好象绊住何物,拳法微滞!
“机会!”古一意满头大汗淋漓,狂退:“他怎会犯这等错!”
但他来不及思索了,因为,左无舟瞬时身形仿佛暴涨为巨人,化做一道山脉,飞临头顶!
“翻天印!”
从未有一招,竟是形成了一种移山填海的绝强威势!
古一意不过缓得一口气,法魂战技从天而降,脸色苍白的长啸,瞬时冲天而起,双拳抱成狮头!
“怒涛技!”
“不给你一线机会,怎么算得切磋。”左无舟眼中漾住一丝笑,胸中却是战意如焰,欲燃烧一切:“果然是很强的战技!”
怒涛印瞬时凝住灵气,将左无个所处之地化做一片汪洋,瞬时怒浪滔天。给人感觉,就宛如一人骑在浪头,驱策巨浪以无边威能轰来。
“翻天印”以“怒涛技”两大法魂战技的相遇。一旁的张洞天和白观。立时就被这无边威能震得狂退不已。骇然欲绝:“这两人简直强得不像人。”
左无舟脸色瞬白,身不由己被轰得飞退数十米才煞住脚。而古一意宛如陨石从天而降,轰隆一声被轰入大地中。
“你还是我的!”左无舟狂笑,伴住一口鲜血喷洒出来,身形一错,刹时地动山摇!一拳摧天,直取古一意。
古一意图光茫然,仰望天空,浑然不觉!刹时,灵气滚滚,直卷往他。
“古兄这是”啊,他要突破了!”张洞天和白观吃惊,狂喜不已,脸色狂变:“不好!”
左无舟网烈必杀的一拳,却在古一意的头顶嘎然止住,漾出一丝笑:“如此势均力敌的对手难得,我怎舍得杀。”
“古一意要突破了?”在极远处,一个眼波流转,艳光四射的中年美妇眉头轻蹙,冷哼:“这左无舟到是走运,古一意居然没杀死他。”
“不过,他合该是我亲手杀死,为彩云徒儿报仇。”美妇眉目间有一丝狠戾之气。
古一意沉浸在自己的心境世界中,感悟属于自己的心得,越来越是喜悦!
一股灵气冲宵而去,古一意给人的感觉立时不同了,他环顾一周,走近左无舟,毫不犹豫的弯腰一拜:“左兄,古某今日侥幸突破,全靠你!多谢。”
张洞天和白观茫然:“怎么回事?刚才还打生打死,现在冬道起谢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伏杀女武君
谢我做甚么,你突破是你的机缘。”
左无舟神色淡然:“我没下杀手,是因为我杀不了你。”
古一意洒然笑,有些人相处一世都不懂,有些人不过一两眼就能懂。他自然知晓,左无舟是不喜矫情,索性也爽利大笑:“总之,多谢左兄!”
左无符颌首,古一意会意大笑!
亲眼目睹古一意突破感悟,三人都各自有些心得和收获。各自先是寻了一地,盘膝细细消化收获,才又重聚起来。
等得张洞天和白观问起,古一意解释:“左兄之前那一伴是假意的,有心让我一手。之后那招“翻天印。充沛杀意;也是在逼我超脱心境,直面生死。”
“若不是左兄一心相助,我未必就能突破。”古一意一想到自己终于跨过了卡了十多年的关卡,心头大是快意。
以他的天资,都卡了十多年。要不是今日一朝在生死压迫下突破,真不知又该卡多久了。念及此,他又怎能不感激左无舟。
如果左无舟没有留手,以左无舟的战法,基本不可能犯错给他。如此一来,二人就只有拼魂力浑厚了。
谁的魂力浑厚精纯,谁就能活下来。
等张洞天和白观知晓经过,不禁击掌大赞:“看来,古兄的魂武尊第一人,要让位给左兄了。”
“应当的,即便我没突破,这所谓的第一人,也应该是左兄。”古一意感慨不已,半年前他还有八成把握能击败左无舟。但之前一战,他和左无舟的胜负最多只在五五开。
半年来左无舟的进步之神速,可想而知。单凭这一点,他就绝对不松了。
“什么第一人?”左无舟不解。
三人眼珠都要突出了,古一意尴尬莫名,白观呆若木鸡,脱口:“你不知道古兄来历?”
耳怜左无舟才晋入魂武尊多久,又一直都在单独修炼,怎会知道古一意是何方神圣。就算他在魂修界,凭他专注修炼的狂热,也未必就知道:“我为什么要知道?”
白观三人无不哑口无言,均是心想:“连这都不知道,还打什么劲呢。”
古一意五十来年前成为魂武尊的,五十年来大小数十战,从未输过。尤其期间有三次和魂武君交手的经验,三战,一胜两平手;震动魂修界,声威之隆一时无两。所以,才奠定了魂武尊第一人的名头。
等左无舟大概知晓一些,不以为然。他当然也有功成名就之心,但他想要的魂武君,要魂武帝。甚至更高境界,怎会为了一个魂武尊第一人就感到沾沾自喜。
古一意会错意,大笑:“也是,天下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