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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市长秘书前传-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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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张副市长的房间,我又给每人倒了一杯依云矿泉水,张怀亮给张副市长点上烟,小坐了一会儿,然后说:“大哥,好好休息吧,月京、琦燕,你们好好伺候大哥,明天我奖励你们。”说完,捅了捅我起身告辞。

我没想到张国昌会留下那两个女孩,竟然一点也没避讳我和张怀亮。我知道张副市长也有意要试试我的反应,看看给你雷默这份信任你能不能承受得起。

我和张怀亮回到隔壁房间,分别洗漱后躺在床上,张怀亮见我一直沉默,好像心事重重,便递给我一支烟,“雷默,想什么呢?像被霜打了似的?”

我接过烟点上火深深地吸了一口,惆怅地问:“大哥,那两个女孩是你的员工吗?”

“我在成都连公司都没有,哪儿有什么员工,那是我事先在夜总会选好的两只鸡。”张怀亮诡谲地说。

“大哥,”我眉头紧锁着说,“我没想到你会把两个小姐留在房间里,更没想到张国昌一点也没拒绝。”

张怀亮轻蔑地一笑,吐了一个烟圈说:“我早就听说他不仅喜欢赌,也喜欢嫖,今天我也赌一把,看看他有几分定力。雷默,从今天的情况看,两个女孩就把他拿下了,大哥我不能不为你担心了,兄弟,听大哥的话没错,你这个秘书干两年赶紧撤,官场上管不住鸡巴的人早晚要出事。”

“大哥,当这个秘书难,抽身更难,谨小慎微地活着吧。”我长叹一声说,“万历年间中兴之相张居正,收了戚继光送的两名波斯美女,欲望强烈的不能自持,就疯狂吞服道教的秋石红铅壮阳,结果脱阳累死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何况狗熊呢?”

“什么是秋石红铅?”张怀亮好奇地问。

“秋石就是童男的小鸡子,去其头尾,仅取中段,加石英、龟甲,由道士熬炼而成;红铅是指处女经血加罂粟、铁硫石,由圣姑培炼而成。这方子出自《本草纲目》。我也是从野史上看来的。”我卖弄地解释道。

“古人讲酒色财气四个字,把色排到第二,说色是刮骨钢刀,一点不假呀!雷默,张居正大权在握时,由于没有与他相平衡的力量存在,他也就成为了那个政治圈子中毫无疑问的二号人物。但是李国藩可不是万历小皇帝朱翊钧,岂能容别人凌驾于自己头上?”张怀亮担心地说,“时间久了,李国藩和张国昌必结梁子,这可真有点像当年的高拱与张居正。高拱不是一个心胸开阔的宰相,从李国藩改政府大门和给办公楼加层来看也不是个有气量的市长。张国昌虽然有政治抱负,却是个色鬼加赌徒,跟着这样的人不可能有前程,兄弟,你可要好自为之呀!”

“大哥,这是他第一次当着我的面找小姐,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原先他在我心目中像一座泰山,现在全都烟消云散了!”我痛苦地说。

“雷默,”张怀亮深沉地说,“《圣经》旧约《但以理书》说,巴比伦王尼布甲尼撒梦见一尊巨像,金头银胸银臂,铜腹铁腿,脚是半铁半泥的,忽然飞来一块石头,打在这巨像的脚上,把脚砸碎,于是金银铜铁泥便都一齐粉碎,化作糟糠,被风吹散,无影无踪。尼布甲尼撒这个梦给我的启示是,那些大人物都是‘泥足巨人’,都有意想不到的弱点、瑕疵以至劣迹恶行,何况张国昌还算不上什么大人物,只能算个中人物。别想那么多了,人生就是那么回事,明天还得早起,睡吧。”张怀亮说完随手就把灯关了,不一会儿就响起了鼾声。

我却辗转反侧地睡不着,我不知道我的意义是什么?是陪张国昌沾花惹草吗?还是将最宝贵的青春浪费在勾心斗角之中?我发现命运就像一个漂亮女人,她站在山顶之上,不停地向我招手,我却像古希腊神话中的巨神西西弗斯一样,一次次地把巨石推上山顶,巨石又一次次地滚落山下,难道徒劳无功就是人生的意义吗?我开始怀疑,我发现意义是人为了欲望替自己编造的谎言。

51。特殊作业

魏正隆发现李国藩自从市长前面的“代”字拿掉后,越来越难以驾驭,每次开市委常委会都是书记、常委等市长,在书记、市长同时出席的重大活动中,李国藩经常拍板表态。魏正隆承认李国藩思维敏捷,自己这个书记总比他慢半拍,但是谁是书记,你李国藩心里应该有数,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在官场干了半辈子了,官场上的套数你李国藩不会不懂,既然懂,说明你李国藩没把我魏正隆放在眼里,我是党的书记,我是东州市委的领导核心,你不把我放在眼里,就是不把党放在眼里。就说这次市政府办公楼加层,连个招呼都不打就上了,中央现在三令五申严控办公楼违规修建,李国藩竟敢顶烟上,想抛开党的领导,另立山头,此风如果不压下去,你李国藩就离翻船不远了。为了敲山震虎,魏正隆决定视察银环路工程,并亲自给李国藩打电话,通知李国藩陪同。

李国藩接到魏正隆的电话以后,觉得味道不对,李国藩是个聪明人,“这是要先礼后兵啊”,他当然不会把魏正隆放在眼里,在他看来,无论是魏正隆,还是荣立功,都不是干事的材料,做四平八稳的官还行,但是,做惊天动地的事却做不了。就说银环路工程吧,在魏正隆、荣立功手里论证了多少年了,就是动不了工,我李国藩一来,立即就锣鼓喧天地干了起来,你魏正隆不是想看看银环路工程吗。那我就陪你走一趟,让你开开眼,看看我李国藩是怎么干事的!李国藩欣然应允。

银环路工地上旌旗招展,热火朝天,几辆轿车停了下来,魏正隆、李国藩各自从车上下来,两个人并肩视察工地。

“国藩,”魏正隆欣慰地说,“工程进展真是一天一个样啊!”

“这条路早一天通车,东州市早一天受益呀!”李国藩得意地说。

“国藩,别说我没提醒你,”魏正隆语重心长地说,“我希望这是一条勤政路、廉洁路,咱们可不能因为修一条路而倒一批干部啊。”

“放心吧,老魏,”李国藩不以为然地说,“我已经让市纪委组成监督小组,进入指挥部,从头监管到尾。”

“这个办法好,”魏正隆赞许地点了点头,“资金到位怎么样了?”

一提到资金,李国藩叹了口气,“外商还差三分之一的款,国昌在北京学习,我有点舍手啊。”

魏正隆微微一笑,“抽空再让他跑跑香港,资金是个根本啊。”

中国市长协会第二次会长联席会议在成都闭幕后,张怀亮直接回了东州,我陪张副市长乘飞机回到了北京。

刚回到中央党校,张副市长就交给我一份作业提纲,提纲要求中青班学员人人要写一份党性分析报告,可以从五个方面剖析灵魂。一提到“灵魂”两个字,我就有点抓瞎,一个人剖析自己的灵魂尚且不易,何况要剖析别人的灵魂?我心里打怵,但嘴上还是应承下来了,我在大学二年级就入党了,但从未写过党性分析报告,不用说张副市长也从未写过,张副市长一再叮嘱这份党性分析报告非常重要,可以说是青干班最重要的一份作业,不仅要在全班宣读,而且有中组部领导旁听,当时我内心的压力像泰山一样沉重。

当天下午我乘飞机返回了东州,在飞机上,我思前想后,都觉得这份特殊的作业太难了,剖析深刻了怕刮着碰着张副市长,再给他的仕途之路带来什么麻烦。轻描淡写肯定过不了关,何况张副市长是个要强的人,我能看出来他的心情,他憋着劲想借党性分析报告在班上露露脸,但他又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掌握好度,既要深刻、触动灵魂,又刮不着碰不到他,我陷入了巨大的困境。

毫无疑问,一旦一个人的命运由权力决定,要想改变命运只有匍匐在权力的脚下,这么多年在官场,我已经习惯了把自己看作被权力决定的物件,指哪儿打哪儿,其实,在官本位的驱使下,每个人都习惯了用“子女”的眼光看官员,这才有了父母官之说,人们早就习惯了服从各种权威、传统、道德等等,在这种服从中,人们是极其厌恶的,但又不得不投向权力的怀抱。因为谁也无法抗拒用官本位的价值观评价一切,这种价值观驱使人们在权力面前自愿放弃自己的自由,成为听话的工具。在成都开会时,我和张怀亮陪张副市长去了一趟都江堰,站在咆哮的岷江面前,望着被水利工程驯服的壮丽的江水,张副市长颇为感慨,他说“深淘滩、低作堰”有些像做人的三字经,“遇湾截角,逢正抽心”,有些像官场的八字真言,我觉得他说的很形象,这都江堰好比官场,张副市长就好比岷江的水,在这里吃够了苦头,也出足了风头。然而,现实中的官场又有几个人能读懂都江堰消灾、滋润、濡养的内涵呢?

回到东州,我搜集了有关张副市长的所有资料,从资料中得知,张副市长祖籍在北京,清朝末年北京大栅栏有一家赫赫有名的玉石老字号叫“玉石张”,便是张副市长的祖辈开的,后来为躲避战乱和仇家逃难到了东州,在东州扎了根,不过玉石生意和手艺从张副市长的祖父手里丢掉了。张副市长出生在普通工人家庭,十岁丧父,十三岁丧母,从小就是孤儿,是在亲属家长大的。由于个人勤奋好学,又有心计,一点一点奋斗到今天的地位,其中甘苦可想而知。

古人讲,“用谲不失其正,行权不诡于道”,可是我对张副市长的规矩越来越不敢恭维,总觉得他的内心世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让我对他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隐忧。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在识别领导选择领导的同时,也选择了自己的命运,我的命运毫无疑问地与张副市长拴在了一起,他值得信赖吗?其实,我经常这样问自己,然而我越扪心自问越迷茫。

在剖析张国昌灵魂的过程中,我的灵魂却躁动不安起来,我的思想像苏醒的黑水河,不停地寻找心灵温柔的两岸,并朝它幽远的深处流去。我在这种苏醒中发现,时代不同了,古代的太监被阉割了

阳具,现代的我们被阉割了个性。太监的阳具是别人割去的,而阉割我们个性的恰恰是我们自己。我不知道我的个性是什么时候被阉割掉的,我只知道命运的虚伪不是一般的虚伪,而是非常成熟的虚伪;命运的圆滑不是一般的圆滑,而是非常成熟的圆滑。面对命运,我无法逃遁,也无处逃遁。生活给人更多的不是感动,而是震撼,领悟生活,首先要领悟自己,领悟了自己,还应该提醒别人,提醒了别人,自己才可能有出路。张副市长会接受我的提醒吗?我陷入一种深深的迷茫。

为了写好党性分析报告,这两天我煞费苦心。我按照中央党校提纲要求的五个方面,写了约有一万字,因为我从未写过这类东西,先抛砖引玉,等张副市长看后再删改。

一晃又是周末,我去北京接张副市长回东州,在飞机上,我将写好的党性分析报告交给他,他在飞机上一直看,看的很认真,一路上基本看完了,但什么也没说,我的心顿时揪了起来,贴身跟了他快一年了,对他的品性我再熟悉不过了,没说什么就是不满意,但也没提出再让我修改的意见,似乎我写的这个报告可有可无,我断定张副市长一定也找别人为他写党性分析报告了,会找谁呢?最熟悉张副市长同时他也最信任的人只有韩寿生,难道张副市长也把党性分析报告的活儿交给韩寿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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