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秘史-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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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那些怪物还在飘动着,还在增加,几乎是一倍一倍地增加,把洞道堵住了半边。突然你会看到它们一下子变成一个大怪物,一下子又会变成很多小怪物,一会儿黏在一起,一会儿又散开,看上去像在嬉戏。
“秦汉风,你过去。”贝海龙这时候看着秦汉风手里明亮的蜡烛说。
秦汉风会意,爬到一壶春和鲍贝儿旁边,说:“你们先不要乱动。”他把蜡烛递过去,把蜡烛上的火焰放到那个黏着一壶春两个的怪物底下。还真灵,火气一到,热度一来,那个怪物就缩成一个圆球,在地上蹦了一下就回到空中,才化开来,变回原形,和其他的同伴一起飘舞。
“敢动老娘我,我烧死你们。”鲍贝儿一得松开,来火了,抄手抢过秦汉风手上的蜡烛就跑上前去,随手挥舞蜡烛,把蜡烛举得高高的烧向那些怪物,她大骂着,“烧死你们,烧死你们这些混账东西。”她发疯了一样,这边的几人都傻住了,均想:“这丫头真疯了。”想去阻止也来不及了,鲍贝儿的行为的确叫他们三个大男人哭笑不得。
鲍贝儿这么一发疯,真的把那些怪物吓跑了,她把蜡烛晃来晃去,火焰烧过这边又烧过那边,她的敢作敢为,这时候,见证了她这个大小姐终于做对了一件事情。那些怪物都吓跑了,个个隐身不见,洞道里面就剩下了他们四个人。看到怪物们都消失,鲍贝儿才止住疯癫,胸口起伏,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看着趴在地上的三人,她很高兴,说:“看到了吧,没什么可怕的。”
“鲍贝儿,有时候,我只会说,有头无脑也不是一件坏事。”一壶春站了起来说。
“那当然。”鲍贝儿支持这个话的时候才知道一壶春在笑自己,她怒道,“一壶春,你,你什么意思?你不看看,是谁冲出来帮你们赶跑它们?你还笑话我。”
“你确定赶跑了它们?”一壶春说出这个的时候,鲍贝儿尖叫一声,她手里的蜡烛晃着掉在地上。几个黑影子出现,瞬间就把鲍贝儿给黏着,拉着鲍贝儿飘在天上闪进了洞道里面。这时候,一片昏暗,贝海龙大叫:“捡蜡烛,快点捡蜡烛。”
秦汉风比较快,他上前把蜡烛拣起,光亮来的时候,怪物不见,鲍贝儿也不见了。洞道里面只有他们三个人,一壶春说:“鲍贝儿被带走了,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吃人吗?”
秦汉风说:“不可能吧?它们没有嘴巴。”
“也是哦,那它们为什么要劫持鲍贝儿?”一壶春看着幽黑的洞道里面说。
“不知道,是不是鲍贝儿得罪了它们?把它们惹火了?”秦汉风说。
“那它们会对鲍贝儿怎么样?杀了她?娶了她?折磨她?”一壶春提出几个假设。
“不至于吧,不过,那些东西是什么东西呢?长得真奇怪。”
秦汉风说完,贝海龙就冷冷地回答,说:“它们是这里的紫河鬼,鲍贝儿应该不会有事。”
秦汉风沉吟:“紫河鬼吗?感觉上差不多,难道真的是。”
一壶春对贝海龙说:“原来你认得它们,你怎么不早说?”
“我猜的,我没有进过这里,但是我记得我爹说过,大戈壁存在紫河鬼,我想刚刚我们遇到的就是紫河鬼。”贝海龙说。
秦汉风问:“按理来讲,它们都是由死去的怨气和冤气所结合,它们背负着巨大的仇恨,会不会伤害到鲍贝儿?不行,我们得赶紧追过去看看,不能把鲍贝儿一个人丢下给它们。”
一壶春说:“我们几个好像一点也不着急一样,虽然说祸是鲍贝儿自己惹的,我们也太冷酷无情了吧?”他和秦汉风要追进去,贝海龙拉住他们俩,说:“你们不用担心,鲍贝儿不会有事的。”
一壶春问:“为什么?”
“人命关天,你给个理由。”秦汉风也不理解。
“虽然说紫河鬼是由于千古的怨气所化成,我听说,经过岁月的沉积,紫河鬼已经不再带着怨恨而存在,它们不会伤害人,而是成为很友好的精灵。”
贝海龙说完的时候,一壶春就笑了,说:“贝海龙,你怎么回事呢?讲童话故事给我们听吗?”
“紫河鬼的来历我知道的。不瞒你们说,我爷爷有过对大戈壁的研究,大戈壁里面的紫河鬼出现是有原因的。还记得大戈壁的由来吗?因为一场战乱,大戈壁本来是一代商骄苏里唐的城堡,这里面很繁华、很富裕,人口众多,然而,一场战乱毁灭了整座城池。当时发生了屠城,城堡里面的百姓无一幸免,全都死在敌人的刀口下,血流成河,尸骨成山。百年来,也许很多人都忘记了这一场灾难。大戈壁人都死光了,财物被掠劫,后来还闹鬼,在这里经常会死掉一些人,再也没有人敢来这里居住。经历过一段荒无人烟的日子,风沙掩盖了这个破碎的城池,久而久之,这里面死去了的人生出来的气息慢慢地凝结成为紫河鬼。这里死的人很多,紫河鬼也生出了很多。紫河鬼是带着怨恨而出现的,所以很凶恶。它们时常出现在大戈壁的四周捕食,吃过往的人,吃小动物,还有互相残杀,吃自己的同类。它们是古墓邪恶的代表,是怨恨的化身。因为大戈壁闹紫河鬼,又死人,很多人又叫这里为‘紫河鬼狱’。”贝海龙娓娓道来,不失真实,他都是从爷爷遗留下来的文字上知道的。
所谓的紫河鬼,秦汉风知道这是来自“紫河车”的名字。“紫河车”在《本草纲目》释其名谓:“天地之先,阴阳之祖,乾坤之始,胚胎将兆,九九数足,胎儿则乘而载之,遨游于西天佛国,南海仙山,飘荡于蓬莱仙境,万里天河,故称之为河车。”
也就是母亲娩出时为红色,过了不久便变成了紫色,所以叫紫河车。而“紫河鬼”便是由怨气而生,形成了如同刚刚新生的胚胎般的异物。
在很多古墓里面,都有形成“紫河鬼”的故事。
“紫河鬼”在这里出现,又听了贝海龙的解释,秦汉风都有些紧张了。
“是吗?那鲍贝儿岂不是遭殃了?”一壶春十分紧张地说。
“可是,我刚刚不明白,它们刚刚为什么会放过我们呢?”秦汉风疑问。
“现在的紫河鬼已经改头换面,它们不再是嗜血嗜肉为生的恶魔,而是进化成为一种精灵,一种不会对其他生命有危害的精灵。它们以空气里面的物质为生,那么多年的变化,紫河鬼不再是紫河鬼,而是精灵。”
“可是它们刚刚有袭击鲍贝儿和我。”一壶春疑惑。
“或许是玩弄你们吧,我一直在旁边观看着,它们本没有意思要伤害你们。”贝海龙说。
“说得很有道理,可是它们抓走了鲍贝儿。”一壶春说。
“也许是和鲍贝儿闹着玩吧,鲍贝儿毕竟先惹了它们。”贝海龙说。
一壶春摇摇头,说:“这些可都是你的个人想法,太不现实。秦汉风,你说一句。”
秦汉风想了一下,看着贝海龙,说:“贝海龙说得也不无道理,按理来讲,紫河鬼遇上人类的时候会得了失心疯一样涌上来把人吞吃,可是刚刚它们只顾在上面戏耍,我想,贝海龙说得对。”
“你们知道为什么紫河鬼没有手指和脚趾还有五官吗?这些都是它们进化出来的结果。以前的紫河鬼据说是满嘴龇牙,两只手掌上挂着十根长长的爪子,它们的脚趾也是锋利的爪子。它们在攻击猎物的时候,很快、很简单就杀死猎物,而且它们有一张大嘴巴,吃东西吃得很多也吃得快。现在,你们看到了吧,紫河鬼抛弃了它们的怨恨,时间给了它们洗礼,它们慢慢地忘却那些过往的怨恨,慢慢地压制心中的愤怒和戾气,它们慢慢平静自己,在时间的流河里面,它们释放了恶魔一样的自我,转变为只会玩、只有快乐的精灵。它们现在可以无忧无虑地在这里嬉戏,成群结队地游玩,没有怨恨,没有怒火,只有快乐,只有开心,我想,是时间告诉它们,是时间拯救了它们。”贝海龙有很多感慨。
一壶春说:“呵呵,贝海龙,看来你自己都想着做一只紫河鬼了。”
贝海龙微笑道:“如果可以,我宁愿。”
“也难怪,你们‘魂魇地宗’很早就发现了这里。”秦汉风看来是相信了。
“是啊,不然,紫河鬼还是那么可怕的话,‘魂魇地宗’早就不复存在。”贝海龙说。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不去把鲍贝儿救回来。”一壶春提醒着眼前这两个有些爱幻想的人。
“呵呵,我想还是让这个麻烦很多的鲍贝儿好好玩玩吧,她会爱上紫河鬼。”秦汉风笑。
举着蜡烛,洞道由昏昏暗暗变得不再模糊。鲍贝儿给紫河鬼掳去,贝海龙讲明了紫河鬼的故事后,他们也不再为鲍贝儿的生命担忧。反而认为没有鲍贝儿这个专门捣乱的人在,寻找贝塔他们会容易一些。这个假设大胆了一些,不过,经过种种分析,倒也不觉得紫河鬼会害人,三人也就不再提起鲍贝儿的事,都认为等鲍贝儿吃足了苦头,紫河鬼们自然会把她放出来。
所以,他们继续往洞道里面走去,没有去追那些紫河鬼。再说,紫河鬼的速度很快,也不是很容易就追到的,紫河鬼的身子飘无虚有,可隐可见,找到它们不是件易事。
“其实,心里还是挺担心那个丫头。”一路上,一壶春发发牢骚。
“一壶春,你安心吧,紫河鬼是不会对鲍贝儿不利的。”秦汉风说。
“紫河鬼本来是被封藏起来的,一定是贝塔把它们放出来,要它们来杀掉我们。知道紫河鬼已经化身为精灵的人只有我一个,贝塔他一定不会知道紫河鬼已经不再是那时候喜欢杀人嗜血的紫河鬼,突然在这里遇上这么多的紫河鬼,我想,一定是贝塔把它们放出来的。”贝海龙说。
“是吗?那个贝塔心肠可真是够狠、够毒。”一壶春骂道。
“他步步为营,一计不成又来一计,他是个足智多谋的人。看来,我们要找到他,还真的要花费点精力和工夫。”秦汉风心里知道,贝塔这个人不好对付,一路上,他设计了无数的阻拦,先是“捉鬼大阵”,接着是金东坤他们的袭击,现在出现了紫河鬼,接下来还会是什么?他心里又担心又期待。他知道,贝塔一定很苦恼,他们破了他设计的“捉鬼大阵”,又伤了他的大将金东坤,接着更可笑的是他辛辛苦苦放出来的紫河鬼居然已非凶物,他知道了一定气得要死。
这个计划,秦汉风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攻破了,虽然鲍贝儿被紫河鬼们抓走,他心里和贝海龙想的一样,紫河鬼们只是为了玩弄鲍贝儿。
“紫河鬼很久以前就被我们‘魂魇地宗’的一个长老封藏。这百多年来,大戈壁一直死气沉沉,就是因为在这里一度活跃的紫河鬼给封藏起来了。我们那个长老看到紫河鬼得到善化,不想它们再逗留在外面,被外面那个千变万化的世界恶化,之后怕它们返祖,变得像以前一样。不许放出紫河鬼这是我们‘魂魇地宗’的祖训,是每一个‘魂魇地宗’弟子都要牢记的。贝塔他竟然视而不见,把紫河鬼都放出来,他太可恶了,我见到他一定不会饶了他。他不仅要杀了我这个亲哥哥,还对祖先不敬,真是大逆不道。”贝海龙越说越生气。
“贝海龙,还好了,幸亏紫河鬼都不再伤人害物。”一壶春安慰贝海龙说。
“贝海龙,我想,你弟弟他一心要复兴‘魂魇地宗’,他心不错,只是太不择手段了。我呢,会和你一同好好教训他,紫河鬼本来已经一尘不染,现在把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