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良婿-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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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不由得嘘声,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只能说卫篪果然和宋煜是兄弟,轮不到绾华着急。“就算是,也能怎么办,卫家都没出声,三姐姐着急有什么用。”
绾华看着韶华这么说,抿唇道:“我想你帮帮忙,把那戏子弄走,我知道他不是那种人,定然是被那狐媚迷了眼。”
韶华失声道:“三姐姐,你没昏吧?我帮你去把迷倒卫三郎的戏子弄走?”为什么她觉得每一个字都那么怪异,卫篪和戏子就算成亲生子,与她们姐妹何干,干嘛要淌这趟混水。
绾华见韶华不愿意,急得有些眼红“五娘,你就当帮个忙,我知道当年的事不是我故意的,可是一想到因此害他沦落至此,我心里不安。”
韶华摇了摇头“三姐姐,你没有害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只能说你们有缘无分,至于其他的,都是各人的命,你没资格插手。如果他真的作出这么不长进的事,想必卫家比你更着急,若是卫家都不能劝他,三姐姐又是以什么身份去帮他呢?要是以后他知道了,难道会感激三姐姐吗?”
绾华被这接二连三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大概是替卫篪觉得可惜吧。她也曾幻想过为他生儿育女,可是这个未来没完成,她也希望他能最终找到属于自己的娘子。结果事不从人愿,与其说她替卫篪感到不值,或许她只是为自己找个解脱。
“三姐姐,我劝你别想太多,卫三郎若只是不娶,那我倒敬他是个长情的汉子。可他若是真是养了戏子才不娶,那他不值得三姐姐替他担心,他也绝不是因为三姐姐才单身的。”韶华的话一针见血,让绾华有些挂不住面子“我话至此,若三姐姐仍执意要帮他,那只能请三姐姐自己出面了。”
绾华羞顿地咬着唇“我要是能出面,我还用得着来找你吗?”说完忽然觉得自己说漏嘴,小心抬起头,看到韶华脸色不大好看,忙道:“我也不是因为这个才来找你,只是听说那戏子背后有靠山,似乎和安庆侯府都攀上关系。”
韶华赌气地笑道:“那我更帮不上了,老侯爷可是卫三郎的外祖父,卫家和安庆侯府的关系三姐姐比我更清楚。如果这个戏子是安庆府的,那这就是他们的家事了。”
绾华犹豫了再三,看着韶华一脸不高兴,才谨慎地开口:“可我听说,侯爷以前也常去找那个戏子。”韶华眉头一蹙,眼神都紧了起来,看着绾华,听她道:“五娘,我不是说侯爷和那个戏子有什么,我只说这个戏子能在那么多达官贵人之间周旋,定然手段了得,我就是有心也无力啊。”
不知为何,韶华忽然想到一个人,幽幽地松开眉结,吐了口气“那个戏子是不是叫凤仙?”
一听到韶华知情,绾华惊讶地点点头“好像是这么个名字,据说长得十分妖媚,却长手细腰,半夜她还会变成狐狸爬上屋顶唱曲,听着十分渗人。”
前面的话韶华还颇有同感,听到变狐狸,韶华立刻就丢了一对白眼。天下的狐狸都这么悠闲,到处跑,到处变人形,还不怕被收服。这要是让白山上的狐仙听到了,非得气得把造谣人家里的东西都搬光不可。
“如果是凤仙的话,三姐姐就不必担心了,我见过他,是个不错的人。”虽然有点小气,狠狠敲了她一笔,不过他送起礼物也很大方。据严恺之说的,凤仙经营着笔墨店,但日子并不宽裕,然而他从不肯接受他们馈赠。想到他屋里那些极致的用品,韶华不由得腹诽,照他这般开销,能宽裕才怪。
“你见过?”这下子轮到绾华吃惊了。
韶华点点头“他化了妆就妖媚,把一脸大红大绿洗干净倒是个俊俏的人,说话也豪爽,不过有些小气记仇,别得罪的好。”想到和凤仙初次相遇的时候,她也以为凤仙是严恺之养在面前的人,气得她一巴掌就招呼过去。也就是因为这一巴掌,凤仙没少都数叨,不过也只是嘴上说说。“我可以替他打包票,绝对不会和卫三郎扯到一块去。”
虽然凤仙喜欢乔装成女子模样对严恺之他们调侃暧昧,可除了几个知根知底的,为了不惹事,平时他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绝不会轻易以女装示人。
绾华并没有因为韶华的话而释怀“有人亲眼看到卫篪在凤仙屋里过夜,而且是三日后才离开。”
第二百七十四章 平洲之乱
韶华最后还是没有答应绾华的要求,别说以她的能力根本做不到,就算她做得到,也轮不到她来挑事。
再三劝说绾华回家养胎,希望她能生个玲珑剔透的小娘子出来,好给小粉团当媳fù。可是绾华似乎不大乐意,一心希望肚子里的孩子仍旧是儿子。韶华听了她的话,就决定不再跟她扯太远,总觉得她和绾华总是三句必须一个转折,五句必须换个话题,否则必定会吵起来。
这也难怪绾华和周嫣认识那么久,关系总是不咸不淡,而韶华一来,两人一拍即合,亲密得好似周嫣才是她的亲姐姐。
小粉团的哭闹解了韶华的围,绾华见自己这一趟的目的没达到,也想带着儿子离开,可惜小丸子眨巴着眼睛看着韶华抱着小婴儿,一张小脸委屈得好像最心爱的宝贝让人抢走似的。绾华忍不住赌气说了一句,要是喜欢,就留在兴勇侯府给韶华当儿子。
本该被母亲抛弃都会无奈认栽,小丸子却犹如天下大敕一般,满脸笑容地摇手跟绾华道别,差点没让绾华当下就暴走。
最后是韶华哄着自己还有客人,再过两日让人到藩家接他来小住,小丸子这才勉为其难地答应回家,并再三叮嘱韶华一定要来接他。
“夫人,我看丸子少爷就跟您亲生似的,遇到您,连爹娘都不要了。”初荷抿嘴笑道。
“你这话可不能在三姐姐面前说,她非得恨死我不可。”韶华警告地望了她一眼,初荷眨巴着眼睛,笑眯眯地点头。
正低头哄着小粉团,忽然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韶华抬头,却见严恺之一身狼狈地回来。韶华正想把儿子抱给奶娘,好迎接风尘仆仆的丈夫,小粉团似乎知道母亲的意图,放开喉咙,大声嚎哭起来。
许久没见妻儿的男人一回家就听到儿子如此洪亮有力的声响,忽然倍感心神愉悦,三步并作两步,满脸笑意地走过来。
看着妻子盈盈的双眸,男人一肚子话尽化成一句:“你辛苦了。”
这句话本该是妻子对外出的丈夫说的,可是听到严恺之这么说,韶华顿时觉得又感动又好笑。还没开口细问丈夫迟归的原因,小粉团哭得更起劲了,可脸上干干的,一点眼泪都没有,把父母哭得莫名其妙。
幼菡见此,笑着说道:“小少爷定然是知道侯爷回来了,在欢迎侯爷呢。”
这个说法很讨人喜欢,严恺之脸上也尽是笑意,无比温情地望着儿子。果然长开的小脸更显可爱了,这眉目,这五官,怎么看都觉得好看。韶华见他难得这么亲近儿子,双手抱着儿子往他怀里一送“要不你抱抱,说不定他就安静了。”
严恺之笑容骤逝,立刻坚硬了身子“我身子脏。”
他在外跑了那么久,都好几日没洗澡了,要不是实在太想念妻子了,他也不会这么急匆匆地跑过来。
韶华嗔怪了一声“难道还怕儿子嫌弃啊,你看他为了你,哭得这么可怜。”
严恺之有些为难,可是听着这哭声确实只大不小,似乎要哭上好久,犹豫再三后只好伸手接过孩子。不过说来也起来,严恺之刚刚抱过来的时候,小粉团的哭声就听了,而且还转了圆滚滚的眼睛看着一脸狼狈的严恺之。就连韶华都大感惊讶,要知道,这父子可从来都没这么和平相处过呀。
幼菡和初荷也都笑着说小粉团果然和严恺之亲,否则怎么一接过手,就停住哭泣了。可是严恺之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有些难堪,原本的笑容僵住了,逐渐变成一种似笑非笑欲哭无泪的愤怒。
“抱住。”严恺之伸手把儿子推回给韶华,脸色已经可以用难看来形容了。
“为什么啊,不是抱得好好的嘛。”韶华疑惑地看着严恺之臭到顶点的表情。直到抱住儿子,才知道严恺之臭脸的原因,忽然间,一个没忍住噗嗤地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我去洗澡了。”严恺之忿忿地瞪了始作俑者一番,结果他却天真无邪地露出“无齿”的笑容,还兴奋地对他摇了摇肉呼呼的小胖爪,似乎在得意炫耀。
看着严恺之全身僵硬地转身离开,初荷幼菡一头雾水地看着依旧笑得不可开交的韶华。
“去,你们谁去给侯爷找身干净衣服。”韶华笑到眼泪都调出来了,看着一样笑得无比灿烂的小粉团,摇摇头道:“你这小混球,难怪你爹爹不喜欢抱你,你是天生来跟他作对的吧。”
“夫人,这是怎么了?”初荷还是很困惑。
“这小祖宗打算给他爹洗澡呢。”韶华招来奶娘,让她把小粉团抱下去更换衣服,才发现自己也被他弄得一身湿。“算了,我自己去给侯爷拿衣服,初荷去交代厨房做点吃的送来,幼菡去通知太夫人一声,免她担心。”
等到严恺之沐浴完毕,热乎乎的饭菜正好上桌,韶华一边给他擦干头发,一边看着他像饿了十天半月似的狼吞虎咽。
“慢点吃,你平时可不是这么个急性子。”韶华轻声嗔怪道。
“我吃完还得进宫,有急事和二爷商量。”若是换做以前,他一进京,直接就奔宫里去,反正其他的一切自有下人处理。可现在不同,他还没进京,心里便念着家里的娇妻幼儿,恨不得立刻插翅飞回来。“最近发生什么事没有?”
韶华想了想,摇头道:“也没什么大事,就听说隔壁醉打金枝,闹得鸡犬不宁而已。”
严恺之愣了一下“隔壁?”想了想,才恍然隔壁如今是公主府,这鸡犬不宁自然是柔婉和徐子昂的事,他冷笑了一下“他竟然还有胆量醉打金枝?”
韶华叹了口气“谁知道啊,连二爷不都忌讳着徐家,他这驸马可比公主要架子大。”韶华没说锦华的事,如果真如外人所说,那徐子昂对锦华倒还算情深意重。只可惜,这种关系以及这种身份的情谊,不要也罢。
严恺之挑起眼,看了她一下,轻笑道:“谁跟你说,二爷忌讳徐家了?”
韶华蹙眉回答:“我听说他们回宫以后,二爷也没对他做什么,只是公主面子上过不去,所以才禁了他在宫里思过。”这些也是那些富贵闲人们传来的消息,她偶尔听听而已。“怎么了,平洲那边出事了吗?”
严恺之笑弯了眼睛,算是对韶华的一种称赞“这事被挑破了,平洲那边炸成一锅粥,徐子昂估计不是在宫里思过,而是扣着当人质了。”
如今平洲到处都有人在宣扬这承德楼其实是个阵,专门压制龙脉的血阵,布阵的人是要跟天子作对。这个消息一传开,整个平洲都乱起来了,徐家贺家到处都在找人,像寻找散布流言的人。可是问来问去都说不出个准,各说各的,五花八门,总之大概就是一个口径,听别人说的。
正巧这时御史路经平洲,而这个御史不是别人,真是号称官见愁的得意门生。能被方有信招揽在门下的,自然也是和方有信一样,铁面无情到让人咬牙切齿的。被他知道这事,半夜就带人冲到那地方去,没想到那里根本毫无防守,或者说守卫的人早被别人摆平了。
藏宝图的事,螃蟹阵的事,还有徐贺两家这些年在平洲作威作福的事,一并都被掀了起来。
如今两家又心疼着那宝藏可能旁落,又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