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谪仙-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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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降临都开始佩服这位一来就接替了最高统帅的代理统帅,虽然在他们的印象中宋缺只在巴蜀救援时打了一场仗,把时间掐得精准无比的仗。
朱浩曾谆谆教诲,受挫时一定不能气馁,所以被驳回意见的诸位将领依旧绞尽脑汁苦想办法。宋缺见状,不禁露出一抹淡淡地笑意。少有开口的李靖忽然道:“声东击西!打李唐。偷袭宇文化及。”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个办法不错。李将军说具体一些。”宋缺终于眼前一亮,首次开口赞扬。
李靖几乎有些受宠若惊,不过转念一想。定是他现在想出的办法与宋缺不谋而合,压下那一点点的自得,李靖道:“先放出消息,楚王杜伏威将率领江淮军与数万骁果攻打洛阳,而我们襄阳则配合他们拖住李世民地大军。然后我们将部分兵力开出城外,在野外打几场偷袭,让这个消息变得更加可靠。同时加强对西面的防守。让他们以为我们要防备宇文化及救援李世民。我们分批的将城里与境内的兵力秘密派遣出去,只等时机一到,便可以发动进攻!”
宋缺微微一笑,淡淡的“嗯”了一声,但这无异于已经认同了对方的计划。徐世绩仔细想了想,接口道:“如此一来,李唐此处的兵力会有部分回援。为了防备宇文化及撤兵,我们可以将对北面地防守变成主动进攻,将他们拖住,然后等待李唐焦头烂额的时候再出击宇文化及的大军!”
宋缺赞道:“两位的意见很不错。荥阳还有张须陀大帅与五万精兵。只要他在配合一下。这个计划则更加完美。我们还可以放出风声,说一直按兵不动的夏王窦建德将投诚大隋,并将策应我们收复洛阳的计划。另在与宇文化及或是李阀纠缠时,佯败几场、造成我们襄阳大军损失惨重的假象,并让他们一位有攻陷襄阳的可能。诸位以为此法如何?”
众人立时恍然。佯败之计是引诱许国加派兵力的重要一步,急需胜利来填充自己声望与平息内乱的宇文化及在得知这样地消息之后,百分之九十九会再度征兵。那样长安将更加的乱,亦会更加有利于朱浩的行动。
而窦建德的夏军是除了隋、唐、许三国外中原最大的势力。纵横河北,所向无敌。更因他不愿成为突厥走狗,所以一直没有与李唐或是大许联合。这次襄阳会战,窦建德更是不发一词、按兵不动,令人琢磨不清他的心思。隋室招降的诏书与派遣的密使已经去河北与之谈了好几次。但都没有得到正式地回复,既未拒绝,也不答应。
这个风声放出去,不光可以引起洛阳的恐慌,更可以试探窦建德的态度。只要他还按兵不动,不管听闻隋室放出的这个消息之后会做出怎样的言辞,李唐与突厥都不可能相信。若是因此让窦建德成功归降。那更是一举数得了。
“可惜这次不能光明正大地开着车子来长安了。”寇仲换上一副刀疤脸大喊的人皮面具。以缩骨功改了身形,变得粗壮了许多。更用精神力换了气质,并收敛了真气波动。肩上扛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弯刀,扮成作一个肌肉发达眼光凶狠的三流保镖,满脸横肉与脸上从眉角到鼻翼的紫红色伤疤更增添几分狰狞与丑陋,胆小的人几乎不敢与他对视。不过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手上那把破弯刀就是传说中的井中月,两百年前绝世高手刀君卓不凡使用过地武器。****井中月是一把有灵性地宝刀,拿在其他人手上就是一把破刀,可能连木柴都砍不断,但当寇仲注入自己的真气时,井中月便会爆发出一阵夺目地黄芒。
这刀是灭掉萧铣之后从他的私人宝库中搜出来的。现在的萧铣已经是阶下囚,不过待遇稍微好一点,他们家在皇宫有人,家族里有个姐姐是杨广的妃子。在江都被封了个“黄粱公”,软禁在府里,大约会在那里过完后半生。
萧铣是南朝梁国的皇室遗孤,身上也算是有一份前朝的皇族血脉。在江南巴陵复国之后亦是以梁为国号。现在国灭,又被加了个黄粱公的封号,一是说他的梁国黄了,又是说他的帝王梦也只是黄粱一梦而已,当真是讽刺无比。
朱浩一身干净整洁的青灰色道袍,提了个布幡,上面写着“悬壶济世”四个大字,旁边一行小字落款:九针渡命。他没有戴面具。而是直接以功力改变面部肌肉与身形,同样用精神力改变气质。唇上蓄着点修剪整齐的胡须,下面则粘了一片山羊胡。看起来就像是那种骗术高过医术的江湖骗子。不过那副仙风道骨地样子倒是很像很像,几乎找不出任何的破绽。
朱浩低声道:“长安是魔门的老巢。悠着点。说不定刚刚从你身边路过的就是其中一员。”
寇仲嘿嘿笑道:“哪有那么严重?如果真是魔门余孽,精神波动一下就会被徒儿捕捉到,管保他无可遁形!”
朱浩瞪了他一眼,道:“小陵就比你谦虚多了。”
徐子陵一副眉清目秀地药童打扮,也穿着一身道袍,背着个小背篓,里面放着采药的药锄、小铲子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草药。听到他的夸奖。谦虚道:“若对方真是魔门的余孽,老师定比我们更先察觉。”
寇仲瞪了他一眼,无辜的道:“看吧师父,陵少这小子嘴巴甜,最会讨人开心。”
“好了好了,打起精神来。不要争这些没用的。打探清楚形式,我们就该准备行动了。”朱浩低声将他们地话端打断,又续道:“我们这里有从江都的来的长安皇宫的详细图纸,现在需要的是知道里面的兵力部署、换岗时间以及宇文化及个人的生活习惯。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们两个了,我要安排下面的事。”
“没问题。包在我们身上!”
“嗯,那就好。顺便打探尹祖文的消息,这老头是灭情道除席应之外最重要的人物,而且野心极大。他地女儿是嫁给洛阳李渊了,但长安肯定还有他的私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的私宅有可以直接通达长安皇宫御花园的密道,那样可以为你们减少很多麻烦,还可以顺便摸摸尹祖文的消息。”“好!”寇仲和徐子陵早已习惯了他的先知先觉、料事如神。也不考虑朱浩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只着手做事就好。若哪一天遇到连朱浩都解决不了地事情才是真正会令他们感到惊讶乃至不可思议。
正走着,忽然听到前面一阵敲锣打鼓声,许多人都跑去围观。朱浩师徒三人顺着人流走过去,见前面一个高台上一位管家打扮的中年人指挥者两个家丁在墙壁上贴了一张悬赏的大红纸,旁边还有个家丁提着一面铜锣死劲敲着。
“……再说一遍。我们沙府的小公子身患重疾,现在重金悬赏名医前去救治。只要成功,我们沙府将赠给黄金两百两!再说一遍,是两百两黄金!希望大家相互转告,只要诸位介绍到沙府的大夫治好了小公子,我们同样大大有赏!”
“沙府不愧是长安首富,果真是财大气粗!”众人议论纷纷。另一个人接口道:“可不是嘛。不过看来那小公子肯定已经是病入膏肓了。不然以沙府地财力,哪会请不起当世名医去医治?就算是皇宫里的御医也请得来。如果是御医都治不好的病。民间的医生又有几个有那本事?”
“就是就是,这不去还好,去了治不好还平白坏了名声。”
有人将目光投向凑上来的朱浩师徒三人,识字的一看他手里的布幡,顿时笑道:“这位神医既然可以九针渡命,何不去救救沙府地小公子?那可是黄金两百两啊。足够大吃大喝一辈子了。”
“是啊是啊,我这辈子摸都没摸过超过五两重地黄金。神医怎么不去试试?”
众人七嘴八舌的,都在叫朱浩去给沙府二公子看看,也仅仅是凑热闹而已,揶揄两下。朱浩捋须笑道:“老夫治病不是为了黄金。”
指了指自己地招牌,朱浩傲然道:“悬壶济世才是老夫的意愿!”
这一番话倒是颇有高人风范,寇仲立马上前,恶狠狠的瞪着周围的人,像小流氓一样一边颠着脚跟,不断地用井中月的刀鞘拍着自己的掌心,恶声恶气的道:“师父老人家要去悬壶济世了,你们还要挡道到什么时候?”
面前本来还准备继续调笑两句的人被他一吓,缩了缩脖子就退了回去。农历十一月地时候。长安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前两天还下了一场小雪。明眼人自然看得出这样的天气下还赤着胳膊的武夫,再怎么也有两手硬功夫。虽然寇仲手里锈迹斑斑地刀实在没多少说服力。
上面的管家也注意到这里的状况,三步化作两步冲上来拉住朱浩的衣袖道:“神医慢走!如果神医真有本事,何不去看看我家小公子?”
朱浩轻轻拂开他的手。笑道:“老夫是否有那本事,不是你我说了就算的。现在老夫要去悬壶济世,请不要拦着。”说罢就与两个徒弟分开人群走了。
后面的众人小声议论道:“这个中年道士肯定是假冒地,不然怎么会那样急着走?”
“多半是了,这年头,骗吃骗喝的道士多了去了。”
“是啊,不过听说南边的和尚道士还是要考试的。嘿嘿,不知道这些修行的人会怎样考?不会是和科举考秀才一样吧?”
“嘘!小声点,上面不准说南边的事儿呢!”
“怕什么,听说襄阳的战局似乎不太好,可能过不了多久又要收兵回来了。”
“没把你抓去当兵已经很不错了,妄议朝政可是重罪!不过据说是要增兵,想要拿下襄阳呢!”
“哪有那么容易,那边可有个会仙法的神农皇帝!去了还不是输?”
“不要说,知道也别说,我们还是走了吧!”
两人小心看了看那四周。缩了缩脖子,各自走了。沙府的管家看着快要消失在街头的朱浩师徒三人,留了个心眼,对刚刚张贴了告示地一个家丁道:“有福,你跟上去看看!”
“二管家,这臭牛鼻子真有那本事?小公子的病大家还不都是心知肚明。”
二管家瞪了他一眼,斥道:“你懂什么,还不快去!”
“是。是是,我这就去!”家丁赶忙应道,转身就小跑着跟上去。
前面的徐子陵低声问道:“老师是要装庸医还是要装神医?”
“装庸医不是坏了师父的名声吗,当然是要做神医了。再说师父本来就是神医,用不着说装。”寇仲嬉皮笑脸的转头来说道。
“嗯。小仲说的对。我们去平民区摆个小摊子义诊,弄点名声,行事也方便。”
“老师就是宅心仁厚!”
“油嘴滑舌!”
之后连续三天下午两点到五点的时间,长安城南承德坊的一家药材店斜对面都会有一个小摊子,只搭了张桌子,上面放着笔墨纸砚。朱浩坐在那里为人治病,寇仲和徐子陵则维持秩序。
第一天看到义诊地招牌。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三五个人上来试试。都是些腰酸背痛的小毛病。朱浩一针就搞定问题。连药都不用,长生真气就是最好的疗伤圣药。
有了几个人的榜样。朱浩的名声渐渐传开来。听到看并不要钱,前来此处地人几何倍数增长。若是穷人,朱浩多半以真气施针除掉其顽疾,又开点简单的要补食补的方子,花不了几个小钱。而一两天后,他的名声大起来,又因从不出诊的习惯,开始有富人亲自前来治病。
这些富人大多比较强横,一来就跑到最前面,后面的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对待这些人,朱浩向来不用费心,因为有两个徒弟可以把他们“送”走。所以后来前来此处的富人都是很懂规矩地差遣家丁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