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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灭神传-第7章

小说: 灭神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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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愿杀皇帝也成﹐你可以选择另一个刺杀的对象。”她不疾不徐地向他提出第二    个选择。    
  “洗耳恭听。”卫非意态闲散﹐环胸的手掌下意识地握紧双臂。    
  “我。”左容容瞅着他﹐屏着气息等待他的回音。    
  “我会考虑。”卫非的神情无丝毫改变﹐口气依然淡淡地﹐令左容容的眼眸蓦然暗    淡下来﹐轻抚着隐隐抽痛的胸口。    
  乐毅紧张万分地在卫非耳边喊﹐“卫非﹐你杀了她那我们全都没解药了﹐你想害死    我们啊﹗”他自己不想活干嘛拖他们下水﹖就只剩一个月而已﹐只要吃完最后一次的解    药他们就恢复自由身﹐不必再受左容容的控制﹐他却在这个节骨眼拿大伙的性命当本玩    ﹖﹗“我知道﹐所以我说我会考虑。”卫非反手轻推一直在他耳边吵闹的乐毅﹐绵厚的    掌劲立刻把没有防备的乐毅震得站不住脚﹐直撞至远处盖聂的身上。    
  “你们放心﹐你们的解药我仍会按时给。”左容容咬咬牙﹐眼眸恢复明灿﹐看向四    个担心会被卫非拖累的男人。    
  “那卫非的呢﹖”盖聂把靠在他胸前换气的乐毅推开﹐谨慎地问着左容容﹐不相信    她会轻易放过不肯依令行事的卫非。    
  左容容扬着弧度优美的下巴轻笑﹐“他不做刺客当然没有。”    
  “卫非……”被推了一掌的乐毅不死心地想再上前去劝他。    
  “他一旦下定决心就不会改变﹐甭劝了。”盖聂拉回他﹐摇着头要他别白费功夫。    
  “你考虑清楚﹐不杀皇帝﹐你没解药﹔杀了我﹐你也没解药。”左容容站起身走至    卫非面前﹐清晰地对他警告。他若不杀第一个目标而杀了她﹐他不但占不到便宜还得陪    她死。    
  “你也该考虑清楚﹐你我都只有一条命﹐我若要杀你﹐太过轻而易举”卫非漾着笑    意执起她的手背轻吻﹐俯身在她耳畔呢哺。    
  “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即使你不因我的毒而死﹐我也能在被你所杀之前先杀了    你。”左容容迅速地抽开手掌避开他的唇﹐场首看着他令人猜不透的表情﹐“我再问你    一次﹐你要杀皇帝还是我﹖””    
  “我选第二个目标﹐你。”卫非的眼里没有犹疑﹐语气比她更坚定。    
  “好……我等你﹐你可别对我手下留情。”左容容眼底闪过一丝丝失望和忧伤﹐转    身不回首地离开﹐走得一步比一步急﹐一步比一步快。    
  “我会尽力。”左容容的视线一离开﹐卫非的神情恍然一变﹐怅然所失地望着她的    背影﹐喃喃地对自己说。    
  “卫非﹐你们这算是……宣战吗﹖”朝歌走至他身边﹐小心地观察他的脸色。    
  “我要杀她﹐她要杀我﹐你说算不算﹖”他无奈地笑问。都说要刀剑相向了﹐难道    还不够明显吗﹖“你们不是……哪个……”朝歌一手指着左容容远去的背影一手指着他    ﹐吞吞吐吐。    
  “情人﹖”卫非好心地帮他说出这个字眼。    
  “你们是吗﹖”其它三个也一直很关心这个问题的男人﹐全都围在卫非的身边﹐拉    长了耳朵想一解心中的疑问。    
  卫非爬顺着额际的发﹐双眼避过他们一致探测的眼神﹐静默不语。    
  “你爱她﹖”蔺析观察着他闪烁的眼神片刻﹐冷不防地问。    
  卫非心房震颤一下﹐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朝他聚拢﹐将他层层包围。他被幽禁多年    的感情似一座深谷﹐左容容的身影跌落在深谷里﹐有一些回声时常在谷中响起﹐那一声    声轻唤飘人他的耳里﹐总是令他浑身粉碎般的的痛。    
  “她只是我的对手。”卫非感觉胸中似被撕裂了一道伤口﹐他不露情绪地转首﹐笃    定的音调里没有一线动摇。    
  “左容容在你心中的地位真只有如此﹖”察觉到他细微的变化﹐蔺析了然于心地挑    着眉。    
  “别管他们是不是情人了﹐管他的命比较重要啦﹗”    
  乐毅一把推开蔺析﹐把大伙的话锋转至卫非的死活。    
  蔺析搓着下巴﹐“卫非﹐左容容有法子要你的性命﹖”据他的了解﹐那个女人如果    没有把握的话﹐应该不会说出这种话。    
  “可能有。”卫非笑了笑。以他目前对左容容的所知﹐就算她杀不了他﹐也能来个    两败俱伤或是玉石俱焚。    
  “你师承鬼谷子门下尽得真传﹐她如果这么有能耐的话﹐那她是拜了哪个高明的师    父或学了什么绝世武学﹖”    
  蔺析很好奇世上还有哪种高人能够调教出可以和卫非对阵的女人。    
  “她无拜师也没学过功夫﹐”卫非轻摇着食指﹐徐徐推翻地的揣测。    
  蔺析瞪大了眼﹐“没有﹖﹗”那女人什么都没学过就可以把他们玩在掌心﹖她是神    仙啊﹖“完全没有胜算﹐左容容凭什么与你较量﹖”盖聂轻屑地哼着﹐一开始就将左容    容视为输家。    
  “她是天生的鬼谷子﹐根本就不需要师父。即使她无任何武功﹐她要取人性命易如    反掌﹐纵使你们四个加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卫非对老把女人看低的盖聂浇了盆冷水    ﹐反而有点担心左容容会拿他们四个人的性命要他投降。    
  “你……你在唬我们﹖”盖聂听得一楞一愣的﹐从没想过他们身边潜藏了另一个武    林高手﹔还以为左容容只是个脑筋极好的女人罢了。    
  “从今日起你们要格外注意自身的安全﹐千万别靠近她。还有﹐最好将你们的妻子    都带离六扇门﹐将她们安置到别处﹐在下月初一前别让她们回来。我想你们不会希望自    己的妻子也被卷入我和她之间的战事﹐”卫非有先见之明地先向他们警告﹐免得他们到    时反而成了左容容扯他后腿的工具。    
  “左容容这么厉害﹖”盖聂不敢再对左容容掉以轻心了﹐也不敢再鄙视她。    
  “不厉害怎有资格当我的对手﹖”卫非理所当然地反问。这个对手他等了十年﹐要    是没有本事﹐就太辜负他的期望了。    
  “你和她之间谁会胜﹖”蔺析算不出他们两人之间的优胜劣败﹔卫非的能耐他已经    知道的不多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完全无所知的左容容﹐他们之间的胜败﹐他实在无从揣    测。    
  “六月二十四后就能知道。”卫非另给了他一个答案﹐眼眸转着至亭外的一座水池    ﹐六月二十四﹐乃水中花朵的生辰﹐等待了一个春日的莲荷在那一日将冉冉浮升﹐破水    而出。现在的地几乎就能须看到莲荷齐绽的美景了﹐但那美景部像缠绕在他心底的一首    哀歌。    
  “为何要等到那一日﹖难道你没有胜算﹖”蔺析更紧张了﹐该不会是连卫非也不知    道结果吧﹖“胜算﹖”卫非扬首朗笑﹐“她若无胜算不会向我挑战﹐我若无胜其不会选    择杀她。依你看﹐我们哪个人胜其较大﹖”    
  蔺析怔在他的笑声里﹐隐约地知道哪一方将会是输家。    
  卫非笑意初歇﹐即转身朝左容容的住所近开步伐﹔盖聂看了他要往哪去后﹐飞也似    地赶在前头拦下他。    
  “她要杀你﹐你还想再去她那﹖”左容容都亲口说要杀他了﹐他还想自动上门送死    ﹖“她还不会杀我﹐她在等我陪她下棋。”卫非绕过他继续前进。    
  “下棋﹖”盖聂走在他身旁不解地问。他应验在她身上﹐而他也如她所算地爱上了    她。他的心﹐虽然她看不到听不到。但他这十一个月给的情她感受得到。即使他们的爱    只有短暂的数月﹐至少他爱过﹐她也爱过﹐他怎么能够在时限一到时﹐就将他的情爱撒    手收回丝毫不眷恋﹖他的无情﹐将她的心拧得好碎好疼。    
  卫非无声地站在左容容的身后﹐静望着她隐隐颤抖的身于﹐在一缕血丝自她紧握成    拳的手间摘落时﹐他挨着她的身子坐在一旁轻轻板开她的素指﹐瞅着她因紧握而出血的    掌心﹐不忍地低首吻去她掌心里的血。    
  左容容低首凝视他为她包扎的动作﹐心底又是一阵抽痛。她倔傲地想收回手﹐但他    又握着不让。    
  “你好残忍。”她语音凝噎地偏过滚首﹐不肯看他温柔动人的脸庞。    
  卫非双手环向她的身后﹐紧紧拥她人怀。“我的残忍是因你而生。”她若不是那么    决绝地要他选择﹐把他逼到无路可走的地步﹐他又怎舍得这般对待她﹖“为何逼我向你    挑战﹖”她靠在他的怀里低问﹐熟悉的松香沁入她的心脾﹐令她觉得胸口的血都冷了﹐    万念俱灰得找不出一丝力气抵抗他温暖的怀抱。    
  “我等你十年﹐就在等你有充足的本领来与我对阵的这一天。”卫非抚着她乌黑的    发﹐长长地叹口    
  气。    
  “不怕我的本领在你之上﹖”他浪费了十年的光阴来等待她﹐而她却是善加利用了    十年的时间来准备。如此让了她十年﹐难这他就对自己这么有把握﹖“不怕。”    
  “你没有必要等我这么多年。”她揽紧他﹐耳际紧抵着他的心房﹐聆听他沉稳的心    跳。    
  卫非抬起她的脸庞﹐望进她流丽似水的眸子﹐“我只是想看看﹐是否我将如师父所    言死在你手上。”    
  当年第一次去找她﹐就是因养育他的师父卫神的预言而去。卫神说他的命与她紧紧    相连﹐若不除去她﹐任她成长之后与他对时﹐总有一天﹐他将会丧命于她之手。    
  “再过不久﹐你很可能会。”她黯然垂下眼眸。她的行动已经在他的选择之后开始    了﹐如果一切如她所愿﹐他不可能还会活着。    
  “天底下恐怕没有人能拿我性命。”卫非自信地抚着她柔嫩似绸的细颊﹐武功要能    胜地的世上我不出一人﹐谋略远方面连教导他的卫神也不敌﹔除了天赐的能耐外﹐他十    年来的修习也不是假的。    
  左容容睁亮了眼眸﹐“你忘了还有我能。”他再万能也还有她这个对手﹔即使他的    武功已臻出神人化之境﹐她若决心要除掉他﹐他有再高强的武功也躲不掉。    
  “你真要我死﹖”卫非叹息地问﹐相信她绝对能对他下手﹐但同时也知道她将会有    多心痛。    
  “我没有选择。只要你杀了我﹐你就不会死。”他们之间一定有人要为这段不该有    的情而付出代价﹐如果先死的人是她、比她坚强的他应当能够承受才是。    
  卫非的呼吸显得追促﹐盯着她柔美的面容﹐觉得胸中有某个曾因她而柔软的地方裂    开了﹐拢不住的裂痕在他心底制造出清清冽冽的碎裂声。    
  他的手指游移至她的脸颊﹐指尖传来冰冰冷冷的感觉﹐他轻唱﹐“冷的。”    
  左容容闭上限感受他温润的吻印在她的唇上﹐听他喃喃地在唇间低诉﹐“这也是冷    的。”    
  卫非的吻停留在她的唇畔﹐一手轻覆在她的心房上﹐“你的心也是冷的吗﹖”为了    她的目的﹐她里的可以连他也不要﹖“我与你一样有情有欲﹐我的心若是冷的﹐那你的    心也是冷的﹗”左容容不甘地按紧他在胸前的手。是他弃她在先﹐他宁可要那个皇帝的    性命也不要她的﹗在公私之间﹐他把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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