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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青山绿水人家-第50章

小说: 青山绿水人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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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提就是了,何必在此长吁短叹?”

可是王存银却心有戚戚地跟她说道:“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如果真提了这件事,咱们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还是算了吧!反正她当咱们的女儿也不是坏事,你说呢?”不得不说,有时候人的直觉是很准的!当后来王存银见到了那个如魔鬼一般的异瞳男人,他是多么庆幸自己今天做出的这个决定呀!

布娃娃作坊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高大成那边也终于再一次迎来了聚福楼的常掌柜。他依旧提出想买“豆皮”一事,因高大成与高青早就商量好了应对办法,所以高大成是爽快地将“豆皮”的制作方法告诉给常掌柜。边说高大成边暗暗观察着常掌柜的神色,只见他先是皱紧了眉头,接着却是一松,然后朝高大成微揖一礼,说了声“谢谢!”便转身朝聚福楼大步而去。

高大成见此,没有露出丝毫异色,继续忙起他的生意来。等到晚上回到家里,他却是迫不急待地跟高青说起此事。高青听后,想了一下,让他稍安无燥,反正主动权在自己手里,常掌柜到底打了什么主意,日后自有分晓!

转过身,高青却是连夜去了竹林里。彼时,夏澜正在教导宋石头、宋铁锁、方结巴三人的武功。原来,在南宫睿走后,教他们三人习武的责任就落在了夏澜身上。如今,因为有了能将头发染黑的药水,又有人皮面具在手,夏澜是大大方方地站在宋石头三人面前教他们。这对她来说可是从没有过的事,所以她的好心情是可想而知的。再加上她觉得有趣,就接下了这个“任务”,因此高青去的时候,她正教得不亦乐乎呢!

高青远远地看到宋石头三人背负着四十斤重的沙袋,在梅花桩上闪转腾挪,眼里充满了羡慕与佩服,却对站在远处的夏澜投去了一丝哀怨的眼神。原来,早先她苦苦央求夏澜教她最基本的防身术,夏澜很干脆地扭头便走,问夏澜原因,她却是死也不说,直到今时都还让她抑郁不已。

高青的到来,没有惊扰到三人的练武,夏澜早就察觉并带着她绕道回到了木屋里。刚刚坐定,高青就开门见山地问道:“这几日有什么收获没有?”

夏澜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高青后,就自顾自地喝起水来。高青迫不急待地接过并展开一看,越看脸上的神色却是越发严肃。一刻钟后,高青将信纸在烛火上点燃,看着渐渐烧为灰烬的信,她阴沉的脸在烛火中显得明明灭灭的。

此时,夏澜清冷的嗓音响起:“这有什么好考虑的?直接杀了不就行了?”

高青瞪了她一眼,看着这位把“杀人”说得就像喝白开水一样简单的女子,苦笑地说道:“澜姐姐,世界上有许多事,并不是仅凭‘杀人’就能解决的,在你看来是一了百了,但有时候却会因‘一招走错’而导致‘满盘皆输’啊!”

说完停顿了一小会儿,高青才又眯着眼说道:“看来与聚福楼的这个结是解不开了!姜果然是老的辣!这位常掌柜竟然会想到用‘釜底抽薪‘的法子来对付我们,不过,他没想到我却得了先手吧?澜姐姐,你打听清楚了吗,上延镇与聚福楼有同样实力的酒楼是哪个?”

原来,高青让苟金蛋打听的是明面上的消息,夏澜却是她布好的暗手。这次也正是有了夏澜,她才得到了那位常掌柜给他的老东家去的密信。由这封信里,她了解到,常百川确实得罪了少东家,但他并不是被贬到此地来,而是老东家布的暗棋,目的也是为了袁家那位“贵戚”。

只是常百川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在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发现如此食鲜味美的“豆皮”,同时他也做了一番调查,知道了高大成同上延镇聚福楼的所有事情。本来他想如果高大成能将“豆皮”的制作方法以及作料方子全都告诉他,他也就息事宁人,没想到制作方法是得到了,对作料方子,高大成却是三缄其口。他就向老东家建议,看是不是能用高大成“监守自盗”这件事来彻底将高大成的作料方子弄到手。

正文 第六十六章 突如其来

高青右手托着下巴,左手手指轻轻地敲击在桌子上,半阖的眼睛里射出丝丝精光。在烛光中,几个月油水养出来的唇红齿白,灵秀剔透,让她哪里还有过去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的影子?

夏澜看着悠闲自得、微眯双眼的高青,心里一凛,不自觉得打了个冷颤,本能地感到这个样子的高青带给身为杀手的她一种危险的感觉。定定神,她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说给高青听:“酒楼不少,知味聚福双雄鼎立!游昊尘,少东家,三十五岁。”

“聚福楼的呢?”

“仇祖生,三十五岁,少东之一!”

“现在又有好玩的了,澜姐姐要玩吗?”

“废话!”

“好,那咱们这样……”

第二天,高青找来苟金蛋,让他去打听打听关于“知味居”在东镇上开分店的事情,同时让他回来时将东镇上的那两个小乞儿头带上。然后,她就跑去找到罗颂贤,吩咐他将野兔的销售拿个章程出来,做好去找曹掌柜谈谈的准备。做好这一切,她才准备跑回家窝起来。

冬月里,外面已是天寒地冻,张氏带着高二妞等人早早地就将冬衣裁制好,棉被缝制完,此时正忙着给生产的第二窝野兔子忙活。只因万氏临盆在即,早就放下刺绣,为生产做起准备来,并且通过与王存银的协商,契约已作废,他不再提供布匹与绣线,万氏她们也不用再在每月初十交上绣品。所以高二妞、高月、高菊、高柳才会轰轰烈烈地投入到养野兔的活动中去。

而由于袁家别院已经处于收尾阶段,所以赵氏的吃食生意并不如原来那么好,因此她决定等冬月一过完就不再做了。但这两个月下来,她让高椿算过,自己一家竟然挣得十五两银子,这在过去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呀!让夫妻俩在心里对高大山一家充满了感激与崇敬!

高青回家的时候。见大家其乐融融地围在火盆边谈笑风生,也立马笑得是见牙不见眼。张氏看着她被冷风吹得红扑扑的脸蛋,心疼地叫道:“青儿,这么冷的天,又跑到哪儿去了?还不快来烤烤火?”

高青笑嘻嘻地答应一声,先是看了看正在练字的高柏、高槐、高椿,又逗了逗张氏和高二妞怀里的四郎、五郎,才挤到高月等人身边坐了下来。就在高青正将冰手伸进高兰脖子里嬉闹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在院子外响起。

张氏与万氏齐齐对视一眼,忙让高月前去开门。等开了门。却是高大山、高大成与高大牛夫妻全都回来了。大家一惊,张氏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吗?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

高大成、高大牛分别放下手中的木板车,高大山抹了把因赶路流出的细汗。将气喘匀,才一五一十讲起早归的因由。原来,那位袁家的“贵戚”已经到了上延镇,正在往东镇进发,所以今日东镇上的小摊贩都被赶了回来。以免到时引起什么意外!

高青在一旁听得是诧异不已,这是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呀!楮大夫不是说,那位在年前绝对不会来吗?嗯,看来是判断有误呀!不行,一定要去找楮大夫问问清楚再说。

想到这里,高青跟高大山他们说了声“我去找楮伯伯!”后。拉开门就跑了出去,张氏拽都没拽赢。

高青边跑边想着这位突如其来的“贵戚”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会先让衙役清场、开道!又为什么会出其不意呢?难道是心血来潮,耍着别人玩?等她跑到楮大夫家。正好碰到出诊回来的楮大夫。她急忙跑上前,不等气喘匀,问题就像连珠炮似的一个一个往外蹦:“您知道那位‘贵戚’来了吗?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官府会这么重视?您和他是什么关系?是敌是友?”

看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高青,一下子竟然问了这么多问题,楮大夫忙道:“别急别慌。先喘口气再说。他来了就来了,与你也没有太大的干系。不是吗?”

高青闻言,这才慢慢舒缓下来,不过她是那种喜欢将所有事情控制在自己手中的人,对于这种超出意料的事,她必须搞清楚才行。

楮大夫的不以为然,让她相信,他肯定对那位“贵戚”知之甚详,所以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您跟我说说那位‘贵戚’的身份吧,不然我肯定食不下咽,睡不安眠的!”

看高青一脸坚持,楮大夫几不可见地摇摇头,将高青小手一牵,推门后径直向里屋走去。高青四周瞧了瞧,没有看到楮喜鹊和张香秀的身影,知道她们可能去洗衣服或采药去了,但高杨也不在,她就有点纳闷了。仿佛知道她在疑惑什么,楮大夫开口说道:“高杨如今在学着号脉,所以我让他到一位得了风寒的人家送药去了,顺便替那位病人号号脉。”

“啊?这么快,但是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没事,那人再吃一副药就行了,只是让高杨知晓知晓得了风寒病人的脉息,所以不会有事的。”

“哦!”

“先坐一会儿,我去将火盆生上,烤暖和后咱们再细说。”

“不用了,楮伯伯,您还是先说吧!我现在心里好奇地不得了,您先给我解了惑再去生火也不迟!”

“唉,真是心急的丫头!好吧,咱们先从哪儿说起呢?嗯…就先说说他的身份吧!他是弘昭十五年的状元及第,弘昭二十年却被加封太子太保,他的姑母曾是统御六宫的正宫皇后,所以他的身份贵不可言。他叫袁天刚,今年三十有四,成亲十五年,却膝下犹虚,只因体质孱弱,所以才会子嗣不昌。”顿了顿,楮大夫古怪地看了一眼高青,才接着说道:“这次他会来青石村养病,听说是为了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呃…‘高人’!”

正在喝水的高青“噗”地一下,将一口水全数喷到了楮大夫脸上,早已变成了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无语问苍天,尼玛,这也太坑爹了!那个什么“高人”可是自己杜撰出来的呀!当时是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会引来这么一个大人物呀?早知道…早知道,她还是会那么做吧!

渐渐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好事”,高青立刻手忙脚乱地去帮楮大夫擦脸。楮大夫却是温和地制止了她的动作,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这丫头永远都能表现出一副沉稳冷静的样子呢!没想到一个皇亲国戚就将你吓得呆若木鸡了!若是皇帝或皇子来,你是不是要吓得躲起来?”

高青瞅了瞅一脸笑意的楮大夫,心里是不住地腹诽:这个老狐狸,明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而变呆,却还硬要曲解成自己是怕了那位即将到来的“大官”,这不是欺负银吗?不过,她还有个疑问没提呢!

轻咳一声,摸摸耳垂,化去一丝不自在,高青开口问道:“您知道地这么详细,身份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吧?看您的医术就知道,您绝对不是什么乡下郎中之流,我猜得对不对?”

“聪明的丫头!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我之所以对他那么熟悉,完全是因为他以前是我家的常客。”

“那您以前又有什么煊赫的家世呀,楮伯伯?”

“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父亲楮玉,曾是太医院的御医,奈何卷入了朝堂之争,成了权力倾轧下的牺牲品。他老人家一生醉心医学,却没想到换来这样的结局。回家后,没过多久就郁郁而终,我母亲也随之伤逝。喜鹊她娘则是难产而亡,生了个女孩,跟你差不多一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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