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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冷帝的暖心小宠-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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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笑,“留下来,与我一起,我们不再管世间战祸,我带你浪迹天涯,远离纷扰,好不好?”

好不好?

另一个选择,新的开始,不要去理会过往的爱恨纠缠。

从今往后,只有我和你。

夏无忧还以为,这世间能让她心痛的,唯有北堂烈一人。

却不想在面对沐君白的时候,那个‘好’字,竟是呼之欲出。

她几乎要说出来了,只差一点点,只消他在等片刻,一瞬,于他来说却相隔了千万年。

倏的,轻快的笑意滑过他苍俊的面颊,他迎风昂首,闷声笑道,“呆子,你还真在考虑了?”

不理会听的人的错愕,他负手在身后,浅浅合上淡眸。

收敛了一切的情绪,所有的期许。

继而,他平静的说,“我同你说笑而已。”

有时候晚了,就算只是一刹,那也是晚了。

罢了他一个回身,姿态间尽是洒脱。

甩甩手,边走边对红月吩咐道,“给她吃些东西,别饿死了,有人会找本座拼命的,那些来找她的人,就让他们找好了,着急一下未尝不是好事。”

他凭何要让那个人活得那么舒心?

北堂烈抢了他喜欢的人!

红月听令的将头低了一低,心里也很是震惊。

只愿若自己晚来一些,就不会听到那些秘密,她从前还以为四神堂的教主活得闲散逍遥。

原来都是她一场妄断。



朝炎的铁城,建在山间,像是被巨斧生生的劈成两半,连城门都就着千百年前巨大的山体裂缝修建而成。

这一带周遭,向东北面延伸几十里,尽是矿脉,使得山体呈现出乌亮的炫黑色。

城中铁锁四通八达,把支离破碎的山体两端捆绑连接在一起。

一半水,一半城,小舟在其中穿梭往来。

岸边便是小贩生意,属暗中贩卖次等私铁的最多,两人互相比划暗号手势,若不对路,许就是一场打斗。

死的了直接扔下旁边的水里,连尸身都浮不上来。

那水中尽黑,深不见底。

世代生活在铁城的百姓,相信那是开采铁矿时,触怒了山神,于是山体崩裂,这被黑水淹没的缝隙,尽头那端便是炼狱。

每年初春都有铁神祭典,需取一身染罪恶的女子,祭献于天。

希望老天被那女子的罪恶吸引了去,从而忽略他们开山辟地的孽障。

正午时分,烈日当空,耀阳从裂开的铁城山顶投射而下,明明抬眼一瞥,光烈得灼眼,却竟照不到底。

一片阴影覆盖的铁神大殿前,高台早已搭筑完毕,四方边上,各按照星宿四神,以彩绘,意在镇邪。

北堂烈坐在大殿外正中高阶的宝座上,这亦是他第一次看铁神祭祀。

想到过往眼前那泛着铁黑光泽的邢台上,有无数罪恶滔天的女子被绑在上面,受尽凌辱,最后被放血剥皮而亡。

饶是罪大恶极,也太惨了些。

更何况以往每年,时至铁神祭奠,便会有身在赤宫的皇帝钦点全国最该死的女囚送往。

可今年,铁城郡守并未向北堂烈提及任何。

在这时候将无忧绑走,其异心,当真该死!

想罢,男子忽而侧眸看向立在身侧候命的慕显平,笑着问道,“朕忽然想起,今年太守未曾上奏请赐祭祀所用的祭品,待会儿,不会只有十二名男子在台上吧?”

他笑,却未必是真心的。

反而更让人深切的感受到自他眼眸深处散发出来的寒意。

那当中的冷冽,才是北堂烈想让慕显平感受到的真正意图。

恭顺的埋首,慕显平显然早有准备,不慌不忙的回答道,“启禀圣上,今年年初山道塌陷,加上吾皇登基初年,微臣只求为皇上分忧,便擅自做主,选取城中囚室里的女犯为祭品,请示的书函此刻理应抵达皇都,不过……”

“是吗。”男子妖冶的黑瞳中,邪气泛起层层涟漪,“爱卿真是体贴。”

慕显平向他低头,以表臣服之心,“时辰将至,请皇上容许微臣下去准备。”

北堂烈浅一挥手,他便勾着腰倒退着没入身后鬼气森森的铁神大典。

准备?

这些个包藏祸心的人,是要准备反他了么?

晨曦时分,由城外的探子回来报,沐君白闭关之地附近,发现两个江湖人士的尸首,死状凄惨,一招毙命。

除了与自己一样身怀无暇决的那人之外,北堂烈想不出还有谁会在那个地方,将他的人救下。

竟然回他说‘没看见’,好,他就先替他清理门户,再到那个地方去亲自瞧一瞧!



彼时城外,人山人海,一辆破旧的马车,在一名红衣女子的驱赶下,费劲的往里面挤去。

车中的男子,仍是一身浸血的杀衣,他依在其中,懒洋洋的小憩,坐在身旁的人儿皱着眉头,一个劲的瞅他。

终是忍不住道,“都进城了,人那么多,你为何不换身衣裳?”

沐君白眼皮都不抬,只答她道,“反正待会儿也要大开杀戒,索性省事了。”

铁城之祸

铁城有着特别的信仰,铁神自古就代表着‘力量’和‘坚不可摧’,是至刚至阳的象征。

祭典之日,无论是居住城中,还是慕名而来的男子,皆是武器配身,并且把自己打扮得威武至极,有的甚至露出身上结实傲人的肌肉,希望以此得到铁神的眷顾。

然而在祭典上,却要引罪恶滔天的妖媚女子敬献,说起来,又着实让人唏嘘。

因开采铁矿,锻造精铁,寻常女子根本没有用武之地,甚至连普通的风箱都拉不动,铁城男尊女卑,可算是中土之上最为严重的。

越是临近祭典之日,街上女子的身影便越稀少宀。

无论妇孺还是女娃,此月间出行需以长袍裹身,轻纱掩面,否则就是对铁神的不敬。

之前红月驾车入城时,还差点与人发生争执,亏得沐君白反映够快,在车中找了长袍与她披上才解了围。

午时将至,众人都往铁神大殿涌去右。

无忧乘坐的马车,与城中所有的车辆一齐停在了铁神大典正北面的广场上,从高处向那儿远望过去,成百上千的车,一排排的停满那处,别有一番壮观。

沐君白要她和红月呆在一起,不得下车,等他办完了事,北堂烈自然会来接她。

外面不断传来亢长的号角声,大殿那方嘈杂鼎沸,热闹不已。

女子掀起车帘,向外张望,却只能看到无数外表不一的马车,还有那视线尽头,被夹在裂开的山体缝隙中,巍峨壮阔的大殿。

实难想象,待会儿那座透着神圣气息的大殿,待会儿就要上演极其残忍的一幕。

入城之前,沐君白就告诉她,通常去观礼祭典的,几乎都为男性。

就算偶时有别国胆色过人的女中豪杰来看,也会在中途离场。

铁神祭盘上祭品,四肢与头颅都用铁锁靠住,拉成一个‘大’字,从这一天的正午开始,每个时辰和不同的男子交合,直至明日午时,放血剥皮。

此举是为加重祭品自身的罪孽,反衬其后开掘铁矿,挖凿山脉,不过为生计所迫,那么铁神就会宽恕他们了。

即便沐君白未无忧她解说,她也早就从毒狼那里得知,并且将那过程牢记于心,难以忘怀。

因为若不是前夜得他相救,今日被当作祭品的人就是她了!

“公主,勿要再多看。”

红月探手过来,不由分说的将掀起的车帘抚平。

“待会儿祭典一开始,只怕祭品的惨叫声会响彻整个铁城,凄惨惊动,你要有个准备。”

无忧将头轻点,心头仍旧后怕,更不得其解,“开采铁矿与女人有什么关系,这祭典光是听都觉得可怕,不管被当作祭品的人犯下何等罪孽,对她来说实在是……”

“乱世中,不能执剑的人便是弱者。”

红月面色肃然,冷静的说道,“更何况此地是兵刃利器的所出之处。”

她看着无忧,神情坚定,“你放心吧,就是拼上性命,我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现如今,她总算知道为何玉魅会流连于夏宫,饶为她都是在昨夜才得知他真正的身份,眼前的人儿,对他来说意义非同寻常。

一个与自己毫无相干的人,竟愿意舍命保护自己,听了红月的话,那人儿不是不感动的。

唇齿方是微启,道谢的话还未出口,红月却先她一步道,“要同我说‘谢谢’就算了,我只是依照教主之命行事。”

“可我还是要说‘谢谢’。”

无忧固执的盯着她,“你保护的人是我,我受了你的恩惠,这和你听不听沐君白的话无关。”

早就知道这女子倔强,红月却不想和她牵扯上关系,下意识开口想同她辩,抬眸却撞上比自己更加坚决的视线。

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容上,总算摆阵的显出几分嘎然和错愕。

就在这时,马车外忽而传来私语之声……

“火药可是安置好了?”

“总兵大人,万事就绪,只等皇上一声令下!”

皇上?

无忧心头咯噔了一下,北堂烈派人在哪里安放了火药吗?

闻言,红月也是满脸狐疑和警戒,不动声色的靠近车边,竖起耳朵,全然细听外面的对话。

起先开口的人不屑了声,阴毒道,“只要炸毁堤坝,大水淹城,还怕北堂烈不死?!”

遂再得附和,“此次吾皇亲自犯险,潜入铁城,本只想取得火战弩丨的图纸,未曾想北堂烈竟来到此地,如此机会,尔等定当倾尽全力,将其诛杀!”

“很好,午时三刻,炸坝淹城,你们带一队人到大殿那方,务必要在火药引爆那刻,抓住机会射杀烈皇。”

“属下遵命!”

话罢,步声远去。

车中两个女子,已然被惊动得色变!

“有人想炸毁城后的巨坝,堤坝一毁,整座铁城都会被淹没,情况有变,恐怕你要独自留在这儿了。”

红月说完,再叮嘱无忧,“我要去通知教主,再派人来接应你。”

“等等!”

一把将她拽住,无忧问道,“那城中百姓怎么办?”

那么多的人都要被淹死吗?

听之前的对话,显然是敌国的人潜入此地,皇上……哪国的皇上?

红月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冷酷道,“来时教主已同你说得清楚,今日城中郡守十有八丨九要设计北堂烈,现在又有来历不明的别国人要炸坝回城,你竟然还有心思关心城里的百姓,真不知道该说你幼稚,还是心地善良!”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坚决的驳了她对自己的谬赞,无忧的神色也凝然了几分。

“方才那二人口中的皇上,很可能是我哥哥夏之谦,他要杀北堂烈,却让整座城的百姓陪葬,无论如何,我都要尽力弥补!”

且不说北堂烈是为救她而来,若那人真的是她哥哥,经此一劫,朝炎和夏国战事必然再起,她绝对不允许!

从她字里行间,红月体会其用意,时间无多,她只好依她。

“从此地出去向北直行,有座钟塔,你前去那里,敲响古钟,城中的人便知是堤坝将决,这儿的人都识得水性,家家自备小舟,你敲钟以作通告,剩下的便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一边说着,红月又扯过一件灰斗篷,咬破了食指,用自己的血在斗篷上画下一个记号。

这是四神堂密令,城中有我们的教众,若他们见到此令,自会现身听你命令,为你所用。”

迅速说完,红月把斗篷裹在无忧身上,“你敲了钟后迅速往大殿这边来,勿要多留,那钟塔离堤坝太近,很是危险!”

顿了一顿,她冰封不动脸容似有所缓解,再道,“生死由命,勿要忘了有两个人只为你而来,若你死了,他们会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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