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剑皇-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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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如何。“残忍的亡灵，腐朽的黑夜之子，漆黑的眼睛目送走光明，坐拥着白骨的国度，倾听着亡魂的哀歌，心坠落进无尽的黑暗，不要问我是否曾经快乐，仁慈与救赎已成为奢望，荣耀总和孤独常伴，永恒是最痛苦的诅咒。”歌声从一间酒馆传出，是一个游吟诗人在歌唱，有女郎为其伴奏，“看呐，流浪的英雄，你失去了爱人，失去了家园，你背负着罪恶与痛苦行走在黑夜。”秦川勒马倾听，韦鲁斯和德萨略微的皱眉，克舍尔投去惊讶的目光，“这个诗人真是大胆，公然唱起亡灵的篇章，应该是骷髅会的教徒。”“什么是骷髅会。”秦川不解的询问。“一群崇拜死亡与悲伤的信徒，准确说异端。”克舍尔回答，“这个组织最早是由名叫马多兰特的亡灵魔法师创立，初衷是为纪念那些为历史做出贡献的黑暗魔法师，很多人不知道的是马多兰特来自的家族是丽维洛特，他是‘死亡诗人’马奇的祖父，生活在混乱纪元末期，死于圣教刺客的暗杀，我在老师瓦罗然的手札上看到过这段隐秘的往事，骷髅会遍布帝国各地，传播黑暗的信仰，不少信徒对黑暗魔法都有研究，教会近年来对骷髅会宽容了许多，地方贵族对他们则各有不同的对待。”丽维洛特。这个家族秦川现在不感陌生，根据摩黛丝提说起的片段，很容易将这个家族的部分历史整理出来。马多兰特·丽维洛特，混乱纪元中期蛮族之王阿加索麾下“追魂者”克赖斯特的后裔，“死亡诗人”马奇的祖父。这个家族未免太于不幸，克赖斯特死于圣战前夕，马多兰特死于圣教刺客的暗杀，马奇的死同样与教会有关。难怪北寒的猎人对光明信仰不放在眼里，自混乱纪元至神圣纪元，死于教会审判的蛮族绝不在少数。“他懂得炼金术对么。”想到北寒猎人用的防止血液流出的炼金麻布袋，秦川觉得炼金术与魔法同样神奇；只是自己懂得的不多。“他确实是位出色的炼金术士，如果你想知道炼金术，我们进去喝几杯怎么样，赶了这么久的路我的屁股都疼了，我可不像德萨与韦鲁斯这两个家伙皮糙肉厚。”克舍尔不愿再赶路，摩黛丝提吩咐侍从看好马车，在酒馆的角落找了两张空桌坐下。她与三个孩子坐在一起，其余人坐向另外一张酒桌。“炼金术有初级、中级、高级三种区别，初级的炼金术只需准备材料混合在一起，利用它们本身的属性引发效果即可，中级的炼金术需要魔法阵的辅助，魔法阵的角和边线的画法不同，引导聚集的自然元素会有明显的差别，真正的炼金术即是利用这种不同，来消耗材料，令它们演变为另一种状态的东西。例如冰与火在一起，冰会被火元素转变为水，进一步再转变成蒸汽，如果再重新降温，水蒸气又能变成冰冻的状态。更为高深的炼金术不再是状态的变化，例如水结冻成冰，冰块冲向云霄在风的作用下被雕刻成为冰龙，冰雕具有生灵的模样，具有观赏用途，不再是最初的水与冰块用来解渴与散热这么简单，它本身的改变仍旧是来自最初材料。炼金术不仅复杂，又遵循等价交换的原则，我暂时只能勉强这样解释。最可怕的炼金术是复活，即便光明魔法也无法做到，这是被教会禁止学习的秘术。要复活一个人必须献上与生命等价的东西，可是这个世上有什么东西是比生命珍贵的呢。”克舍尔思索着说：“根据古籍记载，大陆近万年来成功运用了复活术的炼金术士只有两位，第一位是黑龙皇子杰诺坦斯，他复活了被称为‘荆棘红龙’的龙族女皇，她反过来屠杀了龙族，第二位是兽族的噬魂萨满巫巫拉，她复活了死去的母亲，自己变得疯狂，消失在了兽人领土北方的阴霾森林。”“那被复活的人后来怎么样了！”“没有详细的记载，我想知道他们的结局，可是这些秘密被教会在过去的几千年间尽可能的抹除了，大概只有教会的《秘闻手札》会有具体的记载。”克舍尔无奈的叹气，“教会禁止复活术的另外原因，复活术的失败可能夺走炼金术士的生命，严重的话会让死尸异变，具有低级亡灵生物的特质，如果你看到一截断手用手指在走路，一个人的上半身在半空漂浮，这一定很可怕吧，帝国近百年来有位来自南方密尔海城的亡灵魔法师，利用复活术制造过大批的腐尸意图混乱秩序，这与亡灵魔法驱使的死尸不同，不受人为的意志控制，曾经给海城带来过恐慌，最终被教会的驱魔师解除了危机，如果没记错的话，她是来自莱斯特家族，一个叫艾丝翠得的女人。”德萨和韦鲁斯惊讶的看来，“你是说莱斯特家族！”克舍尔点头，“后来我又翻阅了很多的隐秘手稿，艾丝翠得·莱斯特是如今海城城主鲁珀特伯爵的祖母，来自君安卡维奇家族的艾丝翠得，她十八岁嫁给鲁珀特的祖父，成为莱斯特家族的成员，死于神圣历二九八零（2980）年，享年四十六岁。卡维奇家族因为这件事情受到皇室排挤，至今仍旧没能复兴起来。卡维奇家族过去拥有过多位久负盛名的魔法师，自从艾丝翠得的哥哥因为这件事受到牵连，他禁止自己的家族成员再去碰任何有关魔法的书籍，可惜了这个对魔法拥有与生俱来天赋的家族就此凋零。”“这样的事情我们第一次听说，当初海战打响前夕，我们扎营在密尔城西，训练结束就会进城，逗留了一个多月，在酒馆获取不少有用的信息，没听到任何关于莱斯特家族亡灵魔法的传闻，所有的消息都说艾丝翠得是位仁慈的贵妇人，在海城救济过很多孤儿**，一手创建了‘红花联盟’，专为女人的利益争斗。艾丝翠得与丈夫恩爱有加，二十岁生下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小儿子骑马时不慎落马死去，大儿子耶林在她死后的第二年，接任父亲成为海城城主，与来自君安的奎克家族的尤妮斯结婚，神圣纪元二九九九（2999）年，他们拥有了唯一的孩子鲁珀特·莱斯特。鲁珀特曾随父亲到过军营查看，我记得他的模样，是个优雅的贵族。”韦鲁斯回忆着说，这些往事他没忘记，他记得那时候鲁珀特·莱斯特与自己同样年轻，转眼间过去十多年的时间，鲁珀特·莱斯特已经接任父亲成为密尔的城主，真是时光匆匆啊。“教会与帝国联手能够把很多消息在短短的几年间抹除的一干二净。”克舍尔语气充满不满，“我想知道的很多事情一旦与教会沾上关系会变得特别麻烦，往往是没有结果。”德萨把酒杯剩余的酒一口喝完，略带醉意的说：“这个世上没什么是教会不能隐藏的，如果他们有此心的话，那些被教会驱逐的信徒总是这样说，这些事情我们何必在意呢，我们现在是佣兵，是佣兵，为活着努力的佣兵，在贵族圈子里失掉了名誉的佣兵，这群见利忘义的家伙，当初为他们拼死作战，深入敌国领土，换来的结局竟是认为我们的无能导致了后续战争的失败。”秦川拍了拍同伴的肩膀以示安慰，海城密尔莱斯特家族，这是第一次听说，另外有关的卡维奇与奎克家族同样是初次听闻。倾听总让人知道的更多，这是秦川从德萨和韦鲁斯那里学会的，他们说一名优秀的佣兵必须学会倾听，与情报的换取，前者很容易做到，后者需要经验，特别是执行任务期间，获取有用的消息，交换所知的秘密都可能有利于任务的完成，当然也会有风险，因为从别人口里得知的消息有可能是陷阱。秦川觉得有必要早日学会这些技能。酒馆吵杂没有安静的时候，来自骷髅会的男人和女人在继续刚才唱过的篇章。唱歌的男人穿了丝质的长袍，举手投足极尽夸张，随着琴声起舞。弹琴的女人衣饰普通，神态安静，随着细长的指尖拂过竖琴的四十七根羊肠弦，悦耳的琴声就缓缓响起。佣兵用微醉的眼睛打量她，眼里有欲望的野兽蠢蠢欲动，商人嘴角露出轻蔑的笑意，对诗人唱的诗篇不放在心上。“残忍的亡灵，腐朽的黑夜之子，漆黑的眼睛目送走光明，坐拥着白骨的国度，倾听着亡魂的哀歌……”男人仍在卖力吟哦，泪如雨泪，追念亡灵的诗篇，纪念过去黑暗魔法师的歌唱，在这个神权至上的国度难免会引来麻烦。不久，外边纷乱的马蹄声临至，大批的骑手推门而入，为首的战士佩剑出鞘，后边涌入的枪兵散开，包围住诗人与弹琴的女人。他停止了歌唱，她停下了指尖的弹奏，他们嘴角泛起轻浅的笑意。秦川霍然起身，惊动了醉醺醺的德萨和韦鲁斯。两名刺客甩出匕首，命中靠近的两名炎法城城防军，诗人的佩剑藏于长靴内，是柄收缩自如的钢铁长剑，女人的武器是琴弦，甩出去像爪子撕碎了一排毫无防备的战士。佣兵拔剑起身，暗处的弩弓射出的利箭洞穿他们的喉咙，商人中隐藏的刺客把残忍的剑锋切向了幸存者的喉咙。眨眼间，守军与佣兵以及商人平民全被刺客杀死在地。他们堵住了门口，总共二十多人，为首的诗人和女人脸上有着志在必得的自信神情。秦川恍然惊觉他们难道在酒里加了某些东西，难怪德萨、韦鲁斯这么容易就醉了。他们无力的站起，无力的倒在了椅子里。至于克舍尔已经不省人事。摩黛丝提餐盘边的葡萄酒她一滴未沾，倒是瑟雅、卡斯帕、罗密欧喝了几口甜甜的果子酒，在使劲的揉着眼睛，不胜睡意的困扰，趴在了酒桌上。“弹琴的莫妮卡，唱诗的罗威尔，多情的卡罗琳，静默的科林逊，嗜血的艾伯塔。”摩黛丝提正视他们，“王尔德身边最强的刺客都到了这里，我的人头这么值钱么，埃利奥特原来是听命于远东，矮人莫非记忆起先辈的荣光，想要在夹缝中寻求崛起的希望，只是他们似乎找错了盟友，刺客总是善变的。”“至少我们现在对你的人头感兴趣。”艾伯塔将剑上沾到的血滴用枯瘦的指尖抹去，放入口中吮吸，脸上绽开残忍的笑容，这是个皮肤暗沉的青年，脸的五官隐隐有着蜥蜴的特征。经摩黛丝提的提醒，秦川才发现在场的刺客，实力强劲的不止是诗人与琴女两人。站在艾伯塔左边的是个面色苍白的老人，穿着白色的法师长袍，手中的魔杖支撑着他瘦削的身子，他不断的咳嗽，眼睛淡蓝的像是一泓泉水，不见应有的浑浊，“像你这样聪明的领主，简单的刺杀不可能成功，萨拉加背叛黑水城，追随了雪境的匪徒，他的死仅是为过去还债。”“顺便骗过我。”摩黛丝提看向另外一人，“多情的卡罗琳似乎看上我身边这位善良的魔法师了，我想这都是可用的筹码。”“如果你把他卖给我，我考虑让你死的轻松，免受艾伯塔的折磨，他特别喜欢女人白皙的脖颈噢。”卡罗琳漂亮的杏眼妩媚。叫科林逊的老头抬起弩弓，说道：“魔法师的剑听说总是很短的，这样的男人是不能满足你的卡罗琳。阁下如果执意要画出魔法的符文会受伤的，解下你的魔杖，丢到地上。”“如你所愿。”秦川把背系着的乌藤夜魔杖丢到地上，自打从罗密欧的父亲那里买下这把魔杖，从没用它来辅助过魔法的运用。握在手中除了感受微弱的魔法元素存在明显以外，再无特别的用处。“很好。那么我可以开始谈判了，尊敬的伯爵大人，说说你的筹码，我们远道而来不想空着双手回去。”老头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不停的咳嗽着，唱诗的罗威尔轻轻拍打他的背心。“让罗兰伯爵恢复远东商人的权利，不再追查腓特家族家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