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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伏藏-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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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若喇嘛说:“这就是‘七世佛’。当年乾隆皇帝颁旨,将治藏大权交给七世达赖喇嘛格桑嘉措。七世达赖喇嘛为报皇恩,从西藏各地搜集大量珠宝,派人去尼泊尔换回这棵举世罕见的白檀香树,由西藏经四川、陕西、河南、河北,历时三年零三个月,才运到北京。‘七世佛’,就是七世达赖喇嘛献造的佛。”

香波王子说:“你是说一千多年前莲花生大师伏藏‘七度母之门’时,就已经预言七世达赖喇嘛将会献造‘七世佛’?”

“不是预言,是授记,就好比现在对未来的规划。”

“这是对历史和命运的规划,有可能一丝不苟地实现吗?”

“那就看你了,看你的钥匙能不能打开‘七度母之门’。”

香波王子仰头观望着,就像过去许多次感受到的那样,一股巨大的造像气势震撼着他,让他清晰地感觉到了艺术在宗教氛围里所达到的效果。那是慈悲的高大和福田的伟岸,高悬而起,倾泻而来,能在一瞬间击碎任何一颗与佛有缘却又留恋俗尘的凡夫之心。他收回眼光,再看殿堂层楼的环衬,烛光一层层叠加着,绘饰的佛境、雕镂的廊檐、华美的穹顶,象征了世间的结构,而世间有多大,佛就有多大。

阿若喇嘛招招手。香波王子和邬坚林巴紧随其后,绕过护卫的红色木栅栏,走到了独木大雕佛的背后。

三个人静静伫立着。

香波王子看到佛体的裙裾飘飘欲坠,雕刻的线条有力而流畅,是那种功力非凡的斤斧挥洒,看到佛体的背面就像一面陡峭的山壁,衣裙瀑布似的流淌着,动感十足。他从来没到过佛像后面,新奇的感觉让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阿若喇嘛音量充沛地说:“就在这里,‘七度母之门’。”

香波王子默诵着《地下预言》的“授记指南”:

文殊道场的中央,四百八十四神像,千百亿化身之佛,

来自燠热山国的菩提树,身后是七度母之门。

香波王子说:“雍和宫正殿里最早的佛像至少有五百三十五尊。”

阿若喇嘛说:“如果从五百罗汉山上减掉五十一尊罗汉呢?”

香波王子说:“怎么能减掉?五十一尊罗汉是在战乱中丢失的,除非……啊,除非……不会有这种可能吧?”

阿若喇嘛说:“谁都觉得不会有那种可能,但就在最近,我从我的本尊佛的秘密加持中知道,雍和宫的瑰宝五百罗汉山其实并没有在战乱中丢失五十一尊罗汉,它本来就只有四百四十九尊罗汉。也就是说,如果不算原本就没有的五十一尊罗汉,不算两厢配殿里以后添加的数千尊金佛、铜佛、旃檀佛,在雍和宫成为皇家寺院的极盛时期,正殿里的佛像正好是‘四百八十四’尊。”

香波王子说:“可是‘文殊道场的中央’又怎么解释呢?谁都知道,浙江普陀山是观音道场,四川峨嵋山是普贤道场,安徽九华山是地藏道场,而文殊道场是山西五台山,跟北京雍和宫没有任何关系。”

阿若喇嘛说:“道场不过是菩萨之心,心到哪里,道场就到哪里。历代有作为的皇帝都是文殊菩萨的化身,文殊菩萨把大智大勇安驻在帝王的心胸里,以求普天教化。如此,‘文殊道场’就是王土,王土的‘中央’自然就是北京了。”

香波王子说:“这是修行喇嘛的理解,不是严谨学者的解释。”

阿若喇嘛又说:“如果既是修行的喇嘛又是严谨的学者呢?至于‘千百亿化身之佛’,指的就是弥勒佛,古老的偈语是这样的,‘弥勒真弥勒,化身千百亿,时时示时人,时人自不识’。‘来自燠热山国的菩提树’就更好解释了,‘山国’是尼泊尔,佛说‘菩提本无树’,又说‘燠热檀生香’,檀香树只生长在燠热之地。”

香波王子说:“几百年来,许多人都在疯狂寻找‘七度母之门’,预言中的‘四百八十四神像’几乎挡住了所有探寻的脚步,为什么直到最近,你才得到了你的本尊佛的秘密加持呢?”

阿若喇嘛说:“不是所有的时间都有殊胜的缘起,我们的乌仗那佛祖莲花生大师就在头顶,到了‘七度母之门’开启的日子,才会传来本尊加持你的心念。”

香波王子点点头:“看来我是问不倒你了阿若喇嘛,现在你来问我吧。”

阿若喇嘛说:“不想多问,就问你钥匙在哪里?”

香波王子小声念诵着《地下预言》的“授记指南”:

你要打开七度母之门,走向最后的伏藏,要记住七世佛的裙摆后面,黑色的大玛瑙,哪一串,第几颗,摁几下。

阿若喇嘛和邬坚林巴目不转睛地盯着香波王子。

香波王子把手放在胸口,继续念诵《地下预言》的“授记指南”:

拥有七个名字的人,心胸含露佛母的法音,天神已经决定你和圣者出生的日子,那是开启千年沉思之门的钥匙。

香波王子说:“钥匙就是1131,姬姬布赤的生日,圣者仓央嘉措的生日。把1131和《地下预言》的‘授记指南’对应起来,就应该是第11串、第3颗、摁1下。”

香波王子绕前绕后地从上往下数着,然后把手放在了独木大雕佛的裙摆后面,那儿有木雕玛瑙的佩饰。他摩挲着木雕玛瑙,突然手抖了一下。

他不信任地看着自己的手说:“还是你来数吧阿若喇嘛。”

阿若喇嘛说:“第11串、第3颗、摁1下?”

香波王子说:“也许它还是一张信用卡的密码,你可不能去消费。”

阿若喇嘛说:“还是我们一起数,一定不能出错。”

香波王子、阿若喇嘛和邬坚林巴绕到独木大雕佛前面,仰头数起大佛身上的玛瑙串,当他们一起从上到下数到第11串时,恰好是香波王子刚才摩挲过的大佛裙摆后面的木雕玛瑙。

香波王子抑制着兴奋,小声说:“太好了,太好了,这就证明没有错。”

他们又数起来,也是从上到下,数到第3颗时停下了。阿若喇嘛仔细看了看,把大拇指放在了一颗黑亮的木雕玛瑙上。

香波王子和邬坚林巴直勾勾地望着阿若喇嘛。

阿若喇嘛虔诚地念了一遍白度母咒,又念了一遍绿度母咒,然后使劲摁了一下,只听“啪嗒”一声,就在裙摆的末端,皱褶和皱褶之间,一块天衣无缝的佛衣突然弹了起来。

三个人同时“啊哟”了一声,惊奇得声音都变调了。

“七度母之门”?真的是“七度母之门”?似乎转眼大家又不敢相信了,愣怔着。

突然,阿若喇嘛首先扑了过去,接着是香波王子,最后是邬坚林巴。

弹出的门三尺见方,门洞里头黑森森的。

香波王子摁亮了手机。三个人扒到门口朝里窥伺着,发现里面是个很深的天然罅隙,位置正好在弥勒大佛的双脚之间,一股白檀木的香气丝丝入鼻。他想爬进去看看,被阿若喇嘛一只力道很大的手揪住了。

香波王子激动地说:“最后的伏藏,最后的伏藏,我去拿出来。”

阿若喇嘛严厉地说:“不可莽撞。”然后再次念起了白度母咒和绿度母咒,念咒的时候他用胸脯挡住门洞,生怕香波王子进去,也生怕邬坚林巴进去。

片刻,阿若喇嘛钻进了门洞,拿着邬坚林巴递给他的一根大蜡烛,朝里爬去。

香波王子和邬坚林巴屏声静气地望着洞口,不敢有一丝惊扰。

二十分钟后,阿若喇嘛爬了出来。

香波王子绷大眼睛,看他空着手,问道:“伏藏呢?”

阿若喇嘛失望至极地把蜡烛扔到地上:“空的,里面是空的。”

“不可能。”香波王子一把揪住阿若喇嘛,就要搜身。

阿若喇嘛推开他,脱掉袈裟,只剩下内衣内裤,摊开两手,看看香波王子,又看看沉默的同派师弟邬坚林巴说:“我向弥勒大佛发誓,我是干净的。”

香波王子哪里会甘心,爬进门洞,用手机照亮里面,仔细找了一遍,什么也没找到。他爬出来,站到地上,一脸迷惑地望着阿若喇嘛:“怎么会呢,空的?”

阿若喇嘛说:“已经有人打开过了。”

香波王子问:“谁?”

阿若喇嘛眯缝起眼睛,用针芒一样的眼光刺着香波王子说:“难道不是你吗?”

“我?嗬,我居然是贼了?”

“你杀害了你的老师边巴,窃取了钥匙,你早就打开过‘七度母之门’。”

“你一个念佛的喇嘛怎么可以信口雌黄?”

阿若喇嘛“哼”一声说:“不是我说的,是警察说的,警察已经查到了你的车,车上有冲撞的凹痕,上面的头发和血迹是死者边巴的。”

香波王子吼起来:“诬陷,诬陷,都是诬陷,我既然早就打开过‘七度母之门’,还来这里干什么?”

“狡猾的魔鬼,你在演戏,你想证明你没来过这里,想掩饰你的罪恶。”

香波王子看看邬坚林巴,发现对方的眼光同样也是不怀好意的,便望着门洞吸了一口来自独木大雕佛内部的檀香,愤怒地“哈哈”一声说:“怀疑我偷了里面的伏藏?你们就去报案好了,那可是整个雍和宫都换不来的财富。”说罢抬脚就走。

万福阁的门口,一个胖大喇嘛威风凛凛地堵住了香波王子。

第二章 七人使团

谁也没想到,是沉默文雅的邬坚林巴首先扑向了香波王子。他扭住香波王子的胳膊,使劲推出门外,命令那个胖大喇嘛:“快去打开隐修房。”

胖大喇嘛转身走开。

香波王子知道“隐修房”是苦修僧人冥想的地方,那儿阴冷黑暗、狭小逼仄,简陋得连睡觉都不可能,只能闭目打坐。对他这个不事修炼的人,那就是牢房。

香波王子挣扎着喊道:“这里是佛天福地,你们竟敢随便抓人!”

阿若喇嘛说:“我们抓的是杀害边巴的罪犯,是敢在佛眼之下作案的贼。”

又有八九个年轻喇嘛分别从万福阁两侧的永康阁和延绥阁那边走来,香波王子看到了他们手中捉拿人犯的绳索和禅杖。

扭住香波王子的邬坚林巴这时突然推了他一把,小声说:“快跑,普陀洛迦。”说着,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香波王子打了个愣怔,意识到邬坚林巴是故意摔倒的,也意识到自他见到邬坚林巴后,邬坚林巴是第一次跟他说话,说出的竟是“普陀洛迦”。他拔腿就跑,跑了几步就反应过来:普陀洛迦,梵语观世音胜地,以海岛之舟慈航普渡的意思。重要的是,此刻“普陀洛迦”成了给他的暗示,暗示那是他的逃生之路。

他迅速穿过法轮殿,跑进永佑殿,看到那个青年喇嘛还在角落里打坐,但已不再念经,拿着普陀洛迦小经旗望着他。他很想停下来问问:小经旗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拿着它?但他不能,追撵的脚步声和喊声越来越近了。

香波王子来到雍和宫大殿,在三世佛的注目下,狂奔而过。慌乱中没忘了看一眼释迦牟尼佛的右边,吃惊地发现,来时不见了的那尊无名一尺金佛,居然又出现了。都是禅机,不见是“归空”的意思,“七度母之门”已经归空不见了;出现是“依止”的意思,普陀洛迦也叫布达拉,依止它就有希望。他想自己真是枉读了《地下预言》,那上面说:

凡是无名佛菩萨,都是观世音的化身,来自圣地普陀洛迦,走向圣地普陀洛迦。

他飞身经过天王殿,来到八角碑亭前,那个短衣喇嘛一见他,就把普陀洛迦小经旗一摆说:“快跑啊,邬坚林巴让我在这里等着你。”

他跑出雍和宫的大门昭泰门,跑向长长的辇道。看到辇道东侧红墙外的佛仓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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