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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巫踪-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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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自己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又没有什么剧烈的情感波动。我知道,在很多情况下,当人们听到某些极坏的消息时,他们看起来似乎坦然接受了这样的现实,然而,在实际情况下,他们的潜意识只是逃避了这些问题,也许,在多年以后,他们会突然想起这件事,并且备受打击,甚至精神崩溃。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那么一天,总而言之,现在的我仍然没有感到太多的哀伤。
  我正稀里糊涂地瞎想的时候,裤兜里突然传出了“铃铃铃”的老式电话的铃声,我掏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而且看上去像是座机,我挂了电话,最近我常常能接到一些出卖网店的骚扰电话。要是以往,我可能会拿这些打骚扰电话的家伙们寻开心,但是,我现在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情,于是,便挂掉了电话。
  没过两分钟,又是“铃铃铃”的几声响,我拿出手机一看,还是一样的号码。
  就这样,我挂电话,对方又打来,这样来来回回不下四五次,我终于被这个家伙的坚持所折服了,接通电话便不客气地说道:“前几天我都已经说过了,我没有买网店的需求,老子现在心很烦,你别他妈的再骚扰我了。”
  说完一通,电话的那边却没有回音。
  “喂?”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喂?有人吗?”
  突然,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来道:“我的佩玺大人啊,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梁赞!?”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问道。
  “对呀,”电话那边说道:“怎么了,我的佩玺大人,你这么想我啊?”
  “你没死?”我惊讶道。
  “拜托,老大,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么,怎么总咒我呀?”梁赞说道。
  “去你奶奶的,我上哪知道你是不是还活着,当时在那树根洞里面,你跟那纹面人纠缠了那么长时间都没出来,后来地宫又塌了,我上哪知道你是怎么出来的。”
  “佩玺大人,你知道你的致命弱点是什么吗?”
  “我不想知道。”我故意咽他说道。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我就知道无论我怎么说他都会把他想说的话说完,他继续说道:“你的致命弱点就是你的思维太僵化了,在你的世界里所有的事情都只有一种可能性,你难道就不会想想其他的可能?”
  “我想不出来。”
  “哎呀,你简直就是大脑平滑呀。”梁赞挖苦我道。
  “那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完了。”我不满道。
  “我才懒得跟你解释那么多呢。”梁赞说道,“我给你打电话是有别的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情?”我有些疑惑地问道。
  梁赞顿了顿,说道:“最近你身边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一听这话,不知为什么,我心头一紧,心说不是吧,难不成又要出什么怪事?但我仔细想了想,却并没有发现最近有什么事情奇怪,便对他说道:“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梁赞似乎思索了一下子,然后继续说道:“三个多月了,他们也差不多该动手了呀。”
  “他们?”我问。
  “就是纹面人他们那伙人。”梁赞解释道。
  我一听这话,连忙激动地问道:“这么说,那个老韩他们也没有死?”
  梁赞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呀,真的是一言难尽呀,总之等你来我这里以后,我有机会再详细地告诉你吧。”
  “去你那里?”我心里感到一阵纳闷,心说我为什么还要去你那里呢?于是,便说道:“我已经把我父亲托付给我的任务完成了,而且卜瑾似乎也完成了阿姝娜交给她的任务,为什么还要去云南?”
  “我的佩玺大人,我就说你思维僵化,你还不承认。”梁赞笑着说道:“谁跟你说让你去云南啦?我只是说等你来我这里之后。”
  我心中疑惑,便问:“那你在哪里?”
  梁赞呵呵一笑,回答道:“我现在在湖北。”
  “湖北?”这实在出乎我意料之外,我连忙问道:“你去湖北做什么?”
  “这个问题,等你来了你就知道了。”
  我心中有点气愤,心说我为什么要听任你的摆布呢,于是开口也不客气,直接回应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摆布?我不想去什么湖北。”
  “哎?”梁赞说道:“佩玺大人,咱们的探险还没有结束呢,你怎么能半路而废呢。”
  “探险?你自己去探险吧,我就不陪你了。”我回敬道。
  “那怎么行,这里面必须要有你的存在呀。”梁赞正在说服我。


 第二章 殡仪馆

      第二章殡仪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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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这个消息以后,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要出去,这个时候卜瑾从卧室里走了出来,问我要去哪里。我告诉她殡仪馆里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教会了卜瑾怎样使用微波炉,所以,我也不用担心她在家里会饿着。卜瑾说她也想出去走走,但是,这个提议被我回绝了,我告诉她等我忙完了今天的事情再带她出去透透气,她也没有表现出失望的样子。这些天,我已经摸透了卜瑾的秉性,那就是她似乎对任何事情都不抱有过多的期待,所以,自然也就不会再有太多的失望。
  出门以后,我叫了一辆出租车,急忙赶去母亲所在的殡仪馆。
  我到达殡仪馆的时候,我的表姐以及许多家里的亲戚都已经在那里了,他们当中有些人对我的态度有些冷漠,认为我是一个不孝的儿子,因为我并没有因为母亲的死而留下过眼泪。我也不想跟他们多解释,男人的眼泪何必要跟外人彰显呢?
  我表姐刚结婚不久,她跟我母亲的关系非常要好,这几天几乎哭成了泪人儿。她的眼睛原本很漂亮,可是这几天眼睛肿的跟桃核一样,让我看了都有几分心疼。
  表姐把我拉到一边,眼睛里还有些眼泪,对我说道:“老弟呀,你们家这是招谁还是惹谁了呀,你爸爸失踪好几个月,现在,你妈妈的遗体又……又出现这样的事情。”
  这个时候,我还得去安慰表姐,说道:“姐,你也先别着急,这里面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我只是一个晚辈,要说我们家以前招惹过什么人,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你放心,事情终归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但愿如此吧。”表姐抹一把眼泪,突然换做了另一幅恶狠狠的表情,说道:“真不知道这些殡仪馆的人是管干什么吃的?竟然能让遗体被人偷走!如果他们给不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法庭上见吧。”
  我抬眼看了看其他的亲戚们,七大姑八大姨,三叔二舅都在谴责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哭的哭闹的闹,乱作一团,我看了感到心烦意乱,不想上前搀和,就问表姐道:“那殡仪馆的人是怎么说的?”
  表姐这个时候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我说道:“对了,殡仪馆的人说他们这里有监控摄像头,所以能够查出事情的真相。”
  “那为什么不去查看呢?”我疑惑地问道。
  表姐解释道:“我们一开始也想去看,但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却点名说只有直系亲属可以查看录像。而且,还点名要你去看。”
  “点名要我去看?”我感到很惊讶,虽说我是死者的儿子,但是这样丢失尸体的事情也没有必要点名只能让我一个人去看呀。
  表姐有点着急,她对我说道:“哎呀,你也别再管那么多了,赶紧过去吧。”
  我在表姐的推拥下走到了众亲戚的人群中,我二舅是我妈妈家庭那边的顶梁柱,他挺着一个打啤酒肚,说话的时候总喜欢先皱一下眉毛,见我过来,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骂道:“你个混小子,怎么这个时候才过来,你妈都出现这样的事情了,你还慢慢悠悠的,像什么话?我看,你妈是白养你这个小子了。”
  我苦笑两声,也不想去争辩什么,于是便对二舅说道:“您还是先放我去看录像吧。”
  二舅一皱眉,说道:“对,看录像,我也要去!”
  这个时候,殡仪馆的一名保安人员拉住了我二舅,说道:“不行不行,我们已经说了,只有范佩玺先生能去查看录像。”
  “你还敢说话?”我二舅的脾气不是很好,但客观来说,为人比较正直,他吼道:“我自家亲姐姐的遗体在你们这里被人偷走了,你还好意思跟我讲话?我跟你讲,我还就要去看了,怎么着?”
  这个时候,表姐和二舅妈等一些比较冷静克制的亲戚们上前拦住了二舅,说道:“就让佩玺过去看吧,人家既然都说了这样的话了,再说,佩玺回来以后也会把事情都告诉我们的,对吧?”
  说完,大家都转头看向我。
  我一时间茫然无措,显然,大家认为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之所以只让我一个人去看录像,那就说明录像中会有一些不想让其他亲戚们知道的事情,他们希望我在看到录像以后,能把真实的情况原封不动地告诉他们。
  面对他们那种渴求的眼神,我也不敢再有什么推托,于是连忙点了点头,这样二舅等亲戚才放我过去。
  我在那名二十多岁的小保安的带领下往殡仪馆的办公室方向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对我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他说道:“老哥,我跟你说一句实话,你别看我年龄不大,但是我也在这里工作三四年了,这些年,很多离奇古怪的事情我也见过不少,但是,像你母亲所发生的事情,我真的是闻所未闻,如果可能,我希望永远也不要再干这一行了。”
  听他这话,我明显觉察到了什么,便问道:“这么说,你也看过那录像?”
  “怎么说呢?我是第一个发现你母亲的遗体不见了的人,所以,我也就第一时间报给了我的头儿,我是和他一起看的录像,然后才由接线的小姐打电话通知你的。”
  “听你们这么说,我心里怎么有点发慌呀,难不成那录像很奇怪?”我问道。
  小保安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老哥,做好心里准备吧。”
  转眼,我们就来到了殡仪馆的办公室。我们推门走了进去,办公室很简陋,殡仪馆这种地方也不需要什么豪华的办公设备。
  办公室里有四个写字桌和一条长沙发,但是此刻里面只坐着一个人,那人又黑又瘦,带着一副镜片发黄的眼镜,看上去就如同非洲难民一般。那人看上去大概四十多岁,梳着大背头,一身宽大而又不合体的西装套在他的身上,白色汗衫的领口有些发黄,看上去,这个人显得无比邋遢。
  “这位是我们殡仪馆的张经理。”小保安向我介绍道。
  我冲张经理点了点头,鼓起勇气跟他握了握手。
  令我惊讶的是,张经理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愧疚的表情,他看上去不说是自信满满,给人的感觉也是一副安然自若的模样,他只是口头上客套地说道:“范先生,关于你母亲的事情,我们感到万分抱歉。”
  我也不客气地说道:“我来这里不是要听抱歉的话,我只想看看录像,之后就报案。”
  张经理摆了摆手,说道:“究竟报案与否,那是你们家的自由,我只负责给你看录像而已。”
  说罢,张经理让那名小保安离开,在一张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搬了两把椅子在前面,示意我坐在旁边一同观看。
  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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