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踪-第1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进来之前范继云正在浇花,他们进屋以后,老爷子异常谨慎地走到阳台看了看外面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当排除了一切可疑的危险之后,老爷子才重新回到客厅坐了下来,“饭桌上面有凉茶,渴了就喝吧。”
没有人动弹,范继云叹了一口气,目光转移到了舒景成抬过来的纸壳箱上,眼睛重新亮了起来,问:“这就是古蜀国最后一代君主鳖灵的尸体?”
三个人点了点头。
范继云又道:“你们就这样背着,不怕尸体腐坏么。”
“不会,我已经查看过了,尸体做了必要的处理,事实上,尸体已经没有内脏了,经过长久的风干,它基本上已经定型了。”梁赞低着头说道。
范继云的眼睛在梁赞身上游走了两圈,然后说道:“好,好,办的好。”
梁赞心里一喜,他不喜欢让别人感到失望,所以如果他做的事情让别人感到满意的话,他会觉得非常开心。
“可最终的法器我们并没有找到,”舒景成说道:“我们查看了那六御侍者留下的帛书,但是我们根本看不懂那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
梁赞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不想暴露自己,所以偷走了尸体以后尽可能地保证不破坏那里的原样,我们本来用手机拍下了那帛书上的字,不过后来那个龙卜瑾已经在宫殿里翻译过来了。”
“怎么翻译的?”范继云问。
“她好像是说要把尸体在一个什么鼎器里面熔炼一下,这样法器才会出来,但是,在那个时候地宫里面已经有其他人了,我们为了不暴露自己,所以没有出去,鼎器太大,也没能搬回来。”梁赞说道。
范继云听过之后,回到卧室里取出了一直扩大镜,然后打开纸箱,准备查看箱子里的尸体。
尸体的状况果然如梁赞所说的一样,已经完全风干,没有任何**的现象。范继云一边查看着鳖灵的干尸,嘴巴里一边啧啧称奇,说道:“难得呀,绝对可以说是国宝级甚至是世界级的古尸了。”
刘震说道:“可是老师,我们现在光是得到了尸体,还是无法取出什么法器呀。难道要我们在这里把尸体解剖了?”
范继云说道:“万万不可,既然古帛书上面说需要那鼎器熔炼才能够得到法器,那就必须以那个方法来取器,如果贸然毁坏尸体,很有可能会起到反作用。”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刘震问道。
范继云重新坐回沙发中,放下扩大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放心,我自然早就已经有了安排了,”说罢,范继云又看了看手表,说道:“过不了一会儿的功夫,就会有一位客人来这里。”
“客人?”三个人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范继云指的是谁。
话音刚落,敲门声就已经响了起来,范继云呵呵一笑,说道:“怎么样,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说完,范继云走到门前,先是用门镜确定了一下对方的身份,然后才缓缓地打开房门。
门外站着一个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头儿。
舒景成和刘震一看到这老头儿立马从沙发上蹦起来,舒景成更是拔出了手枪,全神戒备,只有梁赞一个人还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来的这个老头儿,他太熟悉了。
第六章 怪客来兮(二)
第六章怪客来兮(二)
被范继云请进屋子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舒景成和梁赞在四川时看到过的那个老鬼。
老鬼含笑着走进了范继云的屋子里,看见舒景成正用着手枪指着他,也丝毫不感到紧张,只是很淡然地说道:“年轻人,放轻松一些,别那么紧张,你的枪法我可是早有耳闻的。”
舒景成没有立刻放下枪,他看了看范继云,见范继云也是一脸笑容,这才缓缓地把枪放了下来。
刘震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虽然不了解老鬼,但是跟了范继云这么多年以来,老鬼的名号他还是听说过的。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听过原来范继云还跟老鬼有着交情。
座下的人,只有梁赞的反应还算淡定,但是,从眼神上也可以看出来,梁赞对于老鬼的突然来访也有些措手不及。
“这是怎么回事?”舒景成问道。
范继云摆了摆手,说道:“景成你先坐下,我们慢慢说。”
老鬼进入了屋子里,也不知道是他天生的气场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常常修炼一些阴邪的术法,打他一踏入房门,空气中似乎就变得有些阴冷。
老鬼进来以后,只跟范继云寒暄了两句便把目光转移到了梁赞的身上,露出了古怪的微笑,说道:“梁赞,进来可好啊?”
梁赞似乎有些害怕老鬼,他缓缓地低下头,说了一句“还好。”
老鬼笑了笑,说道:“我给你的那枚古铜钱,你用的还顺手?”
梁赞道:“在湖北神农架的老人洞里用在了红纹龙蛛的身上,已经没有了。”
“红纹龙蛛啊,”老鬼想了想,说道:“也难怪,几千年的老蛊虫了。”
刘震和舒景成看到老鬼似乎和梁赞相识已久,不禁诧异起来,问范继云道:“老师,这是怎么回事?梁赞他跟这……这位老先生早就认识?”
还不等范继云说话,老鬼就道:“认识,哈哈,当然认识,梁赞可是我生平唯一的徒弟呢。”
刘震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问范继云道:“老师,这种事情您怎么从来也没有跟我说过。”
范继云也不忌讳,坐在沙发上说道:“刘震,有些事情,你本来就没有必要知道。”说完,范继云又把头转向了舒景成,说道:“景成啊,其实,你们这一次偷取鳖灵的尸体,之所以能够成功,少不了鬼先生的暗中相助。”
舒景成平淡的外表下内心掀起了一丝波澜,他虽然平日里看上去恬淡安静,但是骨子里极为要强,一听说自己这一次和梁赞前往古蜀国的祭司葬坑里盗取鳖灵的尸体其实是得到了其他人的暗中相助,心里顿时有些不悦。
老鬼涉世颇深,一眼便看出了舒景成心中所想,呵呵笑道:“年轻人,别灰心,你们两个的任务已经完成的相当出色了。只不过,你们也太低估组织和南巫那帮人的洞察力了吧,你们难道真的以为就凭你们两个人就能越过那么多人的视线轻松地闯进葬坑偷走鳖灵的尸体?”
舒景成和梁赞低下了头,思考着之前在古蜀国的经历。的确,他们两个那一路的行动几乎完全一路顺风,没有一点的坎坷,只不过他们两个都身手了得,心理上难免有些自高,以为这是他们两个的水平高。其实不然,老鬼早就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之所以没有将他们暴露出来,是因为老鬼暗中和范继云有过约定,对于这个约定,不光是舒景成和刘震,就连身为老鬼唯一的徒弟的梁赞也丝毫不知情。
刘震是一个急性子,眼前发生的事情他多少有些不理解,径直问道:“老师,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范继云和老鬼相视一笑,老鬼说道:“这只是我和范先生之间的一些约定,我们两个有着共同的追求,所以,自然而然地在一些机缘巧合之下走到了一起。”
在刘震的一再追问下,老鬼和范继云把他们两个人合作向这三个年轻人说了出来。
首先,范继云和老鬼他们两个都曾经是组织的一员,虽然范继云在组织并没有呆多少年就选择了全线推出,但是,在这期间,他还是与这个绰号叫做老鬼的怪才相识。
范继云与老鬼都是天才一类的人物,虽然在一些行为举止与处世之道上有着很多的分歧,但是,所有的天才的内在都是有一些共通的东西存在的,所以,他们两个人最终还是成为了不错的朋友。
范继云退出组织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对组织的计划产生过怀疑。其实,所有组织的成员都或多或少地了解组织的最终目的。从原则上来讲,组织和南巫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两方都希望巫宗能够复生。但是对于巫宗复生以后的事情,两伙人有着截然不同的计划。
组织的人隶属于政府,虽然如今的世界是一个强调科技发展的世界,但是,全世界范围内,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敢完全忽略超自然现象,任何一个国家都有专门的组织部门从事着玄学方面的研究,如果这个世界上存在着某些超自然的力量的话,那么任何国家地区无疑都希望能将这种力量据为己有。组织的人自然也不例外。组织希望巫宗复生以后,能够将巫宗囚禁起来对其进行研究,甚至利用其强大的超自然力量来武装部队。
但是,组织之中的一些人对这样的计划持完全否定的态度。范继云无疑就是其中最为激进的一个。他认为,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巫宗存在的话,那凭组织的常规力量是绝对不可能控制住巫宗的。其次,传说中,巫宗的复生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摧毁现代文明,将文明的轮回重新启动,之所以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不断地尝试,最终创造出完美的文明形式。范继云等人认为,现代文明是古文明持续发展的必然产物,就算真的存在文明轮回,轮回多少次都只能得出一样的结果,而且,摧毁当今文明的意义就是包括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随之被灭亡,这也是范继云所不想看到的。
当然,这只是官方上的一种说法,其实,范继云仍然有自己的私心在里面。他在二十几年前的时候,在一个朋友那里得知了这个世界上真的可以存在着某种长生之术。
长生——这曾经是多少人的梦想,又曾经是多少人的梦魇。
范继云既然没有得到过长生,所以他自然就无从知晓长生的痛苦。范继云对长生的追求很快引起了老鬼的共鸣。
老鬼是一个精通巫术之人,按理来说,他应该看淡了这生死。可是,他却偏偏是一个养鬼人,专们研习各种阴邪术法,挖坟抛尸,收起精魂为己所用的事情他没少干。他控制的那些成千上百的亡魂现在虽然可以供他驱使,但是,只要有一天老鬼初现老态,体内阳气衰减必然会被这些阴鬼反噬,到时候,老鬼一死,他自己的魂魄一定会遭到其他孤魂野鬼的报复,甚至可能无法超生。老鬼深喑此道,他自然对此再清楚不过了。
老鬼并不怕死,但是他害怕自己魂飞魄散,但是,阴兵鬼阵的术法一旦开始沿袭,就相当于没有退路,如果想要避免自己魂飞魄散的境况,唯一能做的就是活下去,拼命地活下去,或直言之——长生。
也因此,老鬼最终和范继云走在了一起,饶是如此,老鬼的心里究竟是否还另有其他的盘算,范继云也不得而知。
刘震和舒景成听完了范继云讲述他是如何与老鬼相识的之后,看了看梁赞,又问道:“那梁赞又是什么时候做了这位鬼先生的徒弟呢?”
第七章 师徒
第七章师徒
1991年,湖北武汉火车站,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
在一处阴暗潮湿的小巷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穿着黑色长风衣,一脸疲惫与紧张,身上似乎有些伤痕。他没有雨伞,大雨把他身上的衣服全部淋得透透的,他的身边带着一个看样子不过六七岁的孩子。那孩子脸色惨白,看样子似乎刚刚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他紧闭着两片小小的嘴唇,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来的是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一处广告牌的下面避雨,彼此之间没有什么过多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