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三嫁鬼王爷-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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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中大臣们都在以为,此次册封紫菀郡主和花旗国公主下嫁一并举行,必定有一主一副,花旗国公主以公主之姿下嫁,可嫁的毕竟是在朝中颇具势力的靖王府嫡次子,必定为主,而洛紫菲则是个普通商贾的次女,就算是对皇帝有什么不知道的恩情,册封个郡主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充其量也是跟着走个过场,必为副!
可到了宫里一看,顿时傻了眼,册封郡主的宴席规格竟然全是按照册封公主的规格进行的,一路上全是波斯进贡的红毯铺路,朝中凡是有品级的臣妇全都被安排在册封郡主的宴席上,反观花旗国公主出嫁,那乘坐的轿子是慕容贵妃亲自准备的,粉色的轿帘,四人抬轿子,嫁妆十二抬,这阵势,连普通人家闺女出嫁的场面都没有。
慕容贵妃还很大方的多送了两个宫女陪嫁,娇笑的对一身粉色的花雨溪道:“那靖王府次子,毕竟是娶过一个商贾之女的,除了正妻,都不能用大红色的,公主这算是续弦,这即便是皇家,也不能不合礼数,是吧!”
花雨溪咬了咬牙应下了,还要起身施礼谢恩,将心里所有的苦楚都咽进肚子里,暗自抚摸了一下肚子,希望这里能孕育个小生命,自己这辈子唯一的机会怕是只能指望孩子了。自己那个要嫁的夫君,一想起来就如同噩梦缠身般惊悚,那样的人怎么是自己能依仗一生的人呢!
那些个朝中大臣和命妇们,将准备好的贺礼,掉了个,将原本要给花旗国公主的贵重贺礼,都换给了紫菀郡主,而此刻花雨溪面前的贺礼,让花雨溪无声的叹了口气,那些个自己在花旗国都不屑一顾的东西,此刻都被当成自己新婚的贺礼端到了自己面前,而自己却没有一丝骨气拒绝,只因自己现在已经没了这份傲气!
在花雨溪以为自己这辈子最悲催也莫过于此了,可现实却又告诉她,生活之事,从来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自己的夫君失踪了!当花雨溪得到这个消息时,已经是整个皇宫里最后知道的一个了,当段凌泰代为迎娶,自己顶着粉色的盖头,在整个大夏朝皇室的目睹下,走进那顶粉色的轿子,花雨溪希望自己是个瞎子或者是聋子,听不见周围讽刺笑声,也不需去看那些个满含讥讽的眼神。
直到这一刻,花雨溪终于知道,自从自己踏入大夏朝以来,自己便被厄运了缠身,所行之事,只能是一个又一个笑话!
而同在这一天,段沐琪焦急的等在聚贤阁的包间里,直到一身普通妇人装扮的靖王妃推门而入,段沐琪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靖王妃进门时便高高扬起的手臂,顿在了半空,许久--,苦涩的叹了口气,手臂无力的放下,心疼的将无声流泪的段沐琪搂入怀中:“怎么就这么傻,让那么个女人毁了你一辈子!”
“怎么办?娘--,怎么办?”段沐琪跪着抱住靖王妃的腿,仰头看向靖王妃,如孩子般的无助,看向靖王妃的眼神一片失措,哪还有半点温文尔雅之风!
靖王妃叹了口气,自怀里掏出一摞银票递给段沐琪道:“拿着它,先离开一段时间,等你爹气消了,我再想办法!”
“爹什么时候能消气,我不想离开!”段沐琪苦着嘴,哽咽着声音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靖王妃气极的推了他一把,可看了他滑下的泪水,又于心不忍,随即叹了口气坐到了椅子上。
段沐琪紧忙跪趴到靖王妃身边,无力的垂着肩,低头落泪,嘴里哽咽道:“是她诱惑孩儿,又拿此事胁迫孩儿搬到隐仙阁,孩儿也是怕她张扬,才勉强为之的!”
无论这个谎言有多大的漏洞,当娘的总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并帮着找出无数个理由来圆谎,靖王妃叹了一声道:“今日本该是你成亲的日子,如今竟弄得这个局面!不过那花旗国公主也不是个什么好货色,没了助力,娶不娶都无所谓,可这样一来,倒是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你这事了。”
“娘--,娘--,你要帮我!”段沐琪闻言吓了一跳,慌乱的说道。
“你听娘说,速去边关,趁那鬼世子去打压边关将士的机会,尽可能的多接触你爹旗下的将士,拉拢他们,只要能得到他们的支持,你就还有希望!”说完自袖兜里拿出张纸,递给了段沐琪:“这上面是娘知道的,你爹旗下的将士名单,你千万要拿好,不要被别人得了去!”
段沐琪点了点头,仔细的将它贴身放好。
“好了--,你自己多保重!”靖王妃起身要走,转头又深深的看了段沐琪一眼,含泪开口道:“自己一定要多小心,记得给娘捎信回来!”见段沐琪点了点头,靖王妃才转身快速离开。
如此盛大的册封仪式也是洛紫菲始料未及的,毕竟自己只是个商贾之女,--民间郡主而已,纵使之前有宫里的嬷嬷教自己宫中的礼节,可那繁琐的礼节仍是记不全,幸好有欧阳贵妃安排了个宫中的老嬷嬷在自己身边,时刻提醒着自己下一步的动作,倒是没有因为礼节上的过失而出丑!
册封仪式结束后,寅奉皇帝便再次下旨,让紫菀郡主随同靖王府世子一同到边关犒慰将士,大臣们这才‘明白’何以会突然用如此大的阵势册封了一个民间郡主,原来是为了代表皇家到危险的边关去的!
接了圣旨后,紫菀郡主便和靖王府世子一起进了寅奉皇帝的御书房。
寅奉皇帝仔细的翻看着手里的三张写的密密麻麻的纸张,时而凝眉不语,时而气愤填膺,时而又轻声哼笑,许久--,放下手中的纸张,对洛紫菲道:“这是你写的?很有意思!”
洛紫菲轻声一笑,自怀里又掏出一份,递到了寅奉皇帝手里:“皇上请看这份!”
寅奉皇帝看完后,猛拍龙案,厉声问道:“此人是谁,朕当治他死罪!”
洛紫菲摇了摇头,轻声道:“此虐待父母之小人,何须皇上出面,臣女将他的所作所为印制了上千份,分发到他居住地周围,不到半天的功夫,他便不敢出门了,但凡出门,便被众人当众指着鼻子大骂,更有甚者,已将其暴打一顿!”
“哦 ̄!当真?!”寅奉皇帝拍桌叫好道:“我大夏朝子民果然是民风向善!”
“那人已经将赶出去的父母都接了回来,当众下跪发誓会好好孝敬父母!”洛紫菲继续说道,见寅奉皇帝脸上的笑意又深了一分,便接着道:“皇上可知是什么让他突然转变了!”
寅奉皇帝扬声一笑,将那写满罪状的纸扬在手里,声音愉悦的道:“你想考朕,当然是因为这印制了上千份的罪状喽!”
“是!吾皇英明!”洛紫菲说完,随即跪下身子道:“皇上--,请允臣女给皇上讲个故事!”见寅奉皇帝并未拒绝,便接着道:“有一个将军,在对抗外敌时,总是打败仗,那军师在给朝廷的请表中写道,此将军对战事,是为:屡败屡战!不日,朝廷下了回表,于此一起跟来的--是朝廷对如此百折不挠的将军的嘉奖!后来这大将军又得罪了这位军师,这军师在给朝廷的请表中写道:此将军对战事,是为--屡战屡败!不日朝廷下旨斩了这个总打败仗的大将军!”
见寅奉皇帝凝眉,洛紫菲接着道:“同样是四个字,只是颠倒了一下顺序,便是天差地别的意思!”
寅奉皇帝眼帘沉了沉,遂开口道:“朕素来都知道文人不可小窥,武能安邦、文能定国,文人之笔,可以杀人与无形,决胜于千里,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洛紫菲点了点头,与段天宇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开口道:“臣女想开一个国报期刊,将这个无形的刀子握在手中,为我所用,效忠皇上!”
寅奉皇帝凝眉,将先前看着的三张纸举了起来,挑高语调问道:“期刊?”
“正是!”洛紫菲点头应道,这是自己在离开京城前必须办好的事:“人是社会人,想生活在这个天地下,就要依附周围可生存的环境,只要有接触,就得接收和施与,那就是在不断的输送和接受信息,而这信息就和喝水一样,你每天都喝水,却无法预计何时会被水--一口呛死!”
“这信息也是如此,每天都在有意无意中接受它,被它感染,被它转变,如果突然有一天,当所有的信息都指向一个人,那人的结果会怎样?很明显,不是直入云霄,便是进入十八次地狱!”
寅奉皇帝看向洛紫菲的眼神冷了冷,却未再开口,就是这样专注的看着她!
“皇上--,臣女再给你讲个故事,有一个国家,有一种车子,速度非常快,有一个人一不小心在开车的时候将一名女子撞倒了,他下来看那女子可曾受伤,可女子却只想着记住这辆车,好让那个男子赔偿,结果那男子一起之下连捅了那女子几刀,以致那女子当场毙命!”
“这女子的父亲并没有找状师,而是找了一个写这期刊的人,那人将那男子的所作所为写了出去,于是上千人愤怒了,后来又写这个人拒不道歉,且是个父母为官的孩子,上万人愤怒了,随后又写,那人的父亲可能还是个贪官,举国上下都愤怒了,在全国舆论的压力下,这个在他国法律条款,本不应该被执行死刑的人,被死刑了!死后才知道,这孩子的父母那里是什么官,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而这个男子,就死在了那凌驾于法律之上的媒体手里,死在了那无形的刀刃上!”
见寅奉皇帝仍垂眸不语,洛紫菲便再次开口道:“皇上,臣女不想承担妖言惑众之名,所以,臣女所言的期刊,全听命与皇上,每次的定稿都会送到皇上手里,由皇上最终定稿,用则留,不用则去,不知皇上圣意如何?”
寅奉皇帝凝眉看着洛紫菲,自龙案前走了下来,实现在洛紫菲和段天宇身上转了转,随后对段天宇问道:“世子之意呢?”
“回皇上!如果我们不能一招致其与死地,何不‘温水煮青蛙’?”段天宇抱拳施礼道。
“温水煮青蛙?”寅奉皇帝不解的看着段天宇。
段天宇看了看洛紫菲笑着道:“我娘子告诉我的,如果用热水煮青蛙,青蛙会直接跳出锅子,而用温水煮,青蛙因开始时的水温舒适而在水中悠然自得,等到无法忍受高温时,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不知不觉的被煮死其中!”
寅奉皇帝凝眉,目光深远的看着段天宇,视线在洛紫菲一扫而过,神色复杂的重新落座,深思片刻,沉声开口道:“此事牵扯甚广,容后再议!”
“皇上!臣女只求这期刊的参与权,却不要这期刊的决策权!”洛紫菲知道寅奉皇帝担心什么,无外乎怕他会成为那个被不知不觉水煮的青蛙!
封建思想中的皇权,是不许任何人,任何思想有机会凌驾其上的,所以洛紫菲也知道这次提议,如果不被寅奉皇帝认可,那自己和段天宇便会因这个提议,成为寅奉皇帝心底的祸端,无论现在怎样,在皇帝心里留下‘祸端’这两个字,那其命运总是堪忧的。
“此--决策权只归皇上所有,皇上乃一代明君,可这大夏朝子民,有几人知道皇上的英伟,如若皇上是大夏朝百姓心目中深受爱戴的皇帝,任何人都不要想颠覆皇上在这大夏朝的--”洛紫菲说到这故意顿了顿,低垂眼帘不去看寅奉皇帝射过来的凌厉的视线,接着道:“百姓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地位!”
寅奉皇帝深吸了一口气,大夏朝至高无上的地位只有一个,任何人别说想颠覆,就是开口说这样的话都是死罪,可百姓心目中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