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玄术: 墓闻录-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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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在地上急得大叫:“鬼呀!鬼呀!妈妈哟,谁来救救我?”
死尸走到距棺樽三尺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然后围着这水晶棺樽慢慢地绕圈子。他的肢体动作很是奇怪,不似僵尸那么僵硬,又不似活人那般柔软,反正就是说不出的怪异。
死尸一边走着一边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我突然觉得这死尸像什么了,像机器人,对,像科幻片里的机器人,走起路来摇摇晃晃,还发出奇怪的声响。
这死尸只顾绕圈子,好像并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
清尘子用枪威胁石教授道:“你去把玉眼给我摘下来!”
石教授虽然知识渊博,但是这些怪异的事情也是头一次见到,他哆嗦着双腿,结巴道:“我……我不敢!”
砰砰砰!石教授身前的地面上被子弹射出七八个窟窿,清尘子扬扬手中机枪道:“你是怕这死尸还是怕这杀人的枪?”
石教授颤巍巍地走向死尸,我们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的后背,完全被汗水给浸湿了。他亦步亦趋地跟在死尸身后,清尘子不耐烦道:“我可没叫你学那死人走路,到前面去,将他帽子上的玉眼摘下来,快去!”
死尸忽然停下身子,转过身面对着石教授。石教授没料到这死尸会突然顿住,一头撞在了死尸身上。不等他反应过来,死尸的两条手臂咔地伸将出来,蓦地掐住了石教授的脖子,将他慢慢地从地面小鸡般凭空提了起来。石教授胡乱挣扎,张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一双眼睛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我们,想让我们去救救他。
但见旁边红光一闪,师父的桃木剑已然出手,只听咔地一声,死尸的左手臂被削飞到了空中,但他的另一只手,却依旧牢牢地箍着石教授的脖子。师父猛地挥出一拳,砰地打在死尸的脸颊上,将死尸的脑袋打歪了九十度,变成五官在后,后脑在前。
第37卷 秘宝(9)
师父将石教授拖拉回来,石教授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一张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
咔咔咔咔!那死尸竟然自己将脑袋扭了回来,一双幽绿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师父。
强子道:“这家伙怎么跟变形金刚似的?怎么打都打不死?”
石教授艰难地喘了口气道:“刚刚我看见死尸的背上有根银线!”
银线?!死尸的背上怎么会有银线?
师父道:“你看清楚了吗?真的是银线?”
石教授点点头,“是的,那根银线从他的脊背上一直延伸到手臂上。”
师父道:“我知道了,这东西不是大粽子,而是人偶!”
“师父,什么是人偶?”我和强子很好奇这个问题。
师父道:“你们知道木偶吗?就是用几根细线操作的玩偶。其实人偶和木偶的原理是一样的,只不过一个是用木头做道具,一个是用死人做道具。人死之后,将透明坚韧的银丝缝入人体内,连接尸体的脑袋和四肢,而银线的另一头则系在一个精巧的机关上,只要机关一开启,这人偶便会做出一些简单的肢体动作。”
听师父这么一说,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这死尸走路有些别扭了,原来他是被银线控制着的,那咔嚓咔嚓的声响,看来也是机关操纵人偶时发出的声音。
石教授道:“但我不明白好好的尸体为什么要做成人偶放在棺樽里呢?”
清尘子道:“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做成人偶当然是为了吓唬我们这些寻宝盗墓贼的!”
石教授红着脸道:“我不是来盗墓的,我是来做研究的!”
清尘子轻蔑地笑了笑,“你还是回去研究美金为什么那么吸引人!”
来这鬼洞之前,石教授也收到史密斯不少好处费。此刻被清尘子揭穿老底,石教授只好默不作声。
清尘子走到人偶旁边道:“这家伙做工还挺精细的,让我都误以为是诈尸了,啧啧,现在就让我来将你拆散吧!”
清尘子点燃一支火折子放在棺樽上,借着火光,只见一根透明的银线从死尸的脊椎里穿出,然后穿过手臂脚踝将其四肢串联在了一起。清尘子伸手拉了拉那银线,坚韧有弹性,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
第37卷 秘宝(10)
清尘子让史密斯将军刀抛过来,这丛林军刀十分锋利,清尘子用刀刃使劲在银线上一划拉,只听嘣咯一声,银线断裂,整具死尸就如散架的木头桩子,咔啦啦四分五裂,软倒在地上,原本鲜活如生的死尸,连同穿着的皇袍。在我们面前瞬时变成了一堆飞灰,只剩下那颗价值连城的玉眼兀自在地上滚来滚去,发着幽绿的光。
这玉眼做工精奇巧妙,普天之下再难找出第二块美玉与之相媲美,难道这就是我们茅山派的祖传宝物?
同一时间,四个身影同时闪电般抢向那颗玉眼。师父和清尘子的身法最快,神婆要慢上半拍,最慢的是石教授。大概师父他们也认为这玉眼便是那件祖传宝物,所以必须得抢回来。如果这玉眼落在清尘子的手里,指不准这阴险的家伙会把我们全部枪杀在这里。
砰砰!师父和清尘子已经对上了,转瞬间,两人便互拆了十七八招。清尘子背着机枪,身法上吃了一些亏。师父抬起坐臂横格开清尘子迎面击来的重拳,右臂如游蛇般从左臂下穿出,生生一拳击在清尘子的左肩窝,这一拳暗藏内力,清尘子只觉左边胳膊登时酸麻难忍,整条手臂都不得动弹半分。
眼见不打败师父是无法取得玉眼,清尘子恼怒地将机枪扔在地上,腰身一扭,右臂轻舒,雌雄铃带着凌厉地杀气旋转着击向师父的脸庞。
“师父!小心!”我和强子同时大叫。
师父矮身躲过雌雄铃,谁知那雌雄铃却暗藏玄机,就在它飞过师父头顶的时候,那铃铛里忽然激射出一支半寸长的短箭,由于距离太近,师父来不及躲闪。噗嗤一声,那支小箭完全没入了师父的右边肩膀。
强子啊啊叫着,挥舞着拳头向清尘子冲了上去,清尘子随手甩出一张黄符,那张黄符眨眼间幻化成了一堵精光闪闪的墙壁,强子收势不及,砰地撞在墙壁上,鼻血长流。
清尘子看着师父,阴阴地说道:“这箭上喂了剧毒,只要你一运内劲,箭上的剧毒便会顺着你的血液,飞快地流遍你的全身,最后五脏六腑迅速萎缩而死!”
第37卷 秘宝(11)
这狗日的清尘子,没想到他竟然歹毒到了这步田地,居然不知廉耻地在箭上喂毒,崂山派果然是阴险毒辣,连师父这样的老江湖都着了他的道儿。
师父知道清尘子所言非虚,当下不敢妄动,以免加速体内毒液循环。
清尘子俯身拾起玉眼,拿在手里摩挲,道:“这玩意儿真是个宝贝,哈哈!”说着,就要往衣兜里放。忽听一声枪响,清尘子捧着玉眼的那只手爆裂开来,鲜血飞溅,清尘子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发出凄厉地惨叫。
不远处的史密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手上端着机枪,他咧开大嘴,冲我们嚷嚷,“全都给我蹲下!”
原来刚才清尘子为了和师父过招,将机枪丢到了一旁,史密斯这厮本也是狡猾之徒,哪里肯放过这等良机。于是他趁着清尘子和师父搏斗的时候,悄悄拣起机枪,向那猖狂不可一世的清尘子抠动了扳机。此刻,清尘子正捂着他鲜血喷薄的断手,疼得在地上翻来滚去,留下一摊摊触目惊心的血渍。
史密斯一瘸一拐地走过去,玩腰去拾玉眼。就在这时,旁边一道人影鱼贯而出,猛地将史密斯扑倒在地上,玉眼也滚到了一边去,不偏不移正好滚到了我的面前。
那人影不是别人,正是石教授。只见他骑坐在史密斯身上,雨点般的拳头狠命向史密斯头上砸去,直打得史密斯眼冒金星,皮开肉绽。不过这史密斯也是个狠角色,他呼地一肘撞在石教授的脸颊上,石教授口吐鲜血滚到一边去。不等他爬将起来,史密斯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胸膛,一连串爆响,可怜的石教授被机枪扫射得千疮百孔,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便即死了。
来不及多想,我一把将玉眼拣起来揣在怀里,然后一个翻身,滚到了棺樽后面。
史密斯的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他猛地转过身子,将枪口对准了清尘子。可惜,清尘子虽然废了一只手,但一只手仍在。只听嗤地破空声响,清尘子甩手飞出那把锋利的军刀,噗嗤一声,军刀如切豆腐般刺进了史密斯的胸膛。这一变故来得实在突然,史密斯不可置信地看着插在胸膛上的尖刀,也许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竟然死在了自己的刀下。史密斯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眼睛大睁着,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汩汩鲜血从心窝处溢了出来。
第37卷 秘宝(12)
清尘子疯狂地大笑起来,他走过去踢了踢史密斯的尸体,突然转过头喝道:“小鬼,快给我滚出来!”
他竟然喊我滚出去,如果我真滚出去了,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不行!打死我我也不出去!
清尘子正欲弯腰去拾史密斯身旁的枪,一直站在旁边的神婆忽然抢将上来,冷不防将清尘子撞倒在地上。神婆毫不犹豫地举起枪,瞄准清尘子扣动了扳机,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机枪里竟然没子弹了。神婆下意识地一楞,就是这一楞被清尘子捕捉到了机会,雌雄铃带着凶猛的劲气向着神婆炮弹般急速旋转而去。师父飞身上前,却还是慢了半拍,雌雄铃从他的指尖上滑了过去,砰地一声,正中神婆的额头。然后我看见神婆如同断翅的蝴蝶一样向后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我和强子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扑倒在神婆身边,只见神婆的七窍里都流出血来,那些血跟自来水似的,怎么止都止不了。她的眼睛瞪得很大很大,一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然后那拳头渐渐松了开,眼皮沉重地阖上。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听不见,也看不见了,我傻傻地看着死去的神婆,内心的悲苦犹如滔滔江水,疯狂奔泻。
我猛地转过身子,卯足全身力气,向正在奸笑的清尘子当胸撞去,清尘子足下不稳,踉跄着向后倒去。强子也在这时候大叫着冲了上来,腰身一扭,来了一记回旋踢,正中清尘子面门。清尘子哇地吐出一口淤血,整个人向后栽倒。他的身后正好摆放着水晶棺樽,清尘子不偏不移,正好掉进棺樽里去了。我和强子左右扑上,将棺盖猛地向下一按,砰地一声,水晶棺樽死死合上,棺盖与棺身的缝隙也瞬间消失,整个棺樽又变成了一个完全密封的箱子。我和强子气喘吁吁地看着兀自在棺樽里挣扎的清尘子,他一辈子都别想从里面爬出来了。
强子呸了一口唾沫道:“用这么好的棺樽装这老小子,可真是便宜他了!”
我环顾四周,地上躺着史密斯,石教授还有神婆的尸体,我们先前的九个人,此刻就只剩我和强子还有师父了。我忽然觉得原来生死真的就是那一线间,生存和死亡原来靠得那么近。
第37卷 秘宝(13)
师父呆呆地坐在神婆的尸体旁边,空洞的眼眶里竟然流出了泪水。
虽然和神婆相处的日子不算太长,但人非草木,岂能无情,这一路上,神婆可没少救我们。强子哭得很是伤心,因为他的命,是神婆从血河里拣回来的。神婆安详地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这些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都浮现在我的眼前,我忽然觉得喉咙发苦,再也按耐不住,也放声大哭起来。我不知道我在哭什么,也许是因为看见了太多的杀戮,也许是因为神婆的突然离开,也许是这一路上历经太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压抑得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