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经女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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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里的鼻涕蠢蠢欲动,迷人的感冒遥遥向我招手。
公主把窗帘拉到顶部,说:“开始吧”。
电视很大,却不太重,是超薄型的,我和公主把它抬到窗台上。
我惊奇地望着公主,公主木然地望着黑夜。公主的手轻轻地动了一下。
寂寞的温柔的夜,被电视砸得惨叫。
我呆呆地望着公主,公主呆呆地望着远方。良久。
“声音果然很美。”公主说。
我怔在那里,叹了一口气。
二十二
公主房间的隔壁。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我之所以睡不着,不是因为公主,也不是因为女佣人,而是因为罗君。
我在思念她胸前的那两个会闪烁的可爱小宝宝。我这个人很有爱心,对女人的小宝宝,我总是特别关怀。
想到这里,我大笑。我大笑的时候,窗户颤抖不已。
忽然诧异,我的笑声停止了,窗户的颤抖没有停止。
空气沉重起来,房间里的灯光也沉重起来。风把窗户吹开,然后就飘进了音乐。
是琴声。
琴声低沉哀怨,如泣如诉,似一个不幸的流浪儿在诉说自己苦难的遭遇。
是谁呢?我纳闷不已。
公主的生活富贵荣华,她不可能弹出如此忧伤的曲子。难道是那个女佣人?
我下床,踩着琴音轻轻走过去。竟是公主。
公主不在自己的房间,公主在另外一个房间。公主弹的不是钢琴,是古琴。
房门大开,月光流淌下来。美丽的公主一身洁白的素衣,静静地坐在琴旁,修长美妙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跳动。
我静静地倚在门旁,惊奇地望着公主。
琴声越来越低,低到消失,然后,公主轻轻抬起了头。我鼓着诚实的掌声走了过去。
公主轻轻一笑:“谢谢。你是第一个为我鼓掌的人。”
“是么?那么,我很荣兴。”
“怎么不睡?”
“睡了,我便错过如此优美的琴声,如果我没有夸张,这便是天籁之音。”
公主笑:“去你的,尽说些好话。”
我笑:“我只是偶尔说说好话。”
“哦?这么说你大部分时间是说坏话的哟!”
我笑:“我只是偶尔说说坏话。”
“哦?那么,除了好话坏话,你平常都是说些什么话?”
我笑:“废话。”
公主笑。
“好笑么?”我笑问。
“不好笑。”公主笑答。
两人大笑。
“好了,你该睡了。我也该睡了。”公主站起来说。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次,是因为公主。
奇怪,公主的生活那么富贵高雅,她为什么要弹如此哀伤的曲子呢?难道,她有什么秘密?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没有再想下去。这个问题太浪漫,问题一浪漫,我就头疼,头一疼,我就困。
睡到半夜,我醒了过来,然后便皱眉头。
奇怪?公主为什么急着把我从琴旁赶开呢?
二十三
次日。晨。我一勺一勺地喝着乳白的粥,不时地望着公主和女佣人。
公主喝得很慢,脸上没有表情。女佣喝得很快,脸上没有表情。
也许她的脸上有表情,只是没有一点儿生气,仿佛晒干的羊皮,我看不出来。
女佣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睛就像一对荒凉的枯井般微睁着,眼珠子昏暗无光,混混沌沌,宛如死水。
我仍然能够感觉到从里面散发出来的强烈的敌意。仿佛她最心疼的宝物是被我给抢走了。
我心里不舒服了。我脸上的表情还是很舒服。
“大姐,你煮的粥真甜香,真好喝。”我对女佣说。
公主望了我一眼,又把目光移向女佣。
女佣慢慢抬起头:“谢谢。哦,你应该称呼我‘赵妈’,我已经四十三岁了。”
公主看着我:“那你就多喝一些。”
饭毕。公主的车上。
我问公主:“赵妈是什么人?”
公主怔了一下,说:“以前她是那幢房子的主人。”
“现在呢?”
“现在她是那幢房子的佣人。”
“为什么?”我有些惊奇。
“因为她的丈夫。”公主一边专心地开车,一边专心地回答我的问话。
“难道她的丈夫把房子和她全卖了?”
“不,她的丈夫只卖了房子,那家伙是个不可救药的赌徒。”
“那么,她的丈夫现在在哪儿?”
“三年前跳楼死了。”
“她还有什么亲人没有?”
“还有一个女儿。”
“哦?她在哪儿?”
“她失踪了。”
我闭上了嘴。公主望了我一眼:“为什么问这些?”
“好奇而已。”
我吸了一口凉气,脑海里浮现了赵妈那双充满敌意的眼睛。
二十四
画室。
画室里有两个人,一个罗君,一个是我。罗君专心致志地作画,我认认真真地看她作画。
罗君的手指白皙修长,很美。她整个人都很美,尤其是现在。
由于微微低着头,她耳旁的头发滑散开来,遮住了她的眼睛。我轻轻帮她理了理。她轻轻望了我一眼,又专心作画。
我的目光爬出窗外,草丛上两个学生在打羽毛球。我的脸儿轻轻地红,不知她的肩部彻底好了没有。
“喂,画好了。怎么样?”罗君站了起来。
画面是一丛五颜六色的鲜花,上面飞舞着美丽的蝴蝶和欢乐的蜜蜂。画面上没有太阳,但完全可以感受到阳光的存在。
整体给人的感觉是温暖的生命和勃勃的生机。
我很惊奇。我总认为何必花那么多的精力作画,用照相机“咔嚓”一下,不就得了?
我错了。画远比照片更给人以无穷的想象。
“画得相当好!”我说。
罗君一笑:“怎么样?学会了一点儿没有?”
“这……”
“来,画一张试一试。”
“这……”
“给!笔!”
我接住,硬着头皮在画纸上画了一幅“小鸡在草地上吃虫子”。罗君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我严肃地问。
“你画的‘小鸭在大海里捉小鱼’,真可爱!哈哈……”
“可是,我画的是小鸡呀!”
“什么?小鸡?哈哈,小鸡有扁嘴的么?”
“这……,也许被什么东西砸扁了。”我狡辩。
罗君笑得更凶。我有点不服气:“就算小鸡不像,那么这草地总该像吧?你怎么说是大海呢?”
“有波浪起伏的草地么?”
“这……,因为风太大,草地也忍不住要起伏呀!”
罗君忽然不笑了,她很认真地望我。她的眼神又出现那种神神秘秘的色彩。
良久。她慢慢开了口:“你说的很对。风太大,草地也会忍不住要起伏呀!”我很惊奇地望着她。
“经你一提醒,我才知道世间万物也有自己的感觉,我们应该从它们的角度出发,以它们的感受来描绘它们,这样才更有生命……谢谢你给我灵感!”
罗君在我的脸上轻轻一吻。
灵感?这也是灵感?我有些不明白。不过有一点我明白了,罗君的吻真是很舒服。
二十五
我在校园幽静的小路上走,忽然有人喊我。
是朱天。他小跑着追上我,额头上已有了汗珠。
“你好。”他说。
“你好。”我说。
我们并肩往前走。
“有事么?”我问。
他看了我一眼,说:“有一个人你肯定认识。”
“谁?”
“司徒高纯!”
“司徒高纯?”
“是的。她是司徒刚董事长的千金小姐!她的网名是公主。”
“是的,我的确认识。”我说。
“听说你最近经常和她在一起?”
“只是偶尔。”我笑道。
朱天不笑:“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够明白。”
“什么事?”
朱天盯住我的眼睛:“我喜欢她,所以……,我不希望看到别的男人和她在一起。”
我立刻怔住,同时愤怒。
“你的胸怀是不是太大度了?”我冷笑。
这时,朱天笑了,笑得很诡秘:“有一个人的胸怀比我还大度。”
“谁?”我问。
“我表哥丰子强。他是黑社会的老大。有一个小弟只是傍晚的时候牵了一下他女朋友的手,半夜里,这位小弟的两只手都不见了!喂狗了!”
我偷偷摸摸打了一个哆嗦。“是么?”我笑道。
“不假。”朱天看着我,冷笑:“你是一个聪明人,我相信你不会令我失望。”
我闭上嘴,默默地生气。
朱天忽然不冷笑了,有一个人走了过来。走过来的是公主旁边的那个美洁女孩。他整了整衣服,急忙迎了上去。
“欣欣姐,你好!”朱天皮笑肉也笑。
欣欣没有理他,她望着我,向我走来。
我急忙用双手护住我宝贵的脸。欣欣笑了,捶我一下。
“怎么?一年被蛇咬,十年怕草蝇?”
“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毒蛇。”
欣欣依然含笑:“哦?谁是毒蛇?”
我笑:“反正不是我。”
欣欣扭转头:“朱天,你是不是毒蛇?”
朱天的脸色有些尴尬,干笑了几声:“姐姐真会开玩笑,在下不是毒蛇,在下是正经的读书人。”
“你是正经的读书人?”欣欣哈哈大笑。
朱天忽然指着我,说:“他才是毒蛇,一条真正的毒蛇!你别看他文质彬彬,其实,嘿嘿,一肚子坏水!”
我当然生气,却不好发作,只好强作笑容:“阁下说得很对,我的确是一条毒蛇。人有善恶,毒蛇也有好环,我是一条好蛇!”
欣欣捶了我一下,哈哈笑。
朱天冷笑:“毒蛇也有好的么?”
我问欣欣:“你找我有事么?”
“有一个人想让你陪她钓鱼。”
“钓鱼?谁?”
“公主!”
朱天抓住欣欣的手:“姐姐,我也去!钓鱼我最拿手了!”
欣欣甩开他的手:“公主请的不是你!”
朱天一脸尴尬,尴尬过后,他恼怒地瞪我。他的眼光像刺,刺得我极不舒服。幸亏欣欣在,不然,我一定把这个狗玩意儿的两个狗眼珠子挖下来,扔到臭水沟里去。
“什么时候?”我问欣欣。
“现在。”
“可是,我还没有吃饭。”我说。
“公主也没有吃。”
朱天急忙掏出一包牛肉干:“欣欣姐,让公主填肚子吧!”欣欣推开他的手:“你烦不烦呀!公主不吃!”
“地点在哪儿?”我问。
“你跟我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