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经女友-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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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好美。”公主用手搂住我的脖子。
“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现在好么?”
“改天好么?”
“好。我听你的。”我抱住她,在她脸上练习小鸡啄米……
“你身上的伤……”公主的声音低低的。
“早好了。”
我马不停蹄地吻着,耳语道:“小可爱儿,赶快进入迷人的夜吧。”
七十四
正做着甜丝丝的美梦,隐约感到有人正专心地玩弄我的鼻子和耳朵。睁眼一看是公主,她解释说跑步训练开始。
“再睡一会儿,好困!”我说,转身又睡。
“不行!快起来。”公主抬高腿,揣了我一脚。
我跳起来,穿上球鞋,紧紧腰带,喝点热盐水,和公主跑进空气新鲜的清晨。
太阳有点懒,空气有点冷,身上的衣服有点单薄。
公主见我在发抖,笑道:“一会儿就好,你身体须要出点汗,来,跟我跑。”
她开始跑得不快,我跟在她后面,半个小时后,不再有冷的感觉。公主穿着紧身运动衣,曲线很美,美妙的屁股有节奏地一摆一摆。我大模大样地欣赏着。
我的眼睛舒服了,肚子不舒服了。“再跑多久?”我问。
“不要出声,继续。”她头也不回。
我紧跟着,脚越来越重。我们跑得不快,我还能呼吸得过来,只是感觉太累了。
天空开始朦胧地透出亮光,看去像是一块拧过的潮湿的淡蓝画布。
又跑了一段时间,公主突然停下,看着我说:“好,我们走一会儿。”
我们轻快地走着。吸进大量清冷新鲜的空气,脚虽累极,但不同的运动方式反使肌肉舒服一些。几分钟后,公主开始慢跑,我跟在她后面。
“把肺完全放开,试着把空气吸到肺的底部,你还有很多肺泡没有利用。”公主说。
“自己已有的要充分利用。”她又说。
太阳渐渐升起,微风吹来芳香,身上冒出热气。
生命的确在于运动。
公主突然加快脚步,急跑一阵,突然停住,飞快掏出手帕捂着嘴弯身咳嗽起来。她的样子似乎是有一只飞虫飞进她的咽喉,她要把它咳出来。
我跑上前去,拍拍她的背。“不要紧吧,公主?”
公主有点紧张,急忙把手帕握成团塞进口袋,用另一只手快速抹了一下嘴唇。
“不要紧。”她说。
“不要紧就好。”我说。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很要紧。
“我们继续跑吧。”她说。
回到别墅的时候,我累得不能动了,汗出得太多了。
公主对我说:“不可以用冷水洗澡,尤其是剧烈运动之后,用冷水有害无益。”
“哦,知道了。”我有气无力地应着。
“你用温水淋浴,也不可以用热水。比皮肤温度热一点点就行了。先用手试试,也不要淋太久,多用点沐浴露,冲去后把水再变冷一点没关系……”
我怔了一怔。第一次,我感觉公主有点罗嗦。公主不像公主。
“洗好后立即用干毛巾擦,多擦一下活活血。然后躺到床上去,我会按摩,给你好好活活血。”
我淋了浴,擦净了身,毛巾很大,干而柔软。
公主在房间等我,我伸手伸腿地倒在床上。她拿出一个瓶子,瓶子里有一些淡蓝色的液体,像溶化的蓝宝石。她倒了一些在手上,我嗅到酒精和草药的香味。然后,她开始工作,在我全身擦抹,敲打,轻揉,重击,又一次一次重复。
我觉得十分舒服,全身放松,但不想睡。全身肌肉中有新血流动,连皮肤也变得紧一点。
公主的动作适当而温暖,像个温情的妻子。看样子,公主是真对我好。我想起来欣欣的话:“路兄,你是公主的初恋。”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休息一下吧。”她喘了一口气,坐在我身边,看着我。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我说。
“司徒高纯。”
我看着她——美丽公主殿下的双眼。
“高纯,我爱你!“
公主的眼睛充满笑意,充满爱意。我莫名其妙有少许感动,我决定好好爱公主。
结束按摩,我穿上衣服,赵妈突然出现于我们面前。我先是吓了一跳,继而有些惊奇。
赵妈已不是先前的赵妈了。她的身上有了活气,脸上有了喜色,眼里有了慈祥。
“小姐,路先生,饭菜准备好了。”声音也温和许多。
我惊喜她的改变,这一切得宜于这座别墅。公主把别墅送给了她。应该说公主把别墅还给了她。
——这座别墅本来就是赵妈的。公主说。我回味着这句话。
看样子,赵妈为这座别墅付出了毕生的精力,注入了全部的情感。我转过身来看公主,公主轻轻地微笑。
饭很丰盛,很多是赵妈的拿手菜。我感觉饿,但是吃了东西还消除不了饿的感觉,我大吃猛吃直到胃再也装不下为止。
公主赞许地看着我。“这样我会肥的。”我说。
“肥了,我便不帅了。”我补充。
“不帅了,我便不可爱了。”我继续补充。
公主笑:“你能量消耗得厉害,所以只好从食物中来摄取。只要你坚持锻炼,你不会肥,只会结实。”
“好,我就坚持锻炼。”我说。
公主说:“吃完早餐你什么事也不做,你给我坐在那里休息一个小时,让食物消化,一点事情也不要做。”
“恐怕只能休息半个小时,我还有课。”
七十五
学校。教室。
教授在黑板前面专心地讲着色彩与线条,听得刺耳,我决定入睡。我希望有个色彩斑斓的裸体少女在梦中为我讲授有关作画的要素。
未能成功,睡意被罗君传来的纸条赶跑了。纸条上面写着:下课陪我去画廊买画。
纸条洒了香水,很香,我贴在鼻子前猛嗅。教授鹰一般的眼睛向我射来,提示我听课要专心。
我把纸条捏成一团塞进嘴里,吞了下去,把证据毁灭,教授就算严厉又能奈我何?
真是不巧,纸条卡在了喉咙里。敢情这东西好看好闻不好吃。这下我麻烦了,难受!
我拼命咳嗽,声音一波高过一波,盖过了教授铿锵有力的讲课声。
纸团可能捏太圆了,有了滚珠的功能,翻上翻下的在喉管里打滚,却咳不下去,吐不出来。
我发出一阵怪叫,班里的男同学齐刷刷向我望来,看表情好像是认为教室里来了一头母驴。
男同学怎么看,我不介意。我介意的是女同学的目光也齐唰唰向我射来,仿佛认为教室里多了一头公驴。
罗君捂着嘴偷偷地笑。教授没有笑,他停住讲课,瞪着我。
看了教授一眼,我吓了一跳。长在教授冰块一般脸上的冷静的眼睛好像要吃人,是一般所谓的蛇眼。
现在我希望能看见一杯水,并希望能喝下这杯水。不巧的很,教授面前的讲桌上有一杯水,热气直冒,好像是可以饮用的水。我决定得到那杯水——我不管这杯水曾经是谁的,从现在起,它就是我的。
我不咳了。教授瞪着我,我瞪着教授,开始冷静的前进。硝烟弥漫,战火重重,行进的道路难度之大出乎我的预料。然而,猎物就在眼前,不能轻易放弃。
我仍然冷静地前进。教授的眼睛充满了敌意,我的眼睛也放射杀机。
喉咙里越来越痒,我忍着憋着,治病的偏方就在眼前,我的心跳莫名地加快。近了,更近。我闪电般出手。
我出手很快,手一出便碰到杯子,杯子热乎乎,好温暖。
然而,我也是仅仅碰了碰杯子。教授出手更快,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生命之泉已从他喉管里奔腾而下。水好喝不好喝,我不能确定,但我能确定水一定很烫。教授的舌头正在打颤,喉咙正在冒烟。
我恼羞成怒,准备和教授一决死战。情急之下,危难之中,我发现讲桌旁边有个热水瓶,天助我也。
我发挥平生所学,用梦幻般的速度把热水瓶抱起,把木塞拔掉,对准自家的喉咙猛灌。水倾泻直下后,我舒服了。我恢复真面目,斯斯文文地把木塞塞下,斯斯文文地把水瓶放下。
“不烫么?”教授关心地问。
“一点儿也不烫,甘甜得妙不可言。”
我用力踩着教授惊奇的目光,慢条斯理地回到座位上。
教授向上托了托眼镜。教室里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讲课继续进行。
七十六
我和罗君来到一家画廊,随便晃晃看看。这家画廊主要销售的都是现代派和立体派的画。
这些东西在我看来都是岂有此理的作品。价格倒不低,比传统的画法高上一截。
罗君很热衷,她笑意盈盈地欣赏,我的目光也落在一张乱七八糟的“画”上。
画的标题是“沙漠里的太阳”,价格为8000元人民币。看起来画的是一只荷包蛋,不过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底色更是特别,像是裤子臀部的补丁。
我退两步再看看它。我把头斜向一侧又看了很久。又侧向另一侧花了点时间。
“你在干什么?”罗君不解。
“多角度赏析,看看它到底哪儿值八千!”
我用右手食指和拇指圈成一个圈放在右眼上看,把左眼闭起来……
罗君傻笑着望我,仿佛觉得如果她不是傻子,那么我便是傻子。
我把手指圈成的圆圈向前移,向后移。画商看到了我这些古怪动作,走了过来。
“喜欢这副画么?”他问。
“这张画有特殊的地方。”我说。
“是吗?”
“它很耀眼。”
“说对了。”
“我觉得画框配得不合适。”
“不见得,我们配过各式各样的框子,这个框子最使它突出。”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说。罗君和画商的目光都盯住画框。
我说:“我倒想看看这张画如果配上一个鲜艳的紫色的画框,会有什么效果?”
“紫色的画框?我听都没有听过!”
我说:“大自然本来就有微带紫色的意味。当人的眼睛暴露在日光下过久,有点疲乏的时候,他看出来的东西就带紫色,表示视觉神经自己在休息。”
罗君点点头。画商自语:“是么?”
“是的。”我说。“这是艳阳高照的时候,为什么阴影看起来如此的宁静,安逸?这也是为什么人们走出烈日,进入老式砖瓦房时,觉得全身舒坦的原因。”
罗君赞许地望着我。那家伙也不愿向我提反对的意见。任何一位有经验的商人都绝不会向可能的买主提反对意见。何况这件作品要卖8000元。
“看来你是真懂的。”他含糊地说。
“那还用说,”我说,“你试试像我一样,用手指圈成一个圈,从圈子中你再看看这玩意……我是说这张画。”
他试着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