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经女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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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大笑。笑过之后,我想到一个人:公主。
不知公主喜不喜欢肉麻的话。
罗君忽然不笑了,用一种别样的眼光看我。看得我意马心猿,心花绽放。
该采取行动了,我想。我还没有来得及行动,罗君先有了行动。
一只年轻的蚂蚱腾地一下,蹦到了我的脸上。这本也没有什么,我也并未在意。小虫子有趣嘛!
罗君却在意了。她先是惊叫了一下,然后挥起一只手。
“啪!”
声音响亮,清脆,丰满。
手没有拍到蚂蚱身上,拍到了蚂蚱身体下面的地方。
我的脸火辣辣热乎乎地疼;罗君不好意思笑。
“不好意思呀,我只想打蚂蚱……”
“可是蚂蚱安然无恙,我的嫩脸却受了重伤!”
“所以,人家也在不好意思地笑呀!”罗君嘻嘻地笑。
“哼!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要报仇!”
罗君跑。我追。
第二卷 第一章
四十一
下午。我和罗君向山的深处钻去。
山野里本很宁静,现在有了巨大的水声。
一道瀑布,飞流直下,声如奔雷,澎湃咆哮,激湍翻腾,水气迷蒙,珠玑四溅。飞瀑撞击岸石激起的千万朵水花,在阳光下幻变为五彩缤纷的水珠。
水珠纷纷落下,落在下面的深潭里。潭水幽蓝,晶莹,明澈,宛如蓝宝石。潭的前面卧着几个古老却干净的巨石。
罗君目不转睛地望着瀑布,仿佛那里有着艺术的灵魂。
“它像一条飞舞的白龙。”罗君说。
“它是活的。”她又说。
我明白了,她要在此写生。我们前面作画的背景几乎都是静物,瀑布不是。
“赶快支好画架。”她说。
我摆弄好画架,却不由惊呆。
罗君正在脱衣服!
脱得很快,没有丝毫顾忌。好像山野里只有她一个人,根本没有我的存在。
望着一丝不挂的躯体,我不免两眼发直。
潭前的岩石很白,白若白玉。她的身体比白玉更白。
白而神圣,白而柔和。
神圣得如同仙女,柔和得恰似阳光。
罗君的身体,正是仙女与阳光的混合体。
如此美妙的风景闪亮登场,怜香惜玉的我有点难以适应,如同失明的人突然看到骄阳。
罗君羞丝丝地一笑,轻飘飘地走到岩石上。她的意思,我懂。她要以飞瀑为背景,她为风景,让我作画。
罗君含情脉脉地望着我,望得我也含情脉脉。
“希望你的画能够听到美丽的声音。”
“但愿吧。”我拿起了笔。
拿起的笔却落不下去。
作这样的画,我发现是一种煎熬。我真希望自己是一支笔,笔没有情感。然而我不是。
我真希望自己是个女人,女人面对女人的身体,欲望不大。
然而,我是男人。
我对瀑布的欲望不大,对瀑布前面的身体,欲望不小。
幸好,我有理智。画,在画笔下诞生。
罗君赤裸裸地毫无顾忌地走过来,拿起了画。
我站在一旁,赤裸裸地毫无顾忌地盯着她看。
她笑着瞪我一眼:“我有什么好看?”
我笑着瞪画一眼:“画有什么好看?”
“画的确不好看,没有神韵!”
“你的确不好看,没有衣服。”
我忽然明白了。
瀑布不应为身体的背景,应该为身体的风景。
我让罗君进入水潭嬉水,罗君看我一眼答应了。
我把画架支到岩石上,重新作画。
罗君像一条美人鱼,在水里欢快地游,似乎忘记了我在作画。
我的笔也像一条美人鱼,在纸上欢快游,我也忘记了是在作画。
罗君爬上岸来,盯着我的画,呆了。
她回过神来,盯住我的眼睛,给我了一吻。
四十二
高大,茂盛的树林环绕着的街心花园,像一个小小的绿岛,屹立在闹市的海洋之中。
逛街累了,我向花园走去,那里有供休闲的长椅。
不远处的长椅上,有一对年轻的情侣,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我没有什么感觉,我向另一个长椅走去。
另一个长椅上也有一对情侣,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我有感觉了。不但有了感觉,也有了意见。
他们不是一对年轻的情侣。也不是年老的情侣。他们一老一少,男的老,女的少。
男的白白胖胖,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像个退休的文化人。可是他的动作一点儿文化也没有。
光天化日,他对怀里的少女又搂又抱。从年龄上看,少女应是他的女儿,排除年龄,少女好像是他的妻子。
少女有一副很美的身材,既婷婷玉立,又体态丰满;少女有一张很美的脸,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
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少女正在扭扭捏捏,躲躲闪闪。看着少女,我心里一动,好面熟的感觉,好像从哪里见过似的。
望着这不和谐的一对,我心里很不舒服,就像一个正义的人眼睁睁地看着羊入虎口。
我走上前去,拍了拍那堆牛粪。
“大叔,都一把年纪了!不要再搞中学生啦!”
男人怔了一怔,抬起头来望我。
他那深邃的目光,平静而威严,仿佛像一只静卧在山岗的老虎,随时可能向我扑来,将我吃掉。我快速猜测着他的身份。他可能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也可能是一个成熟的思想家兼政治家。
如果爆发战争,他也许就是一个出色的战略家和军事指挥家。
我意识到这可能是个极具号召力的人,最起码,他是个不该惹的人。
我心中隐隐掠过阵阵虚怯。
少女轻轻扭头,向我投来无声的一瞥。那妩媚的眼波,仿佛溶进了整个香云湖的水,让人陶醉。
我没有陶醉,我看到她的嘴角偷偷露出一丝微笑。
笑得就像个刚吃了三斤糖的小狐狸,甜甜的,却有点不好意思。
我心中又有一种感觉,有人落水了,你去救他,然而,他会游泳。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尴尬在那里。
这时驶过来一辆小轿车。
是公主的女性轿车!
车停住,公主推门下车。她的脸色有点变化,多了一种奇怪的表情。
“爸……”她轻轻喊到。
爸?开什么玩笑?难道这个男人就是飞天集团的大董事长司徒刚?
公主看我一眼:“文龙,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我语塞,向司徒刚鞠了一礼:“伯……父,你……您好!”
司徒刚没有看我,他向女儿皱了皱眉头。
“小纯,这位是……”
“爸,他是我的朋友,一个学校的……”
“朋友?——你的朋友很勇敢啊!”
公主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我,仿佛我做错了什么事。
少女笑了笑:“小公主,你这位朋友不错啊!”
公主平静地看了少女一眼,扭过头来对我说话。
“文龙,咱们不是要去钓鱼吗?走吧。”
我回过神来,点点头:“好的。”
公主笑了笑:“爸,肖瑶,我们先去了。”
我也笑了笑:“伯父,我们先走了。”
男人怔了一怔,耐人寻味地摆了一下手:“去吧。”
我和公主钻进轿车。车窗里,我看到肖瑶一直盯着我们笑。
四十三
学校。
推开寝室的门,发现里面坐着一个不是学生的人。
竟是母亲。母亲的样子还是以前的样子。
“妈,你怎么来了?”我走过去。
“我来看看你。”母亲抬起头来,眼里闪动着喜悦。
我坐下,坐到她面前。
“你,怎么样?在大学里还适应吧?”
“还好。”
“生活方面怎么样?”
“还好。”
“学习方面如何?”
“还好。”
“身体方面……”
“还好。”
一段沉默。
“妈,你一个人,还好吧?”
“还好。”
“爸爸不在,你的生活方面……”
“还好。”
“妈,你的身体……”
“还好。”
“生意方面……”
“还好。”
一段沉默。
母亲把一卷钞票拿给我,站了起来。
“我得走了,还有些事。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点了一下头,说:“我送送你。”
母亲的身影,在我眼里越来越小。
然后,消失。
我立在那里,胸中有着莫明的涌动。
我和母亲除了一些客套话,竟然很难进一步的沟通。我们母子之间似乎正在滋生一种无形的隔膜。
四十四
洗完衣服,我匆匆忙忙赶去上课。
太迟了,以严厉闻名全校的秃头教授正在讲课。我匆匆忙忙钻了进去。
“站住!怎么这么晚才来?”
“因为……办事情……”我有些怯虚虚。教授的严厉果然名不虚传。
“办事重要还是上课重要?”教授的口吻带有生硬。
我有点上火,这只秃头老鹰怎么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
罗君望了我一眼,她的动人眼睛告诉我她在为我捏了一把汗。
我没有捏汗,我捏的是拳头。
“当然是办事重要啦!”我昂首挺胸,阔音回答。
同学们一片哗然,秃头气得发抖。
“这小子是个臭球,让他滚出去!”朱天脸上带着笑,站起来叫。
罗君大力向我使眼色,告诉我秃头上的土动不得。
对于朱天,这个臭球是垃圾,能清除我早晚要清除;对于罗君,我不以为然,况且,把秃头上的土弄掉也是为秃头好。
“你……你太不尊重师长啦!”秃头鹰的颤抖爪子指着我,仿佛要把我吃掉。
“我干嘛要尊重你?我花钱来教育消费,本身是你的上帝,干嘛要尊重你?”
秃头哑口无言,愣在那里。
我上课的心情被破坏,踩着教授硬邦邦的目光走了出去。
在校园里转悠了一番,心情舒畅了很多。一辆豪华小轿车在我身旁驶过的时候,正是我心情康复的时候。
小轿车在前面停了下来,是公主的女性轿车。公主从车窗里探出半身来,向我招了招手。
“上车。”她说。我二话不说,马上上车。公主扭头望着我,脸上挂着笑。
“去哪儿?”我问。
“陪我骑马,好么?”公主用美丽的眼光盯着我。
“好,可是……我骑马的本领不是很出色。”
“那么,你骑我的马吧,我的马温顺得让我讨厌。”
“你呢?”